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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有孕风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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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哥不会再相信她,恐怕如今,大哥连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肯认下。这般不远不近地留着,不过是因那一丝丝不舍罢了。

消耗殆尽的那一日,也就什么也没了。

念及此,李渭颓然坍在圆凳,一手耷拉在桌沿,再无力扮做游刃有余模样。

对侧的莲蓬看在眼中,疼在心口。缓缓起身,到李渭身侧坐下。

艰难开口,“三姑娘,藩帅受伤了?”

李渭低声道:“受伤了,心神不宁被榆阳请君入瓮,已好些天了。”

“可是厉害?”

“不知。来往信件,大哥他们从不跟我讲其中细节,只说道休息了两日,就又披挂上阵。”

“两日?”莲蓬惊讶。那年征战庐阳,藩帅伤到那般境地,也不过才昏睡过去三日。如今小小榆阳,竟然落到休息两日了。

莲蓬靠近些,言语急切,“二爷也没来信说这事,赵司马的信中也没说?”

李渭来了些精神,打眼瞧她,“二哥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不复往昔胡闹,除却问候之言,多的一个字也无。赵司马,你是知道的,他一向对大哥毕恭毕敬,大哥的话比什么都好使,大哥吩咐不说,他哪会说。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问你。我想大哥如此惦念你,听了你的话,该是能好上一些。却不曾想,是我急糊涂了。若是大哥见到你的信儿,不定如何呢。哎,这日子也忒难过了。”

莲蓬安慰道:“三姑娘不必忧愁,这信,我写就是。横竖我也许久不曾有过藩帅的消息。”她有好多话要说,能出口的,堪堪几个字罢了。

“嗯,也成。你写好了,回头使人送来我书房便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说着,李渭很是无力,打算起身出门。

心中焦急尚未散去的莲蓬,忙不迭出声阻拦,“三姑娘何处去?适才不是说,有好些消息要使我知晓么?难不成就这一件?”

李渭扭头盯着她的小腹,打量许久,“你受得住?”

莲蓬一惊,撇去胡大夫说过的忧思过重的话,一径说道:“胡大夫日日都来,说我体质特特异,将养得不错。”

略有些不信,李渭跟人确认。

莲蓬再次点头,说道自己极好。

半信半疑之间,李渭悠悠开口,从那年李二爷送莲蓬来范阳时说起。

那时,李涵负伤在身,三五日不醒,偌大范阳,就剩个不着四六的李二爷,一时之间群龙无首,军中流言四起。太夫人见状,将自己院中的二等奴婢,赐名莲蓬,送来范阳,以延绵子嗣,稳固军心。

虽太夫人看重莲蓬相貌出众,脾气秉性俱佳,却也深知此乃无奈之举,因此在送来之际有言在先,

此女若是产下男胎,去母留子。

说到此处,李渭看着莲蓬面颊,状若春花秋月,娥眉淡扫也盖不住我见犹怜,一时冷哼出声。

“你这般模样,绕是我见了,也舍不得,更何况是大哥。

初来范阳,大哥似瞧不上你,祖母愁容满面又心下安定,觉得大哥不为女色所迷,我范阳入主中原有望。可是再后来,大哥居然去信祖母,尚未婚配先行纳妾。那日,你不在汉州,你不知,祖母气得亲去祠堂叩问祖宗,我汉州李氏,何时出了这般不顾纲常的人物。也是因这个,我才来范阳,钱嬷嬷也来范阳。

钱嬷嬷领命替祖母亲问大哥,是否要因为一奴婢,延误战机,坏我范阳多年基业。如此这般,大哥方才点头同黄娴成亲。

这是一桩事。再一桩事,便是你赶在成亲之前有孕。你只知大哥忙于政务,筹备北伐,并未给与你多少关照,但你可知,那些日子,钱嬷嬷每日一封信去到汉州。

祖母更是怕大哥因怜惜你,坏了筹谋,险些杀到范阳,亲来主持婚事。

好在黄娴不是个东西,这事儿也算过去,祖母她老人家也没再说个什么。原本,我们都以为,已然这等模样,就算再见你,不是曝尸荒野,也得在万福楼水牢过些苦日子。”

说到此处,李渭再次看向莲蓬的面庞,细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处。

末了,她好似喃喃自语,“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些,惹人怜惜了些,为何能如此呢?”

莲蓬泪光满面,前襟濡湿,全是泪水。颤巍巍开口,“三姑娘,还有什么?”

李渭再次看她一眼,问道:“你当真想知道?”见她点头,又问,“你还受得住?没什么不适?”

莲蓬抚上小腹,坚定道:“我受得住。”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哥没回过范阳,这事也是我从东侧院的密室中得来的。今岁二月,北海节节败退,黄庭来信我大哥,愿意用你换蒲州、荆州和三河三地,

大哥答应了。大哥竟然答应了。

你可知,我汉州李氏祖上乃军户,蒲州、荆州和三河三地于我范阳而言,何等重要,更何况还是我范阳一兵一卒拼杀而来。如此轻轻松松,为了个你,为了个害死裴三郎的叛贼,再原样送回去!也不知到了地下,我阿爹阿娘如何骂我大哥……”

话未说完,李渭恍惚觉得有浓重的喘息之声,顿觉不妥,朝莲蓬看去。只见她满头是汗,眉头紧蹙,似随时能昏过去。

登时惊诧,“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好?我替你喊人?”

