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还在继续。
云羡一边回应着,一边引导着宴屿洲,试图让他掌握更多的技巧。
尽管宴屿洲学得有些生疏,但他的态度和神情,却将那种温柔和深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云羡的引导下,宴屿洲逐渐放开了手脚,慢慢找到了感觉。
姜楠寒还是忍不住看向宴屿洲,看着宴屿洲和云羡亲密的举动,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叫云羡的雄虫。
云羡是世家子,他可是皇子。
前几年云羡没有等级,他却是SS级的雄虫殿下。
云羡脾气暴躁,他却以温和著称……
姜楠寒强行压制住心中的妒火与酸涩,让自己努力要保持冷静,微抬的头显示着他的高贵。
总有一天,他会让宴屿洲心甘情愿地来到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雌君。
姜楠寒看向宴屿洲的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这已经成为姜楠寒的执念。
对于当过兵的人来说,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是一种很敏感的东西,很容易能察觉。
两人唇瓣分开后,云羡抬眼看了宴屿洲一眼,叹息的说了句:“我家宇宙可真是魅力十足。”
“雄主…”
云羡指尖轻按在宴屿洲的薄唇上,桃花眼潋滟情深却不容拒绝,“乖,坐上来。”
宴屿洲凌厉的凤眸微垂,在云羡的指挥下轻轻跨坐在云羡腿上,不敢去看云羡的面孔。
只是贴着云羡皮肤的手有些发烫,脖颈通红一片。
温柔有时比羞辱更难为情一些。
因为知道,双方都有感情。
轻轻跨坐在云羡身上,宴屿洲半天不敢动,云羡的手也不安分,在宴屿洲身上四处游走。
宴屿洲不敢把身子全压在云羡身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动作。
然后就听到云羡闷哼了一声。
宴屿洲瞬间不敢动了,“雄主,让我…”起来吧!
话还没说完。
云羡就吻上了宴屿洲的唇,薄唇如同果冻一般,柔软水润,让云羡舍不得放开。
一吻结束,云羡看着宴屿洲有些水雾的凤眸,清越的声音带了一丝磁性,“乖,别乱动,不然我可就忍不住了。”
宴屿洲被云羡充满情欲的双眼盯得有些羞赧,倒也知道了云羡不舒服。
不过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那种事,即使在这个大厅里算常态。
宴屿洲低声问:“要去上面开个房间吗?”
……
赵炆哲身前跪着一只军雌,不苟言笑,甚至赵炆哲专门让他穿上军服。
胸前的徽章被擦得很干净,刀鞘利剑更是第七军团的标志。
赵炆哲穿着皮鞋踩在吴轩胸前,吴轩的手不着痕迹的护着胸前的徽章,赵炆哲轻啧了一声,然后踩到了另一边的胸膛。
吴轩的胸膛鼓鼓囊囊的,衣服上留下了灰色的脚印,赵炆哲让他靠近,“过来。”
吴轩顺从的膝行了过去,赵炆哲修长的手在吴轩脸上羞辱的拍着脸,然后示意在一旁坐下的云羡,“看见了吗?去勾引一下他。”
吴轩侧脸看了过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云羡,而是被他们第七军团奉若神明的宴屿洲,眼神中满是挣扎,一会儿后他粗声道:“主人…能不去吗?”
赵炆哲脸色瞬间变了,抽出身边的鞭子披头盖脸的甩了过去。
脸上有了血珠,衣服破碎,吴轩却一点儿不敢躲闪。
赵炆哲在吴轩身上发泄了脾气,然后扯着吴轩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贱货,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说完,又拿起一个遥控器一按,吴轩身体轻颤,然后脸色瞬间一白。
赵烦哲喜怒无常。
上一秒还对吴轩凶狠相待,下一秒又温柔的摸了摸吴轩的脸,但是说话语气还是那样。
“听话,以前的你不也是这样爬上少爷我的床的吗?只是换一个人而已,”赵炆哲抬起吴轩的下巴,“你肯定没问题的。”
吴轩的眼中充斥着死灰,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明明知道的,吴轩带着一丝侥幸看着赵炆哲,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到其他。
可是,赵炆哲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厌恶与催促。
吴轩喉咙干哑。
赵炆哲却催促起来,满脸的看戏表情,“你快点去!”
尖锐的指甲似乎要穿破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灭他心中的一丝罪恶。
吴轩沉默,然后缓慢起身就要往过走。
赵炆哲一脚踢了过去,踢到了吴轩的腿弯,他语气恶劣,“站起来做什么?爬过去。”
即使赵炆哲穿着粉色与白色交织的鞋子,整个人却没有一丝温柔,只有嘲讽与暴虐。
陆程恩挑眉看着,显然对这件事情颇感兴趣。
顺带把自己脚下跪着的雌虫送了出去。
“炆哲,你不是想要这只雌虫好久了,这次我可是给你送过来了!”
