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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越到民国后我成了大冤种 > 第166章 人自有判断

第166章 人自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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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同样在张望,我无法看懂她开心的原因,只知道她的手快与我的手分离。

下一秒,瞬间脱离。

她奔向不远前卖首饰的小摊,我刚要追上去,离我们不远的常顺突然拦在我面前说:“咱已回来晚了,再不赶快做活,老板准不高兴。”

我看向小摊前停留的她,不想强行叫她回来,于是跟他说:“你告诉老板,等我两刻我就回去干活,保证不会拖延。”

没等他给我回应,我就绕过他,去到小苗身边。

她应该没注意到我来了,还直直看着小桌上铺的首饰,我没打扰她,顺着她的方向低头看去。

没有金的,银色的首饰也不多,铜色稍微多点,最多的是木头雕刻的发簪,有雕成云的,还有花草之类的,看上去很精致。

“二位小大姐,相中哪个嘞?”摊主上身前倾,语气殷勤。

“小又!”她似乎不意外我的出现,拿起一根木簪,送到我眼前,“你觉着好看不?”

木簪的头很像花的形状,三片叶子像圆润的三角,还被刻出花瓣的细节,涂上的红隐约透出木头原本的颜色,看起来精致中带着粗糙,总体还算可以。

不过看花瓣后的她大概很喜欢这根木簪,我不想太扫兴,评价也该提高,“很好看。”

“嘿嘿!”她开心地转了转木簪,再把它放下,将手伸进袖子,停顿几秒,叹了口气,手垂了下来,“买了回家莫处藏,也不晓得该咋和爹娘说,罢了。”

明白她的困扰,我笑着跟她说:“没事,我找时间给你送过去。”从袖子里掏出铜板,转头问摊主,“请问多少钱?”

“两——”摊主刚刚开口,小苗快速按住了我的胳膊,“不得,你做活不易,我不要你买。”她心疼认真的态度不像客套推脱,好像真想替我节省。

的确不容易,晚上还要买面回去,这么细想,我把夹层的口压紧,轻声说:“好吧。”

“这才是嘛~”她把手离开我的胳膊,伸进自己的袖子,在袖子里活动几圈,离开袖里,握着的手在桌上展开,两枚铜板充斥钝感的响声几乎同时落下。她拿走桌上的木簪,转过来递给我,“小又,得空给我就成,莫耽搁做活。”

我收下木簪,点头答应她,“好,有空就给你送去。”

要把它放进衣袖,小苗猝不及防地拉住我的胳膊,急匆匆带着往饭馆走去,边走还边说:“险些忘了还要忙活!咱可要快些,不能叫你被老板骂。”

胳膊被带动,木簪的尖端在乱甩,我赶紧抓住衣袖,把左手放下,免得被扎伤。

“几步路用不着跑啊”让她带得跑了起来,我呼吸有些乱地说:“再说也没耽误多少时间。”

“跑能快一些……”她走进门之后把我拉了进去,随即放开了我的胳膊,“做完能歇小半个时辰也是好的,咱还能上街瞧瞧。”

她的速度虽然快不过张宴生,却也没有慢多少,有点般配。

褒贬都有,不是纯好评。

蕴着吐槽的心理,我手撑着膝,缓解奔跑冲击的同时,灵敏地听到她轻微喘息里的笑音,抬起头看她完全写在脸上的想法,我怀着复杂的心情,问她:“你这么急,就是想逛街吗?”

她也像我这样弯下身,把手撑在膝盖上,冲我快乐地说:“是哇!上回与你上街走走,已是去年的事了,我想着再和你上一回街。”

“……”不敢面对是怎样的心理?我不知道,但我不敢面对她看我的眼睛。直起腰,低下头将木簪放进衣袖,“好好啊,等忙完咱们出去走走。”

“恩。”她轻轻靠近,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又,我想喝水。”

转头看去,她眼睛睁得有些大,自然地偷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她不会跟我不好意思,我转移视线到长桌,常顺在桌子后面,从上半身的高度判断,可能是坐着的,桌子罩着布,我看不见他的下半身。

