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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相互扶持的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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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蓉在望山茶楼连等三日,始终不见柏秋娘的踪影。

思及之前从未在任何宴会上遇见过她,两人唯一一次见面也是在被贬离京那日。

姜蓉突然有些怀疑,这是否说明,她不敢见她,或是两人见面会对她不利呢?

掸了掸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姜蓉施施然起身,望了眼窗外摩肩擦踵的热闹场景,笑道:“去个地方。”

崔家的马车晃晃悠悠,沿德政街一路往西驶去。

待一行人停至一狭窄巷口,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面唤道:“夫人,到了。”

到了?姜蓉撩开车帘,只见斜对角有一小宅悬挂有“贺府”两字牌匾。

贺任和柏秋娘就住这?

也是,以贺任的家底和性格,想来不愿接受柏秋娘的扶持。

此刻贺家大门紧闭,连门房也不曾有一个,看来,秋娘她费尽心思嫁贺任的日子也不是那样好过。

他们成亲多少年了,快六年了吧?

至今未曾听闻他们有孩子,想来夫妻感情也不如她自己传出来的那样好,再加上李氏那样的婆母和不时上门打秋风的小姑子。

呵。

抢来的东西,可还好用?柏秋娘。

姜蓉让人围着贺家绕行一圈,不成,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倒是真的好奇,那日从柏秋娘身上传来的奇怪声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看来,只能另外找机会了。

贺府。

【宿主,刚刚姜蓉过来了。】

“什么?”躺在榻上的柏秋娘一怔,起身反问道,“她过来做什么?”想到之前那份被她扔进火炉的请帖,不知这人是何居心,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宿主,我必须要提醒你,现在你的进度已经倒退至45%,若你继续放任进度退减......】

“知道了。”柏秋娘打断它的话,废物,问它什么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只知要她干活。柏秋娘眸光幽暗,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答道。

姜蓉不知贺家屋内动静,既等不到人,那她也要忙活自己的事,等会去杨大家那边取走金鸠车,便要准备明日出门参加昏礼的衣衫首饰。

高勘现在已成皇城司指挥使,高家,也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提出给他与叶白苏补办昏礼。

这不,他们这些世交好友,也都等着这个机会与他还礼呢。

从两人被贬至回京这段时间,高勘襄助颇多。夫妻俩商量,这一次的贺仪,定然不能轻。

摩挲着手中熟悉的鸠车,姜蓉长舒一口气,答应儿子的东西,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做到了。

昭哥儿现在在家也闲不住,崔恒索性将他送到了国子监。

听闻昭哥儿小小年纪已有秀才功名,许多夫子心中好奇,平日里上课时对他明里暗里试轮番探,他这些日子倒是过得比他爹还要忙。

等父子俩回家,姜蓉拿出那个鸠车送给儿子。

“呐!开心吗?”姜蓉朝昭哥儿摆摆手。

乍然见到熟悉的玩具,昭哥儿一怔,他伸手接过,喃喃回道:“娘还记得?”

“当然记得,娘答应你的话何时食言过?”姜蓉好笑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昭哥儿如今自觉长大,已不再动不动扑进娘的怀抱,看了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爹,他恭谨地朝娘行礼致谢。

“好孩子。”姜蓉轻轻扶他起来。

现在常临常乐他们也陆续搬回院中,其余的一些旧仆如周嬷嬷何厨娘等人,翠雯均按姜蓉吩咐,暗中照料着他们。

现在崔家平反,也只待旧宅修缮完毕,大家再一同搬回。

次日,一家人相携参加高勘的昏礼。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高勘与叶娘子,姜蓉只觉时间果真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

两人参加完婚宴,姜蓉去新房陪新嫁娘说了会话,又私底下送上谢礼感谢她那时对昭哥儿的救治之恩,这才随着崔恒回了家。

看他今儿面色酡红,步履蹒跚,姜蓉狐疑地将他扶下马车。

对他这装醉的伎俩,她实在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现在已不大信了。

“夫人!”崔恒依偎在她身侧,痴缠呢喃。

“嗯。”姜蓉揽住他的腰,温柔应和。若她没猜错,等会就要发作了。

每次都是这样,不装醉就不能与她好好谈心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今日心情可是不好?”崔恒睁开狭长的凤眼,目光晦涩不明,旁敲侧击。

