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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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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到将近午时,其中最大的问题不是王卓的背叛,而是他的背叛是否还存在其他原因。

褚辰乾向来谨慎,负责的人都是专门的,并且每件事除了他跟老师外,其他的知情人并不多。

此外,王卓的功夫还算不错,信也都是悄摸送的,按理说不容易被发现。

但太子却精准地抓住了他,还将他的家人一并掳走进行威胁,这不得不引人质疑——

或许不是王卓暴露了,而是他们中出现了内奸,向太子泄露了送信人王卓。

褚辰乾提出这条猜测后,三人陷入沉思,暗忖谁的嫌疑最大。

“此事我会让风津去查。”方景宏说,风津阿良阿远三人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可疑性很小。

至于后面招的那些杂役,一般也不允许来内院,谁有异常查起来不难。

“嗯,”褚辰乾点头,“太子一直盯晟王府盯的紧,也许是王卓自己暴露的也说不定,等找到他后,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聊完正事,褚辰乾并没提着要走,而是抬起眼,有些调笑地看向方景宏:“承明,你真不够意思,好事将近也不跟本王说一声。”

他并不知道方景宏与薛煦的事,方景宏也有意瞒着,他虽然想公开,但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说:“王爷说笑了,微臣没有将近的好事。”

“这事你还要瞒着本王不成,”褚辰乾端起茶杯朝他杯子上砰了下,像是在祝贺,“郑夫人都亲自带着礼品去方府了,你与郑小姐绝对板上钉钉的事,你放心好了。”

他以为还没定下来,方景宏才不愿意多说,笑声宽慰他。

谁知方景宏脸色突然变得凝肃,说道:“王爷若没其他事还是请回吧,敝舍简陋,就不留王爷用午膳了。”

“额。”褚辰乾没料到他会突然变脸,愣了一瞬,薛煦解释说:“师兄近日公务烦身,应当是太累了,王爷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褚辰乾尴尬笑道,“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

穿好大氅,直到走出门,没人再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弯起的嘴角抹平,脸上笑容消失殆尽。

他是需要方景宏,但是他不需要无礼的人。

狡兔死,走狗烹!

他眼中掠过阴狠。

等来日登上大统,再与他方景宏清算这笔账。

“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褚辰乾走后,方景宏使劲揉了把脸说。

他这段时间被父亲逼的太紧,为了拒婚,他说出了自己有心上人的事,只不过心上人还差两年到出嫁年纪。

他要等他的心上人来找他,他答应过心上人,不会娶任何人。

方茂也会委曲求全,叫他娶了郑妍后,将来等他心上人来京城,可以做个通房丫头。

提亲的时间定在了来年开春,如果方景宏不同意,方茂将会请旨皇上赐婚。

又是赐婚。

方景宏气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方茂去求皇上一定能成功。

这件事他没敢告诉薛煦,怕他多想。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薛煦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揉着太阳穴。

他口中的压力指的是婚事,方景宏也心知肚明,方景宏闭着眼睛后仰,靠在薛煦身上,好半晌,才悠悠道:“子安,要不我们私奔吧,我们回逍遥派,或者行走江湖,去哪里都可以。”

薛煦想说你不管你母亲牌位了。

他也明白方景宏这是无计可施说的胡话,他说:“好。”

方景宏笑着睁开眼睛,仰视着他。

***

到了年末又下过几场大雪,没再发现过杨孝的踪迹,好消息是确定杨孝没落到太子手中,他们还在不竭余力寻找。

坏消息是杨孝可能已经冻死,毕竟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外逃亡,野餐露宿的,甚至慌乱中踩进冰窟窿里也说不定。

倒是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了王卓一家三口的尸体,王卓脸上用烙铁烙了“不自量力”四个大字。

是太子对他们赤·裸裸的嘲讽,这可把晟王气得不轻。

方景宏派遣风津调查府中杂役,这些杂役招进来前就被详细摸透底细,全是家世清白的平民百姓,再查也没查出谁有问题。

全府上下的人并没发现谁可疑,只除了……三师兄。

可这话风津根本不敢对方景宏讲。

冬至这天,方景宏刚从禁军处出来,就被李管家堵了个正着。

李管家正往门里进,没防着有人出来,见到方景宏一时没刹住脚步,往前滑去,方景宏及时伸手一把扶住了他。

李管家吓出了冷汗,连连拍打胸口稳定心神。

“李伯,你怎么来了?”方景宏说。

“诶哟,多谢三公子拉住老奴,”李管家站稳身子说,“老爷在前方等您呢,您快过去吧。”