茶壶就在桌上,小苗肯定看见了,大概不好意思的点就是他。

“好,我去给你倒水。”感觉我笑得很温柔。见她斗笠还戴在头上,我手伸向她头上的斗笠,“我先给你放下吧。”摘下来后,我看了一眼附近的椅子,“你随便找个地儿坐。”

她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到桌前,我放下她的斗笠,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

倒到第二杯的时候,常顺用拿起来的算盘推动茶杯,他朝着我凑近,压低嗓子说:“老板叫你先做活。”

她啥时候连我喝水都管了?我疑惑中带着不解,然而常顺好像没看懂我的神情,把算盘落到桌上,拿起鸡毛掸子捶肩。

他不敢借老板的名义管我,我又想不通老板为什么连喝水都要干预?

“她又咋知道我会喝水?”我不解地拿起茶杯,疑问自语。

很快看到小苗坐的位置,她的上半身朝我偏,后背靠在椅子上,冲我笑了笑。

我快步过去,放下茶杯,“这个茶不热,现在就能喝。”

“得~”她伸右手,用食指、中指、拇指圈住茶杯,拿起来对嘴吸得很快。应该不到三秒,她放下茶杯的时候,好像很爽地“哈……”一口气出来。

看她放下茶杯,哈气时舒爽的笑容,我微微一愣,差点忘了还要干活,刚想说我去干活,就见她右手撑了一下桌子,精神焕发地站起来,“我得嘞!小又,咱快先做活吧!”卷起袖子,四处张望,“水桶哪里嘞?”

面对她冲进十足的状态,我下意识用眼睛扫了饭馆一圈,没看到木桶,伸手指向后厨,“应该在后厨。”

“得”她干脆地点头,“我去拿来!”

说到“来”的时候,她的小腿离开了椅子,大步走向后厨,我脑海里突然闪过老板的脸,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赶紧去追她,伸出手大声叫:“小苗,你——”

一米之外的她走进了后厨,我想再多说啥也是没用,快步追进去。

才走没多远,她提着木桶跑了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

我着急让路,她继续冲了几步,才放下沉重的木桶。

从她身后走到前面,我弯下腿,观察她表情上没有过多的情绪,眼神略微呆,发着愣。

“小苗”我抬手在她眼前摆了摆,“你咋了?”

她忽然有了神采,抓住我摆动的手,惊讶地扬起眉,眼神认真、有几分诧异地说:“小又,你你老板……好不像女人!”

“啥玩意儿?”

“她……”她闭上嘴看了看左右,带我跑到门外,绕到门后。我茫然地喘息着,耳边听她说:“她近处莫得脂粉香,腿开得比男人都大,真不像我娘她们说得那里的女人!”

我抽回被握住的手,转身将重心全靠在墙上,双腿微屈,仰着头,见她不敢置信的神情,笑着问她,“那她们说的那里的女人是啥样的?”

她眼睛往上看了几秒,低下头伸手摸自己的膝盖以上,“那里的人莫得骨头”又抬手堵在鼻孔上,说话声好像突然开了混响,发闷还变调:“满身熏人的香,涂抹好厚的脂粉,叫男人挪不开步。”

“……噗!”我大笑出声,“熏人的香味,那样还咋勾搭别人?不怕把人熏跑了,哈哈哈……”

将鼻孔上的手缓缓放下,她比较认同地点点头,“是这个理。”诧异的神情随着逐渐正常的声线变弱,她好像思考地问道:“可为撒子要那样说嘞?”

她的高度跟随蹲下的动作变低,我索性彻底蹲下来,缓了缓干燥的嗓子,若有所思地说:“大概因为不知道吧,不知道才会乱猜。不管对错,能打发时间就行。”

她眼睛向下看着,安静几秒过后,不是很开心地轻轻说:“那样不好。”抬眼站起来,“咱回去做活吧。”

