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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依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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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瞳孔地震地看我。我紧接着听见一声重响,垂眼瞥下,他手离开小腿,左腿滑下去,脚重重踩到地上。他的手从前上方进入我的视线,“给我!”

急切慌乱的语气没有让我动摇,我眼看他像是要过来抢,马上转头起身,朝一边跑:“不给~!孤独的人需要陪伴!”

捏得好像是它活动的关节,我的指腹似乎摸到细细的凸起,感觉酷似一根线,可是肉眼看不见。

在我感受的时候,康平奔跑到我前面不远,早没了先前的得意洋洋,不再用鼻孔看我,没有继续靠近,弓着腰求饶:“好姐姐,我错了,你放过它得吗?”

他每回都是这样求饶,我都见怪不怪了。

“你不是说要给我玩吗?”我看向它,轻轻晃了晃,狡黠地说:“刚好提前玩~”

大概因为我手上有“人质”,他即使看起来快急死了,也不敢过来硬抢,就急躁地看着我,手要来不来的。

“姐姐,它不是你那样耍的。”他的目光在我和纸片间徘徊,貌似真的很在乎它,“你这般易将它耍散,到时我不好系线,明儿个便不能给你耍了。”

这倒让我不懂了,我看了看晃荡的纸片,又转移目光看向他,微微眯眼看他:“不对呀,这么容易坏,你刚才还舞得那么起劲,不会是逗我玩吧。”

看他疑似要过来抢,我转身闪避几步,靠着门把手举高,用鼻孔看他:“别想来硬的!”

虽然真实性有待证实,但我手指放晃它的速度却有在慢慢减缓,捏住关节的劲暗暗加强,尽量不弄坏他的宝贝。

逗他玩挺有意思的,反正他也没少逗我!

算是,天道好轮回?噗。

“姐姐!”他眉毛扭着较劲,神□□哭无泪,伸过来的手握上拳,甩到身侧,“我咋敢同你来硬的?”好像还要说啥,但突然转身往桌边快步跑去,拿起了桌上的啥,回到我面前不远的位置,把东西双手拿到我眼前,“你瞧,这个皮影上可动的处全勾了线”左手托起皮影,右手握住皮影上的木棍,“用棍上的钩勾住线,便能摆弄。”稍微动了一下,将木棍单独拿起,“我耍时用力不大,皮影全身都被我吊着,方才不易散架。”他看向我手上的位置,眼里透着无力感,“我手艺不到家,做得不如老师傅,若你再摆弄下去,它该在匣子里歇半月了。”

我说为啥觉得眼熟,原来这就是在电视上见过的皮影。看似轻松地捏着这玩意也不轻松,逗他这么久算是扯平了,我渐渐放下高举的手,走过去把皮影送到他手上。

“这么不到家还拿出来玩,也不怕被你弄坏了。”我浅笑地看他,语气接近玩笑。

他小心翼翼地收拢手指,把没放稳的皮影往里推,“我咋能弄坏它,……”反驳一半,剩下的话说地非常小声,不过看表情应该不是啥好话。

“小弟弟,你说啥我没听清,大点声~”看不到自己的脸也能猜到我现在的表情有多坏,肯定特别像电视剧里的三流反派。

“你叫哪个弟弟?!”他看上去比“人质”在我手里时的表情还要不快,皮影被他以飞快的速度转身放到桌上,随即转过身踮起脚、挺直身板,不服气地说:“我少说大你半年,你咋能叫我弟弟?!”

“我没跟你说过我多大”我在他面前轻快地走了两步,偏过头对他说:“我就有可能比你大。”

他移步面向我,一脸不信地说:“师傅和念宁哥同样觉着你年岁小,不像比我大的性子,准不能年岁大我。”

“你们这是性格偏见!”我完全不克制从内而外的不满,正经地发火:“我这是乐天派!不是幼稚!”

他却像是找到了啥证据,神情笃定地点点头,认同地转头向门,“年岁小才说些怪话,师傅果真莫错。”

“???”啥歪理呀?!我大无语!

这话激起我极大的情绪。

我大步跨到他面前,喉咙冒着火,快要破音:“你成熟!”抬手伸长指向他身后,“你成熟还玩纸片人!”

