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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什么都敢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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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一面在阳间审理了赵翰池和赵景龙,从两人口中挖出襄阳王余孽的势力分布。另一面,包大人于冥府阴阳宝殿内,提审了花蝴蝶花冲的鬼魂。

六日前,颜顷捉拿花冲时,在他的魂魄中注入不少灵力。有了这些灵力,颜顷能轻易地挟制住花冲,逼他就范。

当颜顷点燃了在他魂魄中的灵力时,饶是花冲刁邪、凶狠,也要疼得满地打滚,只能痛哭流涕地向包大人磕头求饶。但凡包大人来问的,花冲不敢有半分隐瞒。

原来,花冲死后,怨气不散,成了厉鬼,机缘巧合下跟随了赵玉赐。此后不久,花冲就在赵玉赐的牵线搭桥下,与西夏护国寺的住持拜了名帖。西夏护国寺如今供奉的乃是一尊欢喜佛,花冲和护国寺住持交好,在对方的引导下,加入到了欢喜禅宗做信徒。

花冲后来跟着赵玉赐回到大宋,便开始着手铸造阴阳合欢金身。但是几次都被官服破坏。去年年底,赵玉赐被赶出大宋后,花冲更是和这个“上家”失去了联系。花冲没办法,只好单打独斗,照料赵玉赐“遗留”下来的这些风月产业,聊以度日。另一面,花冲更加疯狂地想要铸就阴阳合欢金身,否则不会松口同意信奉他的村民,拐王小三这样的外人为他提供阳元。

包大人听完花冲供诉,问他道:“近些年来,大宋境内屡次出现欢喜佛作祟害人,与你们有关系吗?”

花冲生前便是被开封府的铡刀铡掉了脑袋,包大人何等威严,他心里最是清楚,因而此刻乖顺得不得了。花冲伏在地上,一五一十道:“小人曾与赵玉赐谈及此事。赵玉赐只说此事不归他管。小人琢磨着,应该是西夏护国寺僧人所做恶行。但这是小人一己猜测,毫无证据。”

包大人挥手,牛头马面立刻上前,左右押住花冲的一条胳膊,将花冲拖了下去。

包大人转头,看向下首的白玉堂,说道:“白护卫,此事你看如何?”

白玉堂微微抬头,向高堂上悬挂的“阴阳宝殿”的牌匾看了一眼。白玉堂迎上包大人的目光,回复道:“此事关系到西佛东进,又与冥府多牵扯。大人,此事十二阴差包了。”

包大人点头:“如此甚好。”

白玉堂出了阴阳宝殿,立刻联系到紫衣阴差巳蛇。十二阴差中,属巳蛇最擅长收集信息。二十年前颜顷诈死,尸身被鬼子母盗取就是巳蛇最先查到的。

巳蛇听了白玉堂的诉求,神态轻松道:“这个简单。欢喜佛这一桩以前就瞧出来许多蛛丝马迹。只是那时候全副心思都放在寻找泰山府君转世这件事上,才让这些跳梁小丑躲了过去。”

巳蛇向白玉堂保证道:“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将大宋国境内所有欢喜佛相关的邪祟,都给你挖出来。”

白玉堂却对巳蛇说道:“你将它们找出来,也不用来找我,只管同寅虎他们联系。”

“哦。这么说,你不参与此事?”巳蛇反应极快,立刻向白玉堂确认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知道源头在西夏护国寺,我自然要去那边清理一遍。”白玉堂理所当然地说道。

巳蛇闻言,心道这就是了!子鼠这家伙换了张风流韵致的脸,倒是让他们差点忘了,这位位列十二阴差之首,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闯,什么鸟气都不肯受的主儿!

白玉堂出了冥界地府,回到阳间。五爷略作思索,先去燕王府找到了儿子颜顷。白玉堂告知颜顷自己要前往西夏,根除了欢喜佛这桩祸事。

颜顷不禁问父亲道:“你去西夏这件事,你与娘说过了么?”

白玉堂回道:“等他回来,就会与他说。”五爷顿了顿,道,“放心,日后不论要去做什么事,我都会事先与猫儿和你交代的。”

白玉堂清楚得很,当年自己三闯冲霄楼,固然博了个“少年侠义”的名头,终究是鲁莽了些,叫所爱所亲之人伤心难过二十多年。其实他自己每每想起,也是懊悔得很。

离开燕王府后,白玉堂在开封府等了小半天,就看见展昭提了剑走进衙门。展昭身后缀着二十来人,用绳索窜成一窜,两边各有两个衙役看管、催押着。这一窜被锁住的犯人,下盘比常人稳很多,想来都是襄阳王在江湖上的余党。

展昭看见白玉堂,脚尖方向一转,向白玉堂走去。同时,展护卫抬手示意,身后四名衙役将这伙襄阳王余孽送去牢房监管起来。

白玉堂将刚刚和颜顷说的话,又与展昭说了一遍:“颜儿那里,我已经通知过了。”

展昭定定望进白玉堂仿佛醉了一河星子的双眼,开口道:“我同你一起去。”

白玉堂闻言立刻表示自己受宠若惊,却是笑弯了眼,没有同意展昭的话:“开封府这边人手不够,猫儿你怎么抽得开身?”

展昭微微蹙眉,神色颇有几分郁闷:“襄阳王的余孽都藏了起来。想要找到,不是一时之事。这一天两天的功夫,我留在衙门,未必能多出力。不如跟你去西夏,‘见识’‘见识’。”

白玉堂没再拒绝。他深知自己再拒绝,展昭就要真的怀疑他又去“独闯冲霄楼”了!

