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的卡卡西无法再维持变身术，只能变成小狐狸的样子被带土拎在手上，些许毛发被血液黏在一起，脏兮兮的样子看着莫名可怜。模糊的视线里，带土的脸在靠近。他冷漠的神情似有瞬间瓦解，不过很快化作嘲讽的冷嗤，他用力揪住他的后脖颈提到眼前：“你这个鬼样子要怎么阻止我？”

佩恩之战离开过一次的九喇嘛实力有些受损，此刻还在着急酝酿查克拉。

Q版玩偶一般大笑的卡卡西脑袋上的橙色狐狸耳朵耷拉下来，落到宇智波带土的手背上。旗木卡卡西清晰看到宇智波带土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望着他的双眼变得黑暗深邃，有点像……像送他银色短刀那天的阿飞的神情。

卡卡西喘着气，奶呼呼的声音响起：“带土……”话落瞬间又闭上了嘴巴，变成Q版太不方便了，疼通耐受值降低，他已经察觉到眼角开始渗出眼泪。

迅速垂下头，耳朵随主人心情往前，盖住他的眼睛，像是要帮他掩饰住神情一样，“看来我阻止不了你了。”

努力低沉，嗓音却因为夹杂了哭腔显得格外可怜，更别提还是奶呼呼的卡卡西声，比过去的少年卡卡西还要奶的声音。圈住狐狸婴儿卡卡西后脖颈的手不自觉夹紧。

空气似变得更加冷沉，带土的神情俨然变了，风雨欲来一般阴森，像是恨极了，咬牙切齿道：“所以呢……你要为了守护木叶和漩涡鸣人，和我开战吗？”

他说着，伸手拨开挡住卡卡西脸颊的狐狸耳朵，抬起那张Q弹圆滚的小脸。卡卡西通红的眼眶暴露在他跟前，眼角的泪水刚巧落到宇智波带土手背上，像是烫伤他似的，让他的手无可避免僵硬一瞬。

流泪的狼狈样子被看见，卡卡西眼神躲闪，避开他的视线，喉咙哽咽，却仍要开口：“也是为了过去的带土。”

坚定的语气和脸上委屈痛苦的神情完全相反，宇智波带土心脏里的怒火积聚得越多，脸色也愈发阴沉：“为了过去的带土？”

大手抚上卡卡西的脸颊，一下包住整张脸，“就算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也要这么做吗？”

这话让旗木卡卡西浑身僵硬起来，这话一下戳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自阿飞送刀，阿飞亲吻他之后，两人再次见面，故作不识却仍旧拉扯的情思。

“我……”Q版的卡卡西眼睛一下大睁，脸颊烧得通红，“我没有。”弱气的反驳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宇智波带土周身的阴沉的气息瞬间消散，阴云转晴了，那张阴鸷的脸上扬起一个不太熟悉的笑，心情愉悦度肉眼可见变高，“喜欢过去的宇智波带土，也喜欢阿飞，那我呢，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

漫长的沉默再次让宇智波带土眼神冷下，气息沉凝，他一用力，把小版卡卡西箍在胸膛，低头居高临下望着卡卡西，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将卡卡西眼里的逃避和羞涩看得一清二楚。

宇智波带土脸色又是一变，心情又如春风化雨。多稀奇啊，擅长伪装的木叶精英上忍卡卡西，变成Q版婴儿后，情绪暴露无遗，那张碍眼的面具终于不再能牢牢遮挡他的心绪了。

“呵呵……真可悲啊，这个虚假的世界把你变成一个连爱也不敢爱的人了。”他曾经的托付变成了束缚卡卡西的牢笼，可那明明不是他的本意。

“卡卡西，放弃那些东西吧，过去的带土不就在你面前吗？跟我一起，去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吧，在里面，你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幻术被展现于眼前，旗木卡卡西看到自己解咒了……方丈说过，当被中咒者发自心底感到幸福的时候，变成婴儿的诅咒方能接触。

带土也知道这个消息啊。

旗木卡卡西冷眼看着幻术在他的面前演变，拥有一只写轮眼的上忍卡卡西被失去一只眼睛的上忍带土搂着肩膀往前，笑容灿烂无忧。

死去多年的少女琳却仍然是少女的模样，愉悦走在两人身前。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回来……”看得入神的卡卡西神色瞬间变化，幻术被他用写轮眼打散，被摁在带土胸膛上的他轻易感受到对方强力快速的心跳声，他冷声开口：“我不敢，你不是也一样吗？”

宇智波带土嘴角拉直，在他面前从来一副愧疚模样的卡卡西忽然变得硬气起来，“也只有当你变成谁也不是的阿飞，才敢表露出一点爱，带土，你也是个胆小鬼。”

他眼神尖锐望着带土，两人对视片刻，空间再次沉默下来。

宇智波带土没有否认，他确实很爱卡卡西，爱到没有办法掩饰，就像变成了阿飞，变成了其他什么面具男，爱意也会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面具里透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智波带土忽然爆发出狂笑，“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这个虚假的世界才令我无法眷恋。”

笑声中的绝望让旗木卡卡西垂下头，只强硬了一秒的神情重新变得颓靡，那该怎么办才好……

身体各处流转的一点查克拉让他的身体回温，砰的一下，婴儿卡重新变回上忍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停住笑声，眼底划过一抹遗憾，“查克拉恢复了吗？”

上忍卡卡西看他一眼，果断上前，拉下面罩，亲吻落在宇智波带土的薄唇上。两唇相贴，似有若无的电流迅速碾过，两人同时僵在原地，仿若被按下暂停键似的无法动弹。

宇智波带土清晰感受到心脏处快速得不讲道理的起伏，手不自觉掌住卡卡西细细的后腰，很想抚摸那薄薄的腰背，可仅剩的理智让他无所动作。

垂下的眸清晰看到卡卡西的眉眼，蝴蝶似的灰白睫毛不安地颤动，卡卡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分开一点距离后，他的表情一键被清楚得干干净净，“查克拉还没完全恢复吧，只能用美人计了？确实很有用，但你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声音极力保持平静，不肯泄露半分心软。

可膝盖处传来触感，卡卡西再次伏上来，宇智波带土身体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直到唇被小心翼翼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