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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久违的晚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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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听话。既然艾净亭不让我回忆那些严肃的片段,我只好写点轻松愉快的,也舒缓一下你们紧绷的心脏。当然了,下面这故事,也是件大事儿,看完你们肯定得夸我的那种。

时间轴往回倒,折腾了两个礼拜,我终于是不发烧了,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可离艾净亭会馆年末的展会也只剩两个星期了,她每天都挺忙。所以白天我去公司上班,熟悉着各项工作,而晚上回家,我则是默默做好饭,等她回来,表现的异常乖巧。

而离展会还有一周的时候,艾净亭给了我四张票,让我抽时间送去给欧阳医生。我看着她,疑惑不解,“欧阳医生一个人,你这怎么是四张票?”

她看着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其中两张,是顺路给林筗林竺的,毕竟也算是朋友,这是基本的礼节。至于欧阳医生,一张给她,另一张她要给谁,咱们就管不了了。”

我似懂非懂,“你是觉得,她会打电话约柳逸。不对啊……柳逸出差,她知道的。”

艾净亭伸手,弹了一下我脑门,“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命运会把两个人带到一起的,让你去,你就去吧,多话。”

摸摸头,冲她傻乐。别说柳逸会来,就算艾净亭说,观音菩萨能到场我都信她,就是这么没原则。不过话说回来,柳逸她们俩人相爱相杀的尽头,互相要拥抱又不敢伸手的样,让我恨不得踹她俩两脚。但是我胆小,不敢,所以只能干着急。

要是欧阳医生真能约柳逸来,这说明她俩关系更近一步,也挺好。于是我把票收好,打算周一跑去送。展会从12月27号开始,一共展览五天,结束的时候正好是31号跨年。而这几张票没有规定日期,想哪天去都可以,我猜,艾净亭在赌,柳逸会在跨年那天赶回来,我也这么想。

吃着饭,我玩命给艾净亭夹菜。她这人,一忙就会瘦,而且瘦的很快,脸更尖了。所以我絮絮叨叨,让她多吃点。当然,更多的是心里愧疚,毕竟这事儿,也赖我前段时间生病,她照顾我操心,累的。

“莫染,别都夹给我,你自己也吃啊。”她看着我,唇角扬着。

“我吃呢,你看!”我听话的吃了一大口米饭,冲她傻笑。

她笑着,也给我夹了菜,看着我一口口吃,“我明天要去会馆,展会的事儿还没弄完。你可能得一个人在家呆几天,可以吗?”

我看着她,“你要留宿?不回家过夜了?”

“嗯,要布置,核验名单什么的。毕竟到时候会来很多人,我自己的作品也得筛选下,重新摆放,有不少繁琐的事儿。”她看着我,那神色有点抱歉,“对不起,没法每天回来陪你。”

“我倒是没关系,就是怕你在会馆一个人吃不习惯,睡不好。”我放下筷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要不然,我每天去接送你,或者给你送饭?”

她摸了摸我的脸,“你每天要上班,来回跑几个小时在路上,太折腾了。再说,只是这几天,我之前经常住在会馆,也习惯了。”

我看着她,抿了抿唇,点点头。艾净亭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这事儿我心里明白。而跟我在一起之前,她更是满世界的出差,到处跑。工作是她生活里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不想因为我剥夺了她的习惯。

可说起来,我已经挺久没跟她过过分开的生活了。我习惯每天早上起床,亲亲她的脸。而睡前黏在她身边,像个牛皮糖。有点不适应,尽管她现在还在我旁边坐着,我却已经开始想她了。提前悲伤,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莫染啊莫染,你得坚强。

“行,那你去吧,我晚上帮你收拾东西,再跟楚律说,让他们准备你习惯的饭菜,可不能饿着。”我看着她,笑笑,拉过她手吻了一下,“不过,正好趁你不在家,我就让王叔过来装小木屋了,尘飞土溅的,本来也不想让你看到。”

