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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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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王不好在御书房外,当着黄公公的面与沈愈祈争执,只好一拂袖,转身进了御书房。

沈愈祈低着头跟进去。

进门后,沈愈祈借用身前隽王遮挡,微抬头,打量书房内的情形。

当今皇上正值壮年,约莫40出头。多年的皇宫生活,再加他保养得当,使得他肌肤细腻、脸色红润;虽说并不如一般年轻人身材健硕,也算得上标准。

他此时正随意地歪在书桌后的宽大楠木椅子上,伸手招呼隽王:“焯儿,你今日来得巧。快来看看,这是谁?”

书桌前,站立着两个男子。一位身着从三品藏青色官袍,胸口绣有朱雀。身量约八尺,肩宽背厚,无论从身材、还是容貌,都俨然与沈愈祈如出一辙。

那位男子朝隽王行礼,单膝下跪:“见过隽王殿下。”

刘焯赶紧去扶:“沈大人快快请起。父皇面前,咱们都是臣,就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了。”

眼前的人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若论形貌,与真正的沈愈祈毫无二致。但若知道内情,仔细端量,就能发现眼神中多了一丝谄媚、而少了三分沈愈祈般的正气。

皇上笑着说:“沈卿,你可知,焯儿曾经帮你求情,说偷盗军粮一事,必有内情。让朕撤了通缉。”

“此事,你可得好好谢焯儿。”

“沈愈祈”再次单膝下跪:“末将多谢隽王殿下。”

刘焯伸手扶起,眼神却看向屋中另外一人:“这位是?”

那人形貌瘦削,留着长须,遮掉部分面容,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来。他一身灰袍,站在一侧,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沈愈祈”:“这位是云南郡前来的著名巫医,吉桑迂。这一回,我能死里逃生,也是有赖于吉桑大夫的及时救治。”

“他对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也颇有研究,我就带来一同觐见皇上,给皇上也瞧上一瞧。”

刘焯笑道:“沈将军以前从不理会军营外的俗务,这次回来,倒是更把父皇放在心尖尖儿上了”

“沈愈祈”:“此乃为臣本分。”

他们交谈时,刘焯身后的沈愈祈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对了,这吉桑迂,就是帮医治他蛇毒的吉克昆大夫的仇家!

居然这么巧......

看来,这个冒充者的易容,很可能与这位巫医有关。

没想到,想对付的人,都凑到一块儿了。

正好,省得他费心思去找了。

沈愈祈手腕一翻,取出一颗小石子,手指用力一弹。

“嘣”一下,打到御书房朝外开着的窗户外侧棱上。

屋里人被声音惊到,齐齐看向窗户方向。

黄公公更是高声叫嚷起来:“什么人?!快,护驾!”

窗外侍卫顿时行动起来。脚步声、下令声,很多侍卫被调往这里,很快把御书房围起来。

侍卫统领推门而入,抱拳道:“皇上受惊。侍卫正在外围巡查,暂时未见贼人。”

沈愈祈翻手又是一颗石子,这一回,“嘣”一下弹到刘焯脚跟。

刘焯差点跳起来,好容易按捺住,微侧身,和沈愈祈交换了一个眼神。沈愈祈看了那冒充者一眼,手做刀刃轻轻划了下。

刘焯心都要跳出来了。御书房内制造混乱,企图行刺,他沈愈祈是不要命了吗?!

可这人是他亲自带进来的,真要露了馅儿,他很难不被牵连。

刘焯心思一转,指着那冒充者,对着侍卫喊:“此人行为有异,恐伤父皇性命,速速拿下。”

隽王殿下在皇上面前,一直很有分量。这点众所周知。

侍卫统领常年在皇宫里执勤,经常与隽王殿下打交道。这下一听到他的指令,快速看了眼皇上,见他并没阻止,随即对侍卫们示意:“拿下!”

这话一出,侍卫们直接冲上前,对着“沈愈祈”冲去。

这时,皇上微皱眉,似乎要出声,刘焯“扑通”下跪:“父皇容禀。焯儿刚刚亲眼所见,此人手指一弹,甩出一颗小事物,砸到窗棱上。”

“恐是与什么人的对接暗号!”

侍卫们已经一涌而上,直接把人抓住,反手绞起来,一踢他双膝窝,迫使他跪下。

“沈愈祈”气得满脸通红:“隽王殿下,我何曾得罪于你,竟然如此污蔑我?”

“皇上面前有此异动,岂非死路一条。我为何要冒如此大险?”

刘焯冷笑一声:“那就要问你了,莫非,你和什么外邦逆贼,达成了什么共识不成?”

“沈愈祈”拼命挣扎:“怎么可能!隽王你随口污蔑,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刘焯:“我堂堂一个皇子,若不是亲眼见到你的异常举动,怎可能来污蔑你一个从三品将军?”

书桌后的皇上“砰”一下拍了桌子:“够了。”

他转了转手上佛珠,问:“焯儿,你刚才所说外邦逆贼一事,可有明证?”

