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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干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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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开封府停尸房失火,放在里面的二十具尸体烧了个七零八落。公孙先生带着仵作站在烧焦的尸体面前,叹了口气。饶是公孙先生这样的验尸高手,除了查出这些劫匪身上都有西夏人的标记,再不能进一步查明身份。开封府只能草草结案。

朝廷上下盯着这件案子的眼睛不少。看到没有横生枝节,松了口气的大有人在。圣上立刻派人到鸿胪寺,同西夏使节团进行谈判。

在西夏太后眼里,赵玉赐这个干儿子真是值钱。经过半个月的拉扯谈判,西夏最后同意,大宋给与西夏的“岁赐”,每年减免白银一万两、绢三万匹、茶叶两千斤,持续三年。

宋、夏谈判结束,宗正寺第一时间放出了赵玉赐。圣上写了一封信给赵玉赐,告知赵玉赐已经将他剔除出玉牒,并且警告他日后不得踏入大宋疆域。

赵玉赐接了圣上的私信,掩面上了马车,当天夜里就匆匆地往大宋边关走。

圣上打发了赵玉赐,转身对八清宫做出了安排。这半个多月来,赵明玉每日都书信一封,情真意切地恳请圣上免去他八清宫后人的身份,同时期望圣上尽快从已故八贤王,众多子嗣中挑选贤德之人,掌管八清宫。

圣上每接到赵明玉一封信,就忍不住想起这个侄子的好。圣上一面惋惜一面下旨,成全了赵明玉。

圣上顾念旧情,没有像对待襄阳王其他的儿子那样,将赵明玉贬为庶民,而是干脆把他过继给了襄阳王同母所出的燕王赵元。燕王过世已经有十五年,生前无子。而今,燕王被封存的府邸家业都交给赵明玉继承。

圣上经过慎重考量,挑选了八贤王次子赵洗掌管八清宫。八贤王四子赵京竹篮打水一场空,其手捧状纸入宫上告这件事,成为京城上下一大笑谈。

任府内,颜顷一面给宅在家里的任静夜讲外面的各色新闻、八卦,一面给他剥瓜子敲核桃壳儿。任静夜自己拿了个勺,坐在躺椅上挖藤梨(猕猴桃)的果肉。

一月份开始,任静夜开始显怀,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得明显。如今已经鼓出了一个小包。人却因为孕吐得厉害,瘦了一节。

辛追月告诉颜顷,他把清楚任静夜的脉象了,很确定是双胞胎。颜顷和辛追月谁都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任静夜。

颜顷说起八清宫的事情,状似无意道:“我听说八清宫的产业,燕王一概没有带走,全部留给了八清宫现在的主人。”

任静夜扔掉掏空的果皮,搁下勺子,转而去望碟子里的瓜子仁、核桃仁。他理所当然道:“那些原本就是八清宫的产业,燕王怎么能带走呢?他带走了,八清宫现在的主人不得气死了?肯定要告他转移财产的。还不如丢下。你不是说,皇帝赏赐了很多给他吗?说不定就是听说了这些,感动的。”

颜顷用干净的纸,卷了果仁,递给任静夜。颜顷盯着任静夜的脸,试探他道:“我猜想,赵洗、赵明玉这对叔侄的关系,一定很好。”叔侄本就算是一家人,利益结合成一体,再正常不过。

任静夜微微抬眼,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颜顷忽然和任静夜闲扯起民间“烛影斧声”的野史传闻:“这传闻如果是真的,太祖一脉岂非恨极了太宗一脉?”

任静夜打断颜顷,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别跟我说这个。那是皇家的事儿,他们谁杀谁,谁恨谁,跟我们小老百姓没关系。你好歹算官门中人,妄议这种事,别人告发了,你一家子都得跟着倒霉。”

“你会告发我吗?”颜顷微笑着问道。

任静夜想了想,十分诚实地说道:“我现在日子过得快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哪天过得不快乐,没钱花了,说不得就会一念之差,把你告发了。”

颜顷全当任静夜放了个屁。

颜顷起身,拢了果壳倒进垃圾桶里。

任静夜一边看他干活,一边问道:“后天元宵节,你要怎么过呀?”

颜顷:“你要怎么过?”

任静夜乐滋滋地说道:“我要给家里的仆人放假,让他们和家人团圆团圆。然后晚上我要出门逛花灯会,看烟火。”

颜顷说道:“烟火还没看腻呢?”

任静夜乐呵呵:“元宵节的烟花肯定不一样。”

颜顷点点头。任静夜这句话说得没错。据马爽他们说,元宵节的烟火确实和平时不一样。皇宫那边会点燃工部特制的大烟花,舞龙飞凤,很是精彩。

颜顷说道:“要不然你也放我一天假,然后跟我去我家过一天?元宵节还是身边有人,热闹一点好。”

任静夜脸上发苦:“我看到你爹,我就哆嗦。”

颜顷奇怪道:“你究竟怕我爹什么啊?”任静夜借住在展府的时候,就很害怕子鼠。颜顷记得,那时候任静夜宁可去灶台上一个人吃饭,都不肯和子鼠碰面。

颜顷原本以为,是子鼠的阴差身份,让任静夜本能的害怕。东岳大帝为了给十二阴差增加威慑力,给他们做的脸都透着十分诡异,常人看到害怕十分正常。但是白玉堂复生后,任静夜依旧很怕和他碰面,活似老鼠对猫,光听个响都恨不得抱头逃窜。

任静夜摇摇头:“不知道。”这次他没有撒谎,他就是单纯害怕碰到白玉堂。屋顶上那两个阴差他也害怕,但是程度远没有面对白玉堂时严重。

颜顷无奈,只能问道:“那你去我家吗?”

