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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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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每隔三丈便有一座琉璃宝塔作为支柱。白玉堂、展昭谨慎且快速地向血雾浓郁的中央行去。一路向西南方向,走了二十丈,经过左右各一座龟驮的刻碑,面前渐渐显出一座佛殿。

佛殿内寂静悄然,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绕过这座佛殿。又行了二十丈,忽然看见一个和尚领着两名衣着单薄,宛如只穿了轻纱的男子从前方宫殿走出来。

白玉堂和展昭当即闪身到石阶两旁的钟楼与石鼓后面,躲过了这一行人的视线。

待和尚和两名轻纱男子走远,白玉堂和展昭立刻闪身,进入和尚等人先前出来的佛殿。他们的轻功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好,如同两只燕子一般入额梁而上,又是各自隐藏好身形。佛殿中的人,只瞧见了殿门被打开,却是没有瞧见两位爷的踪迹。

佛殿内只有三人。一个是西夏护国寺的方丈乌池衲,一个是相貌捎带俊气的中年男子,剩下一个就是给白玉堂和展昭送金元宝“工钱”的小沙弥。乌池衲和中年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小沙弥则是恭敬地站在乌池衲身侧。

乌池衲瞧见殿门无风自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乌池衲转头示意小沙弥,去将殿门关好。

小沙弥领命,向门口走去。

中年男子忽然伏在地上,哭诉起来:“奴与太后十多年的情谊,竟然比不得吃多己那个小白脸在她心中地位。奴不甘心,望佛尊给奴指条明路,令太后回心转意。”

白玉堂一听这话,心里就乐了,原来是太后的面首跑来乌池衲面前,求争宠的招呢。

白玉堂不由得在心里唾弃中年男子。而后,他身姿轻盈一落,已经落在小沙弥身后,将刚刚关好门的小沙弥点了昏穴。白玉堂这边一动,展昭立即跟上。御猫顺着横梁轻巧地纵身到乌池衲和中年男子的头顶上。趁着老和尚两个人被白玉堂吸引了注意力,展昭翻身而下,一脚踢晕了中年男子,同时左手上带了劲道,直直奔向乌池衲的脖子。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擒住了乌池衲。

乌池衲倒是有些胆识,他迅速地看清捉住自己的是什么人后,立刻将手中的佛珠一合一扯。佛珠当即被扯断,纷纷往地上掉落。乌池衲双手翻飞,一连抓了几个,全数往他身前的白玉堂、身后的展昭扔过去

五爷和展爷岂能让他这点伎俩得逞?两个都是老江湖,也不逞能,各自施展轻功,轻松地将佛珠避开。这回换了白玉堂两手一伸,控制住了乌池衲的脖子和肩膀。那些砸向他和展昭的佛珠,如同江南霹雳堂的风火雷一般,一碰到地上,就发生爆炸。可惜威力比起风火雷还是差了点,除了在佛殿地砖上砸了几个半尺深的坑洞,再没有其他伤害。

白玉堂瞧了眼被佛珠炸出来的坑洞,不由得手上加了力道,押得乌池衲“哎哎”叫苦。

乌池衲向白玉堂和展昭连声讨饶:“两位壮士,何故如此?护国寺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尽管与老衲说明。”

“你们是不是在大宋镜内传教了?”白玉堂半点不同情老和尚,手上力气不仅没减少,反而加重了一分。

乌池衲矢口否认,被白玉堂一把折断了两条胳膊。直痛得老头儿冷汗泠泠,看都不敢看白衣阴差。

白玉堂一脚踩在乌池衲右腿膝盖上,轻轻用力,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五爷我不是一定要你这份供词。”说罢,脚尖已经碾碎乌池衲的膝盖。

乌池衲何曾见过这么凶狠的人?老和尚惨叫一声,连忙匍匐在地上,一面求饶一面供出话。这老和尚也是嘴硬的主,到了这时候还要为自己狡辩:“是是是。但是佛教本就从西边来,不过是从我们西夏的地头上走过一道,而后传去了大宋。你们宋国可不曾禁佛啊。”

白玉堂一脚踩碎乌池衲的左腿膝盖,脸色狠戾道:“你传的那是正经佛教吗?”

乌池衲再次发出惨烈的叫声,这一次疼得很了,根本没办法回答白玉堂的话,只拼命在地上翻滚。

白玉堂上前,还要问乌池衲的话,就看到乌池衲嘴巴一张一合,瞧着是在惨叫,其实是在念古怪的经文。白玉堂微微皱眉,展昭猛然抬头,两人都能听到婴儿的尖锐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初时极轻,随着乌池衲嘴巴快速张合,婴儿的啼哭声变得越来越靠近佛殿。

白玉堂冷笑一声,一刀杀了老秃驴,起身回到展昭身边:“这些婴儿的声音不对。”

展昭回眸看向白玉堂,静等他进一步说明。

白玉堂道:“有些像子母鬼夜叉那些鬼儿子的声音。”

展昭拧眉:“据说,子母鬼夜叉一胎能产子五百?”