那天想带她见老板是觉得能更加自由地劝她跟张宴生私奔,现在看到她有自己的判断,我似乎得到和劝说成功一样的开心。

“好。”我笑着跟她进去,畅想她答应我后的双倍快乐。

不晓得快乐之前的痛苦会不会翻倍,因为她偶尔泛起的疑惑,我被迫加快了干活的手脚,终于听她一句难得的认可。

“我娘老说我比不得你勤快,还想着今儿个能赢一赢你,不承想你是叫我高兴慢的。”她丝毫没有感动的表情,我差点以为她故意嘲讽,可看她说完就转身擦身旁的桌子,那种热心的状态,让我透过躯壳看见自己累到阴暗的心。

“对啊,你难得出来嘛,应该让你高兴一下。”我撑着假笑,弯腰把抹布过水。

“呵……”常顺的笑声引我转头,不出意外地对上他一副看我笑话的神情。

握着抹布的手压在桌上,我用夸张的口型说:“小心等会我找你算账!”

他稍显停顿,撇开眼,“莫错,小又哇,每日都叫咱高兴,那做活……”

她暂停手上的动作,脑袋转向他,“小又做活很得,你们当然高兴嘞~”

作者有话要说:谢苗把茶杯放到茶壶旁,面含浅笑,“你和小又都这样说,那她准是好的。”

幸她不问详细,张宴生轻快笑道:“说单独与我言语,又将话说小又那里,真拿你无法。”

“你先提的小又,我当然躲不开喽。”她笑着蒙混,不知有意无意。

两人出走着实荒唐,他心知她不能答应,却还是有一丝妄想,故而问她:“小苗,你咋想?出走。”

还是躲不过,谢苗叹气。

“你不晓得我心思吗?”她侧过身垂眸缠绕发尾,“多荒唐的事,我不能,也不敢。”说着,转着眼珠侧目而视,“我不是男人,不能做自个儿的主。……我爹娘只我一个娃儿,我身上背着他们的盼望,不能走。”

将要溢出的哽咽止于喉,她转过脸望向街上,人停人走不见许又,她有想出去瞧瞧,却又不舍他。

早已心知的回应入耳更显心痛,他朝气的眉毛耷拉下来,眼眸仿佛覆了一层暗色,失落地放下茶杯。

或因多年熟知,他看她的侧影便察觉她心里的痛,而他不想她伤心。

他唇角违心地朝上笑,淡然地说:“我晓得。是哇,爹娘的盼望不能辜负。”

男人便能做自个儿的主吗?

他费尽心思也做不得。

谢苗回看他,明明是笑的,却叫人觉得苦涩。她转身朝向他,手指轻抚发尾,好奇地问他:“诶,近些日子让你瞧病的多吗?”

“……不多。”他发自内心地笑道:“这些日子愈发暖和,不比上月阴冷潮湿,野菜更好生长,他们吃饱便不容易患病,患病的人少了很多是好事。”说到此,忽然问道:“谢叔脑壳痛的毛病咋样嘞?”

她轻微歪头,无奈地叹一声:“唉……常常痛,劝也不听,昨儿又喝一坛子酒,夜里痛得哼哼。”

“与谢叔说要每日服药。”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眼睫上下扇着,吞咽喉咙的干涩,回避目光,犹豫着开口道:“你也要好生歇息。……我瞧你莫得上回见时有精气神,应当是忧思过重。”

面色最是能看出近况,谢苗与往日相较确实差些,他实在不能漠视。

观看面色目光必久不能移,她想到此处觉得害臊,直瞪他一眼,“你丢不丢人!看还同我说,烦人!”

话音未落,她抬手拿起桌上斗笠,戴到头顶,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她在门外停步,忍着不出声,悄悄露出笑意,笑他憨。

大夫瞧人病相莫得不该,他慌撒子嘛?她想。

快要嫁人的她不能不知羞,可一个大夫害臊撒子哦,哈哈~

她憋笑走着寻找许又身影,缓过来后,她含没收住的轻快笑意叫道:“小又~”没看到许又,她转身朝右看去,“小又,你哪……”

无意垂低的眼眸,看见门上糊的杏黄的麻纸后若隐若现的身影,她右脚抬起,身倾向门外侧,歪头看向许又,亲昵轻快地说:“小又,你在这呀~”

望着走向门后的少女,他缓缓转眼看向她喝过的茶杯,落寞地叹道:“说些别的该多好,她便不会走了。”

——

终于到100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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