“小木屋……已经好了?”她听我这么说,有点吃惊,“我还以为要做很久。”

“我一个人的话,是得挺久的。但是我这帮叔叔伯伯都是老手,一看小木屋,比我还激动呢。要不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幼稚极了。集思广益的给我提建议,几天,连试搭我们都弄完了。”我笑。

要说工厂里这帮叔叔伯伯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从小我跟他们关系就很好。所以我报道第一天把图纸拍在车间黑板上,让他们从美观和可行性上给我提意见。果不其然,我想的方案,除了外观采纳,其他的都让他们给否决了。

王叔给我重新找了可拼插类的木材,搭建筑主体。而谢工调了车床来做精准切割,不差分毫。玻璃是连夜找朋友定做的,就连烟囱都是我这几位伯伯亲手焊的。他们也没问我这东西到底干嘛使,又卖不卖钱,单纯是陪我玩。当然了,我爹报销。

对于成品,我们都挺满意的,再上个漆肯定更好。就是不知道艾净亭会不会喜欢,我挺忐忑的,所以恨不得弄好后拿个红布罩上,等她来揭晓。

而她看着我一脸激动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又叮嘱我如果有工人在,要记得戴安全帽,不要自己上手。我身体刚好,不能累着。我答应了,但是没想错过这个机会,毕竟亲手搭建是这个计划里重要的组成部分。

而艾净亭盯着我,那唇角轻轻勾起,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如果你真的想参与,最多钉两个钉子,不许受伤。”

“嗯!”我疯狂点头,她看着我笑。

吃完饭,我给王叔发了短信,让他回头找两个工人来给木屋做个地基。艾净亭家后院本来就是草地,我也不想破坏美感挖了灌水泥,太破坏环境。于是就采用钢钉平台的搭建方法,干净快捷,一个下午就搞定。而木材运过来也不难解决,找几个壮劳力扛就可以。一个礼拜,足够我把小木屋弄好。回头跨年正好可以利用,我是这么计划的。

而洗过澡,我收拾着艾净亭的箱子,也不知道她得住几天,希望不太长。说起来,要不是前段时间照顾我,我俩也不用现在分开,哎,都怪我不听话。

我正懊悔着,腰被人环住,而艾净亭靠在我后背,脸埋在我后颈,“莫染……还没去,我就开始想你了。”

我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头发,“我也是……”

她抬头看着我,笑着问,“怎么办,咱俩是不是很没出息。”

我点点头,“我一向没出息,你被我带坏了,责任在我。”

她眼睛弯弯的,亲了下我的唇,“是我带坏了你。”

那天晚上我抱着她睡觉,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自己却睡不太着。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得工作自由,减少这种可以避免的无谓分离。虽然我们俩都是可以独立生活的人,事业心也都挺强的。但是,总觉得为了工作牺牲相处时间有些没必要。当然,也可能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没被生活逼到墙角。

而一早,楚律开车来接艾净亭,纪凝也在,看我小媳妇儿似的把箱子装上车,又拉着老楚絮絮叨叨。

“行了行了,又不是去十天半拉月,就几天,车程不过一小时,不至于的。”老楚估计被我念叨的耳朵都出茧子了。

“你懂什么啊,人家莫染这是心细。”纪凝笑,看了艾净亭一眼,“净亭,要不你把莫染也带着得了。”

“她得上班,你就别起哄了。”艾净亭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开车慢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跟她说,“你别太辛苦,需要我帮忙你就告诉我。那个……就算没事儿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轻轻嗯了一声,唇角扬起,又亲了我一下。

看着车越开越远,我收拾了一下情绪,也打算开车去公司。临走前去找了趟老爷子,告诉他我从厂里调了几个人来帮我弄小木屋,老爷子冲我伸手,意思是得付钱。

我勾着他脖子,跟他说,“爹,这设计费我都没找你要。我这几位叔叔伯伯可都说了,小木屋这生意,能做。回头成明星产品了,我给你提成,咱俩五五分,够意思吧?”

