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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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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兔肉配上葡萄美酒,再加上优美的琴瑟之声,让人短暂沉迷其中忘却烦忧。

用完膳后已至深夜,赵恒送刘娥到大相国寺后,原本要回王府的脚步停了下来。

“爹爹的身体可是出了问题?”

刘娥没有正面回答,轻声道:“赵恒多陪陪官家,别让他操心了。”

封太子之时就有的预感成真了,直到回到王府赵恒紧握的手也没有松开。

独自在没有点灯的书房内赵恒坐在椅子上流泪。

同一时刻,刘娥站在枯树下望着看不见月亮的黑夜。

红玉拿着无一丝杂色的狐皮斗篷披在刘娥身上。

“太子来过,娘子却反而不开心了。”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今日的温情以后或许少有了。

刘娥认真道:“红玉你有没有心悦之人?”

红玉愣住:“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性格直率,尔虞我诈的宫里我不想带你去。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若是真的没有值得嫁的人,我就给你一些铺子,你在外做个掌柜。”

红玉从王府出来后从未想过要去一个规矩更严的地方:“娘子你让我想想。”

“不急,还有时间。”刘娥带着红玉回屋。

除了宣太子的旨意和口头上的称谓,什么都没有变化。

礼部尚书温仲舒找到吕端:“吕相,按例太子该有属官,您看要不要咱们提醒一下官家。”

吕端装聋:“温尚书刚才说什么?”

温仲舒咬牙:“这也是宰相应做的事,您也别老躲麻烦。”

吕端接着当做没听到。

被气得不轻的温仲舒拂袖而去。

有事也在议事堂的户部尚书何宇试探道:“吕相您看水患四州这么多要求减明年税赋的申请折子该怎么处理才好?”

本就上了年纪当宰相半年更加衰老的吕端叹气:“年明年多少事等着银子,税赋收不上来怎么行。地方上难,咱们也难。寇学士和礼部毕侍郎都在这几地待过熟悉情况,你与他们商议一下拿出个能行的方案来。”

这会儿你就能听见了,何宇古怪的看了一眼吕端,去安排。

来调礼部的人肯定绕不过礼部尚书温仲舒。

听到是吕相的意思,温仲舒皮笑肉不笑道:“吕相不是聋了吗,怎么我刚一走就好了!”

何宇连连拱手告饶:“你有意见找吕相去,我这事急的很。”

“太子的事就不急。”温仲舒气的拍了拍桌子。

吓得连忙看了眼周围,见无人何宇松了一口气。

“吕相行事你还不知,功不一定有但绝对不会有过。他既然压着你,你不如先去问问太子之意。说不得太子自己也不急组建属官。”

近些日子熟悉吕端为人处事的温仲舒迟疑不定。

何宇趁此机会赶紧把毕士安拉走。

开封府内赵恒听到王旦转述的话后道:“和温尚书说不要和吕相起冲突,这事不急。”

太子宫宇不住,太子臣属不建,那这太子如何立威于天下。

王旦不解的看着赵恒。

知道爹爹身体后,行事一举一动都更加谨慎的赵恒道:“这话我与你说,你也替我转告给其他人。官家封我太子,我更当把手中之事办好,而不是急于揽权。”

揽权二字太重了,王旦走出屋子时手心都是在直冒汗。

有了赵恒的明确表态,围在赵恒身边的势力一下从花团锦簇喜气洋洋的状态下变得低调起来。

宫里的赵光义听闻后沉默以对。

刘娥自搬入大相国寺后直到过年都未搬回小院。

赵恒也跟着多次来大相国寺。

原本不容易接触交谈的人,都纷纷在这‘偶遇’到。

几次后赵恒来时先不去刘娥居住的客院而是在前殿上香。

刘娥拿辰时梅花露水招待当年难见一面的贵客。

向敏中道:“我是粗人喝不惯这些,随意给我些水就行。”

“我平常也不这么喝,今日麻烦些是想和向侍郎多聊几句。”刘娥将倒好的茶水放在向敏中跟前。

一饮而尽的向敏中冷硬道:“刘娘子为何要让人阻我去益州。”

“益州兵患旁人避之不及,向侍郎有为何请命。”

“我任过成都府的官,我来监军比其他不熟悉情况的官员去事半功倍。”

“那年我坐船数日要去见我牢中故交,侍郎断然拒了我,您可还记得?”刘娥缓缓道。

想到当时王府来人称的也是刘字,向敏中深感不解:“刘娘子要是为此事阻我,我可向您致歉。”

刘娥笑了:“我如今确认当时放我进去见人的确实不是您,更可怕的是作为主官您竟事后毫不知情。”

向敏中坐直的身板微微倾斜,她见到了,难怪当时走的那么快。

他怎么会被满的这么紧,曹主簿和侯典史谁做的?

