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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青州突现东平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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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高文寻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他将头转过去又睡着了。

不多时,苏宁舟和容雁拿着买回来的吃食将几人叫醒。

江宴绪倒是清醒了,其他几个人纷纷哼了一声接着便又睡过去了。

江宴绪招了招手,道:“咱们先吃,不管他们。”

苏宁舟看了容雁一眼,道:“好。”

三人吃过后便去了昨夜容雁与苏宁舟歇息的屋子,江宴绪拍了拍凳上的灰,一脸嫌弃地坐了下去,说道:“你们可听过十六卫?”

苏宁舟和容雁纷纷摇头。

容雁的确听过一些,可此刻实在记不清了。

江宴绪手指轻点桌子,说道:“其中发生过的事我就不说了,简单来说就是徐青生的曾祖父就曾做过左武卫大将军,徐邵那一脉之所以从商,就是因为十六卫倒台。”

江宴绪说这话时故意隐去了一些事。

容雁与苏宁舟对视一眼,两人目瞪口呆。

容雁吃惊道:“如此看来,徐家之所以能靠着砖窑生意做到如日中天,岂不是借了徐望津那一脉的光。”

“可以这么说。”江宴绪点点头,表示认同,“其实砖窑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家主,你们不觉得徐望津父母的死太过蹊跷了吗?徐桢一家又是如何走水才能烧死人的呢?”

容雁犹豫了会,说道:“烧死人……不是很常见吗?”

江宴绪点头:“是常见,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家走水那你会怎么做呢?”

容雁尝试去想,说道:“我?那定然是跑呀,东西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不是。”

“对。”江宴绪问,“那他们为何不跑,究竟是什么样的火势让他们连逃都逃不出,只能困在里面等着被大火吞噬呢?”

容雁大惊,小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了他们?”

“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被证实,不过徐桢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对那场大火之事不想提起半句,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也不愿意提起我义父,不愿意提起镇远侯府,不过我看徐桢的样子似乎是只想说一半,像是有意告诉咱们,把咱们往他原本的计划里引。”江宴绪一摆手,连忙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疑神疑鬼,想的多了一些。”

“你没想多。”徐望津推开门,轻揉着昏沉的脑袋,“徐桢爹娘的死是徐邵所为。”

苏宁舟神色不悦:“你偷听我们讲话?”

“算不上偷听吧。”徐望津关上门,坐在了江宴绪身边,“我只是醒来后发现你们不见了,刚好听到这里有声响,猜测你们在这里罢了。”

江宴绪发觉徐望津知道些什么,他问:“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徐家关系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整个家族都需要徐邵的庇护,一个家族又是什么概念,只要青州姓徐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徐邵沾亲带故,可徐邵此人只需要拥护他的,其余不支持他的,他全部放任不管,若遇到辱骂不吹捧他的,他全部杀之,长此以往威信便建立起来,只不过对人赶尽杀绝迟早会痛失人心。”

“可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曾对人赶尽杀绝过。”楚贺推开门,走进来说道。

早在徐望津站起身找人的时候楚贺就醒了,他一直趴在桌上,待徐望津脚步声止住的那一刻他才站起身跟着徐望津,他一路上放缓了脚步,以至于四个人谁都没有听到。

徐望津尴尬的咳了两声,道:“我那是……那是有意的,我是做戏给你们看的。”

楚贺嗤笑一声:“拿我们当傻子?”

徐望津双臂环胸,一副气急了的模样:“反正你们都和我上了一条贼船,谁也别想跑。”

徐青生讥讽一笑,徐望津果然不傻,他将秘密全部告诉了他们,如此一来,徐邵也好,梁王也罢,皆会默认他们站队徐望津和岳恒,到时怕是会着手对付他们。

“呵。”楚贺重重拍了下徐望津的肩,道,“如果我们想,现在就可以离开青州。”

话音刚落,院内传出一阵声响,是没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晚了,你以为他为何叫你们来这里吃酒,为何努力地灌醉你们。”岳恒不知何时带人围了这里。

江宴绪站起身,脸色微变,他怒瞪岳恒:“你出尔反尔?”

岳恒一挥手:“这怎么能叫出尔反尔呢,我只是怕你们跑,更何况如果没有我和徐望津的人保护,你们那位小兄弟怕是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什么意思?”事关温音尘,苏宁舟不自觉紧张起来。

“徐邵和梁王会让你们平安回到上京吗?你们不如动脑子好好想想,他们明知你们的存在对他们有威胁,他们为何不杀你们?徐邵如此厌恶徐望津,为何会留徐望津一条命?”

