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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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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来到楼上的内厢门口,他目送师尊和孟桉进了房间,只见师尊转身,留给他一个锋利的眼神,门被吱嘎一声无情地关上。

嘁,谁稀罕。

谢之樾伸出一只手揉了把萧墨的自来卷头发,感叹道手感真好,还不如养小孩来的自在呢,他暗自想道。眼神却不自觉的还盯着门前。

顷刻,他便被打脸了。

刚进门。

谢之樾就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手脚并用的贴在门缝,一只耳朵上下寻找声源,眉头紧锁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他师尊知道师弟对他没那个心思,不会对他可爱娇弱的师弟硬来吧?

这也不对啊,他师尊那么疼师弟,哪里看得了师弟受一点委屈,遭殃的人不过是他和萧墨罢了。

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去哄人开心,等他们互诉衷肠了,他反倒成了那个从中作梗的第三者。

狐族生来听觉敏锐,此刻的谢之樾巴不得把狐狸耳朵都挤进去。

果然,他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他听的很清楚。

是脚步声,应该是孟桉端来了一碗茶。

沈诀承认自己带了私心,他自然是想和孟桉独处一室,只有看着这人,他才能在这个高不见底的悬崖上喘息。

想同识海里那般同他说说话,聊些有的没的也好。

提到识海,他的突然想起了谢之樾。

眉头轻皱,那个劣徒,稍有不注意就翻天覆地,上房揭瓦。

他闭关太久,许久不见孟桉,看着身材单薄的这人,刚点好灯捂嘴咳嗽了两声,他拿起茶杯,递到孟桉身前,责道:“半夜风凉出去端什么茶,”他嘴上责怪,却暗中施法让屋子都暖了起来,“喝了。”

孟桉接过茶杯,微笑道:“让师尊费心了。”

恍惚间,谢之樾好像听到了瓷器碰撞的声音,原来是孟桉被茶水烫到了舌头。

沈诀托着他的下巴,谢之樾听到了他从来没听过师尊用那种温柔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呵护什么奇珍异草。

“喝前也不知道吹吹,疼不疼?”

闻言,门外的谢之樾冷漠一笑。

呵呵,不过是不小心被烫到了,孟师弟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又不是动不动就容易受惊应激的兔子,你还真是好好师尊啊。

孟桉确实倒不觉得多疼,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耻而脸颊泛上一抹红,他舌头刺痛,只好露出一小截,让师尊抹着药膏。

谢之樾听不下去了,刚转身就看见萧墨那颗脑袋,也学着他的样子。

萧墨从方才进门便觉得大师兄有点奇怪,干嘛要像个壁虎似的趴在门缝呢?

他上前看了看,除了门缝,也没别的啊。

谢之樾见他好奇,神色一变,赶紧捂着他的耳朵,他啧道:“小师弟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跑这里偷听?”

萧墨闻言傻眼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你怎么还赖我!明明是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你到底想对孟师兄干什么!”

谢之樾怕他的声音被人听了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正了正脸色,严肃道:“咳!什么话这是,师兄这是在观察,你师尊脾气这么差,我是怕孟师弟睡相不好惹他生气,你看看你孟师兄的身板哪里经得住师尊的鞭子。”

“胡说!师尊从来不会罚孟师兄,是你自己到处惹事才会被师尊罚!”

这小孩说的话他没一个字是爱听的。

话音刚落,萧墨就要上前推开门。

霎时,他脚下一滑,突然的失重感让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眼看就要向后倒去。

谢之樾也被他吓了一跳,只看见他身后四四方方的桌角,来不及思考,谢之樾下意识把人圈在怀里。

‘扑通’一声,二人双双倒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动静传到隔壁。

隔壁的孟桉和沈诀纷纷侧目。

沈诀收回手,起身准备熄灯,心道,那隔壁的顽徒真是带到哪都不得安分。

另一边。

萧墨没有感觉到意料之内的疼痛,而是栽进谢之樾的怀里。有身下人给他做肉垫,他当然不会感觉到疼。

他起身,抬眼便看见谢之樾手臂上一条醒目的划痕,正在往外渗血。

谢之樾疼得深吸一口气。

是被那桌角划的。

“还不起来,想压死你大师兄?”谢之樾憋着疼,冷声道。

其实他现在压根动不了。

脚踝处的疼痛提醒着,他脚崴了!!

