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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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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宏前脚带乌尔兰进宫,后脚探子便把消息禀报给了太子。

“什么,方景宏直接带了乌尔兰进宫,他们肯定是去揭露孤的。”褚辰璠急得在殿中来回踱步,“怎么办?父皇定然要怪罪与我了。”

朱颜与绿鬓立于两侧正在思索法子,他们也没想到乌尔兰遭受了凌辱,竟然不顾及名声,直接去找崇烨帝做主。

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不都是羞与开口,等太子求一道婚令,最后不得已出嫁吗!

“这个乌尔兰,她不要脸面了吗?”褚辰璠抱怨道,“果然南疆都是蛮子,这种事她也有脸说出去,还不赶紧乖乖地嫁给孤了事。朱颜绿鬓,你俩想到办法没有?”

被点名的绿鬓脑中灵光一闪,上前一步宽慰道:“殿下稍安勿躁,奴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快说。”褚辰璠停在步子,着急地催促。

“您现在就进宫,若是那乌尔兰公主当真不要脸面说出实情,您就说是您是仰慕公主,昨日喝多了一时昏了头才做出那等事。殿下,您记着一定要说得情真意切,然后继续求娶公主,跟她保证会对她好。”

褚辰璠想了想,觉得可行,又问:“那孤欺君之事怎么说?”

“殿下您不是有意欺君,您也是为了公主和南疆考虑才那般说的。”绿鬓说完朝着门外喊道,“去给殿下准备两根粗点的藤条。”

褚辰璠浑身一颤,他上午去请罪可没带藤条:“准备藤条做什么,不会真要打孤吧?”

“只能委屈殿下吃点苦头了,否则怕是皇上看不到殿下的诚意。”绿鬓说,“藤条要脆一点的。”

脆一点的容易断,打断了,皇上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绿鬓又特意交代了两句,若是公主没有向皇上控诉,那么藤条就是让公主打他泄愤的:“殿下切记此行目的,一定要让皇上和公主看到您的诚心和决心。”

仆从送来藤条,藤条上的大刺已经被削了,只剩一些没了尖的小刺。

饶是如此,褚辰璠还是浑身一个哆嗦,忍不住直搓胳膊。

绿鬓将拿到手里掰弯试了试,藤条发出咔吧声,像是即将折断。

他满意地点头,把藤条递给褚辰璠:“殿下别怕,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您是当朝太子,皇上不会对您下重手。”

“万一那个乌尔兰下重手怎么办?”

“她敢,”绿鬓说,“等您将她娶回来,再慢慢算这笔帐。”

“好,就按你说的办,她今日真敢对孤动手,来日孤要她好看。”褚辰璠说完朝外吩咐,“来人,去备轿子,孤现在就进宫。”

方景宏撑伞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褚辰璠擦肩而过,他冷笑一声,反正皇上已经答应了将乌尔兰嫁给宁王,他去只会讨骂。

初夏的雨来的快停的也快,方景宏回府的时候雨势已歇,风还在继续。

薛煦正站在房门前看天上云卷云舒,阴沉的乌云消散大半,露出惨白的天光。

“怎么没在床上休息?”方景宏收了伞立在廊檐上,又去换湿掉的鞋。

薛煦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热茶:“公主的事皇上答应了吗?”

“答应了,他亲口许诺公主的,不答应也得答应,君无戏言。”方景宏接过水杯一口饮尽,“宁王也进宫求皇上赐婚了,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出来。”

薛煦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他没能救下公主,心中万分自责。

“别担心了,我看宁王是真心的,”方景宏放下杯子,“公主嫁给宁王,不一定是坏事,起码比嫁给其他王爷都要强。”

这一点薛煦不可否认,当前只有宁王不参与皇位争夺,日子也最轻松自在,很适合单纯的乌尔兰。

方景宏拉住薛煦的手,说:“子安,我方才与皇上提了,我不跟庆宁公主退婚了。”

薛煦抬眸看他:“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就算不退婚也得先成亲,谁让找不到庆宁公主。”方景宏说,“我好想告诉所有人,公主我找到了,我现在就想娶你。”

薛煦弯起唇露出淡淡的笑意:“皇上叫你娶亲,是为了子嗣考虑,你也老大不小了,公主眼见着没希望找到,总不能一日日的耽误你下去。”

“谁说找不到,我这不已经找到了吗。”方景宏说,“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别人。”

薛煦白了他一眼:“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那就不要孩子,”方景宏倾身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我也舍不得你受那份罪,阿煦。”

薛煦心脏突然被击了一下,好久没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他很喜欢方景宏这么喊他,他眼神明亮地盯着方景宏。

“喜欢我这么叫你?”方景宏笑着问。

薛煦嘴硬:“还行。”

方景宏忍着笑抱住他,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在他耳边低低地重复喊着:“阿煦阿煦阿煦阿煦阿煦……”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他最爱的人是跟他有婚约的人,而他现在才知道。

他恨不得把这几年少喊的“阿煦”全部喊回来,他太爱喊这个名字了,因为这是他最爱的人的名字。

薛煦耳朵被他喷出的气息弄的痒痒的,他偏头躲了一下。

方景宏这才停了下来,来日方长,他日后有的是机会喊,每日都要喊八百遍。

***

太子进宫后挨了顿崇烨帝的训斥,被禁足的时间也再次被延长。

太子第一回进宫请罪时,故意当着太监宫女在场说出自己侵犯乌尔兰的事,就是为了将此事传播出去,逼迫崇烨帝将乌尔兰许配给他。

没料到乌尔兰不在乎名声的选择了宁王,崇烨帝顺着太子的说辞,让人又传出消息,太子与乌尔兰喝醉了酒,并未有越举行为。

同时,崇烨帝下旨赐婚乌尔兰与宁王婚事,也坐实了这一说辞,否则乌尔兰肯定是要嫁给太子,不可能是宁王。

“宁王敢坏我好事,真是岂有此理,”褚辰璠狠狠地拧断藤条,咬牙切齿道,“当初怎么就只摔瘸了他一条腿,没要他的命真是便宜他了。”

