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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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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谢之樾不敢相信嘴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身前人急促的鼻息洒在他的脸上,他心中不由得一震。

虽然不是初次和师尊这样肌肤相亲,但谢之樾还是很惊讶,这和在江南时完全不同,此刻的情蛊分明没有半点反应。

他的手抵在沈诀的胸前,只觉得这人的心跳好快好快。

师弟是师弟,他是他,想问沈诀是不是喝糊涂了认错了人。

然而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他根本找不到缝隙出声,唇齿还没分开多久又被吻了上去。谢之樾想到他师尊是个脸皮薄的,这之前连他人的手都不曾牵过,于是谢之樾挑眉,仰头迎合着夺走了主动权。

谢之樾的腰很细,细到沈诀两只手就可以握住。

二人的呼吸彼此交融。

不凑巧的是,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的动静,将二人彻底从那缠绵的气息中拉回。

把谢之樾挡得严严实实的沈诀率先看见站在门外,神情震撼的那人,倘若是别人还好,大不了伸手往脑后一敲再施点法术,全然当一切没发生过。

可偏偏,那个表情呆滞,愣在原地的人是他最关切爱护的小徒弟。

谢之樾被沈诀猛推了一把,如梦初醒般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孟桉。

一时之间,三人都戏剧性的沉默了。

谢之樾还在以为方才那缠绵的吻里有些喘不上气,此刻的他脑子里比棉絮还乱,他刚刚干什么了?他们两个当着孟师弟的面做什么了???

嘴唇有点发麻,胸膛不停起伏,还有腰上被师尊掐的太用力留下的痕迹都在告诉他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而目睹这一切的孟桉收了收下巴,扔下一个匣子扭头便跑了,那匣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洒出零零碎碎的丹药和护身玉石。

沈诀见状,想要马上就要追出去,却为身后的谢之樾顿住了脚步。

谢之樾很少见师尊会露出那么慌张失措的情绪,还以为师尊会迅速追出去和师弟解释,并且警告自己不要有别的心思。

一看就是喝酒犯糊涂,那碗汤让沈诀把他误认成师弟,脑子一抽才有了方才的冲动。

沈诀也回头看着他,只见谢之樾无所谓的平静道:“与其担心我还是去和师弟解释解释吧,时间长了他就要误会了。”

沈诀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谢之樾居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挣扎和疑惑。

既然谢之樾都这样说了,沈诀走时深深看他一眼。

“在这等我回来。”沈诀说完便追了出去。

谢之樾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其实他心里还有点小期待的,但他却比谁都清楚,那本破书上也写了沈诀这个古板又带点心机的人会为了让孟师弟吃昧而不尽所有。

一开始他自然是不信的,师尊怎么可能喜欢师弟呢?他不是修无情道吗?为什么偏偏喜欢师弟?可是书上的白纸黑字,以及前世发生过的点点滴滴都在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如果这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谢之樾不禁自嘲道,原来前世的师尊和师弟在他看不见,察觉不到的地方那么相爱,那么郎情妾意,显得自己又蠢又好笑。

师弟会这么巧出现在这估计和那天杀的设定脱不了干系。

为了让师弟吃昧真是不择手段,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只是其中的工具,方才只是逢场作戏,反正他又不亏,也不会傻到当了真,和师弟去争。

心里虽是这样想,谢之樾越想越来气,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痛诉沈诀就是个不要脸的心机男还装什么古板!他气愤得对身旁的房梁猛打了一拳,动作掀起的拳风扫到了周围一片锅碗瓢盆,响起叮叮当当。

虽然说了让他在这里等,谢之樾心道自己又不是傻子,和他解释个什么劲。

他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碎成好几片的碗渣,分心之际被其中一片碎片划破了手指。

谢之樾看了看被划伤的地方渗出鲜红色,皱眉不悦的骂了句脏话。

妈的,今天就没一件好事。

收拾好残局片刻后他便出了膳房,走时心道,以后再给那王八蛋熬汤喝他就是狗。

此时。

低垂的乱云在夜空中跃过,暮色已经模糊了起来,迎面吹来冰凉的夜风吹透了道旁的树梢,也吹透了他。

夜风虽凉,沈诀脸上的温度却不曾减半,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方才和谢之樾的唇齿相依。

柔软的触感,急躁的呼吸,残留在他鼻尖的白松香。

他抓着孟桉的衣角,喊了一声名字。

孟桉停下匆忙的脚步。

“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桉愕然,额头上挂着细汗,回头看他,缓了好一会才道:“那是哪样?”

沈诀被他问住了,世间会有师徒亲密到嘴对嘴吗?他没办法解。

“是师兄做的吗?”

