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在家,我害怕......"
逯行之有些意外:
"怕什么?妈妈不是陪着你吗?"
元虹薇低下头,不说话了,表情没有那么紧张,只是嘴撅起来,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就是想要哥哥回来,哥哥回来就好了......"
逯行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
"好,我一定把哥哥给你带回来。"
元虹薇亮亮的眼睛眨了眨,伸出纤细的小指:
"那我们拉勾!"
逯行之一愣,随即也伸出小指勾住,温柔笑道:
"好,我们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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逯行之趁着夜色,做贼似地把那些东西全拖回了家。
入秋已深,逯行之搬了几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索性把外套脱了只穿着校服短袖,顶着秋夜晚风一趟趟搬。
所有东西搬完已经是深夜了,逯行之疲惫地坐在床上,看着一地的纸箱,忽然又庆幸。幸好他今天来了一趟,不然元司晨的东西可就真的要扔掉了。
他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忽然冷不丁打了个重重的喷嚏,这才觉出渗到体内的寒气。
到底是秋天了,不能和夏天的时候比。
"夏天......我还是喜欢夏天,夏天是多好的季节......"
逯行之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倦意迅速侵占大脑,他连被子都来不及盖就睡着了。
逯行之是被头疼疼醒的。
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闹钟正在桌上"叮铃铃"响个不停。逯行之想起身按掉,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头疼得快要裂开,他吸了一口气,喉咙也像有刀片在划。他挣扎地坐起来,想要关掉闹钟,结果站起来就发现两腿像棉絮一样无力。
"独居的时候发高烧,我还能再倒霉点吗?"
逯行之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他踉跄着走到闹钟旁,抬手想要按掉,但眼前的视线却逐渐模糊。他用力眨着眼,想看清闹钟的位置,眼前的景象却慢慢旋转起来,闹钟声也渐渐变远,好像来自天边。
闹钟从手中滑落。
逯行之在拿到闹钟的瞬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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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都结束了,逯行之怎么还没来?"
元司晨用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草稿本,心神不宁地想。
"阿嚏——"
元司晨有些烦躁地看向陈平:
"你怎么了?一早上都打八百遍喷嚏了,生病了?"
陈平接过吴晓递的卫生纸,声音瓮声瓮气:
"流感。换季时候就容易生病,这几天天凉,你们也都注意点,喝点板蓝根预防一下。"
"哦......"
温度是一天比一天低了,再过一个月说不定都要穿冬季校服了。
"逯行之好像都没有带冬天衣服过来,要记得提醒他赶紧买......"
"啪——"
元司晨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把笔拍在桌子上,几乎是跳起来:
"吴晓陈平,老师要是问我去哪你们就说我生病了在宿舍,我得先走一趟!"
"去哪?"吴晓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回头再说,先走了!"
说完元司晨就飞奔下楼,径直走向操场旁的栏杆,轻车熟路地翻了过去,飞奔向逯行之住的阁楼。
元司晨一路奔跑,跑到逯行之楼下已经气喘吁吁,但到楼梯上听到房间里传出的闹钟声,心里顿时一紧,咬着牙跑到逯行之门口,拼命敲门。
"逯行之!醒醒!"
屋内毫无反应,只有闹钟在无休无止地响。
"逯行之!是我!醒醒!!!"
元司晨用力敲着门,恨不能将破门而入,但屋内还是没有一点人声。
"逯行之!!!"元司晨用生平最大的音量吼着。
"行了行了,别吼了,别人还休息呢!"
颤颤巍巍上来一个老头,跟着腿脚一块晃的,还有他腰间的钥匙。
元司晨嗓子都嘶哑了,看见那一大串钥匙,眼睛顿时亮了:
"你是房东?!"
"我当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吵吵吵,先是闹钟吵了一早上又是......"
"大爷,您先帮我打开,里面是我朋友,他现在不太好!"
"朋友?"老头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朋友?你别是贼来偷东西的吧?"
"爷爷!他叫逯行之,是我同桌,我求您快打开吧,他要是出什么事你也得担责任吧!"
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你这话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元司晨实在等不及,一把把他腰间的钥匙拽下来,按着上面的号码找到了钥匙,迅速开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也有病毒,大家注意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