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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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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一节

苏任雨与燕沐辰成婚之后,在家里待了不到一月半,尚在新婚燕尔,苏任雨就带着妻子离开宸海。他一直想要到外面到处走动,做个悬壶的游医,现在有了家室,当然要带着妻子一起走。

之前他们对于火神教的调查一直没有停下来。苏任雨拜托池骋关注火神教的一举一动,而燕沐辰就专心帮他去查证山洞里面的阵法。他们投入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依然是没有进展。

穆毒症之后,火神教平静得就像个普通寺庙,除了一些节日祭礼活动,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他们的信徒好像没有定期礼拜的习惯,只有大节日才会聚集在一起,跟原先他们见到的很不一样。

至于燕沐辰那边,查遍了宸海楼都没有相关的记载,去问燕问声,燕问声却说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必须再查下去。以后再提起这事,就直接打岔不理她。她也不傻,记得过去燕问声曾经有一段时间沉迷收集那些禁术,她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个法阵应该在那些禁术里面,所以大哥哥才不让她去碰。

他把医馆的门面交给小五打理,带着燕沐辰,牵了一头小毛驴就上路了。

二人的行李其实都纳在苏任雨的乾坤囊里,小毛驴背上只驮着水和它自己的口粮,走得步履轻快。这趟旅程既无终点亦无任务,苏任雨挑了些城外的偏僻村落,看哪里缺医短药就往哪里去。

穷乡僻壤的路都不怎么好走,二人的脚程总是走得很慢。苏任雨一路上见着些野生的药草,驻下脚来采药,总爱给燕沐辰讲些药性用途。苏任雨不懂何为情爱,问太爷爷也得不到答案,倒是池骋与他说的,管他什么是情爱,反正你喜欢与燕沐辰在一起,那就一个劲只管对她好就是了。

他们出来的时日不短,这天夜里漫天星光,像是神仙打翻了琉璃盏,碎了一地的晶莹剔透。苏任雨唤出锅碗瓢盆、肉干白米来给二人煮食,燕沐辰则在一旁施法建了个小房,夜里二人就在这里过夜。

相比昆仑山上那巨大无比的土墙,这个只有七尺高矮的房间显得小巧玲珑。燕沐辰是个爱精致的姑娘,建个临时的土房子都在上面花了心思。不但留了窗口,那窗口还有几个交叠的圆环,既能通风又能抵御野兽,既好看又实用。

见苏任雨还在炉火便是忙活,燕沐辰便到附近捡了些干草回来,收拾好今晚二人的床铺。

“小夜,饭好了。”

苏任雨在外面招呼道。

她不是没有尝过苏任雨的手艺,在家中每天也都是苏任雨做的饭。她好奇小五不是苏任雨的小厮吗,怎么就放着主子做饭,他却坐着等吃。谁知道小五却说道:“夫人你不知道,公子的手艺顶好,比我的好多了。而且公子想要亲自给夫人做饭,我总不能拂了公子的情意不是?”说完了就大咧咧地坐下等吃、喜滋滋地看着燕沐辰满脸通红。

自那天起,燕沐辰便不问了,由着苏任雨下厨,她就在旁边打下手,做些她能做的。他们夫妻二人情意绵绵,便宜了小五这个白蹭饭的。

锅里住着粥,闻着有一股药香。

他们昨天在山里找到几株药草,苏任雨说那药草有滋阴的功效,药效不太好,但胜在味道不错,想来他今晚的这锅粥,定是加了那天采的药草。

细腻绵稠的粥入口,有淡淡的药香和甘甜,跟做粥的人很像。

用过晚饭,二人就地躺下,席天慕地,头顶是漫天星光,周围是点点萤火。燕沐辰枕着苏任雨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

苏任雨的话不多,自他们相识时算起,苏任雨都没有说过那些讨人喜欢的情话,然而只要他们在一起,燕沐辰总能感到无比的安心。

苏任雨待她极好,在家里照料家务、煮饭洗衣那些不在话下。燕沐辰说可以从宸海楼调几个人过来,可苏任雨说这些事必须自己做。开始的时候她不懂,后来苏任雨说他想带她一起出去,她才明白苏任雨的用意。

刚开始燕沐辰试着给苏任雨做饭,可在一连吃了半个月火腿挂面以后,小五哭着求苏任雨别累着夫人。

燕沐辰也知道自己除了下个面什么都不会,就说想要到医馆里帮忙,一开始她什么都不懂,苏任雨便教她看火候,让她帮忙煎药。在苏任雨身边,她有一种别样的自由。

也许连苏任雨自己都没有察觉,每次他接诊完一个病患,就会不自觉地抬头看一看后院煎药的地方。燕沐辰好多次无意抬头看见他在看自己,他的这种行为在燕沐辰看来特别幼稚,却又特别可爱。

燕沐辰从小就记住了苏任雨,不断打听他的事。事听得多了,渐渐有了此人就在身边的错觉,情感也不知何时起就变了质。直到他们再相遇,她才明白苏任雨在她的心中早就不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了。

想他、念他,想与他在一起。

行走在外,难免念着家里长辈。苏任雨算着日子差不多,便道是时候回去。他们绕道天水坞,先拜会了曾祖父,及后乘凌霄羽船,直接回到宸海楼,刚好能赶得及与燕宗主一家一起守岁。

第十九章第二节

年近岁晚,百姓都忙着打点过年。比起其他宗派的风风火火,迎凤楼却冷清得多。

迎凤楼家底丰厚,赵玲又是个讲究排面的人,逢年过节,总是要搞些大排场。然而,这两年赵玲一改过去的奢靡风气,忽然变得朴素了不少。虽说给迎凤楼弟子的岁钱没有减少,也没取消给城中百姓的年礼,但庆典夜市却通通取消了。

城里只有百姓和官府的花灯布置,气氛还在,却没有过去的热闹。不少人猜测是不是迎凤楼要不行了,可收到年礼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赵宏在兄长的书房门前徘徊几许,还是敲了门进去。

“兄长。”赵宏唤到。

“有事吗?”赵玲冷冷回应。

赵宏看出兄长态度不耐烦,但他既然答应了其他兄弟姐妹,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兄长,今年过节,我们还是不布置节庆吗?”