刚到他面前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顺着我指的方向,毫无波澜地转头看后面,大步走到桌前,“皮影戏可是老祖宗传到今日的手艺,又不是撒子小娃娃中意的物件,哪里不妥嘞?”上身轻微转向我,笑得明朗,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也算得传承技艺!”甚至有点骄傲。

不夸张地说,我想喷火。

可眼前的是“正义的发言”,我如果“喷火”就是我小气了,像是愚蠢的反派。

为了穿越“大女主”的三观,我吞下了杠精的话,生着闷气,不理他,快步到凳子前,转身一屁股坐下。

“你厉害!”我抬手对他竖起大拇指,咬牙切齿地说:“你懂得文化传承,未来非遗传承人就是你!”

接近半分钟的安静,被他“扑哧!”地笑声打破。他迈步走到桌前,俯身低下头,伸手抚摸桌上的皮影,转头看我时,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懵懂,但又很有兴趣的感觉。

“好姐姐,你气性好大哦!咋像炮仗似的,这样易炸?”

临时生的气随时间淡化,我也开始好奇,为啥在他们这好像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他目光笑着从我脸上移开,专心看被他抚摸的皮影,堆叠的皮影随手的触碰而微动。

“我耍这与传承莫得干系。”拿下来离他很近的少女形态的皮影,“头一回瞧皮影戏,我觉它上色鲜亮,在小小的戏台子上跟活人似的。后头的人将它武地活灵活现。”

转过身,手伸向我,把它轻柔地放到我腿上,“功夫耍得比我还要灵。”抬头对我笑道:“你瞧我做的皮影,便晓得我懂的手艺只是皮毛,担不得撒子传承。”

以为他对自己没数,没想到还挺有数,我忽然感觉他没那么幼稚。

“那你有跟人好好学吗?”我边想边说:“有个懂的人教你,应该能掌握更多。”

他停顿几秒,大概在想啥,略显失落地说:“皮影戏不够热闹,少人气,若想靠这过活不易。”

“……不是还有你师傅吗?”我下意识说:“听你刚才的话,他好像都不在意你学不学唱戏,应该也会给你很大的支持吧?”

“不得。”他眼皮掀开,抬眼和我四目相对:“大男人顶天立地,不能靠人养活,师傅也不成。”

手指无意识地在皮影上轻摸,看着他,我陷入沉思。

依靠爸妈这么多年,首先想到的也是依靠,哪像啥大女主,笑死。

“你说得对,不能靠别人养。”我对他露出笑容:“不仅是你,我也一样。”

大概不咋能听懂我的话,他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许大姐,你不想找婆家吗?女娃不都盼望嫁一好人家。”

晓得他没有恶意,我的笑没有消失。

以防压到皮影,我将手轻轻盖到它身上,上身前倾,注视着他:“你能自个儿打工赚钱,还会选择看别人脸色要钱吗?”

他短暂微愣,眨了眨眼,自然说出:“我当然不能,但你与我又不同。”

我停顿几秒,捡起现在的身份,和他对比,许又好像比他还需要钱,那他说的不同就是——呵!

我斜眼撇他,不屑地说:“你这个小古董,早晚会受到环境的冲击。”

他张开的双腿随着凳子上的屁股朝我移动,眼中似乎透露几分不解,“又是撒我听不懂的话哦?”

他直接的提问拉回我在分界线跳动的脚步,反应过来刚才说了啥,我手指在皮影上摩擦,飞速调动自圆其说的技能,眼神看向一边,压抑语气里的心虚:“我是说,你这么不会说话,以后肯定挨打!”

他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不能,我在外顾着分寸嘞。”

话尾突兀地插入短快的“吱—呃—”声。

我随即转移了目光。

门上半透的纸显出门外的身影,少年轮廓的身形在左边那扇门打开的瞬间由淡色的影子渐渐成了实体。

念宁放开贴合门上的手,走进来站到康平身边不远处,面向我说:“小许姑娘,老板说你已耽搁许久,不易再耽搁,到书房取走食盒便回去吧。”

这几乎看不到外面的太阳,我不确定我待了多久,可我晓得原住民肯定知道时间。

我没一点犹豫地点头:“行,晓得了。”手底的皮影放桌上,脚实踩在地上,站起来,顺着余光方向看去,“那明儿个你有空别忘了找我。”

康平在我之后站了起来,侧过身,利落地点头:“得。”

念宁陪我到书房门口,脚步忽然停住,正脸略微朝向我:“接人的轿子说不准早来,我去外头看顾,你自个儿进去就成。”

“好。”

看他转身时,我走进没有关门的书房,不自觉肯定地吐槽:“念宁绝对ooc了。”

“人刚走不久,你便背后说人。”方老板语调含笑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被许又抱住时,她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对于许又全心全意的对待,她似乎回到从前,似亲生姐妹的爱护。

心头一软,她埋藏于心底的忐忑慢慢爬上了心尖,婚事作罢许又家里又该如何?许家婶婶有无可能将女儿许配他人?

