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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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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薛煦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咳嗽,方景宏不让他出门吹风,还专门派了阿良看着他。

薛煦无聊,正在房间里看书,褚辰昱带着补品登门来了。

“唔,你这屋里暖炉烧的倒是挺热,”褚辰昱进门就脱去了外衫,“听说那个赫丹少主现在被他自己带来的大商围了府宅讨要说法,连炭都送不进去。”

闻言,薛煦抬起眼睛,正在擦灰尘的阿良放下抹布过来行礼。

“不用多礼。”褚辰昱一摆手,坐到了薛煦对面,自己拿过杯子倒茶喝了一杯,才说,“昨日想来找你玩,景宏说你病了就没来,怎么样,好点没有?”

薛煦:“谢谢关心,已经好了。”

“那就成。”褚辰昱又自行倒了杯茶,钦佩地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子安兄,你那日箭射的真是太厉害了,是谁教你的?”

薛煦:“承明教我的。”

“真是景宏啊,”褚辰昱说,“这么说景宏箭术更高了?”

这还真不好说,不过他能保证那个距离,方景宏可以把靶子射穿是真的。

“那梁蘅的箭术怎么样?”不等薛煦回答,褚辰昱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眼巴巴地瞅着薛煦等待他回答。

薛煦叹了口气,说:“大师兄暗器功夫了得,回头王爷可以试试。”

“不了不了。”褚辰昱连连摆手,想起梁蘅对自己举起的银针就有点发憷。

薛煦低头失笑,就这胆子还想纠缠大师兄。

“对了,梁蘅功夫怎么样?”褚辰昱又问。

自从知道梁蘅开春后要来京城,这个问题就困扰了他多日,他起先担心梁蘅在外面会遇到危险,现在又开始忍不住忧心梁蘅来京路上会遇到不测。

他好想把梁衡绑在身边,这样就没人可以伤害到他了,也没人可以觊觎他。

“一般小毛贼不会是大师兄对手。”方景宏从门外走进来说。

“景宏。”薛煦顿时露出惊喜,他生病的这些日子,方景宏每日轮值也会抽空回来看他。

今日薛煦好了许多,便以为他不会回来了,谁知方景宏仍旧跑了回来。

方景宏走到薛煦身边坐下,还是不放心地去探他额头温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薛煦说。

“咳咳,你们能不能收敛点,”褚辰昱咬着牙,指着自己说,“这屋子还有外人在,你们就没看到吗?”

方景宏似是才注意到他,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说:“瑞王也在呢?什么时候来的?”

他是故意的,褚辰昱直翻白眼。

他站起身装着要走:“我要跟你绝交,跟你俩都绝交。”

“好啊,”方景宏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正好以后再没人缠着我打听我大师兄的消息了。”

一听他这么说,褚辰昱态度当即软了下来,又坐回去,谄媚地笑道:“开玩笑呢别当真呀,对了,梁蘅又有来信吗?”

“你当我大师兄很闲吗。”方景宏无语说道。

“好吧。”褚辰昱想想也是,这才过了几天,梁蘅确实不会那么快来信。

他低下头,不想再看这俩人,这让他更加想念梁衡。

“问你个事儿,”方景宏喝了杯茶说,“皇上最近得了位宠妃,还是赫丹献上的,真有这回事吗?”

不怪他会关心此事,崇烨帝已经很多年没纳过妃,也很久没再有皇子诞生,据说最后一位诞生的十皇子,还是崇烨帝喝醉了,宠幸了一位宫女所生。

他突然看上一位女子,总觉得有些蹊跷。

“嗯,”褚辰昱点头,“赫丹献上了几名女子跳舞,然后父皇看上了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你也见过,就是他们刚来那日,马车上撩车帘的那位黄衣姑娘。”

薛煦皱眉:“皇上看上了那名黄衣女子?”

褚辰昱:“嗯,我记着好像叫飞絮,也不知道父皇什么眼光,明明有两名女子更好看,偏偏他就看上了那个飞絮。”

薛煦莫名砰了一下,他想起那位姑娘的面容,眉头不自觉拧得更深了。

皇上看上了那名穿黄衣服的女子,那名女子却有五分像父亲,是巧合吗?

“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方景宏试探地问。

他注意到薛煦的表情,不过他不觉得崇烨帝看上那个飞絮跟庆宁公主有关,毕竟皇上也没见过长大后的公主样貌。

“特别?”褚辰昱回想了下,摇头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她的腰身也不算细,长得也没别人好看,要真说特别,大概是她媚眼抛的好吧。”

她们被献上跳舞的时候褚辰昱只是随意扫了两眼,就看到飞絮一直在眨眼睛,起初褚辰昱还以为她眼睛有问题,就多看了两眼。

不过很快他发现飞絮确实将父皇的眼神吸引走了,最后舞闭,父皇还询问了她的名字,跟赫丹讨要了她。

而且他感受到皇上是真的喜欢飞絮姑娘,那日他见到父皇一直在笑。

是发自肺腑的笑,他从没见过父皇如此开心。

方景宏盯着杯中茶叶沉思,皇上不是好色之人,为何一众舞女中,偏偏看上了那位飞絮姑娘。

思索未果,风津突然从外面慌张跑来,说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方景宏放下杯子问。

他第一反应是跟赫丹有关,但是赫丹这几日对外称病一直闭门不出,连他自己带来的大商围堵都没出过面。

方景宏也趁着夜色溜去看过,赫丹面容憔悴,吃饭都需要人喂流食,应该是那日服药的后果。

那么,应当与他没关系。

“阁老府的郑夫人与郑小姐去上香遇见了匪徒,生死不明。”风津说。

方景宏:“从哪得到的消息?”