“那些小事,你们喜欢可以自己弄去,何必非要我来布置。”

“可是……兄长一年到头都在忙家里的事情,弟妹们也只有年节几天能与兄长亲近——我们都是兄长照顾着长大的,他们想见见你,也是情理之中,兄长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给我们实现吗?”

听他如此说罢,赵玲抬头看着赵宏,见赵宏也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里泛着些水光,像是在祈求什么。

赵宏看着兄长缓缓抬头,冰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比寒冬还要刺骨。

兄长接任家主的时候,说要好好保护家人、守护好门宗。可现在,兄长除了闭关修行,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连兄弟姐妹来了都见不到人。

赵玲常常独自下矿,弟子说要陪同都被他挡了回来。赵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赵玲命人在矿山下面开挖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布置得灯火通明,从金鼎山庄送来的祭器,全都送到了那个空洞里面。

赵宏想打听更多,可负责运送的长老说东西只送到空洞的外面,赵玲在里面布了结界,除了他本人,谁都进不去。

他把事情都与钟辅说过,可钟辅那边给他的回复没哟任何用处。祭器的制式没有人知道有什么用处,做好了全都送到迎凤楼,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兄长,今年就不能跟我们一起过吗?”

“都不是孩子了,不能总是念着我。”赵玲冷冷说着,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赵宏注意到他在写画着什么,想符咒又像阵法。加上一大批的祭器,赵宏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

“哥,这里只有你我,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禁术!?”

那一声“哥”喊得赵玲心头一震,他放缓了神色,低着声音,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不懂的,你回去吧。叫他们不要等我,也不用来见我,你也别来了。”说罢,赵玲忽然施法,没等赵宏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门外。

紧锁的房门就竖在他的面前,门板上约隐约现的流光,他知道自己打不开兄长的禁闭结界。

赵玲感觉到赵宏渐渐远离,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一千年实在太长了。

赵家被半妖这个诅咒束缚了一千年,几十代的宗主都只为了能脱开这个束缚挣扎一生。现在这个机会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一定要把这个宿命终结在他的手上。

他使了法术瞬移到地底空洞,用符咒化成的符人正在各司其职。祭器的摆放早就完成,现在只差墙上的符咒和地面的法阵。他抬头,只见顶上镶嵌着几根巨大的肋骨,原来,这空洞竟然就在凤凰遗骨的胸腔之内。

赵玲唤来几个符人,口中念着咒语交代了几句。几个符人像是听懂了一般,虚虚地点了点头就转身去提起地上几个箱子,一同消息在空气中。

第十九章第三节

池鸢看着坐着自己对面的赤衍,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们家。

那家伙两指捏着茶杯,一手托着腮,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池鸢被赤衍看出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说道:“你不是宗主吗?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药灵山庄打点吗,你来我们凌霄渡干嘛?!”

“山庄自有管家照看,也该感谢兄长过去管得太好,就算离了我,也没有不能应付的。”

池鸢见他难得说苏任雨的好话,态度好了不少。“任雨哥出去都快一年了,不知道他现在跟嫂子怎么样了。”

“他会照顾自己,你担心什么。”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他不会照顾嫂子。燕姐姐在燕宗娇生惯养的,任雨哥居然带着人家出去当个游医,也不看看人家受不受得了。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神经这么大条呢。”

“你想太多了。”赤衍笑了笑,“燕沐辰比你想象的要坚强,而且我哥也比你想的更会照顾人。”

“你又知道了?”池鸢不可置信,狐疑地看着赤衍。

自从苏任雨跟燕沐辰成婚那天,他们兄妹与赤衍吃过一次酒,这人就好像黏住了他们凌霄渡一样,几天不到就往他们家跑。

赤衍顶着来谈生意的名目,池鸢觉得烦又不能赶他走。赤衍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拿捏住了池鸢的软肋,运单和银子往她面子一搁,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池骋笑话她这个爱钱的毛病不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池鸢却说过去被本家剥削太过了,现在得更加努力把家底存起来才行。像赤衍这种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夺舍忽然成就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小时候都是我哥照顾的我,你忘了吗?”赤衍笑道。

“你居然还记得是他照顾的你?呵呵,还有你是怎么欺负他的,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说着来气,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赤衍知道她生了气,也不紧张。“我过去真的这么坏吗?”他问道,像是在打听别人的事情,语气里也没有想要反省的态度。

许是习惯了他这种轻浮的说话方式,池鸢没发作,就是闷闷地说道:“你们家坏透了,任雨哥在你们家里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那我现在给他道歉,还来得及么?”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为以前对我哥的所作所为道歉,可以吗?”

赤衍笑得人畜无害,池鸢却忽然觉得不对。

她一下把赤衍带来的那袋银子打开,扒拉几下,然后冲着银子念了几句咒语。见银子没有任何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赤衍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问道:“你干嘛?”

池鸢瞟了他一眼,把银袋子的口扎好。“我怀疑你是什么妖怪变的。”

“哦,诶?”赤衍回过神来的时候,池鸢已经拿了运单和银子起身要离开,他冲池鸢的背影说道:“你怀疑我是妖怪你试银子干什么!我是不是妖怪还没有银子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池鸢回头,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说道:“不是说要去看我们的新船吗?还去吗?”

“去,当然去!”

见他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池鸢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苏任行真的已经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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