“怎会?”姜蓉轻笑,她现在吃穿不愁,不再需辛苦劳作,夫君听话,儿子懂事,日子不知多好过。

“哦?”崔恒张开朦胧的双眼,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却因酒意染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对上他的视线,姜蓉只觉置身烟雨迷蒙之中的水墨江南,浑身均被湿漉漉的烟雾缠绕。

崔恒双手攀上姜蓉脖颈,修长的指节轻轻在她肌肤上游走,他倾身低语:“可你今日看了他三次,高勘发现后,神色怔愣许久。”

他的呼吸炽热,吐的话语却凭空冒出一股酸意,姜蓉听着都快笑出声来。

“我今日只看了他三眼,可昨日,今日,明日,我的眼中都只有你呀。”

崔恒动作僵住,但语气依旧不依不饶:“你果真看了他三眼。”他拉住姜蓉,薄唇如蜻蜓点水般从她额间滑至脖颈。

她突然明白他今日是何居心了,姜蓉轻笑一声,将他推开,指尖轻轻点触喉结。

“想?”

崔恒并未回应,只是动作愈发痴缠。

听着院中传来的清脆鸟啼,姜蓉玩心大起,她随手解开腰封,轻轻拉低一侧的褙子。

大片洁白的肌肤猝不及防涌入崔恒眼帘,崔恒吓得眼睛一闭,但刚刚的惊鸿一瞥,脑中却记得十分清晰。

眼前的夫人,丰肌秀骨,靡颜腻理,一张玉颜也沾染上淡淡的粉红,清丽又美艳。

她现在正是女子风华正茂的好年纪,褪去了少女的稚嫩与青涩,又兼有妇人成熟的风情。她肌肤透润,身姿妖娆,五官愈发秾艳深邃,就像夏日枝头将将成熟的蜜桃,芳香四溢,清甜多汁,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风韵。

那一双妩媚的大眼,潋滟含情,此刻更是欲说还羞。

崔恒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还是白日,他忙不迭拉开两人距离,可夫人却如同攀枝的枝蔓一般,一双玉臂将他紧紧环绕。

“怎么?晚上成,现在就不成,嗯?”

看着崔恒撇开的动作与不自在的小动作,姜蓉压低声音故意调侃。

死相,这下看你还如何装正经。她承认,自己也同那些狗男人一样有些爱将良家拉入泥潭,爱劝妓子从良的小癖好。

看着崔恒一本正经的表情破裂,姜蓉得意地勾住他下巴。

崔恒暗自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推开姜蓉。

姜蓉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它移了个位置。

崔恒脑中紧绷多时的弦骤然崩断,他仰头闭眼,终是选择遵从本心。

最开始,他只是,只是想着要如何才能将她劝退才好。但果真如此吗?崔恒扪心自问,不是,他心中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是她释放了他心中的恶,还是他本身就希冀如此?

自两人敞开心扉后,在此事上一向如鱼得水,十分和谐。

但今日这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姜蓉吃痛蹙眉,却被他捂住嘴唇。

她睁眼仔细打量他的眉眼,看着他双目紧闭,神色迷离,如玉的面庞上浸出滴滴滚烫的汗珠。

她恍惚觉得,这才像真实的他。有缺陷,有瑕疵。

白日里的他,正直,善良,忠义,负责,温和,守礼。可是,人,真的有这样十全十美吗?看着被自己引诱犯错的崔恒,姜蓉只觉自己像那半夜敲门勾引苦读书生玩物丧志的山野精怪。

答案显而易见,苍蝇不叮无缝蛋,崔恒他啊,就是太爱端着。

之前两人拮据时不谈,等条件好些后,他平日里出门也衣冠整洁,束带蹑履。别以为她不知,他出门前还会趁她不注意,照一照她房中的镜子来理正衣冠。

“哧!”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哎哎哎,你别。”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两人靠在一起议起朝中之事来。