“向侍郎能来汴京是我拿太子的帖子向当时的赵相举荐的,因为那位被您判了死刑的娘子和我说您是她难得一遇的好官,是特意叮嘱不让人磋磨她的好官,说实话我也没见过您这样的好官。”刘娥为着这个敬向敏中三分。

向敏中声音低沉道:“我驭下糊涂,当不起好官。”

刘娥反驳道:“您只是对人心防备不够。”

“向侍郎我就出生益州,起义消息传来后我借着太子势力调来了益州历年上报赋税,虽重但绝不至于逼民反,只是这中间层层剥削说不清了。”

“清廉好官只有一位救不了天下百姓,比起要强兵才能压民愤的益州,您该在汴京该去想如何制约所有官员。”

向敏中从大相国寺长长的石台阶上走下去时,脑海里都是刘娥的话。

天下所有读书人谁不想做宰相按照心中想法治国,他已有五十余岁官才至侍郎,还有机会嘛。

靠近大相国寺的临水街黄氏布庄内,黄恒裕被丁谓缠的不胜其烦。

“我的丁大人到了年关我为查账忙的焦头烂额,你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丁谓点头:“巧了,我最是会查账。你把账本给我,一会功夫我给你理的清清楚楚,绝对让你省心。”

账本是做生意的机密中机密,凭什么给他看呀?黄恒裕无语道:“我实话告诉丁大人,娘子心里自有主意,谁说好话都不会有用的。”

失落挂在脸上的丁谓惆怅:“太子不用我,娘子再不替我说话,那我这官还怎么做?”

太子是不喜欢你狂妄,黄恒裕拿着算盘拨着珠子悄不做声。

老狐狸在这装傻,丁谓温和道:“你小外甥不是在择师吗,别找别人了我就能教。谢师礼什么的,我都不要,你去娘子处帮我问个准话就行。”

“丁大人您这消息太晚了,我那天资愚钝的小外甥已经去崔家在汴京的族学上课了,不劳您费心。”黄恒裕语速很快。

江州崔家子弟但凡下场不说每榜都有他们姓名也差不多,他家的族学有名也难进的很。

自讨没趣的丁谓见黄恒裕不愿搭理自己,只能先离开。

路过寇准府上,丁谓想了许久挂上笑脸敲门。

寇府开门的小厮惊讶道:“丁同知您许久没有来了,怎么今日得了空。”

丁谓神情不变:“劳烦通报一声。”

“天寒您先在会客厅稍等。”

难得休息在家作画的寇准将鸟的眼睛点的重了,直接整张不要了。

“让他等着,我净个手过去。”

丁谓站在会客厅的半人松树下安静看着其挺拔身姿。

远在与辽防御边线的龚美紧张的在还飘雪的空地上等待。

张耆打听完后面色凝重的出来。

两人来到无人处,龚美迫不及待问:“益州现在什么情况?”

“这次起义不小,领头的王小波直接自立国号蜀,官家令河州团练使王继恩带兵镇压。”张耆凝重道。

龚美冻得通红的手上青筋暴起:“我们村离成都府不远,青壮又不少,要是被波及了乡亲们该怎么活。”

张耆安慰:“像这种大规模的一般只追缴首恶,龚哥也说了起义里的几个头领名字你都不熟悉,想来就算牵扯也还有机会。”

数百人的村子经过此磨难后,存活的人能有一半之数就是天幸了。

龚美看着家乡的方向担忧。

过年的几天大相国寺外搭了十口大锅煮风干的野菜粥。

汴京城不少百姓都会去讨上一碗。

刘娥喝着美味的粥,在脑海里浮现大宋的疆域图。

明年一定要是个丰收年不然朝廷无粮可济。

开春气候刚一暖和绿色就变得多了起来,在个风和日丽的吉日里赵恒的太子位告于天地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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