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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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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诚的夸夸我还来不及感谢,就见常顺狡黠地瞥我一眼,我当即晓得糟糕,扔下抹布,跑到桌前,大声说:“常顺哥!”一时找不到借口,注意桌上的茶壶,抓住提手,着急地倒满一杯茶,递给他,“你也辛苦了,喝水。”

他的眼神像在观察,眼珠瞟一眼茶杯,略带调侃地说:“我歇了快半个时辰,哪里辛苦?放下吧。”

缓缓把茶杯放到桌上,确定他不会再说啥了,我松了口气,“谢谢。”

早知道找机会跟他们套好词,不至于搞得这么慌。回去时看见小苗的视线一直随我转动,她跑过来,弱弱地问:“小又,我可是说错话嘞?”

她似乎下意识看向他,一瞬间就回到我身上,等待我可能让她安心的回复。

“不是。”我尽量缓解面部的紧绷,摇了摇头,舒缓地笑道:“常顺哥坐了半天一直没喝水,我想应该给他倒一杯,刚好赶上你说话了。”

“那便好。”她拍了两下胸口,展开笑容,“做活嘞!”

隐瞒和欺骗的心虚在我心里敲锣打鼓,被迫加快干活的速度,没想到最快的一次竟然是这样来的。

干完活擦干手,跑到桌子前,提起茶壶仰头往嘴里倒,茶水外溅崩到下巴,我吞着很舒服。

“小又……”她轻声呼唤,令我微微一怔,愣了一下,把茶壶拎下来,尴尬地对她勾起嘴角。她抬手指向我右后侧,“她也是这样喝水的吗?”

“啊?”我抬手擦着下巴上的茶水,眼里不解地看她。

她垂眼看向我手下的茶壶,转眼看向我,没有一秒停顿说:“像男人一样。”

隐隐听到右边传来的脚步声,转头看见老板从后厨出来,紧接着听桌后的常顺笑到咳嗽。

我回头看他转身,随后有落地的声音,他走过来,笑道:“不说老板,便是男人也不同她这样喝,像个泼皮。”

“咋能这说?”她好像不满,“我的小又才不是泼皮嘞。”

他似乎在想啥,沉默地看了看小苗,转头不太正经地看向我,“咋好多姑娘都护着你这丫头,莫不是男子投错胎?哈哈……”

怼他不是时候,我瞥一眼身边的小苗,转身过去抱住她的胳膊,扬起下巴,骄傲地说:“我就是有小姐姐护着,你没有,略略略~”

这时老板恰巧走来,视线定到我的脸上,大概我的行为对她来说太过特别,她的眉毛轻微蹙起,脸上的迷惑让我感觉她可能觉得我有毛病。

没过多久,她向前走几步,常顺顺势恭敬地退步。

从他后退前的眼神看,不管他是不是也觉得,能确定的是:他肯定是在鄙视我。

我本来打算继续气他,猛然感到小苗被我抱着的胳膊有点僵硬,我转移视线看过去,她眼睛睁得好大,嘴巴也张开了,眉毛高高挑着,震惊中带了几分复杂。

想不通她咋这种表情,她对我的举动一直很亲密,可是现在却像被吓到一样,难道她们没我想的那么亲密无间?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我躲开目光,思考怎么完美拯救自己。

亲密接触应该没有两分钟,我抱住她胳膊的手似乎被触动,随即紧密贴合。

“小又……”抬头对上她有温度的眼神,里面仿佛蕴含满满的开心,“你许久不对我亲近,今儿我好高兴哦!”

“啊?!”我震惊又迷惑,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啪!”地一声钝响引我转头看去。

老板貌似有些震撼,拿着米黄色的纸的左手没有动作,空着的右手向握了什么东西,往下一看,剪子在手的下方。

老板将手朝下拿起剪子,仿佛忍耐着什么,故作淡定地对纸裁剪。

耳边渐渐多出细微的暖风,随后听见身边她小声轻轻问道:“小又,这姐姐咋嘞?好怪呀。”

把脑袋转向她,看她单纯疑惑的表情,我瞬间觉得是我心脏。

不是她太过特别,是我心太脏。

对不起。

“哈哈哈哈……”羞耻、尴尬地笑过,我快速伸出右手指向门外,“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咱们走吧!”

