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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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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赤抢着交代了事件过程,添油加醋倒打一耙说了一番,只不过在他总结薛煦与梁蘅确定就是北羌奸细时,魏蕲眯了眯眼,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奸细,有意思。”魏蕲打量着薛煦,挥手让士兵将帐中的药罐都拿出来。

袁石锋踱着步绕在薛煦身前观察他,还时不时啧啧两声,也不知看出了什么。

薛煦任他们看着,并不急着去辩驳。

梁蘅也没出声,只当薛煦在了解昔日父亲的下属。

一盏茶功夫后,袁石锋抚摸着下巴,奇怪道:“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但他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老魏,你看他眼熟不眼熟?”袁石锋头也没回地问,他跟魏蕲是多年征战的铁兄弟,一般私下都会叫他老魏。

当然眼熟了,他可是三妹殷红玉的儿子,长得与殷红玉少说有五分相像。

不过魏蕲并没说出来,而是道:“之前没在营里见过他,他应当是第一回来军营。”

他的目光询问地落在薛煦身上,薛煦点了下头,袁石锋说:“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他真的很眼熟。”

“我看你是看谁都眼熟。”施庚瞪了他一眼。

“那不会,”袁石锋就喜欢气他,扭回头嬉皮笑脸地摆出欠揍样子,“比如我看施将军就一点不眼熟。”

施庚冷哼一声,一副“谁好稀罕你眼熟”的表情。

魏蕲轻咳一声转回正题,命令手下:“把药都倒出来。”

十几个药罐齐齐倒下,哗哗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甩了甩手,将罐子里的东西被毫无保留地系数倒出。

尚未成汤的水很快融入黄泥土中,药渣清楚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由于药并未熬制太久,新旧药渣还是能一目了然的。

袁石锋用刀尖拨了拨药渣,旧药渣软趴趴的一拨就碎,而且每灌里的量少说占据一半,袁石锋脸色阴沉下来:“添的药渣子还不少呢,他奶奶的到底是你们谁在害老子的兄弟们?”

他将插着两块药渣的刀尖分别指向牵扯此案的众人。

那些煎药的侍从浑身哆嗦着不敢看他,邱赤也吓得不轻,咬牙说:“就是薛子安跟梁蘅,我过来时正好逮住他俩在往里面放药。”

“是这样吗?”魏蕲问向泰然自若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薛煦,但邱赤能听出,他语气和缓,丝毫听不出责问,反倒像是在问一件很寻常的事。

“不是。”薛煦淡淡吐出两个字。

“我师弟不善言辞,”梁蘅开口道,“总兵大人,还是我来说吧。”

魏蕲点了下头:“嗯。”

梁蘅便将发现的药材问题一一说了出来,邱赤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不少,完全没料到他竟然能闻出那些药材的区别。

他被调来这里的这些年,军营里的军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可从来没人闻出来过。

是以他越发大胆,不仅买下等药材,还敢兑药材渣子,贪得也越来越多。

梁蘅说完,魏蕲又让人去药房搬药材过来检查,邱赤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惊慌地抠破了手指,心中不断默念:别紧张,他们看不出来。

士兵搬来几大包药材,解开装包用的绳子,直接将药材倒在了地上。

灰尘弥漫,药味四散开来。

在苦涩的药草味中,杂夹着一股呛鼻的霉味。

周围人不由皱眉,袁石锋也闻出来了,宽大的手掌在鼻前扇着说:“呸,什么味?”

魏蕲沉声问:“邱赤,你怎么解释?”

邱赤连忙跪到地上,匍匐着不敢抬头,脑中借口千回百转,说道:“回回总兵大人,这批药材是冬季前采购回来的,又接连经过几场大雨,没保存好,才导致发霉的。”

没保存好,跟故意购买可就是两码子罪责了。

袁石锋愤怒道:“没保存好你还敢拿出来给兄弟们用!”

“大人冤枉,”邱赤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出解释的说辞,“这两个月有战争,用药大,镇子上的药都被买光了,暂时不得已才把这批发霉了的药拿出来使用的。”

魏蕲蹲到药草旁,随手拿起几株观察,没发现区别,问道:“那这沔州的药草你怎么解释?”

“沔州的药草?”邱赤装傻充楞地抬起头,看上去比魏蕲还震惊,“总兵大人,这些药草都是我在一处采购,哪有什么沔州的药草,分明是他们在诬陷下官。”

“邱军医口才不错,”梁蘅说,“总兵大人,在下恳请您让其他大夫一并来瞧一瞧。”

魏蕲站起身:“去把得空的大夫全叫过来。”

士兵听令去了伤兵营帐,不多时,十数名大夫全被召集过来,听令围着地上一堆药材对比起来。

梁蘅还上前去帮他们指出区别,对比一番后,大夫纷纷表示是闻到了一点区别,但又不太确定。

邱赤见状安心不少,嘴角悄悄上挑了一下。

蠢货,要是能随便让人发现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干了。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最后一名还在比对的大夫陈忠拿着分拣好的草药站起身,双手举着行礼道:“回总兵大人,小的发现里面确实混杂了沔州的草药。”

魏蕲拿过两株,闻了闻:“确定?”

