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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收拾瑞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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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街巷巡逻的衙役顺着声音跑来,只见王二瘫坐在地上,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不停叫喊:“死人了...死人了...”

几个衙役上前查看,醉生楼中被吵醒的恩客妓子围在后门,有一男子与一妓子认出,此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礼部韦侍郎的公子韦珩。

韦侍郎听闻消息赶来时,尸体已被抬至府衙。

因韦珩死在妓馆后门,碍于韦家的面子,府衙的孔大人并未先让仵作开膛验尸,仅简单脱衣查验后,便说一切等韦家人到了再说。

“韦大人,令公子...”孔大人引韦侍郎去瞧韦珩的尸体,借口支开衙役与仵作后,低声告诉他,韦珩尸体上并无外伤,但口鼻处似有血迹喷涌,衣袖中还揣着烈性的春.药,不多不少,正少了十粒。

据仵作查验后禀告,他应是昨日与女子私会,在服下过量的春.药后,死于脱精而亡。

至于为何尸体会出现在醉生楼后门,孔大人猜是与他私会之人,在他死后,害怕被人查到,连夜将尸体丢到后门的隐蔽处。

“珩儿...”韦侍郎扑到尸体上悲泣,他从小偏宠这个小儿子,纵着他花天酒地,由着他纵欲过度,没曾想他最后会死于男女一事上,如今再想管,已是悔之晚矣!

好儿子死了,与他私会的女子必须得找出来,他定要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韦家领走韦珩的尸体,韦侍郎带着一众小厮去定远侯府,他明明记得昨日,韦珩从刑部离开后,径直去了侯府。

“韦大人,为弟昨日访友去了,并不在府中。”定远侯面露微笑,神色淡定地看着对面的韦侍郎,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样子,支丫鬟去找裴定仪出来回话。

裴定仪冷着一张脸信步而来,见到公爹韦侍郎,先是行礼,后说昨日她发现韦珩又养了一外室,与他大吵一架后,再未见过他。

“外室是谁?”韦侍郎语气中怒气翻涌,手紧紧攥着扶手。

“我不知...他也从不会告诉我...”裴定仪无奈回应,看韦侍郎像是哭过,她忙问韦珩是不是出事了?韦侍郎让她今日带着韦居简回韦家,她点头应好。

等韦侍郎一走,定远侯拉着女儿再三嘱咐,让她千万不能说漏嘴。

韦侍郎的公子死在醉生楼后门这事,在海陵府传得沸沸扬扬之时,李吟娥已与裴似装作不和的样子,去江陵府接她爹娘来侯府商议大婚一事。

为防裴定齐起疑,她连菘蓝都未带,只带上挽金,又假借她爹有旧疾,需要小厮伺候为由,找裴定山要来单喜与双喜。

顾知微不解府中小厮众多,为何她选了他们,还是裴定山一语道破,说无定疑心病重,单喜双喜与他相处过,自然会放心一点。

垂文扬采带着其余三人坐在另一辆马车中,一左一右与裴定齐安插的棋子喋喋不休地抱怨,说裴似心情不好,惯爱拿李吟娥出气。

“有时,我瞧着夫人都觉得可怜...”垂文低声叹气。

“谁说不是呢,咱们公子得陛下青睐,就算真打杀了夫人,估计都不会有事!”扬采接过话头说道。

挽金与双喜短暂对视后,由双喜开口,缠着要他们详细说说裴似与李吟娥之间的纠葛。

鱼儿上钩。

扬采的话匣子打开,将他们二人在杜家发生之事胡编乱造,添油加醋全讲了个遍,挽金侧耳听得格外仔细,垂文在旁观察,借机说起霍家玉佩。

“想当初,公子把霍家玉佩送给夫人,”垂文语出惊人,不知失言,仍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那可是能调动十万大军的霍家玉佩,要是和霍将军的那块合一起,就是兵符啦!”

“你蠢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吗?”扬采气急,踢了垂文一脚,后者吃痛,不甘心地抱着腿辩驳道:“今日车中都不是外人,怎么不能说了!”

两人由此打闹起来,单喜拉不住这两人,大声喊双喜与挽金帮忙。

“扬采,大家都是兄弟,你放心,我们几个嘴巴严着呢~”双喜与单喜一人劝一人,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和。

“你们可千万别说,说了我和垂文怕是连小命都不保!”扬采忧心忡忡,不住哀求,得到三人的保证后,他才转身骂垂文呆头呆脑,还说若让公子知晓此事,定要杀了他。

在李吟娥与裴似坦白后,他就查出:瑞王或者裴定齐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是何人。

是双喜。

明面上对裴定山忠心不二,甚至为了他,多次与裴定齐的随从发生争执,但他派出的探子却说,双喜在府外与裴定齐的随从来往甚密。

他找春姑查双喜的底细,一查之下果真有鬼。他原想杀了双喜,以绝后患,李吟娥拦住他,说双喜有大用。

他们既然百般法子用尽,都查不出瑞王的兵马来自何处,不如一招引蛇出洞,用霍家玉佩引出瑞王的兵马。

她可以假意告诉挽金,但瑞王一派定不会只信一人所言,所以还需要第二人告诉瑞王:李吟娥与霍家手中各有一块玉佩,合之便是兵符。

毕竟,兵马谁人会嫌多?