自从婚事方景宏跟方茂争执了一场,两人不欢而散后,他有大半个月没回过方府,方茂这是亲自来堵他了。

方景宏抬头朝不远处立在风雪中的马车看了一眼,方茂也正撩着马车窗帘板着脸看他,哼了一声又放下帘子。

李管家咳嗽好了点,脸也没那么红了:“三公子,老爷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刚好,您切莫再气他。”

“嗯。”方景宏点头答应,看着马车方向无奈地长长呼出口气,这才朝马车走去。

后出来的风津扶住李管家胳膊。

听到声音,方茂帘子都没掀,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处:“我还以为你是准备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认了。”

这句话忽地牵动了方景宏的反骨神经,他突然想说,你要是再逼我娶亲,我就带着娘的灵牌离开。

反正那个方府,娘还真不一定想进去。

虽是这么想,方景宏真怕给方茂当场气出个好歹来,只能收起大逆不道的想法,说道:“孩儿不敢,父亲找我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方茂气得剧烈咳嗽起来,方景宏掀帘进了马车。

方茂脸都咳红了,睁着带了血丝的眼睛瞪向方景宏,瞧他穿的单薄,气更不打一处来,将手中汤婆子递给他:“怎的穿这样少?”

方景宏将汤婆子推了回去,温热的手同时触到他手上,说:“不用,我不冷。”

方茂摸到他手上的热乎乎的温度,没再坚持,兜着脸说:“今日冬至,你大娘在家包了饺子,你去叫上你师兄弟一起过来吃。”

“逍遥居也备了饺子。”方景宏说。

去方府还是算了吧,他去都够闹心的,更不想叫子安跟着添堵。

方茂横着眼睛:“怎么,这是打算跟家里断绝往来了!”

“不至于。”方景宏说,他本来是打算早点回去跟薛煦一起包饺子,但看方茂这架势,不回方府是不可能了。

外面天色还早,等会少吃几个再赶回去陪子安应当还来得及,只不过包肯定是包不成了。

他说:“既然大娘准备好了,我去驾马。”

风津没能一起跟着,方景宏叫他回去告诉薛煦自己先去方府了,若是回来晚了,叫他先吃,不用等着。

风津回到逍遥居后,将原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薛煦,薛煦听罢,看着门外飘洒的细雪,起身去拿了架子上的大氅。

边穿边说:“我出去一趟。”

“三师兄,外面在下雪,你要去哪里?”风津问。

“不会有事,不用担心,也不用跟着。”薛煦说,他要回一趟侯爷府。

风津领教过三师兄躲人的能力,知道跟着也没用,将刚合上的伞递给他,说:“三师兄你小心点,快点回来。”

薛煦接过伞,说道:“好。”

出了逍遥居后,薛煦没发现身后有尾巴,便没在街上多绕,很快去到侯爷府。

周管家的风寒早已好透,他知道薛煦今天会回来,一早让人升了炉子,屋内暖如暮春。

他见到薛煦,赶紧端来煨在炉子上的热汤给他暖身子,又帮他拍身上的雪:“世子,老奴就知道你今日会回来,饺子已经包好了,您先喝点汤,老奴这就去煮。”

“嗯。”薛煦微笑着点头。

喝完汤,一路过来的寒气被驱散,他这才起身去祠堂为父母上香。

上完香,他跪在下方,看着父母的灵位,心中五味杂陈,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直到周管家来叫他,他才幽幽道:“爹、娘,孩儿近期遇到了些问题。”

他没有说出具体问题,想了想道:“若是他抵不过皇命,孩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祠堂出来,他的表情还有些低落,周管家一眼看出他的异样,回房间的路上,问道:“世子,可是有心事?”

这事薛煦自然没办法与周管家说,他勉强展颜:“没什么,只是想起从前冬至与父亲一同吃饺子的情景,我有点想父亲了。”

周管家叹了口气,别人子女都有父母疼爱,可是薛煦出生便没了娘,爹还要戍边在外不能陪在身边。

他与父亲相处的时光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月,而冬至一起吃饺子,也只有那么一回。

“世子……”周管家疼惜地看着他,眼眶不禁泛起泪光。

薛煦赶忙出声安慰:“周伯,我没事,我现在过的很好,师兄……他对我也很好,就像家人那样。”

“嗯,”周管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那个小混账敢不对你好,他若再向从前那般欺负你,我定要去跟他拼了老命。”

