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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智圆行方菩萨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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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科学是造福全人类的,一个人也是全人类中的一员,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希望可以,近距离挽救一个人。”弗晓十指交错,双手支在桌上,很认真地道。

普照看着弗晓坚定的眼神,心里感到震撼。他有时真的很庆幸,为世上有弗晓这样的人,为这样的人是自己抚育大的,为这样的她促进了自己的成长。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太担心,你和容舒公主,重蹈我和你叔丈的覆辙。”普照终于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当年,多顿因开罪容舒亲王而向自己求助,自己要帮助他,就必然会触犯淳同国条令森严的“广场法”,为求两全,提出了多顿和自己缔结婚姻,成为王室科研人员,以受淳同国庇护的方案,人称“科技联姻”。自那以后,从前那个和自己志趣相投,相谈甚欢的多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和自己一起实验、生活,仍然是貌合神离。

弗晓见普照越说越难过起来,连忙道:“小叔叔,叔丈他,想必也是很在乎你的。如果他不认可这段婚姻,以他的性格,离婚便是,哪怕要受广场法的惩罚,监-禁两年,哪怕是要被遣返坎安星,再入虎口,也绝不会因此却步,但他从来不提离婚,我想,他有自己的想法。”

昨晚,弗晓在公交车报纸上读到的一篇有关叔丈的轶事:“多顿·及岸一天24小时都在实验室,就像那燃着的烟头一天24小时都被他咬在口中一样……”

之后,她还询问了公交车司机,得知民众记忆中的多顿·及岸有着严重的烟瘾,诸多科学界同仁担心他的身体,纷纷写信劝他,他却只在公开信上回:“诸君,科学是吾一生所爱,香烟亦然,两者皆不可弃。”反正,就是一意孤行地做他的烟鬼。但十六岁就与他在科研会上相识的小叔叔,却从来不知道,也寻不到他抽烟的蛛丝马迹,很难说这不是小叔丈对一向娇养的小叔叔的细心所致。

聊着聊着,弗晓看看手上的表,距离刚才明隽打电话过来,已过了五十多分钟。她于是再多说了两句宽慰小叔叔的话,急忙下楼去了。

弗晓在楼下公交站等了十多分钟,载着明隽的公交车才缓缓挪到。靠窗的明隽一眼就看到弗晓,她一蹦一跳地跳到车门位置,站定后眼巴巴地望向车上,一看见自己,就眉开眼笑,纵然寒风吹到脸上也毫不收敛。

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挥啊挥,和她身上紧致的月白色制服全然不是一个路子。她实在不懂,弗晓为什么对自己是这种态度。明隽下车的时候,弗晓就走着小碎步到她面前,明隽低头的时候,注意到弗晓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高帮鞋,并不是自己昨晚给她穿的那一对。

弗晓也低头看看自己的鞋,然后抬头看着明隽,说:“昨晚你借我的鞋,我在想,是洗一洗送还你,还是重新买一双送还你,想先征求你的意见,所以就没穿来。”

明隽下车后,站到离弗晓半米远的地方,抱臂满不在乎地道:“不用在意,送给你了。”说是赠送,不如说是丢弃。不穿最好,实在是眼不见为净。明隽心道。弗晓却笑嘻嘻的,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初见礼吗?可是公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婚名。”

明隽自然是知道她在玩笑,只答:“不是初见,自然也不是初见礼了。”话说回来,虽然不想要,但她还是有点儿好奇,弗晓那天说她准备的初见礼是什么东西。

弗晓摸摸脸颊,问:“公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呢?”明隽指了指远处,答:“先在这等一会儿,我请了校长先生,让他的马车送我们出城。城门外,有我父亲派来的车。”“好。”弗晓点点头,把双手背到身后,很乖巧地站着,也不再聒噪了。明隽倒是主动开了腔,问:“不过,你自己也是公主,这样喊我公主,不觉得奇怪吗?没有一种像在念自己名字的违和感吗?”