展爷转身,寻到包大人处,向老上司说明去向。包大人略作考量后,同意了。

展昭出来后,回了一趟展府,换下红艳的公服,换上深蓝的私服。白五爷瞧他从内室走出来,便向他伸出右手。展爷一把握住。下一刻,白玉堂已经带着展昭来到西夏国都兴庆城。

西夏国位于大宋国境西北方向,西夏人自古都以蚩尤后人自称。

白玉堂、展昭两人脚下刚刚落定在兴庆城的大街地砖上,就被西面耀眼的白光,刺得眼睛一时间睁不开,几乎掉下眼泪。

白玉堂连忙转身到展昭身前,替他挡去强光,同时让自己免去被强光直照双眼。

展护卫微微低头,观察四周。就见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失热闹,所有行人不是戴了帷帽就是在眼前罩了黑纱,总之都做好了避光的措施。

展昭不禁感叹了一声:“原来西夏人的都城是这副景况。以往在汴京竟然不曾听说过兴庆城这般特别。”

白玉堂伸手,在展昭眼前一抹,附了一层阴气在展爷猫儿一样的眼睛上,帮他阻挡强光。而后,他同样在自己的眼睛上附了阴气。

如此,两人才能向刺眼的光源看去,竟然是一座巨大的佛像,远远看去仿佛白玉雕砌;边缘又似琉璃的质感,有些透明。白玉佛像发出的耀眼光芒竟然不是折射的阳光,而是来源于这座佛像本身。

这是一尊欢喜佛像!男身佛盘腿坐在莲台宝座上,女身佛亦是盘腿而坐,确实坐在男身佛的怀中。乍一看过去,还以为只有一尊佛身。

难得这一尊佛像是个奇物,明明雕刻的是这般的事情,却叫人看了兴不起一丝淫靡之意,只觉得整座雕像宝相庄严,十分的圣性。

“这样一个大件,立在国都之中,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国财。”白玉堂抬头瞭望佛像的双眼眯了眯。他左右瞧了瞧,并不见来往百姓脸上有“穷困”之相。白玉堂心中微微疑惑,很快豁然开朗。

他指着巍峨的白玉佛像,对展昭说道:“这东西大约是别人送的。”若是西夏国自己弄的,只怕都城的百姓都要叫苦不迭,哪里能这么安稳、平静地在大街上各自做买卖?

展昭没理他,转身走到一旁一个卖胭脂的铺子,同店铺老板打探消息。

白玉堂倚靠在街边一棵银杏树上,静静地等着展昭回来找他。

没一会儿,展昭打听完消息,回到银杏树下。展昭同白玉堂说道:“这尊佛像乃是四个月前,西方一个佛国的布道僧侣献与西夏太后。”展昭说了一个十分拗口的国家名。

白玉堂笑道:“你说的这个国家,翻译过来就是‘佛国’的意思。”

展昭哑然。

白玉堂向他解释道:“佛国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国家,凡是信仰佛门的都可算作佛国子民。”

展昭了然:“如此说来,佛国是要将西夏收入它的势力版图。”

白玉堂偏头,颇为嫌弃地说道:“佛国内部矛盾重重,上千个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十二阴差最不耐烦的就是和他们家接触。”

展昭闻言,眼中含笑。这样的抱怨话,过去二十年子鼠不知道和他提起过多少次。

展昭继续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西夏的护国寺,就在这座白玉佛像下面,是它的‘莲座’。”

白玉堂往白玉佛像那边瞧了一眼,说道:“这倒是不远。我们先去见一见这座寺的住持。”

两人迈步向西面而去。不想刚刚走过两条巷子,后面就缀起了尾巴。又行了二十丈距离,两人耳边“呼啦呼啦”一阵风响,竟然是有人施展轻功从两人身边掠过。

展昭与白玉堂当即停下脚步。他们四周四个方向,已经各有一个绿袍子的光头男人占据了方位。

在白玉堂左前方站定的大胖光头,见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停下脚步,立刻一步踏出,俨然是想要挡去两人的去路。他一动,其他三个绿袍光头跟着走动起来,保证展昭和白玉堂在他们的包围之下。

展昭与白玉堂齐齐向光头胖子看去。

大胖光头将展昭和白玉堂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一双泛黄的眼睛露出十二分的惊喜。

大胖光头情不自禁地斜跨一步,直接用庞大的身躯挡在展昭和白玉堂面前。而后,这光头涎起脸,将一整张胖脸笑成一朵菊花。

白玉堂没心思跟着四个绿袍怪人闲扯,当即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

大胖光头闻言一愣,随即失了一半的笑意,怒放的菊花变成了菊花骨朵。他倒是应了五爷的话,开了口。

就听到光头大胖子说道:“看你们衣着,是从宋地来的吧?”

“你眼睛不瞎嘛。”白玉堂冷嗤一声,实在讨厌这胖子刚刚打量展昭的那几眼。五爷丝毫不介意给这大胖子把眼珠子抠了,给他换上一对猪的眼睛!

大胖光头觉察出白玉堂对他的嫌弃,脸上笑意又减去了一分。他微微端起身份摆上脸色,询问道:“既然是宋人,我便要问问,你们来我西夏国都,是要做什么的了。”

“还能做什么?”展昭瞥了一眼身边已经开始拿出纸扇玩儿的白五爷,代为开口道,“自然是在宋地混不下去,只能来西夏寻寻新门路。我们汉人一直有句话,叫‘人挪活树挪死’。”

大胖光头闻言,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光头甚至轻轻地拍了下手掌,应和展昭的话:“好一句‘人挪活树挪死’,真是太有道理了。实不相瞒,我们四个兄弟是王宫的采集使,专为王宫雇佣能干的人进宫干活。不知道两位兄弟可有这份意愿?”

说着,光头大胖子就将红肿的右手摊开,伸到展昭面前,索要中介好处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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