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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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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来了。”

因为光线不足,甘遂也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些许动静,但并不能看清发出声响的是何物。

重台借助不受限制的恶魔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转达给了甘遂。

不出甘遂的意料,最先从协会这栋此时处于易守难攻状态的建筑中出来的人,不是灰衣人、不是卜明星也不是那名已经和协会勾结的邪术师,而是双手从背后被捆绑住的甘一廷和老余。

两人面容疲惫,精神恍惚,仅仅用肉眼看,暂时看不出身上是否有外伤。

甘遂自然很想直接上前去把两人救下来,但谁知道这又是否是灰衣人的陷阱。

“他们俩嘴上也被封了符纸。”

甘遂闻言冷哼:“想让我在黑暗之中无差别攻击,控制他俩没办法用声音提醒我所攻击的人并不是敌人,又或者是为了试探黑暗到底是否能够造成对我的影响。”

小黑半伏在地,四肢蓄力,为的就是在甘遂一声令下后,展开它报复性的厮杀。

但,甘遂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无状之物被甘遂埋伏在最接近协会大门处的位置上。因为无状之物的多变性,是最适合做救援的人员。

无状之物的存在比起恶魔或许更令协会所陌生,无臭无味,可以被塑造成任何能够想象出来的形状,没有存在能够比无状之物的潜入更出其不意了。

地面上的无状之物在黑暗之中模拟着地面的质感与色彩,如同浸湿地面的水一般,缓慢向着甘一廷和老余的方向漫延。

甘一廷和老余在这几日的折磨之中已经出现了魂灵震荡的情况。

邪术师不知师出何门何派,尤其擅长御使魂灵的术法,在被灰衣人关押的这几日,甘一廷和老余明明已经见过邪术师的真实面容,此时却没有丝毫印象。

他们现在知晓自己正站在协会大门后的院内,但是无法看清周遭的景象,符纸阻碍了他们的五感对于外界的感受,唯独靠着身为玄术师的敏锐感知力,察觉了他们俩的正前方存在危险。

是敌人吗?

灰衣人这是拿他们俩当做出头鸟了?

也不怪甘一廷和老余不会直接想到甘遂会来救他们俩,在甘一廷的认知中,还不知晓甘遂靠着重台的血液,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也不像当初在归一的时候被诊断的一般,无法再使用玄术。

这个信息差的存在使得甘一廷仍旧以为,甘遂虽然已经被归一判定可以出院,但是没有能力闯进协会去救他与老余。

甘一廷与老余虽然这几人被令箭关押、邪术师折磨,深受冤屈,但即便察觉了邪术师和协会的灰衣人蛇鼠一窝,也做不了什么。

协会的高层出现了问题,却没有被各大玄术师家族联合抵抗,那就证明这些高层很有手段地安抚了那些家族,使得协会仍旧稳固了权威。

的确如此,只不过甘一廷和老余因为被关押所产生了信息壁垒,他们无从知晓,那些对协会存不满与怀疑的家族已经被惩治了。

不论是因为避风头还是真被协会灰衣人这一次的行动所恐吓,抑或是真的全然服从于现在的这个协会,还没有惹祸上身的其他家族经过这几日的深思熟虑,目前都将态度表现得非常明确。

“我……”

重台想起甘遂曾让他若是有困意了要告知,但话还未说出口,已然熟悉的意识消失感就吞噬了他。

甘遂在重台出声时投去目光,黑暗之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感觉到了重台的脑袋像是失去支撑一般,瞬间低了下去,很快又抬了起来。

嗅到四周浓郁的恶魔气息的费尔,刚苏醒便察觉眼前这个冒用自己名号的人类竟然已经率领着原本属于他的恶魔大军准备战斗。

“你的动作倒是快,敌人就是站在院中的那两人吗?看着也不怎么棘手,哪里需要你准备这么多人手?怎么迟迟不动手?在等什么?”

甘遂知晓这样的说话方式定然是费尔。

“在等你。”

黑暗之中,甘遂仍旧能够感到来自费尔有些灼热的目光,这句话的欲望象征意义太强,又像是对邪神力量的依赖与渴求一般。

“不,那两人是我们的人,真正的敌人在大楼之中,你有感知到什么吗?”

已经不再惊讶甘遂可以清晰分别他与重台的费尔,在意识苏醒的第一时间便与甘遂进行了交流,顺畅得好似他没有与重台交换过意识主导权一般。

“地下、天上和那栋楼的每一层,塞得满满的邪祟气息,”

费尔深呼吸,就像是享用美食前对气味的品鉴,随后又掩鼻抱怨:“也有不少那种残次品。”

“残次品?”

“拼接过的恶魔身躯比被圣水腐蚀的恶魔血肉还要难闻,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够被创造出来?人人都说邪神、恶魔、无状之物最为劣等,我看能够制造出这样的邪物的人类才是劣等之中的败类吧?”

“就算你现在想从我脸上找到不满,那也是找不到的。我很赞同你这番话,若此人是人类,那我宁愿自己与他不同族。”

费尔扭头,那黑乎乎毛茸茸的恶魔脸凑到甘遂脑袋旁,似要重新好好打量一番甘遂。

“往日,也只有我们这样的存在或是那虚伪神明才会各种评判人类,怎么如今你也?”费尔摸着下巴:“你是认为自己是我这样的存在,还是认为自己是那神明?”

“人类就不能以人类的角度去评判人类?”

