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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海潮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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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解九要出国留学了,典当铺老板一并宴请了我。

彼时我正在观棋。

张启山和二月红关系很好,常常约棋,一下就是一整天。

这时候张启山还没有那么忙,他刚入职,前三个月也是代秘书官,晚上下班晚了便在路边吃上一些小吃,多是米粉辣、荷兰粉、甜酒冲蛋这些暖食,也有牛肉馓子、三角豆腐、脑髓卷、龙脂猪血这些小吃。我常常跟着他一起吃夜宵,也是这么混熟的。

某一次还遇上了敏仪,就是那个明明有别的出路了,却仍然选择回到青楼博一口气的姑娘。

苏尔是不会知道她们的缘分是如此之深的,从她刚进长沙城开始。

最开始盯上她的是全帮,丐帮的一个小分支。

随着一波又一波人的死去,苏迩声名远扬,丐帮眼看这个人惹不起,又派出了太多人,生怕扭转不回来敌对的印象,当机立断,与全帮切断了关系。

全帮是丐帮的分支,自然人员多是乞丐,但游走在灰色地带,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比如人口买卖。

多不巧啊,又被她给撞见了。

方敏仪便是这个时候被她带出来的。

与被救出的所有姑娘的想法都不同,她在逃出生天五日后,把自己卖进了妓院。

也是那个时候,苏迩真正地,困惑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微笑,应了一声,“好,既然你有主意,那我便放心了。”

她身后不远处,那个浑身杀气的男人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面,“你要的面好了。”

“哇,”她笑起来有一种少女般的天真烂漫,“好香啊,谢谢你呀。”

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抱着胸,神色冷漠而锐利,有一种目中无人的傲慢——他一定杀过很多人,干过很多称得上危险的事——杀过人的人,整个内芯都是不一样的感觉。那姑娘叫他段荣。

方敏仪垂下头,不敢看他。

只敢用余光去看她的救命恩人。

很多被救出来的女人,或许因为不知世事,只有刻板印象,或许因为已经娶妻生子,受过磋磨,一眼望去便是夺人心魄的美貌,便忽略了其他。

出来后望见那个男人,便恍然大悟,将他也列为恩公,甚至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一段情缘。

一群傻子。方敏仪讽刺地想,即便搭上了他又如何呢,男人都是一样的不靠谱。

最开始她也以为她是美丽的附庸,直到她听到了她的名字——苏迩。

苏迩。

闻名遐迩的迩。

她确实闻名遐迩。

但方敏仪对她有如此深刻的印象,还要归功于她的外公,她的外公是一个仵作。

但湖南这边,把外公叫爷爷。

爷爷从那个案子起,便沉默许多,整日四处搜集资料,把家里的藏书翻了个遍,也只是皱紧眉头,捋着胡子不说话。

那段时间,连外婆都纳闷他到底在查什么。

她去问,爷爷也只是说,“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爷爷在警署的同事来家里拜访,几个人喝着酒,聊起工作进度来,即使压低了声音,也会从风中教人偷得几句流言。

那时她只记住了一个名字——苏迩。

一个古怪的名字,却仅有一次,慎重地被压低了声音叫出,其他时候都以“她”代替。

太过肃穆与警惕,仿佛有什么并不存在的庞然大物注视着这里,而他们“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从那时起,她便知道,这个人很重要。

但能惹得警署也束手无策,难道是什么变态杀人狂?

以后要绕着她走,她想,希望警署赶紧给她抓起来,不然哪天遇到,多吓人啊。

然而时间太漫长,足够把一切都清洗掉,某天她被饿醒了,想要去厨房找点吃的,轻手轻脚地路过书房,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从缝隙里看去,爷爷还在里面翻书,眉头紧锁。

她刚想敲门,提醒爷爷早点睡。

一句话似惊雷般在耳边乍响——“世上竟真有如此神人乎!”

方敏仪愣住了。

一种急迫的,重要的预感划过脑海,那一刻她仿佛站在了命运的拐角,从灯火通明的书房中,偷得了世界真实的一束天光。

苏迩,苏迩,苏迩……

短短的音节变成了魔咒,日日夜夜地缠在她的心头。

这两个字怎么写?她长什么样子?世界的真相是什么?还有……她真的是神仙吗?

