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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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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南萧在查可疑之处时,余光瞥眼便望到了角落那一处,藏有干涸了的血迹。

那血迹,若眼不尖,其实很难让人发现,但沈南萧能在所在的阁内的位置,混的屹立不倒,眼力自不比常人。

只见,沈南萧眯着眼,迈步走进。

身后跟着的衙役,迅速跟上。

那一排排宫墙上,有着刀剑划开的痕迹,可见其,刀剑锋利。

沈南萧觉得那剑器划开的裂痕,似乎在哪见过,好像……还与之较量过,只是这会,他却有点记不起来。

待他走至角落处时,偶然发现,角落处还有一枚斜落在凸凹处的玉佩,与刀上,断裂的把手。

沈南萧眉眼微挑,微弯下腰,伸手从凹凸处拿出玉佩与断裂的把手。

他将玉佩翻了个面,让那凹凸明显的地方朝上,复又摸了摸玉佩。

玉佩雕刻细腻润滑,正面上的纹路,是以蛟龙的形态显示,反面刻着萧家独有的记号。

——萧家。

沈南萧兀自呢喃着。

这玉佩的雕刻手法以及出处,他再清楚不过。

沈南萧眉眼笑开,旁侧方走进的衙役便瞧见了他手中断了的把手,忽的眉眼一横,惊愕失色,指着这玉佩叫唤:“大人,小人认得这玉佩,也认得这把手!萧家那些杀手的把手,就长这样,小人曾有幸见过!玉佩更不用说,龙纹乃是先帝特赐,试问天下谁人不知!”

沈南萧:“哦?”

沈南萧偏头看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将证物收在袖中,淡漠道:“龙纹是先帝特赐于萧家?呵,本官可就不知。”

淡漠疏离的语气,独具威压的气势,深邃幽寒的瞳孔,令衙役不敢直视他。

这偏僻的角落处,只有他们两人,但随着沈南萧话一出口,衙役便僵住了身,后背发凉,虚汗直冒,脸色惨白,脚裸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久久不能动弹。

他微微动了动薄唇,顶着沈南萧要吃人的眼神,只好干笑,闭口沉默,唯恐多说半句惹怒他。

沈南萧继续道:“这玉佩,原是陆家先祖传家之宝。”

陆家灭绝,若无遗落,便无后人在世。最直接的凶手,便是出自姬家先帝之手,而那玉佩,就是先帝亲自从陆家家主手中夺来的。

要不是沈南萧曾见过这玉佩出处,恐怕真就信了衙役说的话。

“大人,小人愚钝,不懂。”衙役低垂脑袋,不敢抬头。

“呵......”沈南萧冷哼一声,眸光锐利的盯着他,语气淡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味:“你不懂,不代表天底下没人知悉。”

“可这玉佩的确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确确实实感受到周遭气氛冷了下来,衙役脸色瞬息万变。

沈南萧冷声打断:“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衙役抬脸看了一眼他俊美无双的脸庞,察觉沈南萧脸上写满不悦。

衙役知道,这人定是不喜自己在说下去,他咽了咽喉咙,少顷间便止住了话茬,忽地低头哈腰,不停的给自己找借口:“是、是小人眼拙,小人嘴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人饶小人一条贱命!”

“你不仅眼拙嘴笨,脑子还不聪明。”沈南萧眉梢轻佻,声音冷冽,眸光如刃般射向衙役:“本官若是想杀你,你早已死无全尸!”

闻言,衙役浑身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南萧斜睨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心里却暗道:有了这玉佩与把手作证物,倒是不用费我之手,去将事情推与萧家。

但不过……萧家到底要不要分崩离析,还不是他一个命不久矣的皇帝说的算!

沈南萧心下一横,转身,缓步朝着御书房行去。

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怎的如此狠厉!

他身后的衙役如蒙大赦般,默默在心底腹诽了句,随即松开腿,踉跄跟上他的步伐,一边跑一边擦拭额上的汗水。

——————

【陈兼】

“小公子被抓,责任不全在二公子身上,还望家主明查,不要被歹人迷惑心智!”