萧墨神色怔怔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是谢之樾护住了他?那个天天殴打自己,教唆其他弟子们,给自己饭菜里放毒的谢之樾?

谢之樾只得嘿嘿一笑。

此大师兄非彼大师兄。

顷刻,谢之樾还是干巴巴的躺在地上,气氛有些尴尬。他也试图起身,崴伤的那只脚被疼的呲牙咧嘴,没敢表现出来。

于是他放弃了挣扎。

“脚崴了,快拉你师兄一把。”他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

萧墨回过神,伸出手拉了把他,慢慢地将人扶到床边。

不小心牵扯到他手臂上新添的伤口,谢之樾没忍住喊了一声。

萧墨看着他,“很疼么?”

谢之樾笑了笑,“倒也不是。”

这些年,他早就把该疼的和不该疼的都受了一遭,这点小伤于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奈何人也是肉做的,要是能疼过的就不疼了,他恐怕早就无敌了吧。

这才一会儿,脚踝已经发肿了。

没想到萧墨这个人看着体格不壮,居然会这么沉,直接压得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崴脚。

萧墨也不懂,他受过很多伤,几乎都是拜眼前人所赐,对大师兄的记忆,是憎恨的。

他一只手抵在这人的崴伤处,“这里?”

谢之樾急道:“别碰!”

突然的剧烈疼痛,让谢之樾猛地推开他,措不及防的叫了一声。

惜财如命的他恐怕想不到这五千铜币一夜的破厢房还不隔音,他那声又传到了隔壁。

隔壁的孟桉此时也是汗涔涔。

师尊站在不远处,刚要准备熄灯的动作僵住,谁想大师兄的那间房里又传来一声急促的,那种忍不住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沙哑声。

“别这么用力,你往上一点!”

萧墨有点嫌麻烦,“你自己来。”

往上什么?自己来?来什么?

孟桉只听啪嗒一声。

师尊把熄灯用的铜尺给硬生生掰断了。

厢房内,谢之樾牢牢抓住萧墨的手。

他合理怀疑,这小子是存心的。

萧墨抬头看着他的反应,阴测测的笑了。事实证明,谢之樾想的没错。

他确实是故意的。

“知道你很担心师兄,但请你还是别这么急切,你快疼死你师兄了。”谢之樾索性开始装傻充愣。

萧墨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伤,毕竟他平时再坏,这次也是因为自己才遭罪。

他坐在这人身旁,给他上药。

谢之樾嫌衣服碍事,索性褪去了半边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胳膊和新添的伤口。

萧墨无意间瞥见,这人的背上都是大大小小,数不过来的疤痕。

他上药的手顿时停住了。

谢之樾看萧墨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他的资质从来不必萧墨的差,甚至更独得天厚,那破书写得他像个只会把花心思都放在讨好师弟身上,不珍惜这一身天资灵根的吊儿郎当,然而不是,他经过了历练重重,打磨抛光,这一身修为都是真斤实量。

是他用多少死里逃生换来的,恐怕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他正想着,二人身后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那扇门本来很沉,被这一下弄得颤颤巍巍,几乎要裂开。

而站在门口的,亦然是师尊和孟师弟。

师尊沈诀周身杀气腾腾,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谢之樾的半露香肩和那香肩后探出半颗脑袋的萧墨身上。

见此情景,他顿时眼眸森然,阴沉着脸,怒极反笑了。

谢之樾光看他的神情,仿佛听见他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嗓音中的怒气压抑不住:“混账。”

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听得谢之樾直呼脊背发凉,疯狂回忆自己干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

莫非是他摆脱了情蛊,想起来了之前的记忆?

