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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师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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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中带了灵力,修为不足的年青弟子已经站立不稳,其余修为高深些的虽然颇感压力但不至于太过狼狈。

所以青云宗宗主在这其中就显得有些突兀了,随着远处的话音传来,一宗之主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将灵力附于声音之上,在如此掌控自如的同时,其威力甚至能让如今修真界一众领头人物感到压力,除了灵台山那位道祖外不做他想。

不知道凌容在传讯令上说了什么,没想到竟召来了道祖本人。

几乎是声音刚落,人就到了眼前。

依旧是年轻的面容和一头白发,不同的是上次的黑色法衣这次换成了一身白,与师父惯常穿的那件极为相似,若不是两人身量不同,我都要怀疑这位道祖穿的是师父的衣服了。

只见他落到山门前,然后背对了我和凌容,俨然是个保护的姿态,我恍然间仿佛看见了师父。

对面众人警惕起来,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急转直下,现在他们要重新估量我和凌容究竟值不值得他们得罪这样一位修为高深的大能了。

我没去管他们,现在我们可以暂时高枕无忧了。

凌容打开封山大阵,我上前一步恭敬道:“道祖,沈离惭愧,扰您清修,只是以我二人如今的状态实在无法应对。”

面前的身影微微侧身道:“无妨。”

随后回转过身去道:“不识好歹?从未有人敢对灵台山有如此评价。”

本来就心有顾虑的众人一听灵台山更加不敢造次了,青云宗宗主本来还倔强挺直的背也弯了下去。

我有些不敢深想这话里的意思,怕自己领悟错。

然而我这种无谓的担忧并没有存在多久,因为他亲自出手给妄断山加了层防护阵法后就连商量也没有,理所当然的把我和凌容带上了回灵台山的路。

至于剩下那些仙家百门如何退场,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其他两人更不会在意,我只知道接下来我和凌容会有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去解决我们身上的麻烦。

临走前凌容回头看了一眼,我以为他心下不安,于是宽慰道:“不必太过忧心,到了灵台山他们不敢再如何。”

那位道祖回头看了我和凌容一眼,凌容听话道:“听师兄的。”

他带着我和凌容缩地成寸来到一个传送法阵面前,我们跟着走进去,其实传送法阵很常见,但我仍旧对这个通往传说中灵台山的阵很感兴趣。

可还没等我研究出个一二三,那位道祖已经施法开启传送,很快就到了阵法另一头,不知距离几何,因此除了感觉上更平稳一些之外与寻常传送法阵相比似乎也并未有何不同。

出了法阵只见远处云雾缭绕中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大有上可接天之势。

看着似乎并不很远,但在场三个人不会有谁真的以为那山近在咫尺,我跳上凌容的剑跟着道祖往那山的方向飞去。

云雾越来越浓郁,待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形成那缭绕云雾的竟是灵气!

有如此充足的灵气,想来修炼上会事半功倍,怪不得世人皆传灵台山实力莫测,若是让修真界众人知晓灵台山附近灵气如此充足,想拜上灵台山的修者怕是得挤破头。

我们一头扎进雾气中,凌容突然把他的重量压在了我身上。

我以为他又在撒娇,但我偏头去看时发现凌容脸色有些苍白,很明显不舒服的样子,我问他:“你怎么了凌容?哪里不舒服吗?”

他在我背后御剑,闻言用一只手臂揽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攀上我一侧肩膀,另一侧肩膀被他的头占据了,我于是整个人嵌进了他怀里。

凌容拿脑袋拱拱我,有些委屈地回答道:“我一想起师兄曾经和姓宋那小子有过婚约我就不舒服。”

在修真界,道侣契约大都是履行婚约的双方之间签订的除婚契外的另一个契约,象征着两人于修真一途上志同道合,共同进退。

不过也有很少一部分道侣契约是同师门之间的两人或者志同道合的友人之间签订,就像我和凌容。

但因为道侣契约实在太过亲密,慢慢在世人眼中便等同于婚契了,是以大部分道侣通常同时签订这两种契约。

我跟凌容只结了道侣契,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那时我刚刚失去金丹,宋家要退亲,可能在世俗眼里他们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我对他们的决定并无异议,我很清楚起初天剑宗与我结亲一半是冲着我师父,一半冲着我的体质可以压制宋冰寒体内的极阳之气。

师父仙逝后他们或许也衡量过这门亲事,到我失去金丹无法双修后,他们起初要结亲的目的便全然无法实现了,于是这门亲事自然也没了维持下去的必要。

也就是在那时候,凌容提出要与我结为道侣。

这小子总有各种办法让我妥协,就像现在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虚弱地靠在我身上,我真怕他一会儿会提出什么让我以后追悔莫及的要求来,因为我大概率会答应他的要求。

我避开他挑起的话题:“是不是伤还没好全?”

