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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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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啃着进了屋,灯都腾不出手来开,气氛到位,箭在弦上,林渝背上泛出了一层薄汗,浅色的双眸被染得又深又重。

黑夜里郁时川看不到林渝的眼睛,只能听到他不稳的鼻息。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掌覆在手背上,五指重叠,郁时川视线往上,黑暗中一切东西都像裹了一层翳,朦胧不清,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林渝线条俊秀的下颌。

林渝俯下身去。

郁时川眯着眼睛,声音黏糊地喊宝贝,可话还没落音,突然脸色一变,发狠攥住了他的手。

“我操你妈,你发什么神经!”

林渝被他这一声吼懵了,手上动作一顿,搞不清楚状况。

“郁哥,怎么了?”鼻腔里还透出点难耐的意味。

“什么怎么了!”

郁时川猛地发力把林渝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像头原本倦倦懒懒突然一下就发狂暴怒的狮子。林渝手肘撑在床沿,看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黑夜中看不清面容,但能听见怒不可遏的低吼。

“手爪子痒痒老子可以给你剁了!”

无须过多解释,二人“唰”的一下内心雪亮,郁时川理所当然的以为林渝是0,林渝也理所当然的以为郁时川知道他不是0,这么长时间的激烈前戏被迫猝然中断,郁时川眼睛都要烧红了。

沸腾他妈大半夜,告诉他枪跟型号不匹配!他摁住林渝脖子把他仰面推到床上,简直都要咬牙切齿了:“你他妈不是下面的不早说!”

林渝好委屈:“你也没问啊。”

郁时川难受,他也难受,就好像即将上战场的人突然来个消息告诉他,用不着你了,玩儿去吧,当场崩溃。

都搞到这个地步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郁时川不可能放任到手的小羊羔飞了,直接要来硬的。

可没想到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林渝此刻却一反常态的强势:“郁哥,我做不了。”

他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握住郁时川的手像铁钳,郁时川一时半会居然还挣脱不开。

“做不了?”郁时川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放软声音对林渝循循善诱,“没什么做不了的,我教你,别怕,你他妈做起来就爽上天了!”

窗外夜蛙没眼色的狂叫,好像添油加醋的背景音,郁时川眼见着就要得逞,黑暗中表情却突然猝不及防一变,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低喘。

林渝趁这瞬间翻身而起,两人位置迅速对调。林渝倾下身,鼻息拂在郁时川的耳边,像恳求,也像撒娇:“郁哥,让我来吧,好不好?”

郁时川天生就是个十分强势的gay,从十五岁和人乱搞开始,就没做过0。

国外那么多威武雄壮的鬼佬都没能打破他这个原则,更何况林渝这么个他一开始就不大看得上的生瓜蛋,对于林渝想上他这件事,他比起生气甚至更觉得的是搞笑。

他双手被制,凑近了能看见林渝眼里熊熊燃烧的渴望,十八九岁正是随便碰一下就硬得莫名其妙的年纪,林渝被他勾起了兴致,小绵羊凶相毕露化身大尾巴狼,在黑夜里渐渐要隐藏不住獠牙。

郁时川目光复杂,似乎有些动摇了:“让你?”

这语气像钩子,上扬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但林渝早就被欲望烧晕了理智,哪听得出他话里情绪的不对劲,以为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急不可耐去啃他的嘴。

下一秒,郁时川陡然翻脸,卧室里发出一声地震似的巨响,林渝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狠狠砸到了原木地板上。

郁时川发起火来打人毫不留情,那一脚是实打实的没留力,林渝捂着胸胁蜷缩在地面,表情痛苦,脑子一阵阵发晕,感觉肋骨都被踹断了几根。

姓郁的混账变脸如翻书,眼见得不了手就开始耍浑犯横:“不做就滚!少他妈跟老子浪费时间!”

耗费了这么一大晚上,结果欲/火没发泄掉反倒给自己惹出一腔邪火,郁时川暴怒起来口不择言:“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就是矫情,你他妈是屁/眼镶钻还是几把镶钻?还想反过来上老子,你他妈也配!”

他按下卧室灯的开关,室内一瞬亮如白昼,林渝还蜷在床下,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双眼生疼,无端生起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郁时川阴沉着脸套上衣服,扫向床上的混乱狼藉:“给老子把卧室整理干净就滚!”

刚才还在亲热喊宝贝儿,操不了就立马变成了冷言羞辱,郁时川压根没把林渝当回事过,难得好声好气哄他两句也不过只是为了泄/欲。

林渝捂着肚子从地板上站起来,脸色煞白,分不清是痛的还是被郁时川骂的。

他一言不发默默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薄被,明明开着空调,却觉得闷热到压抑。

郁时川去客厅抽烟了,时不时能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

林渝觉得自己来之前就应该预料到这个场面,并不是郁时川正常对待了他这半个月就可以抱有一丝侥幸,忘记他一开始就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乡巴佬,瞧不起这里的所有人。

客厅里很快烟雾缭绕,郁时川抽了两根还不够,又寒着脸叼上第三根。

他其实对穷地方的人并没有偏见,这么骂只不过是因为顺口,今夜最根本让他生气的点还是在于林渝不肯乖乖让他上。

他真是搞不懂十八九岁的男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郁其野也是,林渝也是,一个傻逼处男为什么非得做上面那个?第一次不用那根几把就要断了啊?!

