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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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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头黄昏,我提着筐便向城北去···七拐八拐行至到那庄子…”

“我上去敲敲门,过了半天,大门才开了条缝,只听见从里面传出个暗哑的声音,问了句谁?我就答了呀,同兴食店的来送饭!我说完了,这才开门,见从里面蹦出来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我递过菜篮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多看了他一眼····”

说到此处,跑堂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不过就是多瞅了他一眼,就见那厮猛地照我脸上给一拳,口里就喊出来骂人的脏话!我被人无端殴打,自是要与他上前理论,不过,那厮···霸道凶狠,你二哥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办法,我啐了他一口,就赶快走了···”

“兄弟,你说我咋碰上这么个倒霉事儿!”跑堂的面露愁容,“每两日送一次饭食,明儿傍晚掌柜的还要让我再跑趟城北!唉····我是真不愿意再看见那厮啊!”

邻座二人的对话让赵煜、刘琛欣喜不已,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们将二人请到安静处,然后问了那城北庄子的事,接着又让跑堂的详细描绘了那壮汉的容貌特征,几番描述下来,赵煜及刘琛断定那两名贼人就躲在城北的庄子里。

赵煜既已知道情况,便以官府的名义交待二人保守秘密,事毕,赵煜、刘琛即刻回了衙门。

衙门书斋内。

赵煜几人商量,拟定明日缉捕贼人的计划。为避免打草惊蛇,赵煜吩咐马捕头秘密抓/捕贼人。

······

翌日傍晚,灯火初上,马捕头等一众捕快乔装一番就去了城北庄子。

庄子的确偏僻,周遭各户宅院并不相邻,贼人吃喝只能靠上门送货。

穿过几条路,按照地址,众捕快在一处宅院前停下,马捕头吩咐其他捕快在周围埋伏,而自己则先打头阵。

马捕头拍拍门上的铜环,片刻后,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欠了一条缝,“谁?”

马捕头指了指手里,笑着说:“大爷,同兴食店的来给您送吃食!”

里头的人见今天换人了,男人并不认识,顿时警觉,“怎么不是上回那个!”

马捕头转转眼睛,“你是说二哥呀?他是跑堂的,这会儿子来的客人多,他抽不开身,于是掌柜的便差使我过来送饭!”

说完,那人打消了疑虑,遂开了门。

从里头走出来的正是那个络腮胡大汉,马捕头借着灯笼的光,乃看清了他的样貌。

马捕头将篮子递过去,借着看了看那大汉抓住篮子的手,马龙且拉扯一下。

此时,大汉横眉,“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呵···”马龙冷笑。

二人拉扯之际,马捕头猛地抓住大汉的手腕,大汉见此,怒斥,“妈的,你到底是谁!”

马捕头闻言并不说其他,就上去一脚将大汉踹一趔趄,接着跳到他面前,而后又是朝他脸上一拳,口里言道:“我去/你/妈的!你问老子是谁?老子是你马龙爷爷····”

马龙这一拳揍得着实够狠,大汉栽倒在地。

此时,埋伏在两旁的捕快们急速跑过来,按照捕头示意,大伙纷纷冲进宅院,须臾,另一名贼人也被绳索绑了。

马龙抖去身上的土,然后道:“将他们拘捕,带回衙门监管,还有,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断不可走漏风声!”

“是,卑职遵命!”众捕快应声答道。

······

南苑。

朱门内开重帘之华灯,锦帐莺歌,逍遥自在。

轩厅内,小倌们脸上画着厚重的妆容,穿着华裙扮着女子的样子,供达官贵人们调/笑玩/乐。

韩彬知这位贵人秉性风流,又好男、风,便投其所好,安排在南苑逍遥。

房内,灯火璨亮,贵人上座,其他人围坐在侧。

沈月庭又一袭洛神妃子的装扮唱着曲子,曲调缠绵柔和,身姿绰约。

几曲唱罢,众人连声叫好。

沈月庭小心翼翼地向贵人献茶,贵人看向沈月庭,见他眼波流转,赤唇微翘,这副容貌果然雌雄莫辨。

贵人瞧着沈月庭“渴求”的样子,便明白他是想近前伺候。不过,在座的人估量错了,这位老爷虽有断、袖、之癖,却不喜欢成年男子,他只喜欢招/揽漂亮的少年。

贵人老爷接过茶水,微微品尝一口,曰:“沈班主为了这次宴会操劳半日,又唱了这么多曲儿,一定很累···我这里,也不需太多人的照顾···不过,听闻沈班主有几位高足,曲艺不凡····可惜我至今未曾得见啊····”说完,就移开了视线。

此刻,沈月庭心中羞愤,浓墨重彩的脸上已是写满了愠色,他不敢抬头,只能低眉顺目,在应答一声后,就起身告辞。

张成、韩彬自知贵人意思,便也跟着沈月庭一同告辞。

出了房门,沈月庭便吩咐几个徒弟在贵人跟前好生伺候跟随。

·······

三人来到厢房,沈月庭瘫坐在椅子上,自己本以为今日会得贵人赏识,此后脱籍有望,却未料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此卑躬屈膝换来的不过是权贵对自己的厌恶与反感。

沈月庭摸着脸颊,心中又不断地呐喊:难道自己如今真的年老色衰了?

