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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0只风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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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温迪对安德留斯并没有恶感,哪怕祂们确实曾是魔神战争里生死对立的对手——连“敌人”都称不上。

至于安德留斯对待自己向来不友好的态度……拐走了千风神殿小仙灵的风元素精灵反倒为此愈发洋洋得意——毕竟,虽然没有真刀实枪你死我活打起来,但这也是在与北方大君的“争斗”中取得的完胜啊!

安德留斯对温迪的小心思嗤之以鼻。当年若真打起来,刚继承了迭卡拉庇安力量的风精灵别说胜算,连生机都是微乎其微,战斗这种事,从不是单纯的“大力出奇迹”。

……不过,乐意与人类同行的,在那个时候,也就剩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了。

风精灵和王狼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阿尔垂眸想了想,拨动了「斐林」的琴弦,唱起的却并非那首过去的歌。

「将心归于大地,迷途者将前往何方?

「聆听地脉之花为谁倾述思念。」

被温迪随身带着的「斐林」音色并不差,只是对阿尔而言,更熟悉的从来都是另一架同样以星铁为弦的七弦里拉。然而他始终没有开口询问过那一架琴的下落,或许是不在乎,或许是已忘记,又或许是已经交换得到真正渴求之物。

「星空与大地重叠呼吸,虚假之月坠作一滴眼泪,

「划过古树银白的枝叶,过去与未来正低吟悲欢。」

尚未恢复的嗓音沙哑干涩,失去了过往的空灵,却又似回到了最初的虚无。

太久之前的记忆碎片仍不知遗失在哪个角落,那这一刻,便唱这一刻,唱与旧日无关的这一刻吧——

「拨动时间的弦,久别的故人哪,我将为你歌唱。

「愿黑夜之时,沿途遍布野花,

「循一株小灯草的微光,照亮与你的重逢。」

阿尔眉目低垂,看不到故友与所爱不曾言说的忧虑。

安德留斯缓缓睁开了眼,祂的情绪隐在了冰霜之下,于呼啸的北风中化作无声的叹息。北方大君从来都看狡猾的风精灵不顺眼,但这一次……就先原谅他揪毛的行为吧。

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双拳紧握时把王狼冰霜凝聚的长毛也一并攥进了掌心的温迪顾不上感受王狼对自己罕有的宽容,始终萦绕心上的不安被沙哑的歌声扩大,在这突然之间他竟无从判断,在唱歌的那个人是否真的就在自己身旁,亦或仅仅是残存的思念在留恋人间?可诗人又为自己的胆怯与懦弱感到可笑,踟躇着不敢面对,落得任何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阿尔。”

诗人笑吟吟开口,突兀地打断了歌声。

拨弦的手指停下动作,空无一物的银灰眼眸望过来,随即被一双手遮去了视野。

掌中传来眼睫细细软软扫过所带来的痒意,眼见缺乏血色的唇瓣微张,诗人探身,以一个微凉的吻,叫人被迫将言语全部吞咽。

“真糟糕。我要开始嫉妒了,”嘟囔着这样说着的诗人松开双手,认真控诉到,“见面这么久了,你都还没给我唱情歌!”

比流动的风还要虚无的、那轻飘飘的不可触及之物,落回了尘世。

阿尔无意识拨动琴弦,犹若惊醒般微微睁大的眸子又浅浅弯了起,映入一抹青翠,恰似春风融雪,催开万物繁荣。

“我不正是你最心动的情歌吗?”

他嗓音沙哑,明明是露出笑容,偏偏比哭嚎还要令人难过,而他本人竟对此毫无自知,直至诗人扑到他身上,才让空气里的苦与涩被风卷走。

“这一次的哄骗,我接受了。”顺手收回「斐林」的温迪拿指尖戳着阿尔脸颊,严肃开口,“但是,你必须得请我喝最好的酒才行!”

阿尔沉吟片刻,陷入苦恼,“最使我痴迷的美酒,分明就是温迪呀。”他捉住在脸颊上乱戳的手,亲吻诗人纤细的指尖,仿佛虔诚的信徒膜拜神灵,献上着全部的自我与狂热。

——唯有温迪知晓,这家伙分明是个最疯狂的渎神者。

我的……渎神者。

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让安德留斯的脑门上蹦出了巨大的井字,王狼对风精灵稀薄的宽容与耐心彻底告罄。

气温迅速下跌,北风带上微微刺骨的冷意。低温让阿尔被冻得本能瑟缩了下脖子,揽住温迪习惯性就往毛茸茸的皮毛里蹭去,又因意料外的寒霜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诶,我也会着凉了?”他嘟囔了一句,困惑地将怀里的诗人抱得更紧。