甘遂这句话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在恶魔语言里,人类这个词本就不是很顺口,一句话有这些个人类,这句话就更加不顺口。

“你的状态,有时候我还真觉得不像人类。”说话间,费尔已经出手,这才注意到随着他的行动,一众埋伏的恶魔也纷纷展开动作。

他不同于没办法看到他主控意识的记忆的重台,费尔读取过重台操纵意识的时候的记忆,知晓这些恶魔的行动的前提是甘遂给出信号。

费尔不解,什么是信号?他动手就是信号?

甘遂笃定他一定会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占领意识?

这个人类怎么能算计到如此地步?

小黑也在费尔暴起冲向协会大楼的一瞬间出击,它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够正大光明地走在协会大楼之中。

在一众恶魔涌出的那刻,漫延至甘一廷与老余脚下的无状之物借着一道道恶魔身影的严实,包裹住两人,将人带到了甘遂身边。

无状之物蠕动到甘遂身边时,想要亲近甘遂,却被甘遂回避开。

甘遂先是拿圣水从头到脚淋在甘一廷与老余身上。

对方能够将恶魔与恶鬼再融合,谁知道加诸在甘一廷与老余身上的术法又是否是单纯的玄术。

圣水打湿了封在甘一廷与老余嘴上的符纸,但符咒的效用却没有因此丧失。

甘遂观察着两人眼睛自始至终直视着前方却并没有聚焦的状态,拿出了老祖的音钵。

嗡鸣声传出,二人七窍涌出暗黑色液体,但甘一廷的状态比老余要好上一些,毕竟甘一廷才是甘家老祖所庇佑之人,老余虽然也算是半个亲戚,但到底没有甘家的血脉,老祖的音钵无法将他完全唤醒。

卜元没有跟着恶魔一起行动,她的目的是卜明星,不能够把力气浪费在清除这些邪祟上,便配合着甘遂,清理着甘一廷和老余七窍处涌出的黑色液体。

想要唤醒老余可能需要在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带着老余去一趟姒君山,找姒君娘娘。

但即便如此,姒君娘娘回应信徒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等待甘一廷神情逐渐清明,甘遂只说了一句“等我”便唤来了无状之物。

无状之物再次包裹甘一廷与老余,将人带去了邪神王座所在的烂尾楼。

甘遂没有注意到那只有一粒芝麻大小的“契”字,黏在了老余的后颈处,随着二人一同去了烂尾楼。

需要解救的人已经救出,接下来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手中的桃木剑因为甘遂握得过紧,剑身微颤。一旁的卜元手中的铜钱剑也因为卜元不断输送灵气而造成铜钱之间的震动,形成只有铜钱剑才会出现的特殊剑鸣声。

“轮到我们这波的攻击了。”

二人都是经历过多年的攻击型术法练习,移动的步伐干净利落。脚尖点地便瞬时蓄力,迎面若有攻击,前脚掌便是支撑身体的“轴”,灵巧躲过攻向他们但并非他们的目标的邪物。

作为人类,他们与这些正在战斗的恶魔不同,身体里的灵气是有限的,并且也受到体力和精力的控制。

恶魔甚至可以在恶魔之力消耗的时候,一边战斗一边汲取力量,但他们不行,他们需要将力量最大化地合理利用。

他们只会与目标一战,这些被对方派出、用作消耗他们体力的先行部队,甘遂与卜元根本不会出手。

之所以先派出那些恶魔进行清扫也是为了使他们俩能够更快直捣黄龙。

原本还保持着一致前进速度的甘遂与卜元在又一波的邪物与契约精怪的攻势下被冲散,在和卜元被迫分开前,甘遂看到了追着卜元攻击的邪祟。

不是什么普通精怪,正是在祈福大会上与卜元有过交集的孕母恶灵与双胎恶灵。

原来协会根本就没有处理掉这般不符合玄术师情理的邪物。

也对,这类的邪祟力量如此强盛,能够成功驱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这样的力量?

甘遂对于将以道德仁义礼法作为核心规章的协会弄成这般乌烟瘴气的灰衣人与邪术师,深恶痛疾、嗤之以鼻。

协会本该是世间生灵的保卫者,不是个人的牟利工具,更不能成为一个人满足欲望的媒介。

心中有了怨怒,甘遂手中的桃木剑也有所感,无法忍耐见到邪术师时再动身,桃木剑如同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大有挣脱甘遂的掌握,独自斩杀邪物的意思。

这是……有了器灵?!

甘遂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桃木剑。

这,万不可能。

桃木剑疑似存在器灵的发现使得甘遂一时疏忽,规避邪物的脚步慢了半拍,虽仅是半拍,但足以因为这个失误,使得本该避开的攻击正中它的目标

一声沉闷的声响于甘遂身后响起。

用恶魔身躯阻挡住邪物从甘遂身后暴起的袭击,逸散的恶魔之力像是热浪冲动甘遂的发梢与衣摆。

“重台?”

“怎么?会救你的只有他?”

费尔为了不让魂灵受损,全靠这只恶魔强悍的□□挡下的攻击,不过正因如此,这只恶魔的□□就快要散架,若是魂灵暴露在外,那就如同裸露在枪林弹雨之中,任何一点对其有恶意的攻击都能造成魂灵的损伤。

甘遂感觉自己的视力从来没有如此好过,费尔操纵的恶魔身体上出现了如同岩浆一般的液体,在黑暗之中格外显眼,这并非简单的身体损伤,这是高阶恶魔身体土崩瓦解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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