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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跳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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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下去,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胖子说道:“这石头阶梯这样下去,不知道通到何处,说不定下面还有其他的通道,我们下去看看!”说着一跳就跳到了那个石头台阶上。

“你别急,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至少也要等到下面水雾都散了。”

胖子已经往下走了好几步,说道:“没事,我就下去看看,如果不好走自然会回来。”

他往下走了大概有两圈,似乎碰到什么,蹲下来去看,才看几了几秒就抬头对我们大叫:“这里竟然有洋文!”

怎么可能。吴邪大声说道:“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洋文,你别是把花纹看叉了?”

胖子气的大骂:“你胖爷虽然洋文不好,他娘的ABCD总知道,你也把我看的太扁了!你要不信自己下来看!”

“那上面刻的是什么你给我念念。”

胖子简直出离愤怒,骂道:“我要他娘的看的懂,还用叫你下来!”

吴邪叹了口气,学着胖子一跳,跳到那石阶上,那石阶只有半米长,似乎是用整块的青刚岩架空而成的。一端插进池壁里,非常的稳固,没有坍塌的危险。这个时候我们也跳了下来,一前一后,向胖子走去。

胖子站在那台阶上,就像一堵墙一样,他指着池壁说:“快看这里,这他娘的要不是洋文,我把王字倒过来写!”

上面真的被人用凿子敲了几个字母出来,看痕迹不新不旧的,破碎的湿痕。我下意识去看小哥。

他看着那个单词,目光有些空茫,我忽然有些物伤其类的感伤,小哥和我一样,都陷入记忆的漩涡中,他是因为责任不得不去追寻,而我是即使想放开也会被记忆捕捉,找上来。

我们都是层岩的地质,一层一层的记忆,一层一层的人格,拼凑的断音。

有时我会想,人格是由记忆塑造的。那我们这样的人又算什么,连人格都带着破碎断痕的根木与浮萍吗?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小哥说完这句话,不理会吴邪的追问,快步向下跑去,我们忙追了下去。

水池底下的雾气在不断的上升,才走了十个台阶,就进入到浓密的雾气中,能见度急剧下降,刚开始还能看见胖子的背影,几步之后,前面能看到的只剩下一个手电的光点。胖子跑得贼快,留下我和吴邪在后面慢慢地走。

我们走在一片云雾缭绕之中,往前往后都只能看出去半米不到,能看见又看不清楚,很是难受。但起码身旁多了个人,安心了很多。

池面与池底的垂直距离并不长,走了有一只烟的工夫,胖子就在下面叫道:“我这里已经到底了!”

我听到他脚踩进积水的声音,吴邪也听到了,我们走下去,脚一凉,踩进了水里。池底的水并没有全部抽走,还有大概到小腿深的积水,难怪从上面向下看,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里已经几乎是雾气的中心了,能见度更低,吴邪还不忘抓着我一起走,互相搀扶一点。

不过,怎么感觉偷偷摸摸的?

摸着池壁走了几步,就听胖子在左边叫到:“你注意水下面,这里都是进水的洞,千万踩进去。”

我夜视能力不错,低头仔细看,前后都有碗口大小的坑,看来在这里走路要极度小心才行。吴邪刚叮嘱我一句小心脚下,胖子就晃着手电从雾里钻出来,他手一抖,给我手甩开了,差点没磕墙壁上。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

吴邪讪笑,又把我手臂拉回来了,回了胖子一声,拽着我的手臂继续跟着他走。

他的手心很灼热。温度透过隔绝的胶质层透过来,在骨骼深处幻觉般地漫上温暖的痒意。

那个时候我和楚子航还只是继兄妹关系。

偶尔会在某些时候展露出不羁——比如未成年开车,比如无证驾驶。

被一起提溜道警局心理教育的我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两个人排排站,一起被叫家长。谁懂啊,看见教导主任我俩都没这样过,终究是被社会教做人了。

然而叫哪个家长还是个问题。

苏阿姨跟小姐妹旅游呢,鹿爸前天飞走了,叶家远在北京,鞭长莫及。我们俩面面相觑,感觉自己跟被放养的流浪儿似的。

最后在一堆警察高高低低无言以对的目光下,填的是周母的电话。

女警姐姐还生气,想要跟家长打电话,怎么能这么忽视孩子,被我们拦了下来,估计也有部分是看见了楚子航开的豪车不敢管。

走了几步,突然看到前面出现几个黑色的轮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胖子显然已经看过了,一点也不怕,招呼我们别磨蹭,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四只半人多高的石猴,蹲在石座上,面朝四方,不知道在祈祷什么,吴邪压低声音和我解说,“这个叫定海石猴,一般沉在池塘底下,辟邪用的……”在这里出现也算正常。

又往里走了几步,只见那四只石猴的中间还树着一块二米多高的大青冈石碑,闷油瓶正打手电照着石碑仔细的看。

“怎么样,你看到这些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他指了指碑前面的基石,上面刻了几行小楷,胖子看不懂问吴邪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他说:“这几句话就是告诉我们,墓的主人修建了一个天宫,通往天宫的门就在这石碑的里面,如果和你有缘,这门就会打开,你走这门啊,就可以上天了。”

胖子看了看这石碑,说道:“有个屁的门啊。”

“这句话有点像禅话,这种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他的本来意思,不是说这石碑中真的有一扇门,可能是是指碑上的内容可能隐藏了什么东西。”

石碑正面光秃秃的,打磨的异常光亮,几乎就像一块玉一样,然而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胖子指着它说道:“他娘的,这碑上有‘内容’吗,我可一字也看不到!”

