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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兵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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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致淳叫到办公室之后发生的事,沈珈羽一个字也没有跟贺知遇提,贺知遇听罢耸肩笑了笑:“所以最后结果如何,你陪她一起去警局了吗?”

珈羽低着头,说话时让人看不清表情:“没有,警方到医院后做了调解,当场就达成和解了,事情不了了之。”

“嗯哼,意料之中。”

沈珈羽的脚步在枫棠园的一栋别墅前停下,那是一栋漂亮的双层别墅,焦糖色的砖墙让整个别墅看起来像一块大布丁,浅灰色的斜屋顶下挂着一溜精巧的琉璃牌,比起建筑本身的精致,别墅外的园地就比较疏于打理了,只种了几棵长势堪忧的果树。

珈羽按下门铃,大约响了四五声才有人接听,对方的防备心很强,并没有主动开口,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严菁,我是沈珈羽,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严菁打断珈羽:“沈大夫,我记得你。”

“嗯……”珈羽的唇角上扬,而后又跌了下去,揉了揉眉心,“我来找你是因为……”

严菁再次打断她:“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进来吧。”

随着一声轻响,电子门在珈羽面前自动弹开,珈羽有些愕然地站在原地:“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件会让你惹上麻烦的事吧。”

“那时候,你也知道那是一件会让你惹上麻烦的事吧。”严菁大概是个感性的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隔着电话竟也能听出声音中的哭音,“沈医生,这一次,让我站在你前面吧。”

别墅一楼拉得很严实的窗帘悄然露出了一角,露出严菁的半张脸,仍旧是一双含着水光的圆眼睛,在沉默又深重的对视中,沈珈羽的表情变得严肃无比。

沈珈羽曾经以为宋致淳不收女学生是因为女生体力不足,不适合需要长时间站在手术台上的外科,后来更深入了解后才明白,宋致淳身上其实背了好几桩桃色新闻,借着主任的地位和体贴的态度骗了不少人。

珈羽大跨步走进大门,心里隐隐有怒气翻涌,走了几步后才想起贺知遇,回头时看见他没有跟上来,只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目送着自己的背影。

“等我电话。”珈羽边说边做了个手势,然后便更加快速地迈步向前走去。

在沈珈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内门里后,贺知遇给蒋临渊打了个电话:“临渊,珈羽拿到的监控应该已经拷贝给你了吧?”

蒋临渊防备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证人这边进展地很顺利,只要许继勉还活着,我就会把他带回来,你可以把监控材料提交给院内调查组了。”

“这么着急?”蒋临渊有些吃惊,“你之前不是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吗?”

“没关系,时间到了。”

贺知遇挂掉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发了会儿呆,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时间要消磨,拿出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慢悠悠地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贺知遇用专利费投资的那栋别墅比严菁的更大,地上三层,地下一层,风格也是完全的现代简约风,整体造型棱角锐利,配上大量的高透玻璃,底层最宽大,向上一层层逐渐收束,顶层有一个即将种满献花的露天大阳台。

贺知遇和装修公司的总负责人边走边说,房子颇大,贺知遇又颇揪细节,走完一圈竟已花了两三个小时。

“贺先生,我再跟您确认一下,我知道您很喜欢壁炉,但这栋房子的结构确实不太适合装真壁炉,要设计通风管道,还有很多报备要做。我们有很多备选方案,比如电子壁炉,效果逼真,也有加热效果。”

即使完全不认同对方的意见,贺知遇也不会打断对方,耐心听完后才答道:“不适合就改到适合,钱不是问题。”

总负责人无奈地扶了扶眼睛,显然是拗不过这位有钱任性的客户了:“好吧,贺先生,我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就对壁炉这么钟情呢?”

贺知遇唇角上扬:“因为我买了一套很适合陪壁炉的地毯和沙发。”

总负责人:“……”

骗你的,因为我有一个很喜欢趴在壁炉旁读书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贺知遇的唇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接到沈珈羽电话的时候,贺知遇已经离开了枫棠园,沈珈羽的语速快得像是连珠炮:“我知道宋致淳把许继勉藏在哪里了!那天宋致淳把许继勉骗来枫棠园后,换了严菁名下的一辆宝马,连夜把人送到他的老家瓮县去了。”

“你知道具体地址吗?”

沈珈羽报出一个地址后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们怎么见面?”