他笑,“你打小别的不会,空头支票开的最好。你既然挑了木屋这头,这项目以后给你负责,多设计几款,我给你找找人,看看营销渠道。五五分不成,我太亏,咱俩二八,你二,我八。”

“二八太少了,我还得挣钱养家呢。”我撇嘴,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你看看,我这去上班,还得开人家的车,多不好意思啊。”

“呦,合着净亭忙去了,你才知道回来。”我爹一看就明白了。

“嗯,她那有展会,前几天照顾我耽误了,所以得加班。”我耸了下肩膀,“莫老板,我总感觉,我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我爹笑,拍了拍我肩膀,“少跟我说这酸话,觉得给人家添麻烦,又不离开人家,不是心眼坏想讹人,就是找机会跟我这秀甜蜜呢。我岁数大了,看不得这个,你找别人秀去吧。”

“嘿老莫,你怎么没个正形呢,我这多严肃的话题啊。”我龇牙咧嘴。

“我也挺严肃的啊,你怕给净亭添麻烦,那就快点长大,把担子扛起来,不就得了。”老爷子看着我,“我觉得你能成。”

“我也觉得我成。”我冲他乐,“走了,上班去了。”

甭管我干多不靠谱的事儿,又或是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我爹总是笑呵呵的支持我。有的成,有的不成,他也不责怪,只跟我说,这是人生的经历,没准哪天峰回路转就用到了。他是个挺有哲理的人,按现在的话说,情绪稳定,有松弛感。所以也就养成了我闲云野鹤的性子,不那么争强好胜。

小的时候总觉得,父母能留给子女最好的礼物,是花不完的财富。而现在回头看,老爷子的处世之道才是给我最珍贵的礼物。而我在他那,总能得到百分之一百的支持,这让我对家的信任感极高。

到了公司,忙活了一上午。账本我都审的差不多了,而那些木头我从小就打交道,倒是挺方便看成色的。我爹厂子里设备挺杂,有做木质家具的,也有负责手工雕刻摆件装饰的。最逗的是,还有一个专门处理废料的车间,把那些木料粉碎,重组,变成可燃烧小颗粒。中国用的少,一般都出口了,销量还挺好。而为了我这小木屋,他们专门腾了一间库房,打算做实验研究室,弄得我压力挺大,感觉被寄予了厚望。

不过老爷子看事儿的眼光挺准,这我确实佩服。我的小打小闹让他点播了一下,成了明星项目,后续直接在欧洲设了个分厂。设备简单,不过是把木屋的模版拿过来,算好受力后用机器切割。拼装的过程也不难,利润率极高。里头的摆设搭配用集装箱直接运送,配套服务好不说,关键在新颖好看。而我作为项目负责人,也如愿以偿拿到了提成,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时的我,还在老老实实画图做设计,拿着实习期三千块一个月的工资。虽然他是老莫,我是小莫,但能让我破格进公司已经是优待了,他唯一开的绿灯,就是让我接了几个销售,挣了点额外收入,好改改小白脸的旗号。

结束了工作,我拿出手机,给艾净亭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去送票。而她回复的很简短,叮嘱我慢点开车,好好吃晚饭。我知道,她肯定还在忙。

一路往咨询所去,我觉得自己有点往大人的路上迈进了,心里更有底气了点。我不是个太喜欢念书的人,总觉得别人写好的课本在我的世界里不太适用,又不喜欢遵循那些既定的条条框框。所以打小,尽管我成绩不错,但是学的这些都没怎么往心里去。得亏那个年代不怎么鸡娃,要放现在,估计我爹娘也得压力挺大。

熟悉的进门,我想往上走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门禁卡了,所以摸出手机,让林筗下来接我一趟,他动作倒挺快,嬉皮笑脸的,说,“呦,稀客啊,想通了打算弃暗投明,回来上班?”

