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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跳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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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会自行爬上来的,和着摆尾的声音,汩汩的水声。

深蓝色的水族馆里,幽深的甬道如一条列车,笔直地贯过去,我是唯一没有入座的旅客。蝠鲼张开“双翼”,拖着细长的尾巴,舍下一片阴翳,深深浅浅的鱼影掠过,如同电视机里不同隔间的爱恨情仇。

“形形色色的憎恶,甜爱和欲望,

从你身上通过,

你难道不会感到疼痛吗??”

某人这样问我。黄金瞳翕张着,没有表情。很少见呢,居然没有满含恶意。我这样想。

“我不知道。”

他就站在我身后,孤独在这个时刻流淌,流溢如同丰盈的满月,他和我看了白鲨三十次的摆尾,然后离开了。“……事实上,我陪你看过很久的风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这样说,营造了一个困住整个夏日的谜题。

“……也许你不相信,”路鸣泽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了堪称温柔的神色,“我曾经,真的非常喜欢你。”

噩梦。

我这样下定义。

在我认知中,路鸣泽最好的脸色就是那个一脸平静的表情,其他时间不是满脸呼之欲出的恶意,就是扑面而来的嘲讽,我们俩有一小段和平的静音模式都难得。日常活动更是想着如何弄死对方。

什么鬼话。做梦都不敢梦这么魔幻的剧情,属于是癫到半夜能吓醒的程度。我不屑地想。

没过多久苏尔就醒来了,正好他们在商讨谁来背她的难题,毕竟这么往上爬不好爬,但她又着实让人担心,白瓷一样的脸庞也染上靡丽的色泽,发烧一样,病态的绯红。不得不说,挺好看的,吴邪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真的没事?”吴邪担心地问。

她看起来还有点难受,让人很是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困,困得难受。”

小哥打头,吴邪不大放心,走着走着不忘回头照看她,还被胖子眼尖,看到了,调侃了好几句。

总之就是一直爬,说实话吴邪长这么大还没有爬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汗流浃背。一般的土洞爬起来还没这么累,主要是膝盖没东西顶着,不会疼。现在下面都是砖头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样,直觉得两条膝盖滚烫滚烫的。

正爬着,小哥突然熄灯,让保持安静,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呼吸平缓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

上面的砖顶之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似乎是个人。

他就摸了一下后颈。什么湿答答的东西落在了上面,带着淡淡的香气。一只纤细的湿手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

手指甲刮着他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一会儿,那东西的头凑了过来,他恶心的只咬紧牙关,已经准备暴起了,突然这个时候,那团头里突然有个女声,非常的轻,她在他耳朵边说道:“你是谁?”

同时这个女人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硬是挤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搭上了肩膀,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对,难道是苏尔吗?她正巧在他后面,她体型娇小,是可以挤进他怀里的,难不成是她又要昏过去了,支撑最后一口气要和他交代事情?

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都是冰凉的,“请抱住我。”

他懵了,这,这不太好吧。

吴邪咽了口唾沫,红着脸搂住了她的腰。入手冰凉,光滑得很,似乎不太像是潜水服的触感,反而像是……

这个时候,女人的嘴巴已经移到了他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去吻她。他完全失去控制,刚想一头吻下去,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走道里空无一物,苏尔不知何时爬了上来,那张柔软美丽的脸庞因为倦怠而面无表情,右手一把峨嵋刺,似乎刚才刺到了什么,上面还残留着油脂一样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半爬了上来,距离他还有半个身子那么远,显而易见,刚才他怀里的不是她。

手电下她长长的睫羽微颤,面庞红晕更甚之前,抬起湿润的眼注视人时颇有些海棠春睡娇慵起的妩媚。

她让胖子让一下,把峨嵋刺向下一丢,扬起唇角抬头和闷油瓶比了一个OK,拇指和食指圈在脸颊旁,娇俏的可爱。

吴邪捂脸,有些羞耻。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胖子在后面不明所以地问。

“禁婆,解决了。”苏尔言简意赅。

尽头似乎是闷油瓶说的放置天宫模型的房间,四面墙上有四幅巨大的影画,但这个房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大,壮观的只有边上金丝楠木柱,的确是三人环抱,货真价实,其他的东西,顶多只能算是豪华而已。

闷油瓶走到了东南边的角落里,那里的镜子已经被移开了,墙上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看上去非常的深邃,不知道通到哪里。

闷油瓶看着它,眼睛里出现了少有的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他突然说:“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

“不行。”吴邪听了大吃一惊,“这你不是去送死吗?如果你再失忆二十年,一切都没意义了。”

他淡淡道:“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而对于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小哥把目光移到苏尔身上,什么都没有说,这两个人像是有加密通话一样,总在某些地方表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亲密,平常又事不关己分道扬镳,看得他有点烦躁,把顾虑和他一说,小哥也表现的有点矛盾:“那你有多少把握,我们能够出去?”