白玉堂点头:“确实如此。”

展昭有些不解:“不是说子母鬼夜叉是幽冥教主地藏王的护法吗?”这可真是新仇旧恨了。展昭可没有忘记自己儿子第一次“诈死”后,“尸身”就是被这夜叉恶鬼从墓中拖出来的。

白玉堂略作沉吟,猜测道:“大概是幽冥教主急了吧。”西方佛教想要将地府纳入佛门势力,可惜在东岳大帝的干预下,一直没能成功,只能打着“借住”的名头居于地府十八层地狱中。一个东岳大帝尚且这么难对付,等到东岳大帝背后的大佬——泰山府君归位了,幽冥教主的局面可想而知。

白玉堂却是分不清,欢喜邪佛是不是同地藏菩萨一般,都是西方佛门派遣出来强占地盘的。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感觉到佛殿的外侧墙壁上、屋顶上爬满了“东西”。

随着“垮啦”一声响,左边一侧的窗户率先被尖锐的爪子划开。一只面目狰狞,浑身发绿的“婴儿”从破口处钻了进来。这就是子母鬼夜叉的“儿子”。

就见这一个子夜叉扑过来的身子还在空中,佛殿所有窗户和殿门陆续被子夜叉突破。一瞬间,数不清的子夜叉张开獠牙,向屋中的人飞扑过来。

展昭一把抽出巨阙拔尖,脚下清点,将突破正门的子夜叉尽数斩杀。展昭此举却不是为了突破,而是冲到门口,将数面之缘的小沙弥提了回来。这小和尚目光清澈,倒不至于就这么死在这里了。

白玉堂瞥了一眼展昭捞回来的小和尚,没说什么。

“我听说,杀了子夜叉,如同剜去母夜叉的心头肉。这是不是真的?”展昭甩开巨阙剑身上的绿色的血,忽然问道,“这些婴儿有些古怪。”

白玉堂说道:“都是足月的婴儿,甫出生,灵魂被子夜叉吞吃了,继而连肉身都被占为己有。”

展昭不解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呢?”

白玉堂摇头,五爷也是不解。

白玉堂对展昭说道:“猫儿,同我一起超度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

展昭轻轻点了下头,人再次飞掠出去,手上还带着小沙弥。白玉堂抽出巨刀,向展昭相反的方向冲去。

待两人冲出佛殿,身上已经被绿色的夜叉血浸透了衣裳。白玉堂嫌恶地弯腰呕吐了一声。展昭放下小和尚,抹了把脸。

展昭嘴唇紧抿,眸光冷冽地看向前方一尊紫檀人身像。他和白玉堂来时并没有看到这尊木像。

这紫檀人身像沁润在越发浓郁,红得发紫的浓雾中,面相渐渐妖异起来。一双胳膊、两条长腿挣扎着从紫檀木中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一个浑身紫色皮肤,脸上、四肢勾画着奇怪的纹案的女人出现在展护卫面前。

展昭用眼角瞥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直起身,仿佛没有看见紫皮女人,只是神色很难看地对展昭说道:“我要将这些被吃了的婴儿从子夜叉的灵魄里剥离出来,送他们去泰山府君大殿净化。”

展昭应了一声“好”,当即执剑向紫皮女人冲了过去。

白玉堂没再去理会展昭那边的情况。他收起巨刀,掏出九张大符,用大符将门户破碎的宝殿紧紧包裹,也是将五百子夜叉的魂魄生生地束缚在符纸内。

白玉堂飞身到佛殿金顶之上。五爷冷眼环顾一圈四周,便定下心令自己灵台清明。就见锦毛鼠双手翻飞,口诀与手诀齐出。佛殿内再次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婴儿凄厉叫声。

母子连心,与展昭鳌斗中的母夜叉仰头嘶吼,而后直接撇来展昭,向白玉堂扑过去。

展昭没有理会扑向白玉堂的母夜叉,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紫檀人身像,手起三剑,将紫檀人身像劈成三段。

如同蜘蛛一般张牙舞爪扑到白玉堂面前的母夜叉,身体陡然分成了三段,纷纷下坠从白玉堂面前消失。

白玉堂看都不看一眼母夜叉,只将口诀念了一遍,手诀打了一遍,将五百婴儿纯净的灵魂一次性剥离出来。白衣阴差双手掐诀,大开大合,凌空一把将地府大门打开。五百婴灵立刻化作青烟,飞入地府大门。五爷一把抓住地府大门上的铜环,将门关合完毕。

白玉堂打了个响指,地府大门于红雾中隐去形迹。

白玉堂对着佛殿掐了个诀,包裹住佛殿的九张大符顿时燃烧起来,将其中的污秽一并点燃。

白玉堂蹭了蹭脸上的血迹,走到展昭跟前:“难受死了。猫儿,我们加紧一点,赶回去能洗个热水澡。”

展昭盯着脚边碎成三节的檀木,问道:“母夜叉是死了么?”

白玉堂摇头,悻悻道:“她的本体一直护法在地藏菩萨身边。若想动她,怕是要颜顷自个儿去报仇。现在还是去找欢喜邪佛本尊吧。”母夜叉的本体虽然不在这里,那五百个被杀死的子夜叉却是实实在在的;这尊被西夏大佛寺供奉的邪佛的本体同样在这里。

“这五百个子夜叉,想来是给欢喜邪佛做保镖、护卫的。”白玉堂脸色冰凉,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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