这也不能啊,他师尊要是察觉到情蛊,早就把剑抵在脖子上问解药了。

谢之樾刚要开口解释,便被眼前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连孟桉都觉得此时的师尊反应太过激了。

“闭嘴,你们在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看着谢之樾,脸上的愠怒不言而喻,咬牙切齿,”你这个没廉耻的东西,我怎么会收你这种人做徒弟。”

沈诀哈了一声,唇角微勾,眉梢轻佻,眼神参杂了几分寒意,补道:“看来我真的是疯了。”

谢之樾的思绪被他骂得东倒西歪,连忙拉上自己的衣服,瞥见他身后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的孟桉。

他这下明白了,脸蹭的一下变得滚烫,赶紧解释道:“不是,是我不小心把脚崴了!你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到东西!!”

谢之樾大概回忆了一下方才:

‘这里?’‘别碰!’‘好疼’‘别急’

以及内厢里碰撞倒地声,其实是他为了护住萧墨自己摔了,还有刚刚的画面,只不过萧墨在替他上药!

沈诀似信非信地看了看他的脚踝,确实肿的不像话。

被他盯着的谢之樾只觉得委屈,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总给他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知廉耻么?

“过来。”沉默了半响,只听沈诀沉声道,抬头一看,他脸色阴霾。

谢之樾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逆骨横生似的退后几步,那只浮肿的脚刚踏出去便被人拦腰托起。

谢之樾双脚离地,一时恼怒的挣扎两下,怎么说他的体格也不小了,师尊居然单手把他拎在身侧!

沈诀不顾谢之樾的挣扎,又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三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此刻的房内,烛火惺忪。

他指了指床铺,“上去。”

谢之樾缓缓的爬上床,嘀咕道:“凶什么…”

这内厢就一张床,居然还要五千铜币!

他刚侧身卧下,烛火突然灭了,随后便察觉沈诀也上了床,二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沈诀啧了一声,不悦道:“转过去,丑死了。”

谢之樾无语凝噎,你怎么不转?好大的脾气。

转过身子,叹了口气,嗤笑道:“是是是,是没有孟师弟好看,还怕我干出荒唐事?”

他默默在心里把小人扎了个百遍千遍。

沈诀没有应他,二人沉默良久。

或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谢之樾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翻来覆去几下,身旁人刚合上不久的眼睛又睁开。

“再乱动就滚出去睡。”

谢之樾随便应了声。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了,翻了几个身,谢之樾不习惯身旁有人,他喜欢蜷缩着身子才能安心入睡。

沈诀终于被他的动静惹烦了,施法定住了谢之樾的身。

谢之樾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干眨着眼。

好啊,对师弟施暖身诀,轮到他就是定身诀了?他有那么惹人烦吗?

谢之樾突然心情不快,越是要压着他,他就越喜欢反抗挣扎,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挪着身子挤到沈诀身边。

烦死你烦死你烦死你!

沈诀觉得自己的身边躺了个虫蛹,在其不懈干扰下,他把定身诀解开了。

然而谢之樾完全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本正在努力反抗的他浑身都是劲,谁想,他突然一个起身撞到床板。

痛叫一声,下半身又重重贴到了沈诀的下腰处。

与其说是贴,不如说是跌。

这一刻,二人都沉默了,黑暗中只能看见对方朦胧的脸,四目相对。

谢之樾不是故意的,这个姿势是实话确实非常尴尬,还很冒犯。

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脑子里的画面,有株又高又大的蘑菇拨开密密麻麻的草丛,在雨露中展露自己昂伟,雄壮身姿。

或许是因为从小在狐狸堆里长大,他们故乡的人并不避讳这些。还有,对那些经验十足,把书生状元迷得不要不要的狐狸精们来说,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然而谢之樾和那些狐狸前辈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初生毛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对那些事的了解只有话本。

要是他师尊真的不举,那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为师弟惋惜一下。

想到这,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红得像粉桃。

谢之樾慌乱的起身,却因为脚麻,再加上脚伤,起身到一半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不死心的试了好几次,最后都因为同一个原因都重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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