而第二个人,便是双喜。

至于谁人告诉双喜?裴似选了垂文,因为没人会对傻乎乎的垂文设防。

三人成虎,一个双喜一个挽金,加之他们刻意散播的谣言,瑞王不得不信!

一行人两辆马车,堪堪行了三日半才到。

这日,苏合香与李远志一早到药草铺开门,刚开门,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唤他们爹娘,一回头,许久不见的女儿扑上前抱住她。

“爹、娘,你们还好吗?”她哭红了眼。

爹娘因她平白被人下毒,裴似说他有把握能护他们周全,但她仍整日忧心不已,唯恐瑞王心狠手辣,看出他们的算计,将她爹娘杀之而后快。

“吟娥,你怎么自个回来了,他对你不好吗?”苏合香看向她的身后,左瞧右瞧都未发现裴似的身影,生怕她是被他休弃才无奈归家。

“他在后面...”裴似能为她拖的时间只一炷香,她抹掉眼泪,在她爹娘不解地眼神中,长话短说将有人用他们的性命威胁她之事道出:“爹、娘,你们不能留在这里,跟我回侯府,我想法子为你们解毒!”

想起她离开之时的异样,苏合香与李远志瞬间明白过来,看着她消瘦的脸,疼惜地拉住她的手,说他们连累了她。

李家三口和睦之际,裴似正带着两个奸细在江陵府四处闲逛。

方才下马车时,挽金本欲跟上,被扬采拉住,说夫人回家而已,不用跟着,公子有大事要吩咐她。

大事不是旁的事,便是陪裴似走走停停买登门礼。

从街头买到街尾,五个小厮全抱了个满怀,他这才满意,大手一挥,让他们跟上,这就回李家。

李家小院,庭前木叶,细雨生寒。

苏合香热络地招呼裴似坐下,越瞧他越满意。等他取来明黄的圣旨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李家朝上数多少辈,也只出过一个五品官,她的女儿去了一趟海陵府,却得了多少人都求不到的圣旨。

“爹、娘,我与吟娥的婚事是陛下亲赐,所以今日,我亲自来接你们去侯府与我爹娘商议。”他说。

“好好好!我们今日就随你们去!”苏合香与李远志一口答应,急忙回房收拾行囊,挽金跟在他们身后,娇滴滴地喊着老爷,奶奶,说要帮他们一起收拾,实则害怕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李吟娥告知他们真相。

谁知一进房,苏合香拉她去角落,问李吟哦是不是过得不大好。

“她手上多了不少伤...”苏合香掩面流泪。

“奶奶~那伤是夫人不小心撞到桌子磕到了,你莫担心。”看来她只是找她爹娘诉苦,挽金放心下来。

午饭之后,一行九人出发。

与来时的气氛不同,扬采害怕垂文又说错话,时刻盯着他,单喜与双喜在旁打圆场,发誓不会将他们所说告知他人。

两日又两日。

马车再回到海陵府时,韦珩已出殡,裴定仪带着韦居简彻底回到侯府,叶姨娘失了定远侯的宠爱,每每伺候他用饭时,若裴定齐在还好;若不在,连一句好话都得不到。

前夜,她跪在房中,定远侯拿着蜡烛将她的一寸寸肌肤都仔细看了个遍,仍疑心她与韦珩有染,任她如何哀求装可怜都无用。

“昭华,我与你已多年未说话了...”定远侯没了爱妾,还有夫人,自裴似走后,整日去裴夫人的院门一诉衷情。

可今日不巧,他一番感天动地的肺腑之言,裴夫人没听见,倒让天未明便着急进府看望姐姐的霍将军,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抽剑,摔门而出,直吓得定远侯哇哇大叫,跑得飞快。

“呸!当年阿姐真是瞎了眼,瞧上你这种鼠辈!”霍将军看着定远侯滚远的身影,愤愤不平。

“我确实是瞎了眼。”裴夫人从外归来,霍将军忙上前帮她拎手中的物件,尴尬地说:“阿姐,我是无心之言,你莫生气!”

裴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自己并未生气。

她当年的的确确是瞎了眼,万幸,她想通了。与其悔不当初,不若知错就改,将那两个占了她家多年的小人赶出去,让他们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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