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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Icarus(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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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下意识地以为罗德在哪个露水情缘身上闯祸了,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大喊道:“谁?”

“你还记得格莱美那天罗姗娜说她不舒服吗?”罗德看起来像是刚刚被通知他得了癌症,他整个人都在抖。“她不是吃坏东西了,她是怀孕了!”

乔琳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乐队里唯一一个算得上守规矩的男人也早就腐坏了呢。

“所以呢?她是你未婚妻。”

“乔!我……我不知道,我们都没准备好……我们一直在用保护措施……可没人告诉我这东西有几率失败!”

“等一下,太多信息了,”乔琳的眉头拧了起来,“别告诉我,罗姗娜一告诉你,你就跑来了?”

“不,我告诉她我很高兴,她一开始哭了,然后她又很高兴,”罗德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但是我实际上吓坏了,我告诉她我需要出来买包烟……我没想过要做父亲!我是说,我没想过要现在做父亲!我要怎么办?”

乔琳翻了个白眼,“比如从一开始就正确使用安全套?该死,罗德,你都25岁了,我不要跟你进行这种你父亲应该在14岁时就做的谈话!罗姗娜已经怀孕了,如果她决定不做任何第二选择的话,她是你爱的人,你的未婚妻,你未来孩子的母亲,你得在那儿支持她!事已至此!你希望我能做什么呢?让时间倒流吗?”

罗德冷静了下来,挤出一个微笑,“就是这种谈话……骂我一顿之类的?我慌了神,我很抱歉,乔……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应该处理好。”

“别对我道歉,罗德!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跑回去,告诉罗姗娜你到底有多爱她,你会做一个称职的未婚夫,你会一直支持她的任何决定,你会一直在那儿……任何类似这些东西的话!快去!她现在应该都要吓坏了!女人总是能分辨得出来男人到底是真的需要买烟,还是在找借口!”

罗德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罗德!”

“嗯?”

“如果罗姗娜没有第二想法的话,”乔琳微笑了一下,“别害怕,你们两会是任何孩子都梦寐以求的父母的!”

罗德显然得到了点安慰,他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谢谢你,乔。”

送走罗德后,乔琳瘫倒在了地板上,她知道接下来麻烦大了。

好吧,除了妈妈的神秘身世,她现在还面临着乐队最大的威胁——他们的吉他手现在要有家庭生活了!现在,罗德要么是个一心工作巡演把怀孕未婚妻扔在家里的渣男,要么是个全程陪在未婚妻身边导致无法参加巡演的缺席吉他手,只有这两种情况。

乔琳自我安慰道:好吧,也许没有那么糟,孩子不是在一天之内就能出生,而妈妈的故事她也没法在一天之内搞清楚……

她越这么对自己说这些话,她越能感觉到一种怒火正在燃烧她的理智。

见鬼!为什么人人都在跟她做对?这些混蛋!

乔琳在心底默默忏悔了一下:“好吧,对不起,罗姗娜,我不是在说你和那个受精卵……或者孩子……”

该死!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在猛灌一口后,她给助理艾米丽打了电话。

“艾米丽,把我现在的所有日程都推掉,包括录音室的预约,给我订一张最快飞纽约的机票,我要明天出现在布鲁克林。”

“老板,可是……”

“按我说的做!”

在挂掉艾米丽的电话后,乔琳给妈妈拨了个电话。

“嘿,宝贝,怎么了?”

“嗨,妈妈,我有件事想问你。我明天就会去纽约,我想你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发生什么了,宝贝?”

“你到底是谁,玛丽亚·扎纳·阿普尔比,还是宝拉·格洛里?”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她甚至都没试着否认,乔琳能听到玛丽亚沉重的呼吸声。

乔琳冷笑了一下,“再见,妈妈。”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她倒满了一整杯龙舌兰,然后又猛灌了一口。又一口。一口接一口。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呢?她所有的幸福回忆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上吗?她甚至不知道她母亲的真实姓名,而这恰巧是她唯一真正拥有的亲人?

她的生活里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乔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醉醺醺地拨通了诺埃尔的电话。

“嗨,Birdy,你想我了吗?”

乔琳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真的非常喜欢诺埃尔声音里那种得意洋洋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就好像代表了他真的很期待听到她的声音。

“嗨,Noely,你在干什么?”乔琳咬住下嘴唇克制着自己,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可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崩溃了。

诺埃尔当然也听出了这一点。“Birdy,乔,你还好吗?”