刘焯一下子哑口,那本就是他情急之下的随口胡说。

沈愈祈低着头,双手抱拳,单腿下跪:“启禀皇上,沈大人刚才介绍的吉桑迂大夫,乃是云南郡一代有名的毒医。曾人与边境南蛮子有过许多牵扯。只需派人去询问一翻,自然知晓。”

侍卫觐见,本就不能抬头直视君王。他低着头,半边身子又藏在刘焯身后,把形貌藏得很好。

刘焯紧接上话:“父皇,沈大人此次归来,疑点颇多。为父皇安全着想,还是审上一审。若真无半点差错,儿臣愿意领罚。”

皇上皱眉,还没说话,却见那一直隐在一边的吉桑迂忽然撒出一把药粉,整个御书房顿时被一阵白雾所笼罩。

白雾呛人。侍卫们“咳咳”不停时,纷纷往皇上面前挤:“护驾!护驾!”

沈愈祈嘴角轻咧,手中暗扣一把匕首,趁着白雾弥漫,用力一把甩了出去!

匕首飞速穿过白雾,精准地扎入冒充者的脸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雾影中,只见灰袍闪过,吉桑迂抓住冒充者衣领,一把拽过,飞速跑到御书房窗口,齐齐跳出。外面侍卫伸手去拦,却不知碰到什么东西,手心发出“滋滋”的焦糊声,纷纷退避开来。

沈愈祈猫着步子上前,轻轻拍了下刘焯肩膀,打了个手势,就要跟出去。

刘焯一把抓住他,几乎咬牙切齿问:“现在正是个澄清的好机会,你要跑哪儿去?”

沈愈祈小声答:“不急。我跟着他们,看看背后到底是谁指使。”

“出宫令牌给我。你不用等我了。”

刘焯几乎想直接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可白雾渐渐退去,视线越来越清晰。若动作太大,极容易引起怀疑。真要鬼鬼祟祟行动,反而说不清楚了。

他恨得牙痒痒,从腰间卸下隽王府令牌,恶狠狠塞过去。

沈愈祈:“谢了。”

说完,仍低着头,退到御书房门口,快步出去。

皇宫里闹了这一场,各处巡逻警戒加强了不少。也不知那吉桑迂有什么手段,竟然没被搜捕出来。连带着沈愈祈也失去了踪影。

一切都恢复平静,仿佛当日的事迹没有发生一样。

但在皇宫各个看不见的角落、在朝堂各位大人家中、坊间,关于沈奇将军的流言一波接着一波,愈演愈烈。

转眼间一月即过。

空气的燥热已经退去,蝉鸣逐渐消失。树叶开始染上金黄,秋风吹来一阵阵凉爽。

文华街的拐角处,噼里啪啦一顿鞭炮响,穆府准备了一月的“悦来酒楼”终于开张了。

气派的四开大门,门口排满了漂亮的花篮,地上铺了好几条还未点燃的鞭炮。

穆音让人做了几朵绸缎的大红花,用同色系带子相连,让四个伙计捧着花一字站开,又把大哥拽到中央:“等会吉时到了,用剪子把绸缎剪断,这是剪彩,寓意取得头彩、事事顺利,生意兴隆。”

穆思清笑着问:“从哪儿听来的奇奇怪怪的规矩?”

穆音撅着嘴:“听不听我的?”

穆思清笑道:“听、听。”

路过的不少百姓挤在门口看热闹,念叨着悦来酒楼的豪华和大堂的敞亮。

“让开!让开!”突然,人群后传来吵嚷的声音。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拨开门前围观百姓,强行从密集处挤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百姓窃窃私语:

“这不是隔壁街茂年酒楼的东家吗?”

“对,就是他。”

“这是要干嘛?上门踢馆啊?”

“有热闹看了。”

中年人叉着腰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牌匾:“悦......来?这哪儿做的牌匾啊?字这么丑!”

说完,他抬起腿,往门口走:“你们东家呢?让他出来。”

穆思清一把拦住他:“请问尊驾是?”

中年人:“我是隔壁街茂年酒楼的东家,姓钱。你们是新来的吧?看在同行的份儿上,来指点指点你们,也好少走一些弯路。”

穆思清笑笑:“多谢钱老板。不过,穆家以前也是做酒楼的,不算新手。”

钱老板一挥手:“你们那犄角旮旯的小地方算什么,小打小闹而已。你要知道,都城的规矩,是完全不一样的。”

“都城的官,随便捞一个,都是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你不得学学怎么孝敬?”

说着,他压低嗓子,凑近过来:“府衙的闻知府,知道吗?我可是被他邀请去吃过午膳的。”

他抬起身,一边往大堂走,一边喊着:“给我准备个雅间,我好好教教你们。”

就在这时,热闹的敲锣打鼓声分别从两条街的方向传来。穆音扭头一看,两支舞狮队伍,正卖力地舞弄着,朝这边走来。两排身穿红衣的壮汉,各自抬着一块长匾,动作整齐划一。一瞬间,悦来酒楼前热闹非凡。

司仪喊:“三皇子驾到!”

一座扎满红绸的华丽辇轿落在悦来酒楼门口,就见花落迟一掀帘子,迈出轿子。

他走到穆家兄妹面前:“本王来贺酒楼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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