听姜蓉问起贺任,崔恒脸色明显不悦。

“好了,莫气。”知晓醋缸又发作,她只得亲亲他,安抚一二。

听她说了半晌好话,崔恒这才慢吞吞开了金口:“贺任现在,很是奇怪。他在朝中总是与我争锋相对,欲争个高低上下。可他,却好似没有偏帮柏相与秦太尉。”

“难道说,贺任不知自己身世?”姜蓉又将今日贺家外墙情形与崔恒道出。

说起此事,崔恒突然想起他被流放青州缘由。

在三皇子的计划中,他们本应被流放至房州。竟是柏相与三皇子建言,让他们去青州。

听杨相说,就差半个时辰,若他去迟一步,代发的诏书可就要去中书省了。

能影响柏相决策又与他们有关联的,很可能就是贺任夫妻。

可他们,为何要让他们去青州?

青州的环境,可比房州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虽不懂女人心,但崔恒觉得,对于潜在的情敌,贺夫人怕是没有这样的好心肠,思及贺任朝堂上处处与他争锋的别扭举动,崔恒突然顿悟,这人,怕是一直未曾死心。

只是他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说服柏相父女俩。

再忆今日昏礼上高勘奇怪的眼神,他如何还不明白,怕是之前的失忆一说只是他安慰自己的说辞。不然,为何他早不成婚晚不成婚,偏偏等他们从青州回来再成婚。

高勘他,可真能忍。

前有狼,后有虎,崔恒刚刚平复的心再起波澜,连带着呼吸声都粗重起来。

看他动不动又不说话,姜蓉也不想搭理他,自己从枕下抽了本书看了起来。

“夫人。”崔恒拉了拉姜蓉胳膊,欺身将下巴搭在她肩侧,语调委屈地唤她。

“修年,我在。”她无奈地合上书。

“之前答应你的不眠山一案,我会尽快启动。”

“好,等你的好消息。”听他提及此事,姜蓉笑着回抱住他。虽说靠男人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但有人不用她就是傻蛋。

对于此事,她只求结果,不论过程。

更何况,之前她暗中培养的那队人马,这几年也辗转青州汴京两地,所得消息不比崔恒在朝中获悉的少。

她想,她现在要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等他们在官家与沈太后面前失去信任与价值,等朝中有人发难,她再找准机会,痛打落水狗。

她要的就是一击必中,不留退路。

回到汴京的日子好像变了,好像又没变。

仿佛流放青州的这几年这是做梦,回来后,之前的友人对她热情无比,照样相邀她一同喝茶听戏逛园子,这样的流程熟悉得让她有些无聊。

清明临近,汴京城内也开始阴雨连绵,她突然好想念和李婶她们在青州田野里采艾叶鼠曲草做青团的日子。

春闱放榜这日,姜蓉在茶楼看到榜单上有不少熟悉的名字,她想,待他们殿试结束,请上他们与昭哥儿聚上一番才好。

因先帝临终前对崔恒等人的重视,让许多臣子明白,他们之前都被先帝摆了一把。

他哪里是厌弃了曾被他器重的蔡、崔几人,他这是提前将他们支开避祸。

杨相现已掌管中书,百臣无不受其辖制,与他意气相倾的崔恒,蔡齐,徐中丞等人,均坐拥高位,权尊势重。而三皇子一系的柏相、刘侍郎等人现在只能屈居幕后,退避三舍。

任谁都明白,这些人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很快就要烧起来,这第一把火,无论是变法,还是攻讦政敌,都将烧得又浓又烈。

很快便有人想到,他们再厉害终究也只是臣子,官家如今年幼,这最后的决策之权实则是被垂帘听政的沈太后牢握手中。

能不能动,还得沈太后首肯才是。

一时间,朝堂人心涌动,定国公府霎时间宾客盈门,热闹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4-05-03 23:58:45~2024-05-06 00:2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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