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钓系美人即将翻车 > 第49章 背后偷袭1

第49章 背后偷袭1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李涵可不是个会等待之人,这般想,便也这般做。

当即说道:“过些时日,甲二来你身旁伺候,你若是觉得他好,便留着,若是觉得不好,我再给你换人使唤。印信,明儿一早我使人送来。”

莲蓬不懂他为何如此,一时很是茫然,“甲二?可是暗卫?”

“嗯。范阳暗卫,一共十五支,除开伺候太夫人的,前儿给了一支给三妹,今儿再给你一支。你们两个孤零零在范阳,如此我也放心些。”

李涵的话说得是毫不迟疑,猛然撞向莲蓬心口,心跳加速,她惊讶。

“我,我如何当得起。”真是不堪承受模样。

毫不掩饰的迟疑和愧疚,浮现她眼眸,眼睫微微荡漾,眼眶泛起水雾,令李涵手痒。他抬手落在眼尾,感受着她的激荡。

微微笑开,“如何,躲不掉了不是。”

莲蓬睨他一眼,“说什么浑话,我为何要躲开。不对,咱们说的可是暗卫之事,怎想糊弄过去么。我现在……如今这般,有三姑娘护着,藩帅再给我暗卫使唤,岂不是打了三姑娘的脸,顺带的,再折了人才么。”

“如何叫折了人才?”李涵不知她为何,是看轻自己,还是看不清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让甲二来听我使唤,我成日的,能有个什么事,还不是平白让他们失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如跟着藩帅,去探听消息,去做些不甚便当的事,总归是比跟着我要好些。”

李涵开解道:“甲二手下人马不多,放在前线,多了少了也不缺这点。”

“多少?”

“算上甲二自己,也不过十人。”见她又檀口微张,似要说话,李涵赶着开口,“从前,他们就是这么教你的?”

不料李涵会主动说这些,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些,莲蓬瞬间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似犯错的孩子,慌张不已,四下寻摸,想要个巨大的物件,将自己全身笼住了去。

她不说话,李涵深情道:“你不想说也就罢了。横竖训练细作的手段,我也知道一些。略是大些的,不过是威逼利诱,略是小些的,便教一些有的没的,让他们自轻自贱,让他们舍己为人。为的这个人,也不是别人,不过是幕后之人自己。

若是高明些的,趁乱世,扯上家国大义的旗子,一文钱不要,就能令好些人赴汤蹈火。

我不知你从前过得是个怎样的日子,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相信我,可以依靠我。

多一点,每天多一点,也是无妨。

我不会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不会挂着高义让你如何,你在范阳,在我座下之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剩下的,尽是多余。不消你考量。”

一番话,说得是极为缓慢,慢得赶不上垂落的雨滴,赶不上树影的摇曳。

不知何时,莲蓬已潸然泪下。一滴滴泪珠顺卷翘的睫毛,落在被褥之上,间或落在她衣袖一脚。似屋脊破了洞,外头的倾盆大雨,从破洞处倾泻而下。

她心绪翻涌,说不出话。

李涵瞧见,伸手替人拭去泪水,再次颇有兴致调侃道:“适才不许我替你擦泪,而今被抓着了不是。”

美人无动于衷,李涵独自笑笑。

“莫要哭了。不过是个暗卫,就令你激动成这般模样。我范阳地大物博,物华天宝,且是还没送给你呢。”他笑道。

莲蓬蓦地抬眼,直勾勾盯着李涵,“我倘若又背叛你了呢。你怕不怕。”

说这话之时,莲蓬自己心跳起伏,激动异常。他不知自己为何,这话脱口而出。待说了这话,她方才知晓,她自觉当不得李涵如此信任和爱护。

李涵言语中的自轻自贱,原是如此。

同时,她又有些恨,恨李涵对她如此好,好得让人更为愧疚。

却不想,李涵分外坦然说道:“怕,为何不怕。”

“你也怕我又一次背叛于你,你为何还要如此?”莲蓬想不明白,一径问道。

李涵微微叹气,捏紧了她的手,“怕又能如何呢?不能如何。怕,是人之常情,是世人皆有。并非因我是李涵,因我生性如何,它便不存在。什么东西可怕,同什么东西可怕却必须做,是不同的。

我自然是害怕你再次成为细作,欺我骗我,可那又如何呢?

不能因为怕,就将你们母子放在这里不管不顾,

不能因为怕,就不迈出这一步。

人有希冀,才会害怕。”

今夜的李涵,似乎是个全新的李涵,莲蓬半点不认识般,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清楚明白,混在一起,却是令人好生迷糊。

她认识的李涵,无论是关门打狗的,还是雨夜追索的,亦或是面而不见的,从不是这般坦诚。

忍不住,莲蓬问道:“藩帅不觉得,跟我说这些,有些……”

李涵侧头看她,“我对你,尚有希冀,希望得到更多,才会同你讲这些话。”

是了,自她们二人再次相遇,打破冰河的,像是李涵多一些。

“藩帅,我……”

像是知晓她即将出口的话,李涵止住,“不论你是何身份,我说值得便是值得。无需在意其他。”

敞开心扉,温暖尔雅的李涵,出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又再现他的霸道。

不等人说话,李涵再道:“就让甲二跟着你,保护你们母子,我也放心些。”

“藩帅这就要走了么?”

