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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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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顷主动护送赵明玉,前往城东的扬万里客栈。他原本想在路上找机会询问,赵明玉为什么认下襄阳王后人的名头。临要开口,颜顷忽然堵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

颜顷忽然想到,自己还问什么呢?这件事分明是他们三个人事先通气过了。娘知道,爹也知道。小贤王唯独不来通知我,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这么想着,颜顷站在客栈门口,不做多言,直接向赵明玉拱手道别。

赵明玉客客气气地和颜顷道谢,多余的没有说一句。

颜顷转身离去。

颜顷原本想直接回家,去找展昭问明缘由。抬脚往西走了几步,忽然闻见暗香涌动。颜顷循香望去,看见皇家梅园开了一扇门,游人进出如织。他闻见的正是梅园中飘出来的梅花香气。

颜顷不禁停住了脚,转了道弯,向梅园敞开的大门走去。进了门,看到的是人挤人,摩肩擦踵,十分热闹,梅花反而成了陪衬。颜顷当即施展脚法、身形,轻易地从游客人群中挤出去。

颜顷逛了半个梅园,最后寻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望着同在这一处角落的梅树。角落只有一株梅树,梅树上开着白色的花朵,并不浓密,也无几分艳丽。点点白梅清丽丽地点缀在枝头,别有一番绝代佳人的韵味。

颜顷见梅心喜,不禁想道,要是下一些雪,眼前的景致就更加美妙了。

他这样想着,长而弯曲的睫毛上就粘上了一片晶莹。天上竟然真的飘下了雪花,絮絮地落向大地和人间。

颜顷眨了下眼皮,落掉睫毛上的雪花。他再去看那株梅花,果然白梅点雪,雪怜白梅,相互映衬得十分得趣。

梅花是绝代佳人,雪花亦有倾城之貌。颜顷忽然觉得今夜留在这里,陪伴着这树梅花,这漫天的雪花,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坐在石头上,没一会儿头上就落满了雪花,就像梅枝上落满了雪花一样。

颜顷周身有灵气萦绕,雪花中的一点寒气侵害不到他。颜顷特意用灵气护住雪花,不舍得它们被体表散出的血热之气融化。

忽然有人声传来,颜顷扭头望去。两个娇俏的小姑娘精灵一样躲在一把伞里,嬉闹着从不远处的小径走过去。两位少女都没有瞧见坐在角落的男孩,还有他面前清丽绝俗的梅花。

颜顷再回头,他的父亲白玉堂已经执着一把伞坐在他身边。伞面微微倾斜,为他挡去漂下的雪花。

白玉堂怀里还揣了把宝剑,是赵明玉赠给展昭的七星龙渊。

颜顷盯着七星龙渊剑,眨了眨眼。

白玉堂将宝剑丢给他。颜顷顺手接到自己怀里。

白玉堂笑吟吟地问儿子道:“都下雪了,怎么不回家?”

颜顷嘴角微弯:“我在这里赏花呢。”

白玉堂看了一眼前头开得七零八落的梅花:“你在泰山时,还没瞧够吗?”泰山的腊梅可是一绝,可比眼前稀疏的瘦梅趣致多了。

颜顷摇摇头:“那时的梅与雪是那时的,今日的梅与雪是今日的。不论那时还是今日,都是难得的美景。有幸遇见了却不观赏它,都会叫人十分可惜。”

白玉堂点点头:“你这寒酸性子,应该去做秀才。在开封府当城隍捕快,是屈才了。”

颜顷噎住了。他脸颊微微地鼓起,眉宇间有些恼意。

白玉堂仿佛看不到儿子在生气,径自说道:“我以为你找了这么个小角落,是偷偷抹鼻子委屈呢。猫儿和我帮着赵明玉隐瞒身世,你就真的不好奇,不生气?”

颜顷撇去刚刚被白玉堂讥笑的恼气。他坦然道:“原本是很生气,很想找你们问个清楚的。但是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后,我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不再生气了。”

白玉堂“哦”了一声:“不妨跟我说说。”

颜顷说道:“我本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们三个人合谋做成了这件事,偏偏不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真正生气的原因是,赵明玉只和你们通气,独独忘了我。在他眼里,我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在为这件事难过。”

白玉堂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你完了,你喜欢上他了。”

颜顷没有否认,点头承认。

“你喜欢上了他,是不是该去确认他喜不喜欢你了?”白玉堂问道。

颜顷摸摸宝剑:“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你很有自信。”白玉堂十分欣赏地说道。他的儿子就应该是一个无比自信的人。

颜顷微笑道:“我在这里看着这树梅花,想通了自己的心思。然后我就觉得他现在卸去八清宫王爷的名头,也很不错。”

白玉堂哑然,总觉得儿子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劲。

颜顷自顾自说道:“赵明玉既然自愿卸去王爷的头衔,那就表示他已做好了准备,做一辈子的平民。”

白玉堂连忙打住儿子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顷奇怪地看向白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微微正色道:“你我都知道他是六合王亲子。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抛下这重身份,这都只是暂时的。他以后一定会翻供,恢复自己的身份。”

颜顷眨了下眼,心道这些当然是赵明玉的全盘计划。但是赵明玉告诉别人了吗?亲口跟我说了吗?都没有。那我怎么样想都是没错的,怎么样去做也都是没错的。

白玉堂凝眉,盯着儿子。颜顷又眨了下眼睛,缓缓迟疑道:“难道他想当皇帝,我也不去阻止他吗?我总不能去做大宋朝第一个男皇后吧?”