陈明远拱手作辑,他言语句句属实,事关陈家三公子,自是毫无半点作假。

若非陈涏执意要在外耍玩,也不会落入萧家之手。

“柳青瓷与我交情甚过普通亲友,他又岂会骗我!”陈兼向桌旁靠了靠,蹙眉斟酌片刻,方一拍桌案,冷哼道:“又岂会挑拨我与二弟的关系,他对二弟可是赞许的很呢!”

闻言,陈明远暗忖:看来家主与柳青瓷,还是有些联系,否则家主不会这般护着他!

哼,那柳青瓷的手段,倒是不能小觑!

“既然家主不相信二公子,那属下,倒想让家主知晓件事!”陈明远款款上前:“家主对那柳公子如此袒护,想必是被那歹人的花言巧语与手段征服。否则,仅凭他柳青瓷,又怎能薄萧二公子的眼球呢?!”

“你说什么!”

陈兼微怒,一把抓过眼前人的衣襟,将人往前带了带,直盯着他的双眼,似是想从他眼底,看出这番话的真假。

两人距离不过半丈,陈兼甚至都能嗅到眼前人呼吸的味道,这种暧昧气息令他有些心猿意马,一时竟忘了放手。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流窜着危险的味道,似是要打架的架势。

陈明远心里冷哼,柳青瓷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眼珠转了转,忽地勾起唇畔,讥笑道:“家主何必恼羞成怒呢,家主不妨听听属下的分析。柳青瓷那厮,一副狐狸精样,定是看上了家主的身份与手中权势,否则,又怎会无端献殷勤。”

说罢,他将陈兼的手从自己衣襟上移开,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家主莫要被歹人骗了身心,最后输的一败涂地呢。”

陈兼听罢,看着这人翘起的眉峰,心底那股悸动,像洪流般,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而眼前人的模样,虽比不上柳青瓷那般清纯可爱,但总得来说,还是比较耐看,也是他陈兼喜欢的类型!

只见,陈兼眉梢微挑,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审视着眼前人,语气漫不经心:“就算是被骗身心,也还轮不到他柳青瓷!”

“什、什么!?”

陈明远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人,嘀咕道:“难、难道家主已经被属下解惑了吗,怎、怎这么容易!?”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陈兼的视线愈加灼热,心底不由慌乱起来,忙解释道:“属下所言不过是猜测!若属下猜测的是错的,那还请家主责罚!”

“本官不管你猜测是对是错!但柳青瓷是否与你所说的那般,只待本官好好调查,总会水落石出。”

陈兼冷喝,一甩袖袍,负手离去。

陈明远愣怔了几秒,才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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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阁。

方祝指尖拈着白棋,双眼凝视着棋盘,棋盘中的布局,已是千变万化,可他却一直在观赏,仿佛根本不在乎。

鸢凤站在他身旁,肃穆的看着方祝与那狐狸精柳青瓷对弈。

良久,方祝忽地放下棋子,眉梢轻扬,笑问:“今日是何风把你吹来了?”

“青瓷闲来无事,便来找阁主喝茶。”

柳青瓷浅笑,端着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淡雅的茶香四溢。

“哦?喝茶?”方祝放下棋子,伸手取了盏酒壶给他添茶,顺带问了句:“不介意本阁主以茶代酒吧?”

柳青瓷摇头,笑道:“青瓷哪敢。”

一旁的鸢凤迈步走进,拿起酒壶为方祝满上一杯,递过去:“阁主,这可是难得的极品桃花酿,味道甚好。”

方祝接过,放在唇边饮了半口,方抬眼勾唇道:“既是你亲自倒的酒,不管是什么酒,那便都是极品!”

悠闲喝茶的柳青瓷,猝不及防的被这方祝番话呛到,他毫不犹豫的搁下茶杯,看着两人打趣道:“你们倒是毫不避讳,阁主是否忘了还有外人在!”