沈诀拧着眉,用力抓着他的衣角,凝重道:“…不是。”

不是玩心重且滥情的谢之樾,而是他。

这一回沈诀没办法再自欺欺人,是他这个做师尊的主动按住了谢之樾的手,掐住了谢之樾的腰。

直到现在,那种陌生,炙热又疯狂的感觉,谢之樾的体温,还在令他着迷。

见他迟迟不作声。

“我知道了。”孟桉没什么话好说,语气依旧平静道,他还是觉得很惊讶,毕竟他做了这么多年二人的和事佬,结果今日居然看见那两个聊两句就要打起来的二人被他撞见在亲热。

孟桉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诀道,拉过孟桉,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和他没什么。”

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确实着迷和谢之樾亲近,触碰到那人的每一寸都让他从心底产生一种微妙的情绪。

但他一边又害怕,孟桉会唾弃这样的他,对着同为弟子的谢之樾做出那种事。明明他之前对谢之樾这种人那么深恶痛绝。

被他拽着的孟桉汗颜:“其实师尊真的不用和我解释什么…”

他突然跑开,一半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一半是因为不小心撞见二人觉得无地自容。

“要解释,谢之樾从前是不是来过华清殿,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从来不知。”他想起谢之樾的心声,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孟桉一怔,想起那时在华清殿。

师尊从前就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可是他每次的回复都是“没有”,时间长了后师尊便放弃似的,冷静的可怕。

然而这只是暴风来临前的假象。

等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师尊那天把殿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什么法器什么瓷壶统统碎了一地,满目狼藉中,平日里冷清高贵的仙尊像个疯子一样带着伤喝了个烂醉。

也是从那时起,沈诀不喜欢酒水。

孟桉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是慌张,小心翼翼打量着沈诀的神色。

沈诀看着他,迫切需要一个解释,神情恍惚道:“那碗汤,是你熬的对不对?那两年在华清的人是你,对不对?”

这是孟桉第一次知道他的师尊会露出这种可怕阴鸷的神情,急需一个答复。

被他问道的孟桉如泄气一般,语气沉重道:“不是我。”

沈诀想起谢之樾心里的那番话,还是不太能接受,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不是孟桉。

那个在他最殒弱,最狼狈的时候,谢之樾分明是讥讽鄙夷他的。

记忆里那个温热的掌心,苦涩的汤药,伤痛复发时细声安慰他的人,怎么可能是是谢之樾!

“是师兄。”然而眼前的孟桉亲口告诉他事实。

“不可能。”他眼角有些泛红了,半边脸埋在阴影里,声音带点沙哑。

孟桉见他不信,便接着说:“其实师兄来过华清殿很多次,汤和药都是师兄熬的,那段时间曜日山闭门两年,这两年间待在华清殿里照顾师尊的人一直都是师兄,没有别人。”

沈诀闻言,指间陷进掌心烙下深红痕迹,极力压制着汹涌的情绪。

“这些、这些都是师兄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对师尊有愧才不敢袒露,但是那段时间师兄是怎么对师尊无微不至的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师尊,起码看在他也是你的徒弟,都和他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了,不要再羞辱师兄,放过他吧。”孟桉道。

他真的觉得非常奇怪,无论是德高望重,一向沉着稳重的师尊,还是做事不按常理,偶尔阴晴不定的师兄也好,两个人都一个比一个奇怪。

他师尊会因为师兄从来没看过他而感到震怒生气,他师兄会早起炖好一大碗汤药却又遮遮掩掩。

孟桉平白无故的占了那个人的位置这么多年,全部说出来后心里都畅快淋漓多了。

这二人一见面都吐不出好话,明明把对方看得比谁都重要。

就算师兄百般阻挠让他不要坦白,他也不管了,实在是不能再放任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下去!

沈诀听着孟桉的一字一句,他心里五味杂陈,该说高兴还是苦闷,他恍惚了许久,薄唇翁动:“我不信!”

那些让他至今还觉得隐隐作痛的疤痕,杀阵里的凶光,孤立无援和谢之樾冷眼旁观模样,岂止为今都叫他历历在目。

然而这些都是曾经的谢之樾赋予的,是谢之樾拿起了刀,在他的心口上剜下一块又一块血肉。

沈诀根本不知,那时的谢之樾接到了魔尊的指令,那指令正好是要杀了他,为魔族日后的大业除掉最显眼的障碍

然而身为大护法的谢之樾却阳奉阴违,在关头下把血淋淋的他拖了回去,瞒着魔尊,瞒着魔族,瞒着所有人,在华清殿里以师弟的身份陪了他两年。

之所以隐瞒,是谢之樾不敢,也不想让沈诀知道他是魔族人,怕沈诀对他失望。

见过这人对魔族的怨恨,倘若身份败露,他也难逃师尊一剑,那样对他太残忍,比被修真界那些长老凌迟处死还要让人心悸。

而沈诀原先以为阴险卑劣的谢之樾或许来过那么一两次,远远看着半死不活的他苟延残喘。

他却从未想过,那温热的掌心,关切的声音,每晚因伤痛难眠时一直守在他床沿的人就是谢之樾。

世人都道烛明长老法力无边,举棋若定。

只有他知道,他简直蠢到了底。

蠢到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谢之樾一直都在,这么多年对他刀言剑语,鞭笞跪罚。

他又不免心中疑惑道,既然那两年对他无微不至,甚至隐瞒,是因为愧疚吗?

沈诀想过谢之樾会后悔,比起为什么会后悔,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谢之樾会背叛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满课,后天更,宝宝们明天不要等啦!

误会还没完全解开,估计要到掉马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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