这句来自爱人的关切之语就像是在乔琳身上按下了某种开关,她开始嚎啕大哭。电话另一头的诺埃尔吓坏了,他从没见过乔琳崩溃的样子。

“告诉我,Birdy,乔,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告诉我,Noely,你爱我吗?”

“当然!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为什么呢?”

“为什么?爱不需要理由,乔,我只是爱你!”

“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嗯……我爱你的外表,你很漂亮,你很性感,你很聪明,你很尖锐,你很疯的同时又很冷静,你写漂亮的歌,你是个很棒的歌手,你很敏感,你很冷漠,你能弹吉他,你很有创意……”

诺埃尔一开始还有点结巴,但很快他就越说越流畅了。

“你手中的摄影机总是能捕捉到最特别的镜头,因为你总是能捕捉到脆弱和美,你甚至知道丑陋的美感。你睡着时会轻咬下嘴唇,喜欢把手握在胸前,像是在祈祷。但你是个无神论者,这很酷,这意味着你真的不需要其他人告诉你要如何行事,我甚至在这一点上嫉妒你。你喜欢尝试各种食物,明明一吃辣就脸红还总是要尝试,你还喜欢吃日料里的那个绿色玩意儿。你煮的茶是我见过的最糟的,但在美国人里是最好的。你是我见过的最会编辫子的女孩,就像是你有四只手。你喜欢泰迪熊,事实上,你痴迷于泰迪熊……”

诺埃尔自己都开始惊讶他自己居然能有这么多想说的东西。

“尽管你用拨片弹吉他,但是你的指甲总是剪得很短。你有很棒的时尚感,你知道怎么把二手店的旧衣服和我的破衬衫变成你的时尚秀。你不得不这样,对吧?你是个喜欢穿旧衬衫的女孩。你有辆捷豹汽车,我一直觉得开捷豹的女孩很性感,就像是穿豹纹的女孩也很撩人一样。你哭的时候像是个水龙头,让我总怀疑你是不是在身体里藏了个蓄水池,可你只是喜欢哭而已。我猜这可能是演员的特质?情绪变色龙什么的。”

乔琳破涕为笑,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有这么多话。

诺埃尔听到了她的笑声,他松了口气的同时继续说了下去:“你很有趣,你不把自己看得太高,却也有足够大的自尊心来碾压任何阻碍。你有主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很温柔,愿意包容和理解其他人。你很有爱,你像是天使,但不是那种虚幻的天使,你是真实的。你是那种不完美的完美。”

乔琳忍不住又无声地流起了眼泪,他几乎是口头写了首情诗给她。

诺埃尔在电话另一头叹了口气,柔声说:“我爱你,Birdy,我猜,我不仅是爱你,我还爱那个跟你在一起的我,你让我变得更好了。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需要喝醉就能感到狂喜。可即便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正在被人保护着,那感觉安心极了……这听起来有点软弱?我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亲爱的,我希望这也是我给你的感觉。”

乔琳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回答:“谢谢你,Noely,我也爱你。”

“听着,孩子,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哭得要让我心碎了。”

“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我和妈妈……我不知道,我打算明天去纽约,我们可能会大吵一架。但我现在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自己都没搞懂!她真的把我的生活扰乱了!我真的……但这也不是她的错……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你知道的,Birdy,有的时候家人就是……没法忍受他们,却又没法不爱他们,不是吗?”

“我猜这跟你和利亚姆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但是,是的,差不多……我失控了,对不起。”

“Oi!你干嘛冲我道歉,如果你伤心的时候你还不能向我哭诉,我得是个多烂的男朋友啊!我绝对是个好男朋友,我可以向你承诺这一点!”

乔琳被他故意揶揄的话逗笑了,“谢谢你,Noely。”

他一字一句地说:“永远别为我爱你这件事道谢,Birdy。”

“不,Noely,我永远不会把你的爱当成是理所当然的。”

诺埃尔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投降了。他叹着气说:“Birdy,你是个圣人吗?还是别的什么?”

乔琳笑着反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只是这么容易地就在说情话这件事上击败我了。”

乔琳笑了,“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刚刚被你击碎了,融化了,然后你又重组了我。你是条美人鱼。”

“什么?”

