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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娶了师兄做老攻 > 第75章 喜欢

第75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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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所有人瞧着乌尔兰掌心里的东西,惊疑地围过来探究。

只见她掌心中趴着一只拇指粗的大肉虫,那虫子通体莹白,不含一丝杂质,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团雪球。

“这是冰蚕,我们南疆的一种蛊虫,专门用来吸毒治病的。”乌尔兰骄傲地介绍,“你们可别小看它,告诉你们,前几天他们给我下过迷药,就是让这小东西给吸出来的,我骗他们说我百毒不侵,那群傻瓜竟然信了。”

她兀自兴奋等人来夸,薛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怎么用?”

乌尔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脸上燥热起来,同时感受到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她指着薛煦的脸喃喃开口:“你脸上的灰掉了。”

方才又是搬酒爬山,又是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擦汗把脸上的锅灰擦掉了。

薛煦皱起眉,他没空管什么灰不灰的,加重了手上力道:“这个怎么用?”

身后的屋子燃烧着熊熊烈火,他们离的不是很远,每个人脸都被大火烤的又红又热。

但乌尔兰的脸要更红一些,和梁蘅快不相上下了。她对着薛煦粲然一笑,扯着发上垂下的一根小辫,俏声说:“你等会儿若是肯背我下山,我就告诉你。”

“好,快说。”薛煦快速答应。

别说是背下山,就是要他命,他也不会做片刻犹疑。

乌尔兰指向方景宏:“你把他平放到地上吧。”

乌尔兰没见过□□,她只当梁蘅是中了某种毒。对于她这能吸·毒药的冰蚕,能不能吸□□真不好说。

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方景宏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梁蘅放到地上。

乌尔兰拔出弯刀,在梁蘅手腕上轻轻划出一条细小的裂口,然后将冰蚕放到伤口处。

冰蚕嗅到血腥味,动了一下肥硕的身子后,便没了动静,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它晶莹剔透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线。

那是它吸进肚子的毒液。

“梁蘅——”

褚辰昱的声音从上山的方向传来,方景宏回头,褚辰昱也看到了他们,大步跑了过来。

不等其他人行礼,他已经蹲到梁蘅身前,喘着粗气喊:“梁蘅,梁蘅,他怎么了?”

“别碰他。”薛煦说,即便他要碰的是梁蘅的另外一只手,也不行,大师兄这会儿肯定不想让任何人碰,除了……

他察觉到方景宏的目光,但他没并没有去回视他。

褚辰昱也看到了梁蘅手腕上的冰蚕,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却发现梁蘅脸上的绯红逐渐消退下去,露出他原本的如玉润泽。

褚辰昱看得痴了,这是他梦里的人。

一炷香后,梁蘅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有些被□□折磨后的虚弱。

褚辰昱不让别人扶,他自己扶起他,却呆呆地看着忘记了说话。

“多谢。”梁蘅平淡地开口,松开了他的手,“阿良,你扶着我。”

褚辰昱看着空了的手心,朝阿良喊道:“不许碰他!”

阿良忽视他的威慑,伸手扶住了梁蘅的胳膊,气得褚辰昱将牙咬的咯咯作响。

“别担心了,大师兄身上的药解了。”方景宏走到薛煦身旁安慰道。

薛煦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躲避似的侧开脸。

“怎么了?”方景宏发觉到他异常,要去拉他胳膊,却被躲开,方景宏皱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薛煦摇头,不欲多说。

梁蘅让阿良扶着他走了过来,他有些懊恼,方才被药物蒙蔽了大脑,眼中心中全是方景宏,全然忘记了薛煦的存在。

甚至在听到薛煦声音的时候,他心中充斥了嫉恨,生出霸占方景宏的想法。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知道那些行为在薛煦面前露了迹,清醒后,他懊恼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带着歉意地开口:“子安。”

薛煦垂着眼眸低声应了句:“大师兄。”

他果然看出来了,梁蘅无声地叹了口气。

眼下场合不适合谈感情的事,两人皆是静默不言。

但他们的怪异在方景宏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揣测——

大师兄看子安的眼神,分明是对他贼心不死,而子安不敢看他,是不是说明也喜欢他,却因为自己而不知如何面对这份喜欢?

方景宏挡到薛煦身前,挑衅地看着梁蘅,眼神分明再说:你别想打他主意。

梁蘅此刻对薛煦愧疚,也不敢再多看方景宏一眼,便捂嘴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

乌尔兰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怪异的气氛,乌尔兰对着手掌喊道:“辛卢长史,快看看冰蚕怎么了?”