莲蓬捏着她递来的手,“不着急。三姑娘说,北海来信,用我交换蒲州、荆州和三河三地?这可是真的?”

“到了这等时候,我骗你作何。要是伤着你,大哥回头还不得杀了我。你来范阳之前,他就几次三番使人传信我,要我好好照顾你。”

莲蓬面如土色,“北海,居然是北海黄庭?!哈哈,居然是北海黄庭。

误我久矣!”

李渭见她癫狂不似人样,朝外大喊,“去请胡大夫,快去。”

一时胡大夫带着小药童匆匆而来,见偌大花厅,挤挤攘攘,胡大夫大喊:“都快让开,快让开,都杵在这里,对姑娘不好。”三五声下去,才堪堪让开一条道,到得莲蓬跟前。

目下的莲蓬已稳定一些,可妆发凌乱,面色灰白,有气无力,一手拉着李渭方才稳稳坐在矮塌上。

胡大夫号脉。一手甫触碰脉搏,抖得止不住,“三姑娘,这是怎的了?”他昨儿号脉,也不过是有些忧思过重,谁知才不到一日功夫,急转直下。

李渭愧疚难当,“我说了些话,有些不妥,让她伤神了。胡大夫,可是要紧?”

四下看看,胡大夫也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屋内寂静无声。

小药童探头探脑,从人群中扒拉开,道李渭跟前,左看右看,“师父,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无非是劝人自己想开些罢了。若是自己个儿不注意将养,谁还能替她照顾好孩子不是。”

此言一出,更是无人再言语。

胡大夫真想反手给他一掌,欠打的小徒弟。

莲蓬稳住心神,“胡大夫,开药吧。我好好地,不会有事。往后再没什么事了,我会想开些,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小药童得意,“师父,您瞧。”

胡大夫诊脉施针,半丝眼神也不给自家徒弟。丢脸也不是这么个丢法。

这夜,莲蓬好了一些。似今日一番话从不存在一般,遵照胡大夫和小药童的话,乐乐呵呵养胎,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几时该睡下,几时该活动,一丝不差。惹得秋月和春喜两个丫鬟吃惊不已,这,姐姐莫不是受了一场惊吓,转了性了,以往何时这般顺畅过。

照着胡大夫吩咐,莲蓬又卧床静养三日,到得第四日方才出门,寻到李渭书房。

恰逢李渭在内间翻阅前线来信,见莲蓬来此,忙让丫鬟看座,又让上些适宜的瓜果点心。

连连致歉,“那日是我唐突,不该同你那样说话。你而今虽好些了,可我总觉得对不住。你莫要再多想,好好养胎。就像今日这样,你若是想知道大哥的消息,径直来寻我就是。能告诉你的,我必不会隐瞒。”

“三姑娘而今不疑心我,怀揣目的而来了?”

“你这人,又打趣我。我若是疑心你,那日就不会告诉你那些话。我见着我大哥受苦,心中难过,可你也是照样难过,我又有什么不愿的呢。左不过是我不知情字如何,不解其中滋味罢了。但有一点需得丑话说在前头,

你,倘若再次做下伤害我大哥,伤害我范阳的事,不消说大哥舍得舍不得,我李渭第一个不答应。”

莲蓬想再问问裴度如何,裴三郎如何,可她说不出口。遂也就作罢。

转而说道来此目的,“三姑娘,我来,是想给藩帅写信。”

“写好了没?”

莲蓬摇头。

李渭不解,“我约莫记得,你识字的?”

“识得几个字。”

“那又是为何不写好了,再使人送来?你虽说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可也才解了静卧不是。”

莲蓬咬唇,半是羞涩半是羞愧,“我不知该写些什么。”

“这有何难,”李渭脱口而出,待出了口,又觉不妥,这哪是在问该写些什么,这是在问何时能到才是。

遂语调一转,“嗯,像是有些难。大哥如今当是不愿听见你的消息,从你这儿不行。从我这儿呢,走的是亲卫的路子,一来耗时不少,二来是家书,在路上被人拆开不说,更是不知大哥何时有空看到。

大哥有没有告诉你,暗卫的路子?交由暗卫转交也行。”

莲蓬摇头。

“那可就难办了,既不能走亲卫路子,也没得暗卫的路子,可如何是好?”李渭思忖半晌,问,“你从前,可有给大哥去信过?”

“嗯,由赵司马转交的。”

李渭:“现如今,赵司马随军,也是不行。”思来想去,总没个既迅速,又妥帖的法子。

莲蓬心中念着李涵伤势,又不愿李渭为难,“三姑娘,还是交给亲卫吧。”

“这……要被人拆开看看的?”

“也没什么不当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莲蓬:没什么不能看的悄悄话,别笑

李渭:大哥的情书,先被亲卫给看了去,回头会不会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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