“虽尚未有什么消息,不过想来也过不了多少时日。黄庭长子能如此容易破了防备入到范阳后宅,该不是为送死才是。他们几个皆不成器,却也不是一事无成的蠢货。蠢人发疯,也是要好好对待的。”

适才的心动温暖霎时不见,莲蓬正了正身子,露出一副大事将临模样。

“他那日来寻我,说是让我劝藩帅退兵,将北海诸地交还神威军,再上表陛下。听着是为大邺皇室着想,可他是北海黄庭长子,这事儿便不该如此简单。我想,这根本不是他来此的目的。”

见她说得不错,李涵笑道:“再有什么?”

知他何意,莲蓬剜他一眼。眉目流转,熠熠星光。

“你考我,那我可就说了。他见这套说辞已行不通,遂放弃转投其他。这才在出门之际,一,不挟持我,二,给了藩帅那些个惹人怀疑的眼神,三,束手就擒乘势再说些胡话。如此这般的目的么,自然是扰乱藩帅心神,若是急切之下,杀了我们母子,最是好的。若是不能,也能让藩帅日日想着念着,心神不宁。”

李涵笑意越发明显,“还有呢?”

“再有么,便是他来范阳途中,或是有什么发现,传了消息出去,也不是不可。”

男子很是激动,将人拢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膛。温香软玉在怀,又说着李涵素日里爱听的事儿,人世间最为畅快之事,莫过于此。

“你说得如此好,往后去署衙当差如何?”

莲蓬心知这不过是戏言,这样的话,知晓内情之人,谁不晓得。登时温温柔柔锤了李涵一掌。

“这是什么笑话,我是藩帅姬妾,还没银使么,还得去前院署衙再领上一份差事。那可是苦了去了。”

李涵大笑开来,“姬妾,按例是每月二两银子?你觉得够使?”

“这都二两银子多少月了,现如今才来问够不够使,藩帅不觉得,忒晚了么。”

“我回头吩咐常管事,给你加?”男子顺着话头道。

莲蓬把玩着李涵的手,“不稀罕!”

“不是说银子不够?”李涵不解。

哪知这是个计策,又听莲蓬嬉笑道:“小公子,按例,每月是多少银子来着?”

“十两银子。”

“藩帅每月是多少来着?”

闻声,李涵揉揉她发丝,低头看她。她很是随意窝在他胸膛,那乱动的手,上扬的唇角,无一不是从前模样。

李涵凑近她耳畔,低声道:“按例,藩帅每月,也不过是五十两银子。”

“嗯?”莲蓬以为自己听岔了,扭头看他。

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李涵的笑容。他眼角眉梢,四处都带着笑意,目光灼灼看来,眼中的柔情,柔和得能使人溺过去。

一时怔住,恍惚是自己眼花,惹得李涵大笑。

这笑声,穿过惊雷,透过雨幕。

“不过,前院徐判官手上,藩帅每月能支的银子,不受限,想支多少便支多少。”

烛火之光透过纱帐,微弱不堪。李涵的一张脸,却浑似烛火,偏生并非一豆灯火,是接连成片的烛火。

“怎么,傻了不成,”见莲蓬无话,他唇角微漾笑话她,“不是想着,将小公子的月例银子,以及我的月例银子,都归到你凌春居么?怎的,不说话了。”

莲蓬着实是没料到,结结巴巴,“不好不好,坏了规矩,坏了规矩。”

“在范阳,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再听这话,莲蓬惊讶,她不过是个奴婢,如何就能得李涵这般怜惜。不过,凄凄惨惨,伤春悲秋,从来不是她性子。

索性说道:“那就将小公子的月例银子归到凌春居吧。”

李涵笑笑,并不反驳,“我不在范阳之时,我那五十两银子,归到你凌春居,我若在范阳,银子么,也归到你凌春居。”

“藩帅,这可使不得。”

她不过是个姬妾,如何就能接过这个东西。

李涵不搭理她,“你放心,本帅岂会让你没银子使唤。我范阳如今,是有些……穷困,账上多少银子,养兵征粮,抚恤将士……”顿了顿,“就快好了,北海富庶,待收拾出来,最多来年,我范阳便不会再现这等窘迫。届时,厉兵秣马,嗯,

给你多多的银子。”说着,李涵自己倒是先笑起来。

莲蓬:“藩帅这话是何意,我再喜欢银子,也没跟阵前将士讨银子的。”

后半夜,李涵在凌春居矮塌将就一宿。莲蓬因说了许多话,加之月子当中精力不济,睡得极好。可李涵不同,他本耳充目明,夜来风雨交加,不甚好眠。再有,东耳房奶娘领着小儿,一时夜半哭嚎,一时下地走动,一时又窸窸窣窣更衣。

这日子,委实有些熬人。

草草了事,第二日的李涵却精神抖擞,再不复往日的忧郁阴沉。

晨间操练,惹得亲卫惊讶,“这,藩帅是……是……找胡大夫看过了?”

“即便是看过了,也不该恢复得如此迅猛不是?”

他们嬉嬉闹闹,李涵不放在心上。他如今卸了包袱,整个人很是开心。有些东西,困步不前,左思右想,又能如何呢!

不若朝前一步看看。

他李涵生来不是个犹豫不决之人。

迈步朝前,多的不过一步,放过自己,也放过身边人。

作者有话要说:李涵:放过自己,真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