“塞壬。你知道吧?你把我引诱到水里,让我忘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然后你又让我发现,见鬼,这根本不是大海,这就是个浴缸,一个温暖得要命的盛满泡泡的浴缸!我被救了!”

乔琳微笑着摇头,“天呐,Noely,告诉我,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你今天真的很话痨,而且听起来像是有幻觉发作了!”

“没太多,一瓶杰克·丹尼尔威士忌,再加一品脱拉格啤酒,一点龙舌兰……或者还有两杯野格炸弹?”

“我的天,对于一个应该昏过去的醉鬼来说你听起来真的很清醒!”

“你呢?你喝了多少?”

“嗯……等一下,我好像用光了龙舌兰……我记得我还在这儿藏了一瓶朗姆来着……”

两个醉鬼现在都没意识到他们在互相称赞对方很清醒。

乔琳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她在地板上睡着了,然后被管家叫醒后带着她所经历过的最厉害的酒后头疼上了飞机。

她在飞机上又喝了一点回魂酒。它或许减轻了她的头疼,但却没让她的处境好起来,她现在甚至想不明白她到底应该怎么直视妈妈。

哦,妈妈……

乔琳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恨她,可乔琳知道自己真的很生气!

玛丽亚已经在布鲁克林的老宅里等着她了。

“所以,乔,你知道多少了?”

“全部的,或者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宝拉·格洛里吗?”

“宝拉·格洛里已经死了,乔,她很久前就死了。但我想,人不可能永远逃离她的过去。”

乔琳攥紧了拳头,尽量平静地问:“她的故事是什么?”

“1938年,一个8岁的瑞典女孩跟着父亲一起从埃利斯岛入境纽约。像所有那个年代想要逃离极端贫困的瑞典农民一样,他们靠着两张美国亲戚寄来的船票带着美国梦登上了那艘船。可她父亲半路就病倒了,漫长的航行让他在登上埃利斯岛的第二天就死于肺炎,就像是她可怜的母亲一样苦命。她甚至没钱妥善地埋葬他,同乡们同情她,集资把他安葬在了公共墓园里。她住在堂叔家里,每天五点起来工作,好让自己能攒够每天的饭钱。18岁时她在一家知名的夜总会找到了一份做卷烟女郎的工作。她很漂亮,对一个贫穷女孩来说,美貌可能是种幸运,也可能是种灾难。她遇到了他,一个风度翩翩的富有男人,一个很受人尊敬的生意人。是的,他比她大15岁,他有妻子,但是……”

玛丽亚叹了口气,“乔,你得知道,她是个好人,但她不是天使,她不只是看到了一个男人,你明白吗?她看到了她的出路。或者说,她以为她看到了她的出路。她怀孕了,那个已婚男人却不肯娶她,这会在整个意大利裔社区里制造丑闻,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有一个未婚先孕的私生子。但他也不许她带着他的孩子离开,她也不敢离开他,她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曾经上过《纽约时报》的成功商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人们如此尊敬他。那不是尊敬,那是恐惧。在那个时候,他控制着整个红钩码头的走私生意,传闻说他每天都有7000美元进账,而那是50年代。他是整个犯罪辛迪加系统里的中间人,那些黒手党老板们都尊重他,希望他充当见证人和说客。他没把他的手弄脏,可他的钱绝对不干净。”

乔琳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要暂停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姓米尼奥的原因吗?”

“是的,他要求他手下的一个商人娶了她。事实上,那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她一直以为她父亲是个勤勤恳恳的普通商人。查尔斯·格洛里,他确实不是个慈爱的父亲和丈夫,但他是她父亲,你明白吗?所以你能想到当社区里开始谣传她父亲的失踪同大人物米尼奥先生有关时,她到底有多害怕吗?她……”

玛丽亚叹了口气,转换了人称:“我……我当时只有10岁,那个我一直认为是父亲的男人查尔斯·格洛里失踪了,人们都知道他应该是死了,因为他是个告密者。然后人们看着米尼奥先生出入我家,米尼奥太太在几年前去世了,他打算把我和妈妈接回家。你能想象吗?那个可能杀了你父亲的人现在要娶你母亲,让你叫他父亲……我又愤怒又恐惧又怨恨,直到我母亲告诉我米尼奥先生才是我的生父……”