“咳咳!”常顺憋着笑,过来瞥向我后侧,“哪有自个儿出去的理?你出去也该请示老板。”

停顿几秒,我跟小苗说:“那你等我问问。”放开她的胳膊,转身面向老板,我尽量让声音变得柔软,“老板,我难得见到我朋友,想一起出去走走,可以吗?”

老板将剪好的纸条用手肘挪开,抬头看我,“你几时去接你妹子来?”

“啊!不用接。”我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回头说:“南拙差不多午时下课,他说他接小秀过来。”

她低下了头,拿剪子对纸剪下去,“恩,莫回来晚。莫人帮你伺候。”

小苗在门外朝向左前望了望,好像发现感兴趣的东西,侧过身兴奋地说:“小又,陈大哥出来卖茶饼嘞,咱去瞧瞧。”

来不及提出疑问,她就朝我上次买茶饼的人那快速跑去。

我没得选,跟上她叫道:“小苗,你慢点啊!!!”

他只一个人站医馆的街对面,绳子两头系簸箕两边,套脖子后面,手简单托着摞起茶饼的簸箕,看着只是走街叫卖的小贩,不像街边的小摊。

他看到我们跑来,眼神瞬间焕发几分活力,“哟,今儿个咋得空出来嘞?”

似乎认识我和小苗。

那上次我买茶饼他咋没跟我闲聊呢?

小苗站他前面不远,像做贼一样左看右看,上身往前倾,神秘兮兮地小声说:“爹娘不晓得我出来,我偷着来的。”

减弱的声音也没法掩盖她不知道从哪来的激动,似乎连眉尾都带着雀跃。

“胆子大的。”他笑得平平淡淡,仿佛一点不惊讶她的行为。正在我看他们时,他的脸突然偏向我一瞬,接着面对她,“你俩莫瞧小张大夫去?他这些日子上街可不多嘞。”

他偏向我的那一秒,我稍微愣住了,听他说完话,我猜:难道他也晓得小苗他们的关系?

“……”小苗似乎被搅动了开心,被染上一抹伤感,眼神却露出一股强硬,“他不多和我莫得干系,为撒瞧他?我不去,哼!”

他刹那停顿,哈哈笑了两声,点着头说:“成。我不琢磨你们仨交情深嘛,便忘你是快要嫁人的姑娘了。我错,对不住。”

看小苗逐渐低落的状态,一直安静观察的我走到她身边,轻柔地说:“小苗,去别的地方转转,怎么样?”

我仿佛从中感觉到她的需要,不由自主地牵住了她的手。握住的下一秒,她脸上浮现熟悉的笑脸,好像阴霾散开看见太阳的明快。

“得~!”她点头就要拉我走,我随她走了两步,猛然想起,跟卖茶饼的他说:“陈大哥,拜拜。”

说完后,我回过头跟小苗快步走着。

每一步都带动细微的风,紧合的手掌让我有一种怪异的亲近感,她眼睛左右看来看去,好像要把这些都印在脑子里似的。

“上回见你,不晓得咋嘞,觉着这辈子都见不着喽。”她忽然转过身来,开心在脸上散发,“这会还能和你拉着手,上街瞧瞧,真好。”

也没几天呀,咋会见不到呢?我想不懂她的脑回路,但也不能多问,索性含糊应付:“嗯……如果你还想逛,咱们有空还可以到处逛逛,有的是机会。”

“恩!”她十分开心地点头。看几秒我的脸,她似乎想到啥,“小又,那姐姐同你说接小秀,要做撒哦?南拙是哪个哇?”

牵手活动还真不适应,不管理着不太自然的表情,微微转动身体面向她,尽量自然地说:“南拙是我给小秀找的老师,他中午会带小秀来饭馆读书啥的。”

“老师?去那姐姐那里?”她眉头往中间靠,眉毛中间上扬,貌似比较怀疑地看我,“婶婶应吗?”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她的情绪,那个时候我和她一样觉得意外,可仔细想清楚了,那就没有不可能。我鄙视地撇眼向外看,语气充满了不屑,“答应了,答应得可干脆了。”

她转头向前迈着步,眉头皱得紧紧的,“婶婶不也觉食馆不妥吗?咋会让小秀去嘞?”

