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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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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分不清他眼神有几分情绪,我反应了几秒,晓得他让我洗笔,立马转身挤笔毛的墨水。

“吃食撤了。”他语气听上去有点平,没啥大起伏的情绪,“晌午的吃食免了。”

啥叫免了?我眼睛睁大几分看向他。

他侧着脸看李运,感觉平静:“等等将与我再瞧瞧账本,和我说清轩乐馆的乱账,还有那个莫丙。”

站着的力气快要没了,我想要争取的想法在我看腰间发黑的伤口十几秒过后,不说话才最安全。

“是。”李运应声后,我听逐渐响起的脚步声,眼睛微微朝声音的方向看,藏桌后的下半身绕桌前,“李福,进来拾掇。”

开门的声响短快,我没多看一眼,丧气地挤压笔毛,看清水渐渐成了深灰色。

男人进门后,答应一声,脚步声随即和我不远处的重合,纳闷他为啥还走,我收回要伸去拿起桌上的手绢的手,转头疑惑地看他。

略微瞟见走到桌前的青年把饭菜放桌上的托盘上,而正视线看李运在我不远不近的位置停步,胳膊往前伸了伸手,脑袋朝我低看,“姑娘,笔可是洗妥嘞?”说完,眼睛往我右边偏了偏。

猜是李玉让他检查的,我心不舒服也没办法,只能说:“你等一下,我看看。”

伸手拿来那条纯白的手绢,我用它擦了几下笔毛,然后看水分被吸收的笔,颜色就像没写过字一样。

稍微抬起的右手轻缓地活动手腕,甩开因擦笔折叠的手绢,看里面只有少许墨色,我把手指移到上半节笔杆的位置,侧过身把笔递给他看,“应该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他的手大概想拿我递过去的笔,我顺势把笔交给他,紧接着余光瞥他后侧的李玉,李玉身前的桌面没有了托盘,没有给端托盘往外走的青年一个眼神,手拿桌上的书本低头看。

“洗净嘞。”李运调回了我偏移的视线,他仿佛露出较为满意的神情,往后转头笑道:“莫得余墨,洗得还成。”

思考夸奖能不能为我换来止痛药,我停顿几秒,眼睛瞟向他,看他轻视的目光,耳听见他说:“若连笔都洗不好,那该拖出去喂狗。”

我撇开眼轻吐一口气,不再看他。

“是。“李运语气自然地应,我皱着眼皮将眼睛扫过来,他向李玉走了两步,“老爷,许姑娘眼下在桌上洗笔,我站着同老爷瞧账怕是会耽搁,不然我叫人搬一张小桌来?”

“恩。”李玉说完后似乎眼睛像我偏了一点,晃一下就看了回去,“叫人去问他有莫得怪处。”

李运出去后关上了房门,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下意识忽略刚才收到的安排,拿起一支笔泡进水里。

所幸他没有叫我,不过他刚才的眼神是啥意思?李运问他,他看我,我是桌子吗?

“许氏”浸湿的笔毛刚拿出来,他突然的叫唤让我上身朝他一扭,腰间减少的痛瞬间翻倍,睁不开的眼勉强看清他平淡的神情,“洗砚,磨墨。”

不适应他对我的称呼,但也没有抗争的精力,我伴着轻轻的痛哼,缓慢地朝他转动鞋尖,左手虚盖发疼的伤口上,慢步走了过去。

他好像没有在意我的存在,专注看手里写了月份的黄皮本子,我低下头撇开视线,伸出双手拿起看上去厚重的砚台。

外边圆滑,上边雕刻了三行小字,我认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只有感受它好重的分量,比我早上提的食盒都重。

刚刚离开桌面,我赶紧又放下了它。

沉重的声音似乎打扰到他,我隐约感受到视线,抬头就看见他微移向我的眼睛,轻柔胳膊,语速过快地说:“它太重了,我拿不动。”

再把自己脚给砸了,就更别想逃跑。

他拿本的手下移几寸,把本放下,“废物。”起身单手拿起砚台,看都没看我,从左边走了过去。

酸涩的感觉窜上我的鼻子,明明是他把我伤成这样,还说我是废物,我怎么可能不难过?

