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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所嫁非人后竹马重生了 > 第14章 齐聚家宴

第14章 齐聚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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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衡虽然不确定岑皎究竟是因为什么投入他的怀抱,但他认出花匠是方休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愿让这份功劳落入他人之手。

他细细抚摸着岑皎如绸缎一般的乌发,看着青丝从指缝垂落,提议:“外面风大,梅花树也看到了,进去吧。”

岑皎眼眶微红,方觉自己刚才情绪波动太大做了出格的举措。她摇头:“我想看着它种下。”

看着回忆扎根,开花。

方衡移步,挡着花匠的身影,声音依旧脉脉,好似眼里只有她一人:“好。只是此间风大,我不怕冷,替阿皎挡着。”

岑皎看着他冬日里依旧风流的春衫,想起之前他缠着自己替他补过一件大氅。她精气神不大好,断断续续补了一个月才完工,后面又接连出了许多事,她险些把大氅忘了。

刚好今日他在这里,便使唤怀夕取出来为他披上。

“还是阿皎心疼我。”方衡弯腰,却避开怀夕为他披衣的动作。岑皎只得踮着脚替他系上,手绕到他颈下,抖了抖大氅。

方衡忽然敞开大氅把她包裹进去,脑袋不轻不重地搁在她肩上。岑皎的视线里顿时只剩下他的发冠,她无奈推了推他:“我看不到梅花树了。”

就是要她看不到啊。方衡笑而不语。

他知道岑皎过目不忘的本领,要是被她看见方休的人,她猜出梅花树非他本意,好不容易稍软的心肠可就要硬回去。

“过几日等花开了,我们一起赏雪赏梅,品茗对弈好不好?”他温柔道。

过去是假的又如何?纵使青梅竹马的名头是虚的,方休才是她少时同伴,可当下乃至未来,伴在岑皎身侧的只有他。

岑皎微微一怔,半晌才轻声应道:“嗯。”

两人在门口站了会,岑皎终是抵不住方衡的劝,回屋去了。方衡自觉今日气氛融洽,也确实许多天没有与她亲近,便想着不如趁此更进一步。

他的目光太露骨,岑皎被他看得心里不安,复又拾起书卷强迫自己不要理会。方衡习惯了她的冷淡,不如说,她越冷淡越好。

越冷淡,为他改变的时候才越畅快。

因着梅花一事,岑皎的心肠又柔软下来,没有赶他走。方衡正琢磨着说点什么让气氛更加浓情蜜意,忽然一垂袖,袖中露出一方粉白的帕角。

岑皎瞧见了,问:“那是什么?”

方衡暗骂一声。昨晚回的匆忙和衣而眠,今早起来也忘了换一身,诗会上那女奴送的帕子竟然还在身上。

他对外一直是谦谦君子的形象,面对女子的示好大都不会狠言拒绝。况且昨日那么多纨绔子弟看着,他也就没有扔掉帕子。

只是现在被未婚妻看到了难免要费一番口舌。他佯做吃惊:“嗯?不是你送我的帕子吗?我昨晚喝得有些醉,恍惚中有人递过了这帕子,我还以为是你的...”

不仅不承认这是他有意收下的,还特意透露出旁人送给他帕子的事实,以此显示他有多多抢手。那么作为他的未婚妻,岑皎自然要有危机感。

“既然是来路不明的东西,那边扔了吧。”岑皎淡淡道。

方衡全当她生了醋意,忙道“好好好”将帕子丢进炭盆中。岑皎看着瞬间烧成灰烬的丝织物,想起昨日她给方休的那一张。

还是想办法要回来吧...

“姑娘,侯夫人遣人来问小侯爷是否在此。”两人正说着话,怀夕急匆匆走进来。闻言,岑皎瞥方衡一眼,而方衡一旦夹在她和侯夫人之间就变得沉默起来。

果不其然,方衡站起身往外走:“阿皎,既然母亲寻我,那我便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你。”

岑皎不想起身送他,但怀夕看着她,欲言又止。岑皎挑眉:“侯夫人还传了什么话?”