赵炆哲对陆程恩送来的雌虫很是满意,但是他现在更关注的是吴轩那边的事,只是随意的把那只雌虫踩在脚下。
粉色的鞋子踩在雌虫宽阔的脊背上,透着高高在上,然后就看向了云羡那处。
……
在混乱的地方做荒唐的事,看似是一种随波逐流,实则是一种不甚清醒的妥协。
更甚至于是一种羞辱,对宴屿洲的一种不尊重。
发乎于情止于礼。
云羡抱着宴屿洲,喉间溢出声轻笑,然后叹息道:“宇宙,你好乖啊!”
此时吴轩跪爬到云羡身边,即使跪着也透着凶悍的气息,互材高大魁梧,手掌宽大,一身军装更显剽悍。
他不敢去看宴屿洲,只能粗声的和云羡说话,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云羡殿下…”
事实上吴轩根本不会勾引,赵炆哲派他过来也只是想看看云羡会不会被吓哭,毕竟吴轩长相凶悍得很。
云羡冷着脸,浑身淡漠的看着吴轩,这样的僵持让赵炆哲以为云羡被吴轩吓住了。
赵炆哲嘴角勾笑,然后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不再关注,手在粉色玩偶上捏了捏,笑道:“果然还是那么蠢,连只雌虫都怕,”他挑眉看向陆程恩,“你说呢?”
“那是,和以前一样。”说完两人便哈哈一笑。
宴屿洲坐在云羡身上,在吴轩过来时就察觉到,但是云羡不说,他也没敢动,只是手下抓着云羡的衣服有些褶皱。
云羡在听到吴轩声音后就冷下了脸。
他知道这世界上的无奈,但是他的这种举动就让他觉得有些玷污了这身军装,他拍了拍宴屿洲的后背让他起身。
如若不是原主要把宴屿洲送人,触碰到了宴屿洲的底线,想来之后的起义反抗也是不会发生的。
宴屿洲以为云羡是让自己离开,虽然心中有丝丝的刺痛,但他顺从的起身,然后打算离开,给他们留下空间。
他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柄尖刀,散发着一种堪比军人的硬朗与精确。
即使在这种场景下,宴屿洲也不愿卑微到尘埃里。
云羡却抓住宴屿洲的手,在他手心勾了勾,温声道:“要去哪儿?在这里坐就行。”
被无视的吴轩甚至松了口气,希望云羡永远也不要注意到他。
宴屿洲坐在云羡身旁,浑身凌厉的气息让吴轩更加紧张。
云羡扶额,对吴轩冷声道:“站起来吧!”
两相对比,云羡的态度天壤之别。
吴轩错愕,毕竟周围只有他一只跪着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如同虫族雄虫被雌虫爱护,各种各样的优待让他们成为了矜高自傲的模样一样,雌虫也在这个世界中被驯化。
即使雌虫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到更高的地位和尊重,但在雄虫眼中,不管地位再高,那也是他们的玩物。
而吴轩现在犹豫的就是要不要听云羡的话,毕竟赵炆哲只是让他勾引,但是之后的事情还没说,是不是要把他送人,或者继续在他身边受折磨。
宴屿洲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知道了云羡对吴轩没有那种想法。
但是他也不知道云羡现在要干什么,但是他顺从云羡的每一个决定。
“吴轩,站起来。”
听到宴屿洲的喊话,吴轩站了起来,满脸羞愧,嘴巴张合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羡捏了捏宴屿洲,然后就没有理会,这是宴屿洲的属下,他的话比自己的更为有效。
宴屿洲显然也知道了云羡的意思。
站起身来走到吴轩身前,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脖颈上的抑制环顿了一下,低声中威严却满是安抚,“没事的!”
“你很不错!”
吴轩仰起脖子,不让眼眶中的泪往下流。
声音本就粗糙,此刻还带着哽咽,“上将,我不配。”
“每一只雌虫都值得被肯定。”
宴屿洲看着吴轩,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肯定。
他知道,吴轩必然是经历了很多磨难,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对于雌虫来说很是苛刻。
规则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们只能接受。
吴轩僵硬的勾唇,目光扫向全场,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疯狂又荒诞,“像这样的被肯定吗?”
云羡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们,毕竟雄虫这个群体本身便是他们遭遇的获益者。
宴屿洲看着吴轩的眼睛,语气坚定:“不一样的,吴轩。”
宴屿洲伸手抚摸着吴轩胸前的徽章,“是这里的肯定。”
无论身处何地,那一枚徽章一直是第七军团的肯定,没有人能够夺走。
吴轩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居然也有了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