凌容哼哼唧唧:“疼,不舒服。”

“哪里疼?”

“哪里都疼,要师兄抱着才行。”

我无奈:“这不是抱着呢吗?”

凌容又开始哼唧。

我于是只好转过身去抱住他劲瘦的腰,我这才感受到手心下轻微颤抖的躯体,明显是在隐忍什么。

我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拍拍凌容的背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凌容不确定道:“可能是灵气太浓郁了。”

我猜测道:“那魔修在作祟?”

“不知道,疼。”

我仔细观察着凌容的状态,却不敢贸然使用灵力,一则凌容就是因为灵气浓郁才会不舒服,二则我那微薄的灵力实在有限。

在我束手无策,并决心要尽快解决那个无耻的魔修时,前方的白衣身影挥手朝凌容施了个法术,有些怪异,可我灵力不足,感知不到具体怪异在哪里,只以为是灵台山的特殊法决,不过凌容确实好些了。

短短几句对话间,我们已经穿过那片雾气来到一个结界前,结界罩住了山腰以上,将厚重的灵气挡在了结界外。

随着我们进入结界,凌容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消退,但我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那位道祖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庭院,一路上遇见的弟子无一不对其恭敬非常。

他唤来一名小道童负责我与凌容在灵台山的一应起居,那小童名唤衍九,长得玉雪可爱,带着股机灵劲儿,很是讨人喜爱。

一切安置妥当后,那位道祖打算离开,我思忖片刻后还是叫住了他:“道祖,不知沈离可否去见见师父?”

妄断山上立的是师父的衣冠冢,当初自那处秘境中出来时我用消耗得所剩无几的灵力查探到师父灵海里已然是一片死寂。

所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十多年后我还能见到师父。

在我提出那个要求后,显然那位道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但他只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随我来吧。”

然后我就见到了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的师父。

于我而言,师父是已经故去多年的人,乍然之喜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我看看凌容又看看那位道祖,他们都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于是我只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并且对自己死去十年后重新复活这件事表示怀疑。

凌容细心地发觉了我的游离,于是为我解释道:“十年前眼看师兄回天乏力,我第一次用了那枚传讯令,那时我才得知师父或许还有机会复活,后来师兄醒后仍旧有太多事情无法确定,我一直犹豫要怎么跟师兄提起。”

我那尚有些反应不及的大脑只来得及处理最关心的问题,于是我问:“所以当年师父没死?”

没等凌容回答,另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当年他耗尽修为把你们从秘境中带出来的那一刻就死了,只是他的神魂被我烙下的道侣契带来了灵台山,所以才能勉强维持这幅样子,死不掉,却也醒不过来。”

说这话时,他没有看我们任何一个人,而是近乎执拗地盯着床上那个胸膛微微起伏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的身影。

就在我以为他短时间内不会把眼睛从那里挪开时,他却突然转头看向了我,神情复杂,我分不清楚那种复杂里包含了什么,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

在这方面凌容也很敏感,所以几乎是他看向我的同时凌容就挡在了我面前,开口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那位道祖闻言收敛了视线,虽然那种危机感只持续了一瞬,但仍旧让人感到后怕。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了,凭我现在的修为,反抗在他面前根本无从谈起。

如果他想,我的生死不过在一念之间。

他看着我们叹了口气道:“你比他幸运。”

说完也没在意我们这副警惕的模样,兀自转头继续盯着床上那个仿若安睡的身影去了。

我终于回过神,但于我而言事情不仅没有变明朗,反而更加复杂。

我不知道凌容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但直觉现在不是探究的好时机,所以我提出了另一个同样关心的问题:“既然我能复活,那师父肯定也可以吧?”

我看向凌容,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他只是摇摇头说:“你与师父的情况不太一样。”

没等我追问有什么不一样,那位道祖又开口了,却只是重复他说过的上一句话:“你比他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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