众人看向她掌心托着的冰蚕,原本雪白的身子变成了一只粉色肉团子,在她手上不停地翻滚着,好像炉上的蚂蚁,需要不断得动弹来躲避身下的温度。

辛卢想必也是第一回遇上冰蚕的这等状况,懵然摇头:“公举搜罪,下臣也不几。”

乌尔兰急得直蹦脚:“怎么办,它是不是要死了?”

“好办,”方景宏说,“这个虫是公的母的?”

乌尔兰也不知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回道:“冰蚕只有公虫可以吸毒。”

“那你拿个母虫给它,”方景宏说,“不光能治好它,还能再生一窝出来。”

乌尔兰瞪向他:“你以为这是白菜,冰蚕只有我们南疆冰池里才有,数量极少,而且母虫一般都呆在池底产卵,很难抓到。”

“……”方景宏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用凉水泡着给它降温试试。”梁蘅听她说这虫生活在池子中,出声建议道。

取来了凉水,冰蚕放进去后,翻动幅度小了许多,身上的颜色也变浅了一些。乌尔兰欣喜道:“有用。”

侍卫搜完整个寨子,再没发现任何凶手,前来跟褚辰昱禀报,褚辰昱目光一直跟随着梁蘅移动,但梁蘅一如既往跟他保持距离,让他有些受伤。

都已经那么熟了,还不肯跟自己多说话。

“嗯,那就下山吧。”褚辰昱说,“蒋宿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一直没看到蒋宿,只是随口一问。

张绫单膝跪到他身前行礼,这是请罪的姿势,说:“启禀王爷,蒋统领被虎头帮大当家杀害,他们打架时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尸体,”他看向快燃烧殆尽的屋子,“尸体跟屋子一起烧了。”

褚辰昱转头看向火势变小的屋子,不在状态的“哦”了一声。梁蘅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他满心都是失落,实在没心思管别的。

下山的时候,薛煦履约走到乌尔兰身前半蹲下身子:“公主上来吧。”

乌尔兰兴奋地往他背上一跳,谁知还没碰到薛煦的衣服,就被人拽住胳膊往后一拉,拉离了薛煦后背落回地上。

“你做什么?”乌尔兰瞪着方景宏站起身。

“山路湿滑,”方景宏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公主,末将来背你。”

“用不着你,”乌尔兰说,“我就想让他来背我,他答应了的。”

“我师弟答应了你他也遵守了承诺,”方景宏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威压之意,“不过,现在不允许他背你的是我,公主可以选择让我背,或者其他人背都行。”

乌尔兰生出了一种再不听他的,就会被打晕扛下去的感觉。

乌尔兰身材娇小,个子也只到方景宏下巴,但她一点也不怕他,她半仰着头,倨傲地说:“我就要他背,你不同意可以打一架,我也不怕你。”

说着她一把抽出腰间弯刀,刀刃对向方景宏。

方景宏挑了下眉,姿势保持没动,似乎根本没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

辛卢赶紧拦到两人中间,用着南疆语劝说道:“公主,让属下来背你吧。”

“不,我就要他背我。”乌尔兰指着薛煦,倔强地说。

“我既然答应了公主,你要让我失言?”薛煦没什么表情地说完,走到乌尔兰身前,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提,转身背到了背上,又往上颠了下,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乌尔兰趴在薛煦背上,还不忘回头朝方景宏哼了一声。

方景宏无法,又怕薛煦摔倒,只得紧跟在了后面。

山间雾气被暖阳驱散了大半,山腰上可以看见远处的翠绿青葱,高山连绵,视野无限开阔。

往下走,行至一段缓冲地带,薛煦扶着路边一棵小树,紧抿着唇,压制着粗重的呼吸,伸出衣袖擦去额头上浸出的汗珠,将他脸上最后一点灰也擦去了。

乌尔兰趴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略显冷淡的侧脸,挺鼻薄唇,线条利落,难掩清隽。

“真好看。”乌尔兰忍不住夸赞。

方景宏离得近,自然听到了她的话,眼神一凛说:“公主最好说的是景色。”

“我说的是景色,”乌尔兰说,“不过,他比景色还好看。”

她见薛煦额头一滴汗流淌下来,当即伸手去帮他擦。

方景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伸手要去阻拦,乌尔兰落下的手却被薛煦阻拦住了。

薛煦自己擦去额头的汗,沉着声说:“公主还请注意身份。”

辛卢也跑上前用南疆话跟她说:“公主,他是个侍卫,您这么做实在不妥。”

乌尔兰也用只有辛卢一人听懂的南疆话回道:“有什么不妥,他就算是侍卫,也是大郢人,我喜欢他不行吗?”

辛卢:“您不能喜欢他,这不符合您的身份,何况大郢皇帝也不会允许您嫁给一个小侍卫。”

“哼,是大郢皇帝不允许,还是哥哥不允许?”乌尔兰从薛煦背上跳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想叫我嫁的是下一任皇帝,我都知道!”