护送郑夫人前去的一名侍卫逃了回来,正巧在街上遇见风津,风津之前与方景宏一同去过阁老府,那名侍卫见过他,便粗略说了下事因,求他通知方景宏速速前去救人。

风津闻言赶紧跑了回来,那名侍卫则回阁老府去告知阁老消息。

风津快速讲完经过,说道:“那名侍卫说郑夫人在城外三里坡遭遇的匪徒。”

此事危急,容不得多等,薛煦说:“等阁老得到消息再派人去估计还得一会儿,这事耽误不得,你先去救人。”

“好。”方景宏起身。

“小心点。”薛煦说道。

“嗯。”方景宏点了下头往外走去,出院子时遇见了门卫小胡。

小胡慌忙行礼:“公子,太……”

方景宏脚步不停,留下一句话人便走远了:“有什么事先跟子安说。”

小胡只好抱着画轴去了东厢院,去见另一位东家主子。

“公子,太傅府差人送来几卷画轴,叮嘱方公子一定要看,”小胡将画轴呈上,“小的刚遇见方公子了,公子说这事先跟您讲。”

方茂给方景宏送的东西,薛煦也不方便看,说道:“先放桌上吧。”

小胡将画轴放到桌上后便退了下去。

薛煦只是扫了一眼画轴没多想,倒是旁边喝茶的褚辰昱好奇心大起。

“子安兄,你不打开看看?”褚辰昱下巴朝画轴点了下,“别是太傅大人给景宏挑选的小妾呀。”

不是他乱说,实在是他经历过类似场景,他封王后,母妃容妃娘娘也让人送来了一堆画轴,画轴上全是女子画像,说是要给他选王妃。

褚辰昱不同意,还跟容妃冷战了几天。

最后褚辰昱直言自己喜欢男子,说若是容妃再逼他,他就将自己喜欢男子之事昭告天下,娶妃的事才算暂时作罢。

薛煦没说话,又看了画轴两眼,越发觉得如他所言。

方景宏早到了娶妻的年纪,他虽跟庆宁公主有婚约,但是可以先纳妾传宗接代。

薛煦还在犹豫要不要看,褚辰昱已经拿过一个画轴打开:“你不看我帮你看。”

“还是等景宏回来……”他话说半截便顿住,褚辰昱打开的画轴内容展示给他看,一副“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

只见画轴上画的是一位正在抚琴的青衣女子,女子容貌端庄,很有大家闺秀气质。

褚辰昱啧啧出声,将画像放于一旁,又展开了一副,也是一幅妙龄女子画像。他还要再看其他的,薛煦出声阻止:“别看了!”

“生气了?”褚辰昱看着他板正的脸,问,“还是吃醋了?”

薛煦抬眼,褚辰昱后背直蹿凉风,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立马举起手表示不会再打开,并安慰道:“别生气,景宏肯定不会娶她们的。”

薛煦自然信得过方景宏,但是……就是心里突然堵的慌,滋味很不好受。

***

三里坡在京城与南林寺中间位置,往南是一片林子,穿过林子便是连绵的山脉,一般农户会来这里打猎。

风津随着方景宏赶到三里坡,放眼望去,荒芜的杂草与枝上残挂的枯叶,在铅色天空映衬下,构出一幅好不萧瑟的景象。

郑夫人一行人回京定然走的官道,遂方景宏二人骑马也是沿着官道寻找痕迹。

在三里坡往林子的下坡,有一段野草被新鲜踩踏的痕迹,一直延绵至林子。

方景宏打马过去,在枯草与泥土的空气中嗅到了浓稠的血腥味,那些枯叶上的鲜红血液还未完全干涸。

“公子,郑夫人和郑小姐不会出事吧?”风津担忧地问道,看匪徒的作案手段,怕是真会凶多吉少。

“走!”方景宏眉头深拧,顺着野草踩踏痕迹往树林跑去。

林子一路往南,在怪石嶙峋的山坳处有间小木屋,屋外围坐着几名黑衣人,有的在望风,有的在烤野味,。

“大哥,我们绑了她俩真不会出事吗?”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问,“刚才她们说她们是什么阁老的家人,阁老是什么官,不会是大官吧?”

