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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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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雷蛟带着景老三满身狼狈地跪在魔君殿前请罪。

两人已经跪了近两个时辰,无人问责,魔君殿的门也始终未曾开启。

但这一切已经表明了魔君的态度。

不说雷蛟,便是景老三心里都清楚,魔君动怒了,所以,哪怕腿已经跪得麻木了,两个人依旧动都不敢动。

一直到次日天色大亮,今日天气炎热异常,浓烈的日光将两人身上湿寒的玄袍重新烤干,魔君殿的大门终于吱一声缓缓打开。

出来的人是孙英寻,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两位大人,君上传两位进去。”

多讽刺,一个玉穹宫的叛徒都能站在两人面前替魔君传话。

但是没人敢质疑魔君的任何决定。

雷蛟面无表情,哑着嗓子道了声谢,便僵着身子站起来,向景老三伸出手。

景老三最近接连受伤加上连日奔波,此刻脸色煞白,好似随时都能昏过去,看了眼他大哥递来的手却别开视线,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跪了一夜的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景老三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去,幸亏孙英寻及时伸手扶了一把。

差点丢了人,景老三的脸白中透青,一把甩开孙英寻。

雷蛟拧眉瞪了他一眼,心里明白景老三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单单是受伤所致,更是因为心气不顺,碍于人前又不好说什么。

“别耽误时间。”雷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提步进了魔君殿。

景老三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着进了殿。

玄煜斜倚在高座之上正在闭目养神,神色看起来很平静。

雷蛟跟了他多年,心里明白,魔君没发怒不代表没有动怒,眼下是在等他自行请罪。

“君上,属下雷蛟前来请罪。”雷蛟说完后顿了顿,见玄煜没有出声才继续道,“此番属下未能顺利将简姑娘带回,请君上降罪。”

玄煜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人伤着了?”

雷蛟心中一凛,知道这不是在问他们而是简窈。

君上,为什么会问这个?

一旁的景老三见状,不想让雷蛟为难,主动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回君上,是属下行事冒失,让手下人误伤了简、姑娘。”

“你是...”玄煜睁开眼,斜睨着景老三,“老三?”

“是。”

“当年老二死的时候,你才刚刚结丹,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玄煜淡淡道,似乎是在追忆往昔,又好像纯粹就是感慨一句。

提起惨死的老二,雷蛟和景老三的脸色都不太好。

景老三深吸一口气:“君上恕罪...”

不等他说完,玄煜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她伤得重吗?”

重吗?这个问题仁者见仁,不好轻易下定义。

景老三的眼前突然出现简窈毫不留情刺向他胸口的画面和她被人从背后一剑刺伤的画面,循环交替。

她当时是什么表情?

痛苦吗?

不对,好像是厌恶吧。

厌恶地瞪着他,同样一张脸,却丝毫没有在地牢时对他的和颜悦色和信赖。

景老三的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微微发颤,敛眸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道:“伤简姑娘的是一名刚刚结丹的修士,混乱之下刺伤了她的肩胛骨,没有伤到要害。”

按照景老三形容的,确实伤得不重,对于修士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小伤。

可是,玄煜心里还是一阵阵发紧。

前世,他努力周旋了那么久,不敢轻易见她,不敢公然带她出现于人前,竖了那么多靶子还是没能瞒过有心之人的眼睛。

这辈子,无论有意无意,依旧还是伤了她。

冥冥之中,一切仿佛都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时间仿佛刹那间凝滞不动了,魔君殿陷入诡异的沉寂中。

雷蛟额前渗出了冷汗,万一景老三真的触怒了魔君就糟了。

雷蛟暗吸一口气:“君上,此番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君上降罪。”

景老三忍不住转头看向雷蛟,咬咬牙:“君上,不关大哥的事,是属下没有管束好手下人,请君上降罪于属下。”

“老三!”雷蛟警告性地低喝一声。

景老三执拗偏头不看他。

“行了。”玄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们两个不用争着请罪。”

玄煜缓缓起身,目光从两人身上缓缓扫过:“这件事,本座会亲自处理。”

“君上,您...”