听他这样一问,他才想起他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宝顶部,忙抬头细瞧。

等他把猜想和闷油瓶说了一遍,和他强调,其实我们出去的机会非常大。只不过一出去,这个墓就要彻底完蛋了,但是这个墓并不会消失。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会有。他大可以过几天备好装备再回来,并不急于这一时。

他的目光又游到苏尔身上,她阖上眼,靠着柱子,睡眠一样恬静柔和。她别是又昏过去了,这个人状态堪忧,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挺担心她的。

小哥看着她,终于被说服了,胖子实在熬不住,说道:“既然这样说,那还等什么。我们干脆现在就动手,先把这柱子搞定。免的呆会儿手忙脚乱。”

现在离退潮还有六个小时,时间还很充分,吴邪提议休息一会儿,等退潮的时间。

我昏昏欲睡,脑中是清越古朴的铃声与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嘶嘶作响。

白蛇。

青腹的巨蛇盘在黑衣女子的身侧,安然入睡,不远处传来浅浅的脚步声,那人抱拳,“夫人。”

夫人?谁的夫人?

我居然,也能成为某个人的夫人?

我冷淡地抬眼,有些嘲弄地想。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有的时候,一次退缩就是一辈子的批命与隐喻,就像有勇气的人总是有勇气,怯懦的人总是怯懦……我们都会回到各自的命轨。

毕竟有资格拿命换力量的只有路明非,也只有他有机会回头,永远有误入歧途的机会。我们都是末路途穷的项羽,已经背弃了乌托邦,孤注一掷的人,谁敢渡江东呢?

没有回头路了。

就像那天雨夜,你支付了什么代价,把某些命运拐向下一个春天。

为什么恐惧?为什么逃避?白蛇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他威严地吐着蛇信子,目光慈悲又痛苦。你真切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他活着就是你存在的证明——没错,你活在这世上。

你说苏沐秋?我垂眸敛目,坐在他的对面,巨蛇苍白的鳞片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新雪一样洁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第一次情绪激动时我没有泪失禁,声音轻盈地落在地上,没有回声。

你说,是梦吗?

吴邪忽然一下子推开前面的闷油瓶,向洞里冲去,几步便冲进了黑暗里面,想拉也来不及。

闷油瓶一个手电甩过去,击中了他的膝关节,吴邪摔在地上,终于被两人追上了。

场面混乱至极。

我脑袋很重,使劲摇了摇头,不行,得跟上他们。我努力提起精神走了过去,然而遥远悠长的鲸鸣和水声追上了我,激荡在我的脑海,某一瞬间仿佛触到了海水的温度,几乎可以顺着浮力飘起来。

错觉。

一片黑暗中,我怔怔回望,清晰的海潮声。

“等一下,前面有人!”

胖子听了,回头一照,扫到一个背影,但是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快的向洞里跑去。

这一下子三个都看的很清楚,闷油瓶反应最快,立即大叫:“快追!”说完飞也似的追了上去,胖子大骂一声,只好跟上。

吴邪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和那个人扭在了一起,随即胖子也扑了上去,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把那人按在了地上。胖子拿电筒一照,“啊”了一声,叫道:“是阿宁!”

阿宁蓬头污面,身上的潜水服都被勾破了,身上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迹。表情木讷呆滞,和以前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相径庭。

胖子看到这个女人就有火,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可才骂了几句,闷油瓶突然阻止了他,说道:“等一下,她有点不对劲!”

她被闷油瓶按在地上,也不挣扎,也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们,好像这事情和她无关一样。

小哥用手电照她的眼睛,看我们转过头来,说道“不用争了,她的瞳孔呆滞,反应很慢,比‘吓傻了’要严重地多。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几人商量了一下对她的处置,混乱结束了,他们也终于有功夫关注消失的那个人,吴邪转身,不大放心,生怕她在哪里昏过去了,然而回头却看见她就在不远处站着,目光无焦距,似乎在出神。

连他快走到身边了都没反应。吴邪心中一阵不好,不会是像他刚才一样被控制了吧,这墓忒邪门。

小哥腿长,直接过去捏住她的手。苏尔一个激灵,如梦初醒,手电差点被吓掉了。吴邪在不远处看,感觉有些异样,她的脸色不似刚才的红润,反而有些苍白了,吴邪看着看着,脑中忽然冒出来熟悉的一句,活像一朵白描的白牡丹。

那边两个人也不说话,就一直对望着,看得他不得劲,还不如转头去和胖子商量呢。胖子押着阿宁,看他过来了,挤眉弄眼底打听她怎么了。

过了没多久,闷油瓶就拉着她的手腕,两个人过来了,吴邪心里纳闷,怎么一点说话声也没有,这俩人也太神了,平时靠眼神交流的?

那边胖子对闷油瓶说:“那就这么招,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么邪呼,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什么东西就赶快出去吧。”

吴邪是想走的,但看一个下线了,另外两个各有目的,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胖子马上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洞的深处,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只见这洞并不很长,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见底部的东西,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只照出个轮廓。

希望他什么都看不到,快点死了这条心,这个土方我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吴邪想。

胖子仔细照了一下,突然皱了皱眉头,好像看到了什么。他轻声问我们道:“两位,你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一棵树?”

“啊?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棵树,这里又没阳光,又没人给他浇水,要真有树,也早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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