“是不是大官人也已经绑了。”被叫大哥的男人一脸髯须,他鐾刀的动作一顿,余光扫了一眼木屋越发烦躁,有种被坑了回不了头只能认栽的感觉。

黝黑男一脚将一块石头踢飞,石头落在草丛中发出窸窣的声音,引得烤肉的几名小弟立即操刀站起。

黝黑男伸手示意他们坐下,不好意思地笑道:“别紧张别紧张,是我弄的。”

那几名小弟松口气再次坐回去,髯须男头也不抬,粗着嗓子骂道:“黑老二,你他娘给老子消停会儿。”

“不是大哥,”黑老二走到他旁边说,“我这心里面跟打鼓一样,老在突突地跳,就是感觉这单不靠谱,那人说对方是商家小姐,结果他娘的是当官的,操他祖宗这不是摆明是在欺骗咱们嘛。”

“我能不知道!”髯须男举起刀,刀刃在天光下闪出寒芒,他挥了两下说,“绑都绑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等拿到另外一半绑金离开这个地方。”

“咱现在绑的是官家的人,绑金起码得再加一倍吧大哥。”

“一倍不行,”髯须男沉思着说,“这事后肯定要被官府通缉,至少得三倍。”

“三倍?”黑老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个人会给吗?”

“不给也得给,”髯须男大着嗓门说,“人质在我们手里,他想叫咱们配合他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就必须得乖乖掏钱。”

黑老二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小布包,搁手里抛着玩:“对,必须得给,他要的迷情香老子都是在青楼买的最好的,你们看,包东西的布还选的是这种骚气色,保证他玩起来□□。”

两人的嗓门都不小,为了不打草惊蛇,方景宏让风津等在林子里,他则一人借着野草遮挡,趁着匪徒不注意,沿着地面匍匐到了小木屋前方。

刚黑老二踢飞的石头,正落在他面前不足三寸的地方,还好没被发现。

方景宏屏气趴在那里,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首先,这群匪徒是收钱办事,他们并不知道人质的身份;其次,他们的雇主只是让配合表演英雄救美桥段,郑夫人与郑小姐应该没事。

最后,等会来救人的,应该就是这群绑匪的雇主。

就是不知道这个雇主会是谁。

方景宏趴在潮湿的草丛中,一边猜测雇主身份,一边留意匪徒那边的动静。

烤肉的有个匪徒回头,脸色凝重道:“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身形偏瘦,长相上也有点儿文弱书生的气质,因为名字叫书三,黑老二爱喊他瘪三。

黑老二是个大老粗,看不惯他装文邹,白眼翻上天说:“瘪三,有屁就快放,老整一堆啰啰嗦嗦的废话也不嫌累的慌。”

髯须男瞪了他一眼,说:“书三读过两年私塾,那能跟你这个粗野人一样。”他又转向书三说,“你讲你的,别理他。”

黑老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书三把手里烤是半生不熟的兔子交给旁的人继续烤,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过来说:“大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截的人质是官家的人,那位雇主身份定然也不简单。”

从得知人质是官家人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宁。

刚借着烤兔子的功夫仔细捋了遍思路,越发觉得不对劲。

髯须男皱眉,没有底气的开口,说出的话像是在自我安慰:“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承诺了只需要等他出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此次任务便算完成。”

远处偷听的方景宏都忍不住为他智商叹气,就这脑子,是怎么干到现在还没被官服抓住问斩的。

“那人说人质只是普通商户的家眷,他已经骗了我们一次,”书三继续说,“他还值得信吗?”

黑老二不以为然:“骗了我们正好可以多找他要点钱。”

“你知不知道有种钱叫有命挣没命花,”书三用看草包的眼神扫向他,“况且我们可能连挣到手的命都没有。”

黑老二攥起拳头,一副要打架的阵仗:“死瘪三,你说谁没命花呢?”

髯须男将刚磨的大刀往前一横,阻挡了黑老二上前。

书三嗤笑一声,对髯须男说:“大哥,你见过那人的身手,他可杀死了不少侍卫,一会儿来了后还要强·暴人质,这些都是要推到我们身上的,我们这回认栽担着可以,但是怕就怕他根本不信我们,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杀人灭口,是杀手再熟悉不过的手段。

髯须男听他这一分析,面色猛然煞白无比。

护送木屋内人质的侍卫都是好身手,凭他们兄弟确实不容易对付。

那名雇主怕事情出纰漏,也扮做了他们中的一员来帮忙对付侍卫,不过对付完他就回去换衣服了,他还要以救人者的身份出现。

髯须男回想对方的身手,额头直冒冷汗,他一人就轻巧地杀死一半侍卫,真要来个杀人灭口,他们还有的跑?

髯须男看了看天色,按照他们一开始定好的政策,雇主怕是在来的路上了。

他急忙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书三思索片刻,说道:“剩下的银子不要了,人质放这里,反正我们来这的痕迹做的明显,他很快就会找过来,在他找过来前咱们赶紧走。”

“就这么走?操,孬种!”黑老二惦记着银子,心有不甘。

“你不想走你留下,银子真拿到手算你本事。”书三转向髯须男,“大哥,时间不多了,快点决定。”

银子是好东西,但就像书三所说,没命花拿到手也没用。

髯须男一咬牙,虎口抵在唇上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所有兄弟听着,快速集合跟我离开这里。”

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觑,但也都沉默地执行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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