“这里写了有缘才会打开,你和天宫没缘,当然没有。”

他的声音缥缈起来,我径直失神,甚至没听见胖子的回答。

楚子航还算义气,不仅一个人写完了检讨,还不忘试图把我那份惩罚顶下来。我收回悄悄瞪他的眼睛,继续嗯嗯嗯地接受思想教育。

他错开目光,似乎唇角弯了一下。

离开时外面下了暴雨,天色昏昏沉沉,太黑了,乍一出去和夜晚一样,教人看不清路。雨水很大,密密地落下来,有乐谱节奏的和谐感。

风雨如晦。

幸好周母带了伞,我们和她说着感谢的话,真是太麻烦她了。楚子航牵住我的手,一边让我注意看路,一边带着我出去。我们很少这么亲密,除了他生病的时候,他生病了就会很黏人,苏阿姨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只能我来照顾了。

他也不麻烦,很好打发,在他床边一坐,拿本书看就好,什么手臂随便他抓,反正最好是在视线范围内。有时候烧的迷糊了,就抱着人不撒手,灼热的体温烙在后背,我还扯不动,冷下脸让他放开,一回头,这人跟昏迷了似的,还抱的死紧,没办法,只能拿个湿帕子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我的老腰啊!

抱一下还好,他跟个暖宝宝似的,都快把我烙成煎蛋了,我被抱的腰酸背痛,索性歪头栽在床上,懒得管了。

细碎的头发贴在她的面颊上,痒痒的,灼热的呼吸落在后颈间。她总有种错觉,他似乎想咬上去,或者贴的更近一点。他身上总有种渴望,又沉默着,把自己封起来,埋在厚厚的岩层下,埋在某一个心绪浮动的瞬间。

他是不停歇的暴雨,身上有种耶稣“代罪受刑”的痛苦与孤独。

他总是淋湿她。

家里没人,那天晚上是他抱着她睡的,醒了之后,她动了动酸疼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想再搭理他了。

小哥的脸色很差,细细地观察着那块石碑,吴邪缠着问他问题,小哥没搭理他,我被他烦得不行,在旁边瞪他,吴邪看见了我的眼色,讪讪地住了嘴,转头去和胖子说什么了。

小哥倒没避着我,也可能是懒得理我,我沉默地走在他身后,走在缥缈湿润的水汽中,就像走在我不知名的感觉记忆中。

他走他的过往,我做我的空心人偶。

我们只是两个不同的漩涡,相同境遇的一霎相逢,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理解我的无助和痛苦,或许只有小哥,只有张家人了。

吴邪不知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不见了,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脚步慢下来,声音也放轻了,大概看小哥脸色不好,蹲在我前面问我怎么了。

我双手捧着脸,这个角度看他脖子很舒适,没等我说话,那边小哥抬起了头,“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小哥,不,应该说是张起灵,他的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我们没有办法从他的叙述中了解他在整个事件中所想所听,也无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就像在深深的海底,无法听到海面上的狂风怒号,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风暴来临前的那种窒息。

那是如原著一样冗长又简短,一段在古墓中苏醒的记忆,和水流声,激荡的水流声。

我头有些晕,闷闷地难受,也没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微阖上眼,神情有些痛楚。

清脆的水流声。

一滴水消失在一片水中。

也许是幻觉,我隐隐感觉到冰冷锋利的寒意,似乎有什么擦过我的腰身与脖颈,琵琶骨紧缚的窒息。

——直到手腕上划过冰冷的锋缘。

我忽然惊醒,浑身一抖,大口喘息,惊悸地与其他几人对上视线。

胖子错愕地看着我,我脸色苍白,狼狈得不像话,目光顺着他的手臂下移——一根手指即将落在我的手腕处。

“……要走了吗?”我疲倦地抚上额角。

小哥走过来,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还可以吗?”

温热厚实的手掌抚上我的侧脸,拇指摁在眼尾,也不知是被压的还是被激的,在苍白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晕。

他皱了下眉,另一只手又去探我的手腕。

“你的体温太低了,上来,我背你。”

我眨了眨眼,乖乖地哦了一声,趴了上去。

他们先找到了天门,在其他两人复杂的目光中,小哥背着我径直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天道里去。

四周太安静了,我们都穿着脚蹼,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在狭长的走道里听起来十分的怪异,似乎后面跟着个什么怪物跟着似地。

“快,跑。”我勒紧手臂,嘶哑着声音说,“墙在合拢,”艰难地喘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上面……”

我几乎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仿佛灵魂被抛出□□看这一幕,另一边又坠入深渊,拉扯进那些故纸堆的故事里。

蚌壳一样封闭黑暗。

我啜泣着,黑色裙摆蜿蜒进阴影里。那是光也止步的地方,华服的女子撑着脸,浮肿般的苍白,“确定不去看看他?”

“……”我别过脸去,不想搭理她。

“妹妹,”她的脸上是淡淡的嘲讽,“你终有一日也尝到了我的滋味。”

“谁是你妹妹,”青腹的白蛇游到我身边,露出利齿,从腹中滚出低沉优雅的男声,“好好说话。”

我见白蛇游过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抱着巨大的白蛇不说话。蛇尾轻轻地擦拭我面上的泪痕,我抓住它的尾巴。

此时女人已经消失了,我仰头问,“你是真实的吗?”

它无言地蹭了蹭我的面颊,我闭上眼,仿佛能看见这方寸之地之外的葬礼,和这些年凝固的时间。

那个男人为我擦去泪水,沉声对我说:“你若是怀念我,我的子孙后辈,任你挑选,不要为我伤心……”

让他们殷勤的举动取悦你;

让他们痴迷的目光追随你;

让他们强壮的身体给你快乐与欢愉:

我的影子随着相亲的血脉涌动,

永永远远地复活,陪伴着你。

旦暮与朝夕,生死不相离。

改了一下排版,和填充了一些内容,主要改动在57和59两篇。

第59章 59#跳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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