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獙君神色变得凝重，“是他给你种的蛊？”

“不是，是我…”小夭语气一顿，看着獙君忽而变换的脸色，“你果然认识他！”

獙君迟疑地点头，“我与他算得上是君子之交。”

既是旧识，那么之前的疑点似乎就都说的通了。

原来，真的是你。

小夭紧抿着唇，鼻尖微酸。

“真是个…”

“傻子。”

视线又模糊起来，小夭抬起头，试图让不知何时蓄起的泪水，倒流回去。

獙君见小夭如此，心下彻底明了，“小夭…”

小夭红着眼眶，朝獙君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解蛊的，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可以跟我讲讲吗?”

獙君沉默地盯了小夭片刻，没多说什么，而是接着小夭的话题道：

“王母和神农王曾是结拜兄妹，所以对洪江有几分照拂，但玉山独立于红尘之外，不问世事，王母虽常命人送些灵药灵草给洪江，却从不过问洪江的其他事。

相柳多次往返玉山，每次相逢，我们总是几坛好酒，月下花间对酌，谈的是美食佳景、风物地志，兴起时，也会抚琴弄箫、唱和一番，却从不谈论世间事。”

月下花间对酌，谈论美食佳景、风物地志…

小夭脑海中回忆起与防风邶，一起在轩辕城中快乐的日子，不自觉竟想得出神。

獙君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夭，不禁出声喊：“小夭。”

“嗯?”小夭从思绪中回笼，转眸望向獙君。

“你与相柳是不是……”

“是。”小夭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

獙君面色却没有半分轻松，“相柳…的确很好，我的声音天生魅惑，歌声更是迷人心智，连烈阳都不敢听，可相柳却能不被歌声所惑，足见其心智之坚定。”

“但是……”獙君看着小夭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已经认定他啦。”小夭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眸子里隐隐有光亮闪动。

“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急切地期望着，能与他一起经历这一切。”

獙君心中讶异，疑惑地盯了小夭一会儿，“总觉得你哪里变了。”

“只是不想…再因逃避而后悔罢了。”小夭浅笑着，抬眼便见早早倚在走廊尽头的烈阳。

“烈阳！”小夭想起之前丢下他的事，快走几步凑到烈阳面前，心虚地问道：“是来等我的吗?”

烈阳视线刻意略过小夭，“我在等阿獙。”

小夭心知烈阳嘴硬心软，故意侧身挡住烈阳的视线，“好伤心啊。”

“你挡着我了。”

“哦?有吗?有吗?”

“嘶，你别给我装傻!”

獙君被小夭挡在后面，笑看着二人玩闹。

小夭好不容易哄好了烈阳，才想起其他事，问烈阳道：“蓐收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