此刻,张成、韩彬却借着三分醉意,萌生了龌/龊想法,二人竟开始对沈月庭动手动脚,两个男人力气很大,沈月庭的衣服被撕烂。他们一人擒住沈月庭的一只胳膊,任凭他喊叫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时,沈月庭忽然不再挣扎,也没有叫喊,心中迸发出一丝令人战栗的寒意:命运挣脱不得····

酣战过后,几人已是软作一团,一并瘫倒在床···伴随蜡烛燃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恍惚里,沈月庭似是梦见了故人,只觉梦中之人与自己记忆深处一样的美好···

·····

赵煜、刘琛一直在衙门书斋等候,忽听前衙来报:马捕头已将两名贼人押回大牢监管。尔后,马捕头进来,遂将缉捕过程详细禀告于赵煜。赵煜听后又将马龙称赞一番。

赵煜命衙役将两名贼人带到偏厅候审。

此时,夜空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赵煜望向夜空,心中顿觉,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两个贼人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偏厅,衙差手持水火棍让他们跪在地上。这会儿,贼人们早已没了往日的略人嚣张气焰,待见到赵煜后都口称:青天大老爷恕罪!

赵煜问道:“你们姓甚名谁?籍贯哪里!?”

“回大人小··小人程苟···水云县人氏。”容长脸回道。

络腮胡大汉说:“小人···小人刘五也是水云县人氏。”

刘琛这时插话说:“哎呦,你们哥俩可真有伴,说说吧,你们是如何杀害岳香云,又如何拐走孙福,凤娘,庆儿的?!”

原来,程苟、刘五都是同村,早年间出来一起讨生活,但二人不求上进,都是好吃懒做的一丘之貉,于是打起了诱、拐、妇女孩童的主意。

杀、死岳香云本是偶然,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一笔买卖,原本二人商议,先由程苟乔装成货郎迷晕岳香云后,到了时辰再由刘五驾驴车接应。但是,在行事的过程中,程苟并没有掌握好迷香的剂量,片刻工夫,岳香云恍恍醒来,在二人拉扯之际,程苟惊慌失措,遂失手将岳香云杀死。

程苟杀/人后,急忙逃离,按原路回去找刘五。刘五确是疑惑,待知缘由后,二人便乔装一番,扔掉货担,仓皇返回!

交代完岳香云的案子后,开始向赵煜交代如何拐走孙福,凤娘,庆儿以及其他流浪在外的小乞儿。

赵煜听着程苟与刘五的叙述,不禁感到气愤,双眸透出摄人心魄的寒意,“按照刑律,略卖人为奴婢者,绞;略卖人为娼/妓,流放三千;略卖人杀而伤人者,如同强盗,斩首也····”

“你们好大的狗胆,违背律法,首应先重罚!”赵煜从签筒之中拿出一只红色的刑签,大声道:“先将他们二人重打三十大板,随后待审!”

衙役得令,一人上前摁住案犯,一人手持水火棍照着犯人的屁股开始打。程苟、刘五二人被打的惨叫,口中不断哀求“大人饶命”!

须臾,三十大板行刑完毕,二人就如脱了层皮,豆大的汗珠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们将拐来的诱口贩/卖到哪里去了!”赵煜叱道。

“回···回···青天大老爷,男的送到南苑···女···女的就送到莳花馆···”

“除了你们,同伙的要犯还有谁!”赵煜猛拍桌子。

“还···还有···鸿祥戏班的班主沈月庭,韩···韩宅的老爷韩彬···张宅的老爷张成!”刘五答道。

“沈月庭?”赵煜忽然想到身故的奇儿,是了,沈月庭贩/卖稚童,让这群可怜的孩子不断步自己的后尘,如此行为,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张成,韩彬乃乡绅贤达,万贯家财,却为何做下如此龌/龊勾/当!”刘琛问道。

程苟回答:“禀···大人···这南苑和莳花馆的老板···正是韩彬与张成···”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封/城了···我的双十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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