重物落下的声音和刚才很像。

更像砸在我身上的每一处伤痛,融合压抑的情绪,我忍不住抽抽嗒嗒地滴眼泪。

“动不动就哭,你爹叫你哭死的?”眼尾看他布鞋逐渐走入我视线,一只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控制我抬头朝他侧目,我吸着鼻子看他像是不解的眼神,“莫得打你,你矫情撒子?”

“……”我想说不是矫情,可身上的伤提醒我不能。感觉他手劲大了点,眼神也莫名多了一丝严厉,“说。”

“我……我是疼的。”尽力压下哭腔,认真地看他,“我不是废物。”

“哦?”他左右动了动我的下巴,眼睛在我脸上扫,“不是……”忽然把我下巴往前拉,我差点跌倒,幸亏站稳了脚。拉近的距离让我清晰看见他眼里细小的红血丝,眼睑的弯度好像浅笑,而一声轻浮的笑转变了笑容的含义,“不是废物是撒子?砚都拿不动,莫得用处。”

他某一根手指轻挠了挠我的下巴,我不适地想躲。却突然失去瘙痒感,下一秒看他放下了手,走向桌子后。

我心里非常不服,冲他把袖子撸起来,左手抬右手给他看,含憋不住的哭腔,流泪说:“我平时两个食盒都拿得动,现在拿不动它还不是因为受伤。”无意识偏移目光往下看,眼前胳膊上青紫的大大小小的淤伤让我说得更加激动,很重的喘息让我更上气不接下气:“你看这些伤”眼睛顺势看向他,“换你受这么重的伤也拿不动!”

“旁人都受得,就你受不得。”他嘴上像是笑的,但眼神却非常轻蔑,语气笑里带着不屑:“若你莫得错处,可能遭打?还和我比,你配?呵,小畜生。”

“……”我被气笑了,但,语气却没有怒意,满是收不住的哭腔:“对,你怎么能和我比,王八蛋。”

没空考虑可能遭到的毒打,我松开捏紧的袖子,抹去眼上的泪水,见他冷下来的眼神。

“许氏,你当真活够了。”他的口吻足够冷漠,我心里忍不住忐忑,可是仍然向前,“我活不够,但也不想憋屈地活。”

一到热流顺眼角流下,我看着眼前逐渐朦胧的他,压抑喉咙忍不下的哭腔,想要问他到底想干嘛?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片散开的光晕悄然进入我的视线,我低下头擦掉自己的眼泪,听见连串的脚步声,然后门外进来的人说:“老爷,桌子放哪里好?”

听到答应的声音和离近的脚步,我默默缓和着胸闷却急促的喘息,渐渐背过身,挪步走开。

“去拿一沓纸一方砚和墨来。”他说完命令,李运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迅速回道:“是。”

脚步声和关门声叠起,周围陷入孤独的安静,我沉重地转过身,眼睛瞟着圆桌的方向,身体微晃地走过去。

“不是不想憋屈地活吗?”他语气带着我讨厌的轻挑,“贱坯子。”

“我怕疼。”不晓得是不是饿的,我的脚感觉重到抬不起,只缓慢地往前踩,“也不想死。”

“回来。”听见声音,我止住了脚步,但没有往回走,只是微微朝他转头,语调很轻地问他:“你想咋整我?”

他显得淡漠的眼神不算集中地看我,伸到桌上的手似乎拨动了算盘珠子,发出声空洞的轻响,随见他张开嘴,“莫得由头知会你。”

除了砚台李运还拿了剪刀,我晓得圆桌那些东西是给我准备的,不过现在……

墨条在没有任何墨迹砚台里转圈碾动,看着逐渐浓色的黑墨,我跳动的心多了几分怀疑,他难不成真的只是让我磨墨?