“南拙提的建议,说想让我跟着一起学”眼睛从她脸上移开,正身向前走,“她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拒绝南拙。”

“恩?”她脚步慢了下来,侧目上下扫视我,“小又,咋觉你咬牙切齿的嘞?”

我愣了愣,头转向她,尴尬地笑着掩饰,“没有啊,怎么可能呢?”

话虽这样说,可牙齿过分咬合的酸疼让我被迫面对谎言。

“也对,你性子最好,咋会咬牙泄火嘛?”她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一副为我担心的表情,“那你想学吗?”

看她的神情,应该很在意我的想法,我应该怎么回答?怕露馅,我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很短,只能含糊地说:“不晓得,学过才知道啊,现在又没学。”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你对我还蛮好的哦~”虽然许又让她陷入两难的选择,但她一点也不怨怪。

与许又十指相扣,她力道轻柔地捏了捏许又粗糙的手,眼珠子浅浅向下看许又不觉张开的双唇,她弯起的唇角渐平,知晓姊妹的关心,她溜出一声短促的笑音,颇有意味地说:“宴生告诉我,你想叫我和他出走~你好大的胆子哦!”

许又的胆量不是半月能见长,谢苗晓得,若不是关心她的归处,许又绝不能如此荒唐。

小又当真不中意宴生吗?谢苗不知。

当她问许又时,也在自问。

她从来不晓得许又对张宴生的心思,那时许又叫他哥,她便认定了他们毫无血脉相连的兄妹干系,但是那日偷偷告诉她婚约的许又,似乎没有不愿。

谢苗眼里的许又从不在乎这些,哪怕是自己的婚事,可是今日许又却言辞肯定地说“我不中意他”。

……宴生说得莫错,她的许又似乎懂了为自个儿着想。真好。

她走到许又面前,平直的唇缝浅浅弯了几分,握住许又的手,眼里流露着对眼前人的欣喜:“小又,宴生都和我讲了,我晓得你打心底为我好。”

若不是为她好,眼前的许又能想法子求她娘毁约,大可不必费心思劝她。

只是她不能不顾爹娘的名声。想到这些,她难免染上无奈的忧伤。活泼的少女不愿让姊妹瞧见,欲盖弥彰地提了些语调,装得与往日相同。

许又说:“我知道。”

用词哪个不要紧,她晓得许又懂她。

她劝许又多为自个儿着想,又怎能不知对自个儿好。可是女人的人生从生到死皆是爹娘、丈夫、公婆、儿子做主,她不懂除此,还能怎样回报父母养育之恩?

仿佛元旦头一响的鞭炮,在她脑海里回荡——“难道追求自己的幸福,真的就对不起父母了?”

她娘总说希望她后半辈子安稳,那难道幸福不是安稳?似乎察觉其中矛盾,她呆滞地缓缓蹲下来,抱紧自己,不愿多思多想,脑袋里仿佛生出蛛网缠绕,刻意将其缠绕紧实。

少女在眼前渐渐清晰,她微微垂下眼眸,回避少女的眼光,下巴压着手臂,将眼前的景物模糊,语气没有情绪,连嘴带出的气都异常缓慢:“我娘希望我后,我也想他们如愿。”

提到张宴生,她眼里闪现几分不定的光泽,相互拥抱的手不禁抓紧。

好像她很对不住张宴生,可她不想对不住啊!

萌生的愧疚令她自责,无助地看向许又,言语因身躯的颤抖变得不顺。

“小又,我……不晓得咋做,我我……我愿意为了他——”

她渴望跟眼前人说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渴望无助的自己能得到好姊妹的开解,但是好姊妹却好像晓得她此时的无助与渴望,一再地逼她选。

她选不出来!

看不见的沉重包袱顷刻间散开,所有的重担砸向她,她将苦恼全都说了出来,希望她的好姐姐能告诉她该如何。

那夜娘的话语如幻影再显,此刻,她的苦恼不再重要,她不能辜负娘的盼望。

每句话都反复烙印她心底,她疼得抽泣伴随哽咽,抱着的少女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即使在少女哭能得些许缓解,她依旧希望少女能与她说:“小苗莫错,女娃应当听话的。”

听到身后少男的关心,她忍住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抬起圈住少女的手,抹去下流的泪,吸了吸鼻子,带动轻微急促的鼻息。

——

写的时候其实挺生气,心疼小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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