弗晓摇摇小脑瓜,温声答:“这倒不会,淳同国对于爵位看得不是很重,我自小和小叔叔一起生活,然后又到各种地方体验生活,身边的人都喊我弗晓,很少叫我公主。”“你称我公主,我该叫你什么呢?”明隽向弗晓征求意见。

“叫我弗晓,晴曈都可以。叫我安攀的话,我会感觉很生疏,所以不要,可以吗?”弗晓把风吹到脸上的细发拨开,仔细回答。明隽看着她,虽然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却有一种在撒娇的感觉,让人很难不答应。

弗晓这样的人,一定是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吧?她这样想,觉得有些悲哀。不过这悲哀并不能困扰她多上几秒,她看着弗晓道:“且宽限我两天,让我想一想。”“哈哈哈,听你的。”弗晓正笑着,只听一阵银铃声,是在秦校长的马车到了,陪护他的人,弗晓认得,是来到克渠星当夜,来接他们的飞船的四位军士中的稚夏·恰冈。

“两位小殿下好。”在秦校长在军士稚夏·恰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在秦校长还未站定,弗晓就往左横挪了几步,挡在明隽身前。明隽才发现,这弗晓看着软软糯糯,竟然还比自己高上几厘米,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孩真是越长越高大,一代更比一代强。

从弗晓的背影看过去,明隽发现站在校长旁的那位军士正直勾勾地看向自己这边,这就是弗晓遮挡自己的理由吗?可她并不需要这遮挡。她坦荡荡地从弗晓的身后走出来,走到那军士面前,昂然抬起头,问:“这位士官,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我们认识?”稚夏·恰冈露出笑容,这笑容很有些危险的意味,只听他沙沙的嗓子答:“不认识,却仿佛从前认识。”

“稚夏,注意分寸!容舒公主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在秦校长认为他在进行老掉牙的搭讪,急忙制止。他却还是没停,又道:“婚约?能和公主缔结婚约的人,我倒是想见一见。”见一见,弗晓挑挑眉毛,一脸“我不就站在你眼前”的样子,但她没说话。只听在秦校长为她伸张了“正义”,说:“就是你面前的这一位安攀殿下了。”此话一出,那军士的眼神中有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像是怨愤,又像仇恨,只是不知道针对谁。

再看时,他的眼神又变化成没那么可怕了,只是端着假笑,礼貌地做出请的手势,道:“请上车吧。”明隽礼貌道谢后,和弗晓一起上了马车。在秦校长要找多顿·及岸叙旧,吩咐稚夏·恰冈自行去巡逻后,便上楼去了。只剩稚夏·恰冈和公交站牌一起,直板板地立在原地。

“冈——”一个酒窝军士看见稚夏·恰冈,便一边招呼他,一边笑着跑过来,跑到他面前时,却发现他好像是在这愈渐增大的寒风中吹了许久,整个人呆立着,就像块石头,比他从军至今四年来站的任意一个军姿都要坚硬,脸上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星目,已经冻得近乎无神了。

“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他踮脚扶住稚夏的肩膀,往前往后摇了摇,确认他的存活。是好友狸商·琼尤。看见他,稚夏·恰冈闭了一下眼睛,这眼睛也因瞪了太久而把眼皮冻了一下子,他继而睁眼道:“和见鬼差不多,四年不见,我以为她早就死了,或许,她也以为我死了。”他说话时语气平静深沉,却像是在发一个恶毒的诅咒。“谁呀?”狸商一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容舒·明隽。”稚夏·恰冈几乎是忍着咬牙说出这个名字,此话一出,狸商那圆溜溜的眼睛张得更大了:“什么?”缓过来后,他心道:怪不得,容舒亲王的车会出现在城门外。”“她好像要跟那位从淳同国来的公主订婚。”

“什么?先不管这个,她认出你来了吗?”

“怎么可能,我已经整容改名,时间也已经过去四年,就算原来的我,她也可能忘了。”

“虽说如此,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毕竟,容舒亲王要的是我们的命,要不是逃到这个他手伸不到的地方,我们早就一命呜呼,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偏不,是她老爹害我们沦落至此,而且,当年她不答应我的求婚,现在却和一个女子订婚,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我一定会让她尝到苦头!”

到了秋意国,和容舒亲王府,也就是明隽家还隔着一段距离的的时候,就能看到府门前整齐地聚集了一行人,看上去应该是早早开始在此等候迎接的家仆,虽是家仆,但各个衣着精美,不华丽却大气,可以看出这个家不尚奢靡之风。

站在家仆之外的,是一个以松柏之姿挺立在寒风中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想必就是如今秋意国的护国柱石——容舒·池疆亲王了。随着车的走近,他的刚毅神勇的脸才被看清,棕色的大檐军帽下,英挺的剑眉和耳前的鬓角如美工刀一样锋利又棱角分明,深灰色的双眼,和帽上的军徽一样闪亮又冰冷。看上去理智又决绝,蕴含杀伐果断的气概。孤高的鼻梁下,也有着两撮刀片一样的小胡子,这样的须眉之下的嘴,本以为也是生人勿近的,但车停到他身前的时候,那嘴竟显出一个轻松的弧度,这样一看,那须和眉,乃至那像城墙一样方方正正的军装,也变得柔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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