“本座会亲自把她带回来。”带回来,放在身边,放在他能看见的地方。

玄煜轻轻弯了弯唇,神色间是难得的柔和,他耗尽了魂力才强行换了这辈子,只盼着能弥补两人上辈子的遗憾,为她准备嫁衣,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他,两人祭告天地,自此生同衾死同穴。

只要这辈子再小心一点,再用心一点,一定能护她周全。

无极殿中,站在窗边出神的简窈突然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有人想我了?”她小声呢喃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继续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简窈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顿时泪眼汪汪。

她抬手揉了揉鼻子,心道,难道不是想,而是有人在骂我?

心里犯起嘀咕,转头便瞧见盘膝坐在竹席上的楼明潇不知何时睁开眼,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身上,目光沉沉,周身冒着寒气。

那神情怎么看都和刻在他背后墙上的静字背道而驰。

简窈犹豫了一会儿,凑过去,蹲在矮桌对面,胳膊拄在桌面,手捧着脸,盯着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楼明潇眼波微动,沉默着闭上眼。

简窈眉梢微挑,舔舔嘴唇,身体前倾,又往前凑了凑。

楼明潇不动如山,对她的靠近仿佛没有察觉。

简窈打量了一会儿,手指落在他的眉眼间,轻轻描绘着,楼明潇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简窈暗暗偷笑,嘴里夸道:“公子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方才还轻颤得眼睫好似竹帘一般唰得一下卷起,楼明潇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眸中无声无息燃起一团火焰。

简窈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落在他脸上的手指瑟缩了一下,随即更加放肆的沿着他挺阔的山根缓缓滑动,然后是他的唇,他的鼻息很热,喷洒在她的指尖有些烫。

气氛浓烈,简窈脱口而出道:“朱唇皓齿,嫭以姱只。”

楼明潇眼底的火苗燃得更盛了,张嘴叼住她的指尖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磨了两下。

“放开!”简窈红着脸瞪他。

楼明潇深深凝着她,重重咬了她一下,听到简窈倒抽一口冷气才满意地松了口。

简窈捧着被咬疼的手指,谴责道:“你发什么脾气,咬疼我了。”

楼明潇喉结翻滚了两下,一言不发地再度闭上眼。

简窈:“......”这到底是怎么了?

琢磨了一会儿,简窈还是不明白他这是闹得哪门子脾气,从今早起床就不对劲。

“楼明潇?”简窈叫他。

楼明潇不予理会。

简窈看不透,心里也有些恼:“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简窈说完,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咬咬唇,蹭得一下站起来,转身朝外走。

呵,谁还没个脾气。

刚刚走了两步,有脾气的简窈突然感觉一股不容抗拒的束缚感将她拉住,尚不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倒飞回去。

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钳制住双手扣进了某人怀中。

简窈挣扎了两下却被人抱得更紧只能虚张声势瞪他:“...你干什么?”

楼明潇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势,冷冷盯着她:“你猜。”

简窈:“......”老男人的心,这叫她上哪儿猜去?

楼明潇收拢手臂,扣得她的腰隐隐发麻发疼,嘴里又吐出一个字:“猜。”

“好好好,我猜。”简窈妥协了,试探道,“你不高兴了?”

楼明潇没说话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

简窈抿了抿唇:“...因为我?”

楼明潇又丢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

“知道了,知道了。”简窈敷衍点头,继续冥思苦想,“因为昨天晚上我睡觉不老实把你踹下床?”

楼明潇蹙眉。

“哦,不是因为这个,那是...我今天没有陪你说话?可是,你不是在调息嘛,我也不好一直打扰你。”

楼明潇:“......”