“这……”容雁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贺抿了下唇,将几人护在身后,他与岳恒仅有一步之遥,说道:“有话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说出来才能决定我们帮不帮你,更何况既已经是盟友,那就别有防范之心,毕竟疑心太重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哈。”岳恒大笑两声,“你这话说得好听了些,事到如今不妨告诉我们,徐望津虽然没和徐邵撕破脸,但在徐邵这里,徐望津的话已经不可再信,而他之所以不对徐望津动手,是因为要顾及徐家那些人的意愿,毕竟如果没有他们,徐邵的家主之位也只是一个空壳子,更何况徐望津在徐家可不是白待的。”

说到此处,岳恒赞赏地看着徐望津,“他为何不杀你们,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护着你们,他们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对我的人动手,毕竟我背后可是有上京的人在撑腰。”

江宴绪问:“那他们为何不在你入青州时就杀了你?”

岳恒反问:“每日从上京到青州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杀得过来吗?”

楚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宴绪身旁,道:“我要是你,不会如此猖狂。”

“猖狂?梁王、徐邵,他们哪个不比我猖狂,我和他们相比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岳恒面色凝重,“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们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也曾想要除掉我,可他们还是对我有所顾虑,毕竟今日杀死我,明日还会有别人,谁知道哪天他们的恶行就被公之于众了呢,与其被人暗暗监视不自知,不如看我这个明面上的鱼饵,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江宴绪思考了会,他尽力无视岳恒与徐望津,片刻后才道:“我们可没有本事扳倒他,所以你的目的应该是拿我们当人质,要挟宁先生,对吗?”

岳恒拍了两下手:“还不算傻。”

江宴绪指了下岳恒身后的十几个人,道:“你既然可以调动这么多的人,那不如帮我们一个忙,帮我们抓住东平细作。”

岳恒啐了口唾沫,道:“我凭什么帮你们?”

江宴绪尽力将话语权握在自己手里,他道:“不帮我们也行,那我们也不帮你了。”

“不帮也得帮,不然你们出不去这个院。”岳恒说这话时颇为自信。

江宴绪一摊手,用挑逗的语气问:“你猜我们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岳恒面上没有太多慌乱,可行动却出卖了他。

他吩咐手下人去看看,不出所料,方才还趴着的两个人,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岳恒皮笑肉不笑,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们去哪了?”

“这我怎么知道,毕竟我一早就在这里,要问也应该问问你这位兄弟吧,兴许人是他放走的呢。”

江宴绪这话意有所指。

岳恒目光不善地盯着徐望津,徐望津恶狠狠地瞪了江宴绪一眼,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人不是我放的,他这么说一定是想要挑拨咱们两个的关系,你信了才是中了他的计。”

楚贺一直在旁边憋着笑,疑心一旦生出,就很难磨灭掉。也难怪商议之时江宴绪要带着他留在这里,原来好戏在这呢。

苏宁舟和容雁对视一眼,两人丝毫眼神皆是闪烁着迷茫,实在是搞不懂江宴绪在做什么,高文寻和徐青生又为何会消失,明明醉的起都起不来,怎么会突然就不见踪影,难不成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岳恒甩开徐望津的手,对着他怒吼道:“让你看人,你怎么看的!人都丢了你还在这里站着,给我找人去呀!”

徐望津一阵无语,他临走时竟又瞪了江宴绪一眼。

江宴绪“啧”了两声。

待徐望津彻底离开后,岳恒问道:“人支开了,你要说什么?”

江宴绪垂下眼眸,道:“你觉得徐望津当真能做好家主吗?你就不担心他心怀不轨,成为下一个徐邵吗?人因贪念而生,就会因贪念而死,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所以我只问你,你能否保证他不会成为下一个梁王,不会收受贿赂,不会欺压百姓,不会将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岳恒的确无法保证。

江宴绪嘲讽地笑了两声:“你看吧,你自己都不信任他,又怎么能强求我们信任他呢。”

“我……”岳恒越说越没底气。

“你是宁先生安插在青州的眼线,所以我们走投无路之时只能寻求你的庇护,但我们无法保证你一定可信,至少在穷奢极欲的地方生活这么多年,你一定也变的迷失本心了吧,我不信你会坚守初心,也不信这些个恶心勾当没有你的手笔。”

岳恒沉默不语,江宴绪说的的确为真。

江宴绪走到岳恒身旁,拍了下他的肩,道:“不过这样也不能怪你,毕竟我若是你,也会如此。”

岳恒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江宴绪问:“你要说什么?”

“你们明知此次前来会九死一生,为何仍要前来?”

岳恒不信以他们的脑子会不知道此次的任务有多危险。

江宴绪长叹一声:“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是必须要做的,更何况如果我们不来,那受伤的或许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岳恒此刻挺佩服江宴绪的,他问:“你不怕死吗?”

“我不怕死,我只怕有人因我而死。”江宴绪说罢转身,背对着岳恒,“出来吧。”

屋顶顿时跃下两人,正是高文寻和徐青生。

容雁走到高文寻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们一直藏在那里呀?”

高文寻偏头道:“屋顶。”

容雁看了下四周,道:“藏在屋顶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高文寻道:“人是岳恒带来的,就算是看到了也只能装瞎。”

容雁无奈笑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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