疑惑的视线往上游走,偏移到他面向斜前的脸上,他说话的神态好像真没有整我的样子。

“霍麟不想买,便叫他用家里人抵。”侧颜看不清他的神情,从眉尾的幅度,结合他平淡的语气,我感觉不出他像生气。他眼睛垂了一瞬,继续看李运,“他家有一个小的,过午你同人带着身契,把她换来。”

李运没有当即回应,反而低头像是思考了几秒,然后对他说:“我听说她两个月前去城里读书嘞,应当不在家里。”

“哼,有银子读书,莫得银子还账,他果真爱女。”他眉尾轻微向上,说话时似乎带出极致恶意的笑,“那我更不能糟践他的苦心。”语调的笑话多一点温柔,“再加两个女人送他耍。”

左手的动作顿时停下,我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啥,一时间感到嘴唇冰冷,想逃避,想骂人。

同时在想,小秀她们我都没办法,还能怎么帮这个姓霍的女孩?

“是。”李运放下手里的墨条,坐下上身微俯地拿起毛笔,头稍微抬起目视他,语速平均地说:“昨儿与您算清了朝丹楼前半月,和轩乐馆的账。我已叫李虎与莫丙说限他五日内查明叫谁贪了,并且带那人来见您,倘若他查不出,便依您的吩咐,缴他家里的银子,再依规矩处置。”

念宁说:“敷的药我也拾掇妥贴嘞,你不安逸同我说,坐七八个时辰轿子,敷药也有余。”

他笑一声。

见念宁露疑惑神情,他说:“上回康平同我去临县县城,净耍的心思,哪里像你哦,顾得多。”

念宁闻言唇间那条线朝下弯了几分,冷淡地转开目光,“这样中意你徒弟,咋不去瞧瞧他有莫得受气?还有闲心喝冷茶。”

他了然一笑,瞧了瞧桌上的食盒,“他们小娃儿耍性子,我去添热闹不妥。”移看那边不悦的眼色,“要是不安心,你去外头听听。”

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在他这头,念宁明白他逗自己,也是拿他没辙。

“那夯货不是我捧的徒弟,轮不到我去偷听。”念宁起身挺了挺背,抬腿向敞开的门走,“不晓得轿子大不,我再去备一床被褥,若是轿子大便铺里头。”

都督派来的轿子顶多坐三个人,行头箱子能占一人位,再铺上被褥,里头必坐不开,他不想念宁白忙一场。

“前两回那顶轿子多大,这回准还是那大小,你莫拾掇嘞,铺不下。”他手扶桌边平稳地站了起来,抬腿慢步向前,“来帮我磨墨,同我瞧瞧戏哪里不足。”

他于念宁不远处往右转身,念宁瞥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稍微停顿片刻,跟了过去。

“我只管磨墨,那戏文你自个儿琢磨。”念宁立书案一侧,握起续水的小罐,斜着顺砚台倒了两下水,“与你瞧戏累人。”

他本要伸手执笔,闻言坐下拿起压戏本子下的本子,轻笑翻阅前日夜里念宁边说边改的段落,启唇笑道:“‘男儿一跃入水捕金鲤,却同金鲤一起叫成精的王八吞了肚,赤手空拳撞破王八脾胃,满身赤红地为母贺寿。’……”掠过碾砚上的墨条,他愉悦地抬头笑看捏墨条的人,“依你的戏,明年老夫人生辰,我礼怕是都送不进门。”

想显孝心,他便写死中求生为母祝寿,旁人看了必然晓得陈老爷所想,念宁并不觉不妥。

墨条倒砚台上,念宁略微低头看他手里本子,“他想作面上功夫,我这是顺了他的心思,比你那翻身打滚省力多嘞。”

眼瞧他似要开口言语,念宁后退了半步,嘴紧着说道:“你自个儿琢磨吧,我去灶房把食具理理。”

不理会他神情如何,念宁当即转身径直走出书房。

直至门前不见念宁的身影,男子放下手里展开的本子,眼瞳轻瞟窗外,没有见走远的念宁。他露出淡淡笑意,拿起一旁自己写过的本子,伸手取架上的毛笔,蘸少量墨。

念宁停片刻,侧过脸向右看去,蹲下来慢慢挪康平房门前,身子歪了歪,耳贴门。

“你究竟是讨我谅解的,还是专来气我!”

隔门听康平的语调甚气,念宁耷拉唇角,继续眼神不满地贴门听。

“嗯~”女声全不像知错认错,说话的调子仿若嬉笑,“你要原谅我就更好了,但如果你非觉得我气你,我也可以再为这件事道个歉。”

第237章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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