任静夜点了下头:“去吧,你支应我一点,别让我跟你爹碰上。”

任静夜将最后一点果仁倒到掌心,全部吃完。他站起身,准备稍稍运动一下。就算颜顷和辛追月这对师兄弟不跟他郑重其事地申明,小王爷也知道,适当运动对一个孕夫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颜顷跟着起身。刚刚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到身后的任静夜停下了脚步。颜顷莫名地转身回头,就看到刚刚还懒洋洋的任静夜,此刻脸上露出骇人的神色。

颜顷连忙走到他跟前,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任静夜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缓缓抬眼看向颜顷,脸色微微泛白:“没人告诉我,这种感觉这么吓人啊!”

颜顷伸手扶住任静夜伸出的手,感觉这个人吓得身体都歪了一下。颜顷不明所以,只能再次开口问他:“你究竟怎么了?”

“胎动啊!”任静夜看傻子一样看着扶住自己的少年,然后提出了灵魂质问:“为什么他要用两只脚一起踹我啊?”不都说第一次胎动,只是轻轻柔柔地,像羽毛一样跟“亲娘”打声招呼吗?哪有两脚齐出,踹得这么利索的?

颜顷脑中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没敢应任静夜的话。他总不能告诉任静夜,不是“他”踹了他两脚,而是“他们”各给了他一脚吧?

任静夜抓着颜顷的手,用力地摇了摇:“你赶快说点什么,吸引我的注意力。”

颜顷连忙开口,也有些慌忙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用脚踹的?”就不能是拳头吗?

任静夜一言难尽地看着颜顷:“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他被肚子里这个打了!

“不行!”任静夜无理取闹起来,“我不能白挨这两下。”

颜顷无奈地哄人:“那你要怎么办?”任静夜总不能朝着自己肚子轰两拳,隔着肚皮揍这两个胎儿吧?

任静夜拧着眉,报复心极重地对颜顷说道:“你让我打两下。等他生下来,你把这两下还给他。你可以多打他两下当利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颜顷真想“呵呵”两声,想对他动手直接说!

颜顷立刻反应过来,任静夜这是借机报复自己呢。昨天下午颜顷伺候王爷洗澡。任静夜泡在温水里,舒坦得很,也美得很。他忽然感叹了一句:“我的马甲线和腹肌都没有了,肚子上就剩一团软肉了。不知道生完孩子要多久才能恢复。”

颜顷年纪小,哪懂这种调调?直接回了一句:“你本来就没有腹肌啊。”颜顷说的是大实话。虽说金龙寺那一晚上黑灯瞎火的,谁也别想看见谁。但是基本的触觉还在。颜顷清楚得很,这个人全身的肉都是软绵绵的,棉花一样。腹肌这种东西,应该是任静夜在梦里练出来的,没能带到现实。

任静夜愣了一下,“呵呵”冷笑两声。颜顷看到他两只手摸上丢在浴池里的木盆,立刻意识到这人想泼水偷袭自己。这么冷的天,颜顷可不受这份罪,转身躲了出去,让任静夜洗好了叫他。

没想到,任静夜这么记仇。人都快被那两下胎动吓傻了,还不忘借机在自己身上讨便宜。

“一定要我挨两下吗?”颜顷问道。

任静夜认真地点点头:“怀孕这个事,你跟我都有份。凭什么只有我被踹?”

颜顷心说,这两孩子怎么来的,你自个儿心里没数吗?

颜顷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决定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孕夫忍了:“要打要踹,尽管来吧。不过只许两下。”

任静夜得意地笑,握紧拳头一拳打在颜顷的肚子上,问道:“疼吗?”

颜顷低头望着微微弯腰,拳头依旧抵在自己肚子上,没有撤走的小王爷:“你手疼吗?”一个连腹肌都没有的男人,还想徒手伤人?多大的脸?

任静夜笑了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这一拳头隔着衣服,既不能伤到颜顷,也没有伤到他自己。

“还有一拳,你打吗?”颜顷问笑嘻嘻的人。

任静夜笑得像朵太阳花,五指展开,直接把手伸进少年的衣服里,挨个数了数。数到最后一块,任静夜收回手,在满脸通红的少年的肩膀上拍了拍:“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哥哥看好你。”

颜顷:“……”混蛋!色胚!我要告诉我娘,你吃我豆腐!

这是任静夜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把他吓得够呛。一整天任静夜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连日常散步都要颜顷搀着,轻飘飘地迈开两条腿走。深怕动作大了,得罪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再被“踹”两脚。好在孕期才到四个月,小家伙们动弹了那一下,宣告自己的存在感后,一整天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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