白玉堂心道:儿子你想得可真……实在。你倒是连泰山府君的脸面都顾不上,想着做皇后容易,我这个做爹的却做不得给儿子、媳妇下跪、磕头,高呼“千岁”、“万岁”呢。

白玉堂下巴微微一抬,示意颜顷看他怀里的宝剑:“这把宝剑的剑鞘上有一道机关暗匣。里面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捎话给猫儿,请他不要当众公布赵明玉的出生。”

颜顷闻言,手指在剑鞘上摩挲,果然发现藏一道暗匣。

白玉堂不解道:“我猜测赵明玉本是想借你的手打开这道暗匣。结果你小子没有发现。”白玉堂作为十二阴差之一,自然知道颜顷的机关水平不错。正是因为如此,白玉堂才觉得奇怪。剑鞘上的机关暗匣十分简单,机关水平稍微有些的人,略做仔细就能找出这道暗匣。偏偏,颜顷没有一点察觉。

颜顷微微脸红。他当时光嫉妒赵明玉赠宝剑给展昭了,哪里会仔细观察剑鞘上的花样儿呢?

颜顷手指搭在暗匣的开关上。“啪嗒”一声,暗匣的铜盖掀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张食指宽窄的白纸。颜顷将白纸揪出来,展开。就见纸上画了一个吐舌头扯眼皮的鬼脸,哪里有白玉堂说的那些文字呢?

颜顷疑惑地抬头:“这是赵明玉画的?”你们是怎么从这张“鬼脸”里“提炼”出那么一句话来的?

“不是。”白玉堂笑,“这是为父画来送你的。喜欢不喜欢啊?”

颜顷:“……”他要把这幅画送给娘亲,告诉他是爹亲送的,就问白玉堂“喜欢”不“喜欢”!

颜顷收起“画”,用手指推了一下铜盖,将其盖合。

话说到此处,雪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雨水,溅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伞面,对颜顷说道:“夜深了,回去吧。猫儿在担心你呢。”

颜顷从浅绿荷包里掏出一把油纸伞,撑在头顶,从地上站了起来。

父子两人,各自撑伞走出角落。来到大门处,才发现梅园早已经关闭。白玉堂懒得跳墙,直接拉住颜顷,念动口诀,从梅园一步跨到城西展府的院子。

堂屋里灯光明亮,展昭正在等着他们。白玉堂当先走进堂屋,笑着对展昭说道:“幸不辱命,把你的宝贝儿子带回来了。”

展昭微微歪头,看向白玉堂身后。颜顷立即走到白玉堂身边,乖巧地喊了一声“娘”。

展昭应了一声。

展昭起身,向颜顷解释道:“我们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没有想到赵玉赐会这么直接攀扯出小王爷。”说着,展昭摇了摇头,心道赵玉赐看着风度翩翩,却和襄阳王一样,是个凶狠无情的人。

颜顷又将自己在梅园中的“感悟”和展昭说了一遍,但是聪明地没有提到“要赵明玉做一辈子平民”的话。

白玉堂眼睛斜瞥颜顷,心底冷冷地笑,暗道这小子在猫儿面前倒是装得老实,当真狡猾!若不是自己看着他长大,对他知根知底,这小子知道表演无用,说不得也要在自己面前演戏扮乖巧呢!

可惜了,子鼠欺负颜顷的事儿太多,桩桩件件拿出来都能叫御猫把锦毛鼠踹出窝去,晾一宿。白五爷此时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揭穿这只爱做戏的小耗子。

展昭见颜顷能够自己想通,既高兴又欣慰。父子三人略微说了一些话后,各自回屋休息。

展昭在卧房内,刚刚解开束发的长带,就看到白玉堂从怀里抽出一本书来,兴致勃勃地望着他。南侠眼利,随便往那本书的封面上一瞭,就看清了上面写的什么字和画的什么画。南侠登时脸上通红:“你……你从哪里拿来这种书?”这也太不像话了!

白玉堂闻言,低头翻开手中的书册,一脸的无辜和清纯不做作:“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教导一些儿子闺房中的事情吗?我不好风月,哪里懂那么多?可巧呢,今天去找他的路上被一个人拉住。这人偷偷地卖了我这本书。我都翻过了,拿来做教材十分不错。不过大部分我都不曾同你做过,不知道有没有错处和害处。”

五爷抬头,嘴角上勾笑吟吟,眼里亮晶晶地望向展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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