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闻言，拉起小夭的胳膊，握着她的脉门，为小夭检查身体。一瞬之后，王母放开小夭：“此蛊名为情人蛊，若想解蛊，唯以性命相祭。”

“什么！”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可当真相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面前时，小夭还是难以接受。

小夭不确定地问王母道：“您…不若再仔细想想，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母语气没有一丝犹豫：“没有，我帮不了你。”

“可…”小夭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獙君，“不是这样的。”

上一世獙君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獙君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夭，狐狸眼中担忧渐起。

王母说：“既然你已种下情人蛊，且还没有遭到蛊虫反噬，说明你们仍深爱着彼此，暂时性命无虞，因何想要解蛊?”

小夭不愿让王母担心，斟酌着解释道：“我…并未想要解蛊，只是之前以为您有解蛊之法，自己又恰好种了此蛊，就想着来问一问，以备不时之需，仅此而已。”

王母淡淡地看着小夭，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小夭低下头，错开视线，片刻后，王母对小夭说：“你此次来玉山，只为这个?”

小夭默了默，“是。”

“既得了答案，便退下吧。”

小夭抿起唇，恭敬地向王母行完一礼，与獙君一同退下。

王母凝视着小夭的背影，悠悠道：“若非必要，万不可解蛊。”

小夭动作一滞，回身应道：“徒儿记下了。”

獙君与小夭二人重新折返回长廊，小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若非王母，真正的解蛊之人便另有其人，也就是说，上一世无论是王母，还是獙君，甚至是烈阳，都在为他遮掩。

为什么？救人一命，又不是杀人越货，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心思遮掩？那人又如何请的动王母帮他隐瞒？

脑中思绪在迷雾里乱飞，小夭隐约间感觉到迷雾后面，就是真相，且离得自己很近很近。

獙君一心想着情人蛊的利害，蹙眉问小夭：“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别急，容我想想。”

掩瞒…掩瞒……

刹那间，记忆深处的一句话，如流星般劈开周围的层层云雾，猛地撞入小夭的脑中。

掩藏本就是万物本性，我如此，你亦如此。

莫非是…

相柳！

想要解蛊，唯以性命相祭。

王母的话犹在耳畔。

是了!

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苦苦寻觅可以两全的办法，竟然一直忽视了以命解蛊，这个一直被提到的唯一方法，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放眼整个大荒，唯有九命相柳，可以用一命解蛊而不死。

若事实真如自己想的那般。

小夭视线转向身旁的獙君，颤声问道：“阿獙，你认识相柳吗?那个九命军师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