薛煦想起年幼的方景宏,真的跟头小倔驴一样,忍不住笑道:“师兄那时候小,不懂事,他现在事事都护着我。”

“那方小公子可知道世子的身份了?”周管家问道。

“还不知道,我没告诉他。”薛煦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世子还是保密的好,他现在对你好,人心却是难测,提防一点总是没错。”周管家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毕竟是欺君之罪,越少人知道对世子来说越是安全。”

薛煦默不作声摇了摇头,他最近发现娘亲的死最大凶手很可能是皇帝后,更没有心思去跟方景宏讲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薛煦院子。薛煦进了屋子,周管家去端来饺子,旁边还放了一壶温好的米酒。

周管家笑着将饺子端到薛煦面前说:“从前侯爷在时,最喜欢在冬日里吃饺子配热米酒,他说吃暖了喝暖了,正好可以放松的大睡一觉,这才是最惬意不过的事情。”

薛煦也记得父亲偶尔会喝这种米酒,这是周管家老家特有的一种酿制,酒劲非常低,很难醉倒人,对于会喝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白开水。

最适合薛煦这种一点酒都不会喝的。

“我也来一杯。”薛煦颇感兴趣地说。

他从前只闻过,这会儿见着跟米汤一般的液体,还在散发着热气,这个味道瞬间勾起不少往事。

“世子的酒量随了侯爷,一杯倒,”周管家为他倒好酒,“不过这米酒喝两杯没事,夜里睡觉也暖和。”

薛煦还没喝,脸已红了起来。

他晚上睡觉很暖和,不需要这米酒。

他只是想念这个酒的味道。

他端起酒杯品尝一口,微甜,也有酒味,喝起来和果子酒却不太一样,或许是父亲喜欢喝的缘故,他觉得比果子酒要好喝。

薛煦将杯中的米酒喝完,把杯子递到周管家面前,周管家又为他倒了一杯。

吃了两个饺子,薛煦喝下米酒,觉得这米酒的滋味实在是不错,喝下肚子后,嘴里甘甜,心中还有一股暖流。

见他还要喝,周管家拿过酒瓶不肯再倒,说:“这米酒度数虽然很低,但世子爷莫要贪杯,等酒劲上来后,也是会醉人的。”

“我再喝一杯。”薛煦笑的有点像孩子,他这讨酒的模样也甚是可爱。

周管家拿他没办法,拿过杯子为他倒,嘴里还在念叨:“最后一杯了,世子先吃些饺子再喝吧。”

“好。”

许是炉火太盛,薛煦感受到脸颊在发烫,不过夹饺子的手还是稳的。

从侯府出来,薛煦脑袋渐渐有些发晕,周伯说的不错,那米酒纵使不烈,他也不能多喝。

天上这会儿的雪花又大了,他将手中的伞倾到一边,迎着落雪的方向站立,那些雪花落到他的脸上,转瞬便被他脸上的烫意融化,他也清醒许多。

方景宏只吃了一碗饺子就匆匆从方府赶了回来,他没吃饱,留了肚子回来陪薛煦吃。

回到东厢院,却没见到薛煦,只有风津在这边等人边给炉子添炭。

方景宏在门口廊檐上跺着靴子上的雪,问道:“子安呢?”

风津见到他回来,赶紧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大氅,拍着雪说:“三师兄说有事情要办,我问他没说什么事情。”

方景宏看着雪不大,门外立着的伞不在了,放心地点了下头。

他进屋,闲来无事拿起了薛煦常看的书看了起来,风津为他倒了杯热茶后,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吧。”方景宏眼没离书说道。

“公子……”风津支吾其词,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嘴又闭上,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快说,”方景宏眼睛斜向他,“吞吞吐吐的,你不难受么?”

风津当然难受,但他更为公子难受,公子对三师兄那么好,三师兄却要做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太不值的了。

风津咬了咬牙,抱着慷慨赴死的决心说:“公子,你不觉得三师兄有问题吗?”

方景宏疑惑地看向他:“什么问题?”

“三师兄动不动就不见了,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从来都瞒着我们,”风津说,“公子不觉得他很神秘吗?”

神秘的让人怀疑。

方景宏没说话,也没看书,眼睛盯着文字发呆,像是在想事情。

“公子,你就算是要罚我,我也要说,”风津继续说,“你不是叫我暗中调查府上的人吗,除了三师兄,其他人都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没有可疑的人那就是没有叛徒,”方景宏沉声说,“但也绝不是子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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