辛卢看着乌尔兰气呼呼地走了,尴尬地朝薛煦一笑:“还亲您别活公举计较。”

薛煦:“不会。”

负重消失,他吊着的一口气也松了下来,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方景宏察觉到他的异常,一把扶住了他。

“没事。”薛煦摇了摇头,看到梁蘅也关心地看向自己,他推开方景宏的手,说,“我自己走。”

方景宏没松手,用刚才他背乌尔兰的方式,强行把他也背到了背上,侧头低声威胁说:“敢下来我就当众抱你走。”

薛煦刚要挣扎的手立刻不敢动了,他又不自觉地看向梁蘅,却见梁蘅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一路如坐针毡地被背了回去。

在客栈休整两天,风津和张绫带人将虎头帮彻底扫平,众人这才打道回京。

路上,梁蘅被褚辰昱纠缠的根本寻不到机会跟薛煦说话,而薛煦也在刻意躲着他,也不愿理会方景宏。

方景宏只当他见到大师兄后悔跟了自己,他也不想为难他,干脆给他留几日时间让他思虑清楚。

抵达京城这日,路上淫雨连绵,褚辰昱想要跟梁蘅一起骑马,薛煦便一人呆在马车里休息。

马车上垫着蚕丝软垫,加上马车行驶时来回晃动,薛煦坐上面没多久便睡着了。

帘子晃出一条缝隙,方景宏见薛煦安静地靠在车壁上睡着了,便将马鞭丢给风津,跃上了马车钻了进去。

薛煦做了个梦,梦里他看见方景宏与梁蘅在逍遥居出双入对,他上前喊住两人,两人却一脸迷茫陌生地看着他。

“谁是你大师兄,搁我这攀亲呢。”方景宏说话一点不带客气,薛煦熟悉,这是他对看不惯的人说话的语气。

梁蘅橫了他一眼:“怎么说话,这位小兄弟应当是认错人了。”

薛煦与两人错肩过去,他回身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起风了,方景宏脱下外衫披在梁蘅身上,梁蘅朝他温柔一笑。

随后场景转换进逍遥居花园,他看见一蓝一白两道身影,正在那棵桂花树下拥吻。

蓝衣的是方景宏,白衣的是梁蘅,方景宏一手搂着梁蘅的腰,一手按着梁蘅的后脑勺,动作却是那样的轻柔珍爱。

而这个场景薛煦太熟悉了,方景宏就是这么对他的。

他想,若是他没去半缘山,景宏就是大师兄的了,是他抢走了方景宏,是他伤害了大师兄。

这也是他这几□□着梁蘅的原因,他愧对梁蘅,更无颜见他。

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心脏跟着剧烈抽痛,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艰难地在眼前抓着。

他想把方景宏还给大师兄,可是心太疼了,他太舍不得了。

他伸手用力去抓,但是方景宏离他越来越远。

“承明——景宏——”薛煦带着哭腔地祈求,“别走,别走……”

“我在这,我不走。”方景宏上了马车后,见他睡得不舒服,便将人搂到了怀里,又听见他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很难受的样子,眼角还有眼泪流出。

他轻轻为他擦去泪水,轻唤:“子安,子安。”

薛煦睁开眼睛,方景宏的脸映入眼帘,他怔愣刹那,开口说了句“别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大口鲜血后晕了过去。

“子安。”方景宏焦急地喊他,又连忙掀起窗帘朝外喊道,“大师兄,梁蘅,快来给子安看看。”

车队停下,梁蘅从马上跳下上了马车,褚辰昱跟在后面,乌尔兰从后面马车探出头,询问是薛煦出事了,也要过去看看,被辛卢拦住了。

辛卢用南疆话说:“离京城不远了,公主还是呆在车上,当心招来麻烦。”说完他想到乌尔兰公主并不怕麻烦,又补了一句,“薛侍卫会有更大的麻烦。”

乌尔兰愤怒地重重摔下车帘,坐了回去。

梁蘅为薛煦把了脉,又查看了瞳孔和按压胸腔,方景宏紧紧张地问:“子安怎么了?”

“劳累过度,这几日没休息好,加上气结于心所致。”梁蘅说。

气结于心。

因何而气已不言而喻,他定是看清了他的内心,再见到大师兄,发现爱他更甚,而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方景宏猜测。

我就这么让你为难吗?你若当真爱的是大师兄,我也不是……也不是……

方景宏闭了闭眼,掩盖住眼底的伤痛,自责地说:“是我的错。”

与此同时,梁蘅也开了口,跟他齐声说出相同的话:“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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