我说,“别想太多,我主要不是来找你的,就是给你送两张票。顺便找欧阳医生,她在吗?”

林筗一听欧阳医生,那表情立马就变了,“你还敢找欧阳医生?胆子挺大啊。”

“怎么了?她又不吃人。”我那个时候完全不记得在欢送宴上自己干了啥,又跟欧阳医生说了那么一大通不着边际的话。如果我记得,我是肯定不能去送这个票的,太尴尬。

“还说呢,那天欢送会之后,欧阳医生周一回来上班就没有过好脸色,比平时还冷。”林筗打了个哆嗦,“你那天是最后一个见她的,我还想问,是不是你招她了呢?”

“我?没有啊,我就搭了个车回家,路上连话都没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是工作的事儿。”

说着,我把票拿出来递给林筗,“你跟你哥一人一张,艾净亭的会馆有展出,有时间就去,没时间也没事儿。”

他拿着票,看了看,“就两张……万一我要带个女伴呢?”

呀……这我还真没想,但是我机智啊,“那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跟保安大哥熟,说话好使。”

他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收了票,“欧阳在办公室,你是打算叫她下来,还是自己上去。”

问完,我俩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毕竟谁也没有胆子让欧阳医生下来,于是他带路,我跟着他,往办公室走。前台妹子看见我挺开心,跟我招手。但是办公室里其他人的表情就很冷漠了,尤其是那些男同事。我当时心想,啧啧,职场真是现实,人走茶凉啊。

现在回想一下,我当时当着那么多人,说这哥几个配不上柳逸,人家愿意理我才怪呢。

咚咚咚敲门,清冷的一声请进。我推门,看见欧阳医生坐在电脑前,鼻子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斯文禽兽的派头。原谅这个词就这么蹦出来,我觉得柳逸也会同意的。

“莫染,好久不见。”欧阳医生的表情里,满是玩味。

我顿了一下,觉得这个开场很诡异。毕竟她不是喜欢寒暄的性子,跟我也没那么熟。再说,三个星期,也不算太久吧。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拿出票,递过去,完成着自己的使命,“那个,艾净亭让我给你送票,她会馆这周末有展览。五天里你哪天去都行。”

她看着我,伸手接过票,又抬眼,“净亭跟我说了,麻烦你还跑一趟。”

嗯?她俩什么时候联系的?

我看着欧阳医生,不过人家肯定不会跟我解释这事儿。我只好笑笑,“我任务完成,就回去了,欧阳医生再见。”

她轻轻歪了一下头,眯了眯眼睛,伸手,给我递回了一张票,“我有一张票就可以了。”

“不是……你万一带个伴呢?多一张留着保险。”我看着那票,死活不伸手接,“会馆安保严密,没票进不来,到时候就尴尬了。”

“我没有想带的人。”她看着我,淡淡道。

我看着她那冰块脸,恨不得把票扔她脸上。柳逸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主,真不怕冻死吗?

“那你就留着,折纸飞机用。”我有点咬牙切齿。

当然,我之所以敢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儿。但凡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抱着艾净亭,一口一个欧阳配不上柳逸喊得凶,而且人家正主还在后头听着,我是万万不敢这个态度的,肯定恭敬极了。

她看看我,收回票,继续看着电脑屏幕开始工作,视我为空气。我心里生气,但也依旧礼貌的跟她说了再见,关门走了。

跟前台妹子打了招呼,我晃悠着下楼,摸出手机给柳逸打了个电话。

“喂,小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她语气挺官方的,估计还在忙。

“没事儿,问问你跨年回不回来,想找你吃饭。”

“够呛,事儿没弄完呢。怎么了,你想姐姐我了?净亭姐又出差了?”她在电话那头坏笑,“独守空房啊。”