此时的鸢凤已然站直了身,双手背负,对于柳青瓷的调侃,他一脸淡漠,内心亦是无波无澜。

“你算哪门子外人?”方祝看向他,目光焖焖,双眉微皱:“怎么?从我凤鸣阁出去的人,倒也算外人了?未必……萧泽清那狗东西,值得你抛却过去的身份?!”

“阁主怎能如此想青瓷!”柳青瓷双目蒙上了一层寒意,声音也徒然拔高了几分:“青瓷潜伏在萧泽清身侧,难道不是为了帮助凤鸣阁谋大事么!可别忘了,若没有我,就无人能近他身,拿到先帝特赐的龙纹玉佩!”

若非柳青瓷牺牲色相,恐怕就真无法将刺杀一事,全都推到萧家身上。

萧家根基至深,仅凭那断了的把手,是无法将全部罪责都推与萧家。

而那龙纹玉佩,便起到了关键作用。

而这其间分量,方祝不会不知。

“你也知道除你之外,无人能近他身。既如此,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据我所知,你武功在他之上吧?”

方祝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萧家本就内忧外患,而且那废物萧誉尚不知生死,若萧泽清这时候废了,那京兆那边的生意,可就真的没人能够接替了!”

柳青瓷沉声道。

方祝嗤笑一声:“萧家的财富,你也觊觎过吧!”

说罢,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随意飘扬的桃花瓣,曼声道:“萧誉那废物,早就该死了!不知他现在在天堂还是......”

躲在哪个阴沟里,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报复他亲兄弟呢。

未尽话语不用他细说,柳青瓷便知。

只见,他薄唇抿了抿,身体也随之打了个寒颤。

方祝眸底闪过一抹冷冽。

“萧泽清不顾亲情,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下得去手。可是,他万万想不到,沈南萧是不会随意任他驱使的。因为,萧誉对他来说,是他为四殿下姬叙德夺取皇位的一颗棋!”

不管是哪颗棋子,但棋子对于棋手来说,永远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哪怕棋子是个废物。

柳青瓷听闻,神情微怔,眸子暗了暗,沉默不语。

“本阁主知道这些年来,萧泽清一直对你很好。”方祝站直身,走到柳青瓷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阁主想做什么?”柳青瓷闻言,猛地站起身来。

方祝回首,轻蔑的看他,眸底浮现出一抹诡谲的光芒:“不做什么,只是想借他之手,除掉碍事的人罢了。”

他的语速极快,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优雅地呷了一小口。

喝完一杯,一直伫立不动的鸢凤又为他添上一杯,完事后,复又矗立在原地。

柳青瓷闻言,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他紧盯着桌面的酒盏,喃喃道:“阁主想借刀杀人!?可是......”

说着,他又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阁主能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下手稍稍轻点?”

方祝懒懒的倚靠在椅子上,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眼神透露着一股清冷的温柔,仿佛眼前除了酒之外,别无他物。

静默中,柳青瓷猛的颤抖了一下,全身紧绷,像什么东西狠狠敲在了自己的心上,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好啊,看在你为凤鸣阁做出如此多的贡献,那本阁主便勉为其难的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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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里,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赌坊内部,布局极其复杂,最多分为三块区域。

最左边的一派,赌的是人命;中间赌钱财,最能激发人心底的欲望;左边,则赌的是美人和权力。

三个区域,各有不同。

每一区都有人把手,约有三人,三人面上皆戴有银虎面具,看起来个个不凡,凶悍至极。

赌坊内,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赌具,琳琅满目。

一群衣冠楚楚之辈,或是穿梭于人群之中,或是端坐桌案,或是坐于椅榻上,喝酒闲聊,赌博打牌,各种花式应有尽有。

赌坊内,充斥着浓重的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

赌徒们,在赌场里大肆输钱,赢了一大堆银票。

“来啊,快来,这是家里新酿的,乃上品佳酿,这位爷尝尝,保管您喜欢。”

一旁谄媚奉献的青年手中端着酒,满脸淫.邪的看着赌钱财的几人。

那几人满不在乎,对这人嗤之以鼻。

青年自讨没趣,便也不再往他们那凑,而是去找这里掌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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