怀夕:“侯夫人还说,请姑娘一道去闻慈堂。”

闻慈堂是侯夫人的住处,因侯夫人不喜她,五个月里岑皎拢共只去过两次。但就是这两次,足以看出侯府的态度。

怀夕听到侯夫人请她家姑娘去闻慈堂时登时就慌了。要知道,第一次去的时候,姑娘拖着大病未愈的身体在冷风中站了两个时辰!第二次去领回了抄十遍般若经的差事,这十遍抄完,她家姑娘本就严重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因此再闻这个噩耗,怀夕只盼小侯爷能替姑娘挡一挡。可谁料小侯爷走得那样急,连后头的话都没听。

“姑娘...”怀夕替岑皎着急,岑皎却深知寄人篱下,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

她冲怀夕摇摇头,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担心,亲自取了件新绣好的大氅用匣子装好,让怀夕带着和她一起去闻慈堂。

闻慈堂里人满为患。侯府里四位小姐少爷连同周漾这个表姑娘都在,岑皎因为逢香阁距离较远,是最后一个到的。

对于她的迟来,侯夫人倒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说不上是怒还是怨。反倒是周漾见不得她和方衡前后脚来,刺道:“岑姑娘不是病好了吗?怎么脚程还是这样慢。知情的自然明白岑姑娘步步生莲迈不开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岑姑娘是故意做这个压轴。”

岑皎先是向侯夫人行了礼,再一一和在座诸位打过招呼。

她坐在方薇和四姑娘方芷中间,而周漾则坐在侯夫人下首,与方衡面对面。两个人之间实在差着距离,因此岑皎听不大清她说了什么:“表姑娘说了什么?岑皎耳弱,未曾听清。”

“岑姑娘怎么花一样的年纪就患上老年之症了?别不是旧疾未愈,又添新病。”周漾道。岑皎不解:“我记得表姑娘是上个月才过的十八生辰,按年纪,我须称呼表姑娘一声周姐姐。”

年纪小的患了老年之症,那年纪更大的呢?直接入土吗?

“噗嗤”四姑娘方芷今年才八岁,正是藏不住情绪的时候,听懂了言外之意想笑便直接笑了出来。眼看周漾吃人的目光扫过来,方薇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堵住她的嘴:“小孩子多吃蔬菜,吃的多了身体好。”

周漾姣好面容由白转青,最后化作一道缠绵的眼神落到方衡身上,方衡恍若未觉,只关切地问候侯夫人:“母亲今日召孩儿们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侯夫人:“没什么事,只是想着许久不曾家宴了,今日天气好便在屋里摆了一桌。怎么,无事还请不动你了?”

方衡赔笑:“母亲这是哪里的话?连大哥这样事务繁重的人都抽得出时间来,我哪能不来呢?”

无非是用方休一连出走几年不曾回来尽孝的事为自己遮掩。

听罢,侯夫人终于向方休投去一眼,神色复杂。

虽是庶子,好歹在膝下抚养过几年,也想过自己要是没有子嗣缘分,便拿他当亲生儿子。可后来方衡出生,方休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渐渐,二人的母子情也就淡薄了。

方休与太子交好后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他对生母和亲妹妹有多好侯府众人有目共睹。每到这时,侯夫人便难免吃味,不免想她是他的嫡母,他的这份热忱合该用在她身上。

可到底不是亲生血脉,便如同那喂不熟的白眼狼,凉薄得很。

侯夫人在心中千回百转,对方休自然没有好脸色:“若真是事务繁忙,身上怎么着也该有个一官半职的。不然仅凭一张嘴、一点和贵人的交情,哪里能在这世上立足?”

听了这番话,岑皎才发觉从前侯夫人对自己的挖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说方休一无是处,几乎要辱没了隆安侯府的门楣。但其实方休身上领着金吾卫羽林长史的官职,只不过从六品在侯夫人眼中不值一提。可谁不知道方休战胜有功,得封将军是迟早的事,侯夫人何止于如此短见?

记忆里的侯夫人不是这样刻薄的嘴脸。岑皎一时恍惚,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说来,前些日子不是说太学院举你为侍讲学士吗?如今事情办的怎么样?”侯夫人才挑完庶子的刺,少不得要拉亲生儿子出来比对比对。其实侍讲学士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官,方衡将来是要袭爵的,从几品的官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但即便如此,从五品也比从六品煊赫。即使抛开出身,方休仍旧不如方衡,这就是侯夫人想表达的点。

可惜方衡天资不错,只是缺少教导,落了个庸才。

方衡忙道:“待明日我去拜访荀祭酒后就能上任了。”

“嗯,不错。”侯夫人终于露出点笑意,旋即正色道,“那你更应该戒骄戒躁,不辜负先生们和我与侯爷对你的期望。方休亦是如此。”

方休与方衡一齐起身答“是”。侯夫人又扫一眼下首众人,看见方薇和岑皎正说着什么,两个人俱是眉眼弯弯,一幅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不免生出股被忽视的不满来,厉色道:“今日找你们来,还为了昨夜的事。”

“我听说,昨日岑皎和你们走失过一段时间?夜里是最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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