那么……是不是说明,她也有可能拥有同样的力量呢?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爷爷平静地点起了火折子,将几个月来所有的分析笔记焚毁一俱。

火光照亮了他花白的发,看不清表情的脸,火烧云一样,一切都是橘红色的霞光,她愣愣地看着,却感觉陷入了泥沼,整个人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可能再也接触不到这个消息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因缘巧合。

方敏仪在家道中落后,被拐卖,陷入人生的低谷后,遇到了曾经的梦魇。

如果今年她十一岁,她会想尽办法缠上她,得到“世界的真相”,“神人的力量”。

可她今年十六岁,她已经不相信神鬼之事了,她更相信权力,地位,金钱……而不是年少惊鸿一瞥的无知幻想,摸不着边际的猜测与流言。

“敏仪,”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含着玉一样,耳坠摇晃,眼睛晶亮地看着她。

红珠笑起来最畅快,“姑娘,我就说吧,敏仪每次醒来都可呆了,可好玩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上次我们骗她秀芹姐姐要吃枣子,她就傻呆呆地去打了,然后到了院子才想起来院子里没有枣树,她一骗一个准。”

“你可太坏了,红珠。”

“我还当是哪件事呢,原来前几天你们非给我叫出来,给我送枣子是这回事。”

敏仪忽然想哭。

她并不是想要多么强大的力量,也不是想要攀附富贵。

只是不甘,只是那股心气。

姐妹们很好,她们一起在人间黑暗的泥泞中打滚,沉沦,被人拉起,洗净衣衫。

可她这种六根不净,欲壑难填的人。

深深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非要用尽手段与力气抢夺养分,直到权力顶峰也不罢休。不然,姐妹们的恨,千古以来女性的痛苦与为人铸就的不堪,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她偏要爬上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红官一子落在棋盘上,含笑。

张启山手执黑子,沉思不语。他还一身军装,眼下有些青黑,从昨晚兴致来了,下到现在,我在旁边看的困得不行,干脆窝在桌子上就睡了。

醒来是在包厢的床上,估计是有人给我抱过去的。我半梦半醒间有点感觉,还扒拉了好几下,生怕我掉下去。

早上问起管家,管家说两个人下了一宿,还下着呢。

我肃然起敬,好奇心上来了,什么棋下一宿,华山论剑?玲珑残局?

怀着这样的心情坐在棋盘边,我一脸探寻地看着棋盘,试图看出一朵花来。一会儿坐到张启山旁边,心有戚戚焉地叹息,一会儿坐到红官旁边,享受着红官给我扇风,摩挲着下巴凝重思索。

墙头草。

红官含笑睇了我一眼,看着张启山的落子,思索了一会儿,落下一子。

“你急了。”

张启山不置可否,棋走的杀气腾腾。“两个。”

我立马倒戈,坐到他旁边摇旗助威,跃跃欲试要伸手帮他按摩。他无语地瞥来一眼,随我去了。

红官捏着一子笑看我,“苏姑娘倒是看得尽兴,只是押注的人若是赔了,便要和输家一样,任人差遣。”

已经是秋季了,院子里有的花结出了花苞,淡绿色,绿的透明,只身孑影。也是来了这里我才知道有两种红水仙,一种开在春末夏初,一种秋季生长,开在冬季。负责侍弄花草的人为了四季花常开,将两种花混在一起种植,因此庭中总是草木深深,看起来绿意葱茏。

我还记得有一种植物叫玉簪。

残雪一样分布,或葱笼或隐匿,连成一片,每当风吹过,叶片摇晃,犹如水面浮萍,在风中翻覆。

那都是幼时的记忆了。

现在的困境是押宝之争。

在红官戏谑的目光中,我立马搬起凳子,不偏不倚地坐在棋盘中间,一脸正气,“观棋人怎么能也有惩罚,哪里来的这个规矩?”

他撑着脸看我,笑的有几分意味深长,继续逗弄我,“若是赢家,那便同样有差遣输家的权利。”

“新想出来的规矩,张公子觉得如何?”

“甚好。”张启山八风不动,落子,也抬脸看我。

两人都看着我,我瞪大眼睛,这不就是让我选出我觉得会赢的人吗?什么修罗场(?)。于是疯狂摇头,“我不赌我不赌,赌狗没有好下场的。”

红官笑我,“怎么这般胆小。”

我缩着脖子,权做一个鹌鹑,“对对对,我胆子小,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不做,?(bai)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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