一个赛一个脑残!

身后传来卧室门开合的声音,林渝径直经过沙发上的郁时川,没有再看他,在换好鞋出门的前一秒,林渝握着门沿,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个月工资不用结,郁哥,明天我就不来了。”

说完没等郁时川回应,微微用力带上了防盗门。郁时川正低头往烟灰缸里碾烟,听到林渝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呢,就看到门摔在自己面前。

他怔愣,随即站起来火冒三丈:“你他妈还跟老子甩起脸了,我操你妈,我!”

骂完半截消声儿了,林渝早就沉默步入了捉摸不透的夜色。

.

郁时川这么一犯浑,又痛失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全能小厨娘。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吃过了山珍海味就瞧不上青菜白粥,抱着统一康师傅都能过俩月的人,现在一到饭点儿就犯愁。

原本就是自己对人家先起了色心,大半夜一个电话喊过来,结果又因为没吃到嘴恼羞成怒,让人滚,不讲理的混账。

但让郁时川为了口饭吃就拉下脸去找人道歉?呵呵,除非国足夺冠。

包子馒头山寨汉堡,将将就就又捱过了一个月。

九月份,学生的噩梦,疯玩了一整个暑假的林起林爻一大清早就听到中学的铃声,悄怆幽邃,催人泪下。

林起忧郁,仿佛午夜的心碎王子,含着被子不愿屈服:“哥哥,我不想上学,我想代替你出去打工挣钱,撑起这个家。”

?林渝对弟弟的泪水视而不见,冷漠得如同灰姑娘的恶毒后妈:“童工犯法,动作快,第一天上学不许迟到。”

林起哀声长叹。

林爻已经吃完饭了,背着书包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小脸严肃板正,仿佛不是要去初中报道,而是要去初中视察。

林渝把鸡蛋剥好递给弟弟,笑容温和:“今天第一天上初中,带着小起好好适应新环境,看着他,让他别打架。”

林爻接过鸡蛋小口小口咬,听了这话嘴角一撇:“我又不是他的保姆。”

林渝揉乱弟弟的头。

送走了两个小的,林渝收拾了桌子,拐去杂货店,他大学开学尚在半月后,还能在家帮衬帮衬。

等他走了林若宜就只能一边开店一边给毛头小子洗衣做饭当老妈子,很辛苦。

老板娘去生娃了,老板天天下了班马不停蹄去医院看老婆孩子,这几天店里就他一个人。

大清早也没什么生意,林渝坐在柜台后边玩手机,邵思凌昨晚半夜给他发微信:

渝,好想你。

打开这小子朋友圈一看,果然游戏又连跪了,林渝笑了两声,简短有力回了句。

滚。

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机械女声尽职尽责:“欢迎光临。”

林渝没抬头:“买点什么?”

郁时川烟抽完了,来进点货,双手插兜径直走到柜台面前,冲着那颗浅棕色的头发顶说:“来包黄鹤楼。”

林渝伸手从货柜里拿出来,抬眼:“微信支付宝我扫……”

尾音微顿,一个月不见,猝不及防遇上还是有些尴尬,郁时川显然也有点愣了,鉴于之前不欢而散,他语气别别扭扭半轻不重的:“原来你就在这儿上班。”

话尾音调下沉,听到林渝耳朵里就是鄙夷看不起,他拿起扫描枪,面无表情的收钱,公式化语气:“拿好慢走。”

“…………”

一句话堵得还想说点什么的郁时川不上不下,垮下脸转身,仿佛找回面子似的骂一句:“丧他妈个脸给谁看?”

出了门太阳火辣,照得街道两旁枝叶青绿耀眼,打在窗玻璃上的影子随着风动,游游晃晃,晕出一片明媚的绿色。

郁时川有些无所事事了,靠在烂摩托上抽烟,像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

他在国外堕落了一年,抽烟酗酒打架抢劫,的确把他爸气了个半死,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郁时川也不是傻帽,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样下去报复的不是他爸,而是未来的自己。于是头悬梁锥刺股,在即将被退学的边缘改邪归正,最后混成个名校海归衣锦还乡。

然后就勾搭自己亲弟在接风宴上当众乱搞,把郁家曜最注重的名声毁了个精光。

并不温馨的家庭回忆到此为止,小地方没什么娱乐场所,这两个月闲得他想跳河,郁时川站起来掐灭烟头,想着过两天进城去找点乐子。

会所的生嫩屁股花钱就能买,哪有林渝那么唧唧歪歪别扭矫情。

郁时川嗤了一声,姓林的在这县城这堆歪瓜裂枣里,也不过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废品。

抽完烟刚准备走,看见林渝冲出来,拿着手机跟人讲电话,脸色不好看。

他一边夹着手机一边锁门,大清早的,开张没半小时就歇业了。

郁时川管不住自己欠得慌的嘴:“蛋被火燎了啊?这么着急。

林渝看他还在店外头,有些意外,他现在没工夫跟郁时川掰扯,抛下一句我弟在学校打人了,就皱着眉头匆匆离开,连个眼风都没赏给郁时川。

背影冷艳,态度疏离,郁时川被他抛在树荫底下,瞪着眼睛,十分邪门的觉出了一丝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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