玛丽亚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眼圈红通通的,说话的语调却平静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但她拒绝了成为米尼奥太太的机会,她想要我有个正常的生活。当然,米尼奥先生很生气,但他事实上是个很不错的父亲。他的儿子们,我的同父异母兄弟们对我也很好。也许是因为我是唯一的女孩,他们照顾我。年纪最小的那个同我最亲近,我们去同一所学校。”

“那就是那个你说的……”

“是的,文森特,我们管他叫文尼。文尼很聪明,他学业最好。父亲希望他能离开家族生意,成为律师或者医生。他确实做到了。他去了大学,然后被医学院录取。至于我,我父亲认为他的小天使只需要过着安静的生活就好,他会为我挑选一个很棒的丈夫,但他还是支付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并且帮我改了名字。他甚至没生气我不愿意用他的姓氏,我猜他可能其实也隐隐地希望我离他的家族生意远一点。”

“所以扎纳……?”

“那是我外祖母的姓氏。她祖上来自德国。”

“所以他是个还不错的父亲?”

“不,你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明白你看着家里面和蔼可亲的父亲时,外面的报纸在传他与数条人命有关是什么感觉!你不明白走出家门干什么都会被联邦调查局的探员跟踪是什么感觉,他们把你看成是罪犯预备役,因为你流着那个男人的血!你不明白你所有的童年朋友都害怕你,因为你是米内奥先生的女儿,他们不得不跟你做朋友,但他们不是你的朋友是什么感觉!你不明白当家族内斗开始,所有你曾经亲切地拥抱过的叔叔们转眼就互相残杀是什么感觉……”

玛丽亚的泪水淌过脸颊,她的声音却依然平静。

“我没法继续那样生活。妈妈病倒了,我改了名字去另一个州上大学,我认识新朋友,那些不知道我是谁的朋友,然后……妈妈去世了,家族首领约瑟夫·科伦坡在街头暗杀中成了植物人,家族斗争变得越来越激烈……然后我遇到了你父亲。他太恨他父亲了,他想要离开他的家庭,请求我嫁给他。我决定跟他一起逃跑。我妈妈去世了,我真的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文尼呢?”

“他从医学院毕业了。但他从来没能成为医生。他确实是他父亲的儿子。”

“赛巴斯蒂安·米尼奥还活着,所以文森特·米尼奥也还活着?”

“上次我听到他的消息是你8岁的时候,他因为白领犯罪被关进了监狱,20年。我猜他还在里面吧。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乔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该不该继续生妈妈的气了。

玛丽亚反而追问起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格洛里这个名字的。

“阿方索给我的,我猜可能是他身边的什么安全局之类的人调查的结果,那里有不少联邦调查局的旧档案。显然,我是他身边的安全漏洞。”

玛丽亚松了口气,“我害怕是他们找来了。乔,现在不是三十年前了,科伦坡家族在纽约势力无疑衰退了不少,但他们仍然活跃。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得保护你。”

“那我猜你可能确实需要这条消息,”乔琳叹了口气,“妈妈,赛巴斯蒂安·米尼奥正在寻求假释,他已经81岁了,身体状况很不好,已经转移到了医疗条件更好的监狱。无论你想不想再见到他,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不,乔,”玛丽亚摇了摇头,“听着,你只是纽约布鲁克林受人尊敬的阿普尔比家的继承人,你跟任何米尼奥都没有关系,你的祖父查尔斯·格洛里经营着披萨店和杂货店,他的家族靠番茄酱和橄榄油进口生意发家,他是个体面的意大利裔商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琳有些不知所措。

“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琳闭着眼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但你本可以不用对我撒谎的!你一直在撒谎!”

“当我跟你父亲一起逃跑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宝拉·格洛里已经死了!乔,把死去的记忆带回到阳光下还有什么意义呢!”

“妈妈,”乔琳摇了摇头,“可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生活的基石,现在你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我都没法直视你了!”

“可是,乔,我爱你,我得保护你……”一直坚持着没流泪的玛丽亚这一刻痛哭了起来。

乔琳不忍心地抱住了她,同样无声地哭了起来。“我知道,我也爱你,妈妈,这就是为什么……”

乔琳止住了眼泪,松开了玛丽亚,站起身。她叹了口气,“对不起,妈妈,我理解你做的一切,可我现在没法继续跟你待在一起。”

“乔!”

“妈妈,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吧!”乔琳说完后没再看泪流满面的玛丽亚,她弯腰摸了摸躲在椅子下的猫咪凯蒂,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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