“你丫的不是在忙么,就不能正经点,旁边没同事?”我听着她说话,眼前都能浮现她的表情。

“有同事,我这不接你电话,走开了嘛。”她乐。

“你真回不来啊?”我再三确认。可因为我跟艾净亭打了赌,我赌柳逸回不来,艾净亭赌她能回来。我一边不想输,一边又不忍心看我这老友难过,一时进退两难。

“也不是,跨年有两天假,其实可以回北京一趟,就是觉得没什么理由折腾。”她语气里有点……失落?“毕竟我回去了,只为了看你跟净亭姐双宿双飞的,这不吃饱了撑的么。我在你家呆了一个周末,那可是当够电灯泡了。”

“不是让你回来当电灯泡……”我特别想把前后因果告诉她,可又记得艾净亭说别让我多管闲事。我又不是月老,也不知道这好心究竟是能牵红线,还是阻碍了她俩,所以我这话只能咽回去,“就是……想你了,你要有时间就回来呗,我请你吃饭。”

柳逸了解我,她一听我吞吞吐吐,就知道另有隐情,沉默了一下,“行,我看看吧,小染,回头联系你。”

“好。”我听她吐口,赶紧接上话茬。机会这玩意,错过一次少一次的,但愿她俩真能如艾净亭所言,被命运的红线牵到一起吧。

开车往家走,街道上车水马龙。而家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其实平时我有不少比艾净亭早回家的时候,屋里也没有亮灯,可我不觉得空。反而开心的在厨房里忙活着,等着她回来。

今天,我却站在玄关愣了半天,才默默换了鞋。走进厨房,我没什么想做饭的念头,打开冰箱拿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莫染,

这一周的食材我都帮你规划好了,荤素搭配。你每天要好好吃饭,不许浪费,农民伯伯可是很辛苦的。

结尾是一个挑眉的表情,有点……我早就知道你要糊弄的意思。我哑然失笑,只觉得艾净亭分外可爱。昨天我帮她收拾箱子,她却在厨房捣鼓了半天,原来是在弄这个。这人啊,心思真是细腻极了。

于是我乖乖做了晚餐,拿手机拍给她,点了发送。文字写着,感谢我的专属营养师。

她回了张图片,是我跟楚律念叨艾净亭喜欢吃的东西,文字是,不如你做的好,凑合吃吧。

就这一瞬间,我更想她了。

拨通了电话,她接起来,依旧是轻柔的语调,“莫染,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想你,你一会儿还要忙吗?”

“嗯,吃完饭还有工作。”她那声音透着笑意,“我也想你。”

隔着屏幕,也不知她能不能看到我脸红,“那你记得早点休息,别太累。”

她笑,“好,你也要早点睡。”

“嗯,还有……你得盖好被子,别踹被了。”我絮絮叨叨。

“我知道的,莫染。”透过电话,我仿佛能看到她扬起的唇角,闻到她发间的香味。

“嗯……那你好好吃饭吧,我也吃饭了。”我甩甩脑袋,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她只是笑,说,好。

我正要挂电话,她却又出了声,“莫染……”

“嗯?”

“明天会有人去家里取你的木雕,你什么时候方便?”她问。

“真的要展啊?”我还是觉得这事儿听着挺不靠谱,我这玩意儿跟她的作品摆在一起,能搭吗?

“嗯,你不是答应了。”她说,“还是……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我这跟你那摆一块儿,有点东施效颦的意思。”我挠挠头。

“莫染,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她声音里满是温柔,“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

她是这样,老爷子也是,都告诉我,我可以。我怀疑正是这种鼓励,让我养成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一次次的挑战着自己不熟悉的事儿。而她们却从来不提对我的保护和付出,只是夸我做的好。现在看来,这是一种多深沉的爱意。

久违的,我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下这几个字,“晚安,艾净亭。”

而她回的是,“晚安莫染,梦里见。”

嗯,酸涩又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从在身边说晚安,变成了短信,还挺恍惚的,感觉一下穿越了时间。之前莫染可是捧着短信就能开心好久,现在,怎么就不满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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