朱颜与绿鬓也才知道宁王腿瘸之事与他有关。

太子没再多说,朱颜绿鬓也识趣地不多问。

他的藤条算是白准备了,另外还收到一份礼物——一只断翅的鸟。

太监陈福春送来的,这是太后给他的警告。

哪怕他翅膀硬了,她也能给他折断,叫他别存其他心思。

太子此番举动没给太后通气,断然惹怒太后,太子于是让绿鬓写了一份忏悔书。

说是忏悔书,实则是一份狡辩书,太子可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他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目的。

绿鬓写完,太子又亲手抄了一遍让人送去了皇后那里,由皇后亲自送到太后跟前不怕太后不看,而且皇后还可以在太后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几日,终于在第五日放晴,薛煦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日方景宏回到逍遥居,却见屋里摆了好几盒点心。他好奇问:“谁送的?”

“没人送,我买的。”薛煦见他回来,很是高兴,起身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关于他说的地方,方景宏心中有猜测,点头与他一同拎着点心出了门。

两人走的是偏僻的胡同,而且一路避着人,方景宏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路上也没与薛煦说话,只快速跟在他的身侧。

到了侯爷府后门,薛煦轻轻敲了几下,门从里面打开来,露出周伯苍老的面容。

周伯见到薛煦一喜,又瞧他身后还有人,提着灯照了照,见是方景宏先是一愣,也没多问,快速打开门,让二人先进了府。

等到了薛煦院子,薛煦与方景宏将东西放下,薛煦开口说:“周伯,今日你生辰,我记得你从前爱吃这些点心,给你带了一些来。”

“您有心了,还记得老奴生辰。”周伯感动地老泪纵横,用衣袖拭着眼角。

他一向谨慎,没弄清楚薛煦带方景宏来的缘由,他没敢称呼薛煦世子。

“周伯,生辰快乐。”方景宏也说,“阿煦敬重您,这些都是阿煦为您买的。”

周伯听他一口一句阿煦,面容抽了几抽,脸上斑驳的皱纹都快抽平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方景宏,又询问地看向薛煦。

薛煦笑着说:“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跟他说了。”

周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同时又不信任地扫了方景宏一眼:“他……世子,你怎么能让这个混账知道了你的身份?”

他见方景宏一回,就会想起他打破薛煦额头一回。

方景宏:“……”

好吧,他的确是混账。

“承明不是外人。”薛煦说,话也只能至此,再说多,他怕给周伯吓出好歹。

“周伯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做出伤害阿煦的事,”方景宏正色保证,“我以后会护着他。”

周伯想质问他拿什么护,世子若有一天暴露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仅凭他一个禁军统领的身份,如何护的了。

想想又作罢没说,若真有那天,谁也依仗不了,还得老侯爷提前做好的绸缪。

周伯摆了摆手:“也罢,你也救过世子,老奴姑且信你一回。”

“多谢周伯。”方景宏得意地朝薛煦眨了下眼睛,像是得到了家长的认可,别提多神气。

二人与周伯说了会儿话,周伯得知他们还没吃晚饭,便去厨房安排去了,薛煦则带着方景宏先在自己房间转了一圈。

这是薛煦在候府的卧房。

方景宏刚回京时来过一回,但这次进来感受全然不同。

上回来像是查看案发现场,这回则是进入媳妇闺房。

“这些是伪装摆设,我不用。”薛煦指着梳妆台上整齐摆放的女子首饰面色僵硬地说。

他的语气,是在跟那些东西摘干净。

“嗯,我知道。”方景宏完全相信,别说这些首饰,怕是那面镶嵌了各色宝石的紫檀铜镜,他也没正经照过。

方景宏视线落在薛煦黛蓝外袍上,只盯了两眼,他快速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了柜门。

果然柜子里全是白色和一些浅色服饰。

难怪薛煦从来不穿浅色衣服,想必假扮女子早已让他对浅色服饰深恶痛绝。

薛煦坐在桌边喝茶,沉默地看着方景宏在屋内转悠。

方景宏又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比较旧的书翻开,是一本兵书,上面有翻阅笔记。

他一眼认出那些字迹,全是薛煦的,工整俊秀,非常漂亮。

他拿着书走到薛煦跟前,证据确凿地说:“好啊阿煦,若非上回你假装咳嗽,我早就发现你身份了。”

见旧迹败露,薛煦抿唇忍笑:“早被你发现的话,我还怎么知道你想跟我退婚。”

“我退婚为的是什么?”方景宏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为的还不是要娶你。”

他拉着脸,佯装生气。

薛煦却是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心中也确实有些愧疚,瞒了方景宏这么久,看起来的确像是在耍他。

为了补偿,他拉着方景宏起身,神秘地说:“跟我来。”

方景宏放下书,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薛煦要带他去的地方是薛家祠堂,他早就想带他来了,带他来给父母过目。

祠堂离薛煦的院子不远,穿过几条沿廊便到了。

此时夜幕降临,廊中未点灯笼,沉寂的院子显得有些萧条。

薛煦熟悉这段路,带着方景宏摸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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