“祖师爷,你讲讲道理,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我。”

“怪我?”

简窈:“......”

这不是冤枉人吗?

简窈叹了口气,想伸手拍拍他,抚慰一下老男人那颗让人捉摸不透的心,可惜抽了两下手依旧被人攥得死死的,简窈无法只好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无所谓,她和他比那是真嫩,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装嫩的嫌疑。简窈这般安慰自己。

简窈装乖:“祖师爷气度非凡,就别和弟子计较了。”

祖师爷的眼底倏然变得幽深,原本压下的邪火顷刻间席卷重来,甚至隐隐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简窈没有察觉不对,还在继续给祖师爷顺毛:“下次你调息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忽视你。”

“没有下次。”

“好好好,我保证没有下次。”

“不是。”

“啊?”

简窈不解地看向他,眼前的俊脸突然放大,嘴唇便被人狠狠堵住,他今天似乎确实心情很不好,吻得很重,她的嘴唇和舌尖都隐隐发疼。

晕晕乎乎间,她感觉胸前一凉,瞟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衣襟大开。

简窈终于明白什么叫“没有下次”,他不准备调息了,而是要...

可是,祖师爷为什么会调息着调息着,突然来了xing致?!

察觉到简窈走神了,楼明潇攥在她腰上的手猛得收紧,逼得她闷哼一声。

楼明潇的耳朵颤了颤,眼神一暗,声音低哑道:“专心点。”

“你,怎么会突然...”

“你说的,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是说出来,不是做出来。”

“都一样。”楼明潇的手指带着几分色气,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简窈被他捏得一抖一抖的,忍不住蛄蛹了几下想要避开。

她只顾考虑自己了,浑然忘记考虑两人的姿势。

直到楼明潇的呼吸越发沉重,难以抑制的闷哼出声,简窈终于感受到了屁股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简窈身体僵硬,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

“嗯。”

“我们?”

“嗯。”

简单的对话,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又默契的什么都懂了。

片刻后,静室内再也不静了。

墙上专门用来提醒人平心静气的静字逐渐变得模糊。

简窈正感觉浑身发软时,小腿突然抽了一下。

她顾不上害臊定睛一看,这姿势,很眼熟,好像是源自于《阴阳二仪》第三式的半成品?

“等、等一下!”简窈忍着小腿抽筋带来的疼痛,在楼明潇不满的目光中掏出一本书,仔细对比了一下,确实是被楼明潇挑中的姿势。

简窈仔细瞅了两眼,大腿也跟着抽搐了: “这个姿势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楼明潇拧眉:“此式有助于灵力运转。”

简窈不满这个回答,追问:“人能做出来吗?”

楼明潇一把抽过书扔到一边,含糊了一句“好好配合”随即便堵住了她那张充满质疑的嘴。

春潮汹涌而至,简窈无暇他想,恍惚间,简窈似是听到楼明潇在她耳边发出警告。

“以后不许再想他!”

简窈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情chao彻底湮没。

再次恢复意识已是傍晚时分,简窈睁开眼看着熟悉床幔,除了脑子分外清醒外,哪哪都疼。

楼明潇正神清气爽地倚在床上看书,见她睁眼便放下书,温声问:“醒了?”

简窈的脸先是一红随即一白,哆哆嗦嗦道:“腰、腰扭了。”

楼明潇扔开书,将她抱着翻了个身,大手在她腰上轻轻按揉。

他的手法很好,简窈舒服地直哼哼,楼明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楼明潇。”

“嗯?”

“你写的那本阴阳二仪经过实践吗?”

楼明潇在她腰上按揉的大手一顿:“嗯?”

简窈小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好像不太合理。”

楼明潇“嗯”了一声:“我会酌情修改。”

简窈一听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楼明潇下句话便让她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我们可以边实践边修改。”

简窈:“......”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苏轼《失题》

朱唇皓齿,嫭以姱只。——屈原《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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