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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州突现东平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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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玄丹臣与段普以及徐邵一直在暗中调查江宴绪几人的来历。

徐邵身体一日不比一日,时常嗜睡不说,走起路来还总是腿软,总感觉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一样,他将家事全部交给了徐世昌。

徐世昌初次打理这些事宜,略显生疏,但好在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徐邵一直惦记着徐世昌被绑一事,多次询问徐世昌,徐世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避着徐邵。

徐世昌绝不会将徐望津供出来,但冤枉人的事他也不想干第二次。

沈家虽然与徐邵有些恩怨,但徐邵不信是沈家人绑了徐世昌,毕竟上次他是被气急了,回去后认真想了好些天,他总觉得沈家人没有这个胆量,而徐望津这几日又总是出府,实在是可疑的很。

虽说徐望津与岳恒结拜之事是他一手促成,可怕就怕徐望津被岳恒蛊惑,毕竟岳恒的身份太可疑了,能在青州混出头来,若说身后没人帮他,谁会信呢。

他曾多次有意无意去接近岳恒,结果都大失所望,岳恒这个人隐藏得很深,若不是无意间被他捉住了马脚,他怕是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既然岳恒有心欺瞒,那他就装作不知,毕竟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设的陷阱中,才叫一个乐趣。

不过有人比他先动了手。

玄丹臣联合一众商贾竭力打压岳恒,导致岳恒七个月都不曾开张过一次,温饱都成了问题,若不是得了徐望津接济,怕是要饿死。

而如今岳恒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直不除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岳恒的时机。

可江宴绪一行人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几个少年人自是做不了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那些少年人的背后是上京,一旦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玄絮影耳中,那他们就可以数着日子过了。

玄絮影可不是宣宗,他的手段过于强硬,即便尚且年少,但却无人敢小看他。

玄絮影是出了名的不念亲情,毕竟他自小就被送去了南阳,回来的时候都已经长大了,又过了几年勾心斗角的日子,很难和他们养出亲情。

当年他们都不曾亲近玄絮影,毕竟玄絮影能被送去当质子,定然不是宣宗心中太子的第一人选,可谁能想到皇后养了玄絮影,皇后母家势大,用一句权倾朝野都不过分。

只是没想到宁亭靖和樊锐都竭力辅佐玄絮影,曾典虽不曾表露过,可到底也是默认了的。

站错队的人自然每日恐慌,毕竟他们不支持玄絮影,而今谁知道这个刚刚登基不足一年的皇帝会不会心胸狭隘到容不下他们。

而远在青州的玄丹臣闻此消息也道是看错了人,压错了宝。毕竟他当年看中的是玄玉安,甚至明里暗里透露自己站队玄玉安,谁知道玄玉安如此急不可耐,竟想趁着宣宗还在世时争夺帝位,夺就夺吧,还失败了。玄丹臣闻此消息简直欲哭无泪,不过又无比庆幸自己远在青州,天高皇帝远的,宣宗怎么说也不会把手伸得这么长。

那段日子玄丹臣几乎是提心吊胆,生怕宣宗要对他动手,不过幸好,宣宗贵人多忘事,更是日理万机,最后不出玄丹臣所料,宣宗累的病倒在床榻上了,后面直接驾崩了,消息来得突然,玄丹臣一颗心历时五年终于放下了。

虽然不少人都在腹诽宣宗累死累活却不知在忙些什么。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自然不能乱说,毕竟宣宗小肚鸡肠,又爱斤斤计较。曾有个文官背地里骂了他一句,不知怎么就传到他耳中了,他直接将那官员发配充军,为此不少人劝说宣宗,说如此行径自古未有,有违礼法,可宣宗却说他就是礼法,由他来开创这个先河。

诸如此类之事多到数不清。

这天,微风传来些许冷意,昭示着这个炎热的夏日已经过去,初秋就要来临了。

玄丹臣捻着茶杯,今年并不平静,他担惊受怕了多少年,生怕宣宗哪天来取他的项上人头,本以为宣宗驾崩后一切都会好转,可他没想到玄絮影竟会将人逼至此处。

如今那些从上京来的人已经和岳恒会面,玄丹臣不禁猜想着他们会说些什么。

在听说有一个人离开青州之时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忙地派人拦截,可他所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猜想人怕是全都死了。