贺知遇答:“在去瓮县的路上,等我回来再见吧。”

零下十几度的极寒天气只是让珈羽觉得冷,但贺知遇只用这一句话就让她全身都冻住了,惊愕到无以复加:“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没有车。”

贺知遇边说边踩下了油门,汽车从地下停车库驶了出来,一点点暴露在惨白的阳光下,这一回电话那边的沈珈羽清晰地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已经让蒋临渊向调查组提供监控资料了,只要许继勉还活着、并且在你提供地址的这个地方,我会立刻把他带回来,我保证。”

珈羽还在措手不及中,思路被贺知遇的主动出击彻底打乱:“我相信你,但是……但是这太快了,你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时间到了。”贺知遇把刚才说给蒋临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后又说道,“珈羽,我等你等得太久了,久得都忘记我自己也有血有肉了。”

挂掉电话后,沈珈羽的眉毛皱了起来,她像是突然变成了小孩子,疑惑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失魂落魄又不知方向地走了好一会儿,而后用力将帽子、围巾和手套全摘掉了,一个人走在夹着些许雪花的大风里,鼻尖和双颊都红红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的。

在沈珈羽受冻时,蒋临渊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眼科中心的办公室里享受着暖气,身上只穿了一件加绒卫衣,一边在转椅上小幅度地转着圈儿,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压缩包,压缩包的另一边则是院内调查组的微信群聊。

这个压缩包里有沈珈羽发给蒋临渊的完整监控视频,也有一份截图后添加了标识和解释、梳理了时间轴PDF文稿。

在点击发送之前,蒋临渊给孟知妄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孟知妄那边正忙,看在蒋临渊的面子上才让护士帮忙接通了电话:“咳,长话短说,我在手术。”

“我要公布材料了。”蒋临渊摸着自己的嘴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忐忑、甚至惶恐,这种感觉很奇怪。”

“枫棠园那边进展的不顺利吗?”

“不,恰恰相反,应该很顺利。但是……但是就是很奇怪……”蒋临渊叹了口气,“孟老师,我知道我在犯错,但又无法不去犯这个错,因为只有犯了,我才知道错在哪里。”

孟知妄想了想,然后问道:“是很大的错吗?”

“……我不知道。”

孟知妄换了种问法:“如果是很大的错会怎样?”

蒋临渊倒真仔细想了想:“会……靠你养我。”

孟知妄竟笑了:“哦,那你随便犯,我养得起。”

那边蒋临渊也笑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果断地按下了发送键,黏黏糊糊地说了句:“挂了,晚上等你回来。”

晚上蒋临渊踩点下班后,孟知妄仍旧在加班,蒋临渊把几碟小菜放在冰箱里,窝在影音室里背着孟知妄偷偷多看了一集他们一起追的英剧。

待收到孟知妄下手术的消息后,蒋临渊急吼吼地把菜热了,又下了一挂手擀面,好让孟知妄一回家就能吃上晚饭。

孟知妄吃饭速度很快:“心内科今天又来消息了,孙秀莲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如果要做手术就必须尽快,家属那边还是想做,正在卖房筹钱。”

“现在房哪这么好卖?”蒋临渊摇摇头,“不接受赔款的话,他们凑不出这个钱。”

孟知妄叹了口气道:“他们太苦了,稀里糊涂走了一个,另一个眼看着也留不住。”

一听孟知妄叹气,蒋临渊就想转移话题:“不想这个了,今天手术做得成功吗?怎么这么晚?”

提到这个,孟知妄的注意力很快就分散了,虽然很疲惫,还是打起几分精神来给蒋临渊讲了讲今天的遇到罕见心脏解剖学变异,蒋临渊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听着听着倒还真听出了几分兴趣,孟知妄顺手用筷子沾了点儿面汤就在桌上给蒋临渊花了好几个立体图。

就在他俩深更半夜用筷子和面汤探究心脏结构的时候,蒋临渊的电话忽然响了,蒋临渊啧了一声:“病房出事了?”

待看见来电显示上“翟静岩”三个字时,蒋临渊的表情骤然一变。

凌晨已过,眼科大主任翟静岩在此时此刻突然致电他亲手提报的年轻主任,不可能为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电话仍在震动,蒋临渊握着手机,后背渐渐窜起一股凉意。

孟知妄握住了蒋临渊的另一只手:“接吧。”

蒋临渊点头,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赶稿,可能会有些错字,周末再改吧,太困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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