“小的不敢欺瞒,因为小的是沔州人,自小在沔州长大,因此不会认错,”陈忠说,“沔州的草药由于水土原因,药性的确差许多。”

魏蕲点头:“还有呢?”

“沔州的草药除了个头小一些,药味也要淡许多,”陈忠说,“不过这些草药跟其他草药混合在一起太长时间,又沾染了霉味,的确不容易分辨出来,但小的可以肯定不会认错。”

“你胡说,陈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趁机报复我。”邱赤指着他恶狠狠道,“你这个小人!”

魏蕲扔掉手中草药,拍了拍手,大有要仔细审查的架势:“看来军医处问题不少。”

邱赤急忙喊冤:“大人……”

袁石锋将刀插入邱赤面前地面,吓得他立时闭了嘴,袁石锋道:“再嚷嚷老子劈了你。”

有袁石锋的刀立在那里,四周全部保持了静谧。

魏蕲继续问:“趁机报复是怎么回事?”

陈忠:“回大人,小的没有,小的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小的比这两位大夫先进军营半年,不可能认识他们。”

梁蘅也说:“我与我师弟此前跟这位陈大夫的确不相识。”

魏蕲又问向陈忠:“那你说说他说的趁机报复是怎么回事?”

陈忠为难了少顷,索性跪到将受到的憋屈全部和盘托出:“求大人为小的做主,小的不过是三个月前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煎药的罐子,却被邱军医克扣一年月银。”

“并且不忙时,众位大夫明明是轮岗看守,却每日叫我多轮岗两个时辰。”

魏蕲瞅向他的眼睛,黑眼圈明显,眼中有血丝,脸上也有疲态,看着确是经常熬夜所致。

“罐子是在哪里摔碎的?”魏蕲问。

“煎药房,当时小的端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给摔破了。”陈忠清楚记得经过,快速回答。

“那你为何不早来上报?”

“他是军医长,我不敢,而且营里每日繁忙,小的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去耽误救命时间。”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魏蕲下巴朝袁石锋点了一下,袁石锋会意拔开刀。

邱赤知道自己可以说话了,喊道:“大人冤枉,是他在冤枉我……”

“此事我已有定夺。”魏蕲伸手打断他的话,“继续说草药的事,药草你当真没掺沔州的草药?”

邱赤刚要喊冤,魏蕲补充一句:“沔州的药草既然药性差,使用效果定然也是大打折扣,我只要去问那些受伤的兄弟恢复情况就知道了。所以,邱军医,你想好再回答。”

“是是……”邱赤结巴道,“下官、下官不知情,下官也辨别不出来哪些是沔州的药草,就算有,也是供应药商以次充好欺诈下官。”

“你倒是推脱的干净。”魏蕲转向薛煦,试探着问,“这位薛大夫,你有何要说的吗?”

“魏总兵不是已经有定夺了。”薛煦说。

魏蕲微微一笑:“我有定夺不假,但也要叫他们招供不是,薛大夫可有良策?”

邱赤面色异常难看,啥意思?他不相信自己?

只听薛煦说:“参与采购的不只邱赤一人,何不如分开来审,还有负责煎药之人,招得最多的人从轻发落。”

什么!老魏询问一个小大夫的主意!小大夫还大言不惭地说了!

袁石锋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深深地陷入震惊中。

魏蕲说:“袁参将,审查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好。”袁石锋回神,看着魏蕲脸上露出的满意笑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挥手示意抓人,“抓起来带走。”

邱赤一屁股跌坐在地,完了!这下真完了!

抓人的时候就有人吓破了胆,以头抢地求饶,表示愿意招供。其他人见状,抢着七嘴八舌当场抖落了出来。

军中药材都有朝廷指供药铺采购,除非突发情况,才由军营另行就近购买。

那些药材铺子提供的草药并没问题,不过大部分被邱赤提前倒卖掉,又买来廉价的沔州药材补替上,而且为了贪污更多,煎过的药材渣子兑新药反复熬煮,直至药材渣子不成型了才扔。

袁石锋听完,暴脾气的他一把扯住邱赤衣领,拎小鸡一般将人拎了起来,将刀架他脖子上就要当场结果了他:“你他奶奶的敢在你老子军营贪污,好大的狗胆。”

魏蕲出声阻拦道:“石锋,先别杀他,带下去我有话要问他。”

邱赤下身传来骚臭的气味,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味道,袁石锋嫌恶地把他扔到地上,呸了一声:“操!他娘的屁大点胆子还敢贪钱。”

“老大,我来拎。”林武上前说道。

袁石锋瞅了眼他的腰:“去去去,老子的事用不着你,该去哪躺着去哪躺着去,药的事处理好了,你小子再拖拉着不好,老子可要军法伺候了。”

林武了解他这是嘴硬心软,傻笑着大声回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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