陈易水在一旁盯着玄丹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禁额角冒出冷汗,他抬手拭去一些,可双手还是在袖中发抖。

玄丹臣此刻没兴趣瞧陈易水有多害怕,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毫无作为,那迟早会死于他们的剑下。

他要赶在他们之前动手。

思及此处,玄丹臣一双凌厉幽深的黑眸死死看着陈易水,陈易水立刻跪倒在地,朝着玄丹臣磕了好几个响头。

玄丹臣冷着声音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有命,我,我自是要表明忠心的。”

陈易水哽咽了一下,他只盼望玄丹臣要做的不是他想的那样。

玄丹臣微微弯腰,勾唇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要谋反,你会怎么做。”

“哦。啊?”陈易水才反应过来玄丹臣说了什么,他更是吓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身体更是肉眼可见地晃了晃,他咽了好几下口水才稳了心神,“主,主子,当真要这么做吗?”

“哈哈哈哈。”玄丹臣笑了两声,可眸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他阴森地说道,“自然是骗你的,如今若是南下夺权,可要艰难很多,毕竟要去上京必要经过幽州,幽州设有大都督府,更是有五万精锐驻守,我就只有三万人,怎么能打得赢!到时谋反的事传到他们耳中,我怕是要被射成筛子。”

陈易水像是被夺走了浑身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他双目无神的看向上空,右手一直在给自己顺着气。

“你怎么如此胆小怕事?”玄丹臣神色不悦,压低了声音问道,“做我的人,就是不能害怕,你难道忘了你投奔我的第一天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陈易水猛地眨了几下眼,他也想不出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过依照他看人的方式,第一句话一定是表忠心。

“自然,自然记得。”

陈易水只盼望玄丹臣不会接着问下去。

玄丹臣坐正了身,摆弄着手中空茶杯,道:“那你说说你说了什么。”

陈易水此刻在心里已经把玄丹臣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妈的,一句话至于问得这么仔细吗,都过去十年了,他怎么会记得自己十年前说了什么。

不过他此刻便是胡诌也要说出一句,他就不信玄丹臣会记得。

玄丹臣的确不记得,投奔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会每个人都记着。

“大人若是肯给小人指一条明路,给小人一个可以跟着大人的机会,那小人定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人指东边,小人绝不敢去西边,大人说让谁死,小人绝不敢让他活到第二天。”

陈易水此刻重新跪了起来,他得意地看着玄丹臣,他就不信马屁一拍,玄丹臣还能杀他。

“说得确实让人感动,不过我记得你那时候只是一个打铁的吧,怎么还会这套文人说辞呢?”

“是,是吗?”陈易水额角沁汗,此刻哀痛欲绝,这玄丹臣还没完没了了。

玄丹臣抬手喊道:“来人呐,把他给我拖下去,杀了。”

门被人推开,两个膘肥体壮的人立刻架起陈易水往外走。

陈易水临走前死死抓着玄丹臣的衣角,被玄丹臣一脚踢开了。

玄丹臣对陈易水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也别怪我,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陈易水被拖走前一直在咒骂玄丹臣,他用尽了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他盼着玄丹臣下地狱的日子,也盼着有朝一日玄丹臣可以死的比他更惨,最好是尸身分离,妻离子散,死后也能被人鞭打尸体,下地狱了也无一日安宁。

玄丹臣这几日一直在杀人,为他做过事的,替他动过手的,他全部都要杀。无他,只因那些人知道的太多了,若是将他供出来,他一家人都会没命的,他的妻儿终究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那些人对他表露忠心,说自己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可他全都不信,他只相信死人才能永远地闭上嘴巴。

他这一生所造杀戮甚多,他也知自己罪大恶极,可那又如何,若是报应真的会来,那就全部降在他的头上好了,所有报应由他一人承担。

在这世上他唯一惦念的就是玄寻,他只盼在自己死后玄寻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不被他的事情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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