冰霜粉碎,王狼的尾巴开始在石砖上焦躁扫动,倏地,耳尖抖动,听到细风捎来的私语,才勉强平复好情绪,控制住外溢的力量,将其他交给了那缕离经叛道的逆风去处理。

被锁在双臂间的温迪拿头撞阿尔脑袋,寻着空隙挣开,将歪掉的帽子反手扣在了阿尔头上。“可别真病了呀,我会很担心,说不定还会因为太担心躲起来偷偷掉眼泪哦!”诗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所以……”

“——快开瓶酒来暖暖身体吧!”

瞬间欢脱起来的语气满满都是怂恿,至于不走心地把“骗酒喝”的真实目的给暴露出来了这种事,当然一点儿都不重要啦~

这张笑脸贴得太过靠近,连同塞西莉亚花的芳香一起,将心灵彻底蛊惑。被带歪的阿尔没有余力再去思考“魔神居然还会感冒”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只在温迪忽闪忽闪的绿眼睛下节节败退,无奈地取出一支酒,才堵住诗人比蜜糖还甜的嘴。

安德留斯回过头,语带怀念,“说起来,你曾以冰霜为酿,赠我离别,可惜那一份赠礼最终便宜了别人。”

“还能从你这里抢夺?”安德留斯这样说,正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的阿尔却是不信的,扭过头望过去,在王狼沉静温和的蓝瞳中看到追忆,于是便了然地笑了起来。“是一个怎样的朋友呢?”他问。

“是个……奇怪的人类。”

安德留斯向一位故友回忆另一位故友,那些旧日的点点滴滴被冰霜冻结在北风里,此时回顾,依旧鲜活如初。只是到最后,所有的故事被一声“生命终有逝去之时”的叹息画上了句号。

阿尔回想起当年为人类友人的死而悲伤痛哭的风精灵,一时也颇有感触,“人类的生命,确实脆弱。”

肩上一沉,果酒的香便近在咫尺。诗人趴在他肩头,孜孜不倦地再一次试图在王狼的忍耐极限上蹦迪,“一声不吭就把自己送走的是安德留斯啦——你看这个大剑,别人捅土里给祂当墓碑的来着!”

非将阿尔拽去近距离参观了一下“墓碑”,温迪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把自己重新挂回阿尔肩头,再开口就是不满的抱怨了,“跟阿尔一样,超任性的欸!”

阿尔安静地笑笑,握住温迪的手,抬头与漫步走来的王狼对视。“至少,大地与我都得到了馈赠——多谢了,安德留斯。”

全然无视掉正偷偷一个劲儿朝自己比口型的温迪,安德留斯坦然收下这谢意,平静开口,“要表达感谢的话,便再为我酿一桶酒吧——以冰霜酿造的酒,我一直很好奇它的味道。”

阿尔正欲点头,被突然发现盲点的温迪把脸掰了过去。

“我听到了!为什么祂的是「桶」?!”诗人忿忿然提出控诉,“给我的时候每次都一小瓶一小瓶,三两口就没了!”

……因为空瓶了你会又缠过来撒娇耍赖……

这种坏心眼当然不可以说出口,阿尔想了想,果断又抽出一支私藏,让眼睛发亮的诗人开开心心选择了间歇性失忆。

曾为远行的北方大君酿造的是怎样的酒呢?

那大概是……冰霜的冷冽与通透,北风的苦寒和不屈,还有……即使始终沉睡却从未消亡的生机。

昔日,新生的少年魔神独身步入幽林,仙灵指路,群狼伴护,他拾取果实,采撷花枝,最后摘下不化的冰霜,将祝福酿作一朝醉梦。

“待天明之后,我让小狼们将果实采来。”

巨大的尾巴扫过,却小心地将少年和插在地上的大剑一并圈住,王狼趴回地面,低沉的声音变得温柔,“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且安心休息片刻吧。我会于此守护你……”顿了下,似乎不太情愿地又补充,“你和那只风精灵。”

被点名的风精灵快活地比了个“大胜利”的手势,欢呼着扑进了微凉的皮毛里。

如玉盘般皎洁的圆月静静照耀着大地。

繁星璀璨。

于北风的守护下,虚弱的魔神坠入塞西莉亚花遍开的梦境,缠绵的清风中有丝丝缕缕果酒的甜香,令梦也醺醉。

作者有话要说:包括后续,我森林书终于搞完了QAQ

最终,森林会记住一切

……所以我又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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