……想到自己的爹娘,有意回避的阻碍拍打着闪躲的她,忍不住担忧自认瞒天过海的法子,是否真能瞒过老天爷?

对外的憧憬,有所期盼的余生,皆让她想要背离出来前仍存的顾忌。

手指上难解的花绳逐渐脱离,她装作没看见扯走绳的手,透过土墙望向许又同她说的向往。或要寻求依靠,她伸手紧紧拥抱激动的许又,泪水慢慢浸湿眼眶,不及先前有底气,轻缓地说:“我相信你。”好似祈求便能如愿,言语多了几分力道,“希望我回来时,一切都不变。”

爹娘不气我出走,小又还在为自个儿做活,莫得嚼舌逼我搬家,远离他们……

“一定的。”

尽管性情有所变化,但许又依旧是那能给她安慰的姐姐。

她也会因姐姐的言语,片刻搁置隐隐的不安。

可浮躁尚未平息,姐姐的话语就令她有些不明所以。

“恩?”她脖颈缓缓向后,湿润的眼眸斜斜看许又,含微不可觉的哭腔,轻声问道:“你与我讲过自由,咋还要我教你嘞?”

许又并未当即回应,而是松开与她拥抱的手臂,站起身,弯下腰,和她说:“因为我理解得还不够,需要真正见识过的人教我。”她的手从许又身上滑落,被许又顺势握住,她茫然地看姊妹的眼眸,四目相对。

她晓得姐姐身上的担子比她要重,而且不如她狠得下心离开爹娘,今日希望她当自己的看遍新鲜的眼,她没有半分犹豫地扶墙站了起来,认真地对许又点头,“得!我准把瞧见的都与你说!”

许又的嘱托胜过简短的安慰,她决心带着好姊妹的共同期待,记下所见所闻,回来事无巨细地讲给姐姐听。

她没有对不住许又,这是属于她们相同的向往。

人群中渺小的她们走在回食来客的路上。

自方才起,她便不时留恋地悄摸摸左看看,右瞧瞧吵闹的人们。

不忘顾及有无她爹相熟的人在此,若叫相熟的人瞧见,她莫说出走,出门都难。

若只是偷见好姊妹,哪怕被抓到了也无妨,最多关半个来月。

已决心出走,她不能等半个月。

有几回没听见说话,许又大抵觉得小姑娘还有担心,便和她说:“你不是一个人出远门,还有张宴生陪你呢,不用特别害怕啥的。”

“我晓得。”她稍心不在焉地说:“宴生准能护我,我不怕这。”

“那你为啥这样?”许又笑了笑,“都不爱说话了。”

“我怕叫识我爹的人瞧见。”她露几分惧色,“若与我爹说了,准抓我回去,再关我十天半月,唉……”

许又扫过行走的人们,看她未被遮挡的面容,“都没人看咱们,再说,看到也不可能那么闲,还跟你爹告状。”

她轻叹了一声,看向令她安心的少女,缓缓点头,“恩,我晓得。”

“你晓得啥?明明还怕。”许又端详她垂低的眉眼,玩笑似地说。

握着的手轻轻晃,她不由握紧,不算坦然地承认:“我怕坏事,万一到时出不去嘞,那该全不得嘞。”

“街上这么多人,每个人都各忙各的,注意不到咱们,你放心。”许又语气轻快,“不如好好想想你们打算去哪。”

她更沮丧了,眼下都心惊胆战的,到时出走不晓得怕成什么样子。若是累地吓地走不出镇子,便被抓回来,他们可就惨了。

感到许又捏她的手,她微微一愣,就听许又说:“我比你方便出门,你把你想什么样告诉我,我找时间和他商量,等一有机会就去告诉你结果。”

暖心许又一如既往的周全,她不想让姊妹与她同样担忧叫熟人看见,孤儿将另一层顾虑告知姊妹,“唉,去哪里听他的就成,只是我有些在意,咋去哦?”转头时纱来不及跟随,遮了她的面庞,待缓缓归于一侧,才将藏不住的忧虑显露,“走几里还得,可若走远些难的,若是被抓回来,那会好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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