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哦哦，他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吗？杰。”教师悟兴致勃勃的看着另一个‘自己’，“真是渣男啊，杰。”
教主杰：“……”
“我没跟你开玩笑，悟。”
“老子也没跟你开玩笑，”教师悟表情冷了下来，“难道我也变成他那样你才会看到我？”
教主杰咬着牙，“——不要胡说！”
教师悟冷眼看着他，“如果不是真的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你真的觉得我会把自己搞到那种地步吗？”
教师悟扔下教主杰走向了另一个自己，“嗨，要怎么称呼。”
“……你随便？”青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都要死了，还管他叫什么？”他实话实说。
“那就叫悟酱吧，不能是五条悟不代表不能是悟嘛。”教师悟笑眯眯地说。
“可以哦。”他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叫法。
“所以你遇到了什么？”教师悟干脆利落地询问。
“明年平安夜杰死了，他逼我杀了他。”他语气平淡，“他说，这个世界无法让他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没把他交上去，然后他的尸体被盗了，被一只老鼠占据了身体，在第二年的万圣节，他把我封印了……”
“……他叫羂索是个脑花，以前的身体是加茂宪伦。”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出来以后，很多人都死了，夜蛾、七海、野蔷薇、九十九，很多认识和不认识术师都死了。”
“即使看得到一切，但我什么也做不到。”他空茫的视线望向远方，“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所以你就做了交换？”
“所以我做了交换。”
虽然听起来很轻描淡写，但教师悟知道绝对不只是如此，“说起来那个野蔷薇？”他压下心头的怒火看似平静的地问。
“是惠惠的同期，是个丑时之女哦。”他眨了眨眼。
“哦哦，原来如此，那很有趣嘛。”教师悟眉眼弯弯但倏地又问他。
“你也死了，对吧，悟酱。”
夏油杰呼吸一窒：怎么可能？但…怎么不可能？
“是啊，死了。”他没说怎么死的，也不觉得有必要在意。
“你注意一下宿傩的手指吧。”
“那个家伙，在觊觎惠惠的身体哦。”
教师悟：“？？？”
“啊，好累啊，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啊。”他自认为说完了自己应该说的东西，所以干脆无视了教师悟躺了下去，虽然他依旧不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杰能达成什么好结局。
不过，再差也不会更差了。
教师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疼吗？”
他顿了一下，“疼啊，好疼的，但是没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个世界最公平和最不公平的，都是等价交换。”
他从不觉得一个‘五条悟’能和世界对等，但付出了一个五条悟的存在，世界的的确确升格了，咒力也变得普遍起来，听起来真讽刺啊。
“我可不想前功尽弃啊。”
“但你已经不是五条悟了。”教师悟语气嘲讽，但却不知道是在嘲讽谁，“换个身份完全可以回去，你是在害怕吧。”
“你不害怕吗？”青年看向教师悟，“毕竟杰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吧。”
“你跟杰，是什么关系。”他也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杰，好像和自己那个世界，不太一样。
“哈？挚友啊，还能是什么？”教师悟满头问号，“难道还有别的答案？”
“我们还是恋人。”世界的参差吗？
教师悟：“？？？”
教师悟陷入沉思，他看着远处偷听把小眼睛都睁大了一个程度的挚友，“所以你的杰，还是抛妻弃子的渣男啊。”
远处的教主杰抽了抽嘴角。
“唔，虽然没有子但总体来说是那么一回事。”他想了想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教师悟离开了回廊，带着他偷听的挚友一起。
5.
“我觉得你还是让他死了吧。”教师悟走到远处对挚友说。
教主杰瞳孔一缩，嗓音干涩，“为什么？”
“啊，怎么说呢？”教师悟点了点自己缠着绷带的眼睛，“六眼看到了。”
“虽然他身上没有伤口，但是经常性会感受到临死前的痛苦，你救不了他、留不下他的，杰。”
“你不是他的杰，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但是菜菜子和美美子说，‘我’已经…不记得他了。”这不就是一个死循环吗？？
而且，想起他说过自己是个胆小鬼的说法，悟他是不是，已经不再相信我，或者说不再相信自己了？
“我倒是可以试试，”教师悟抿了抿唇，“他的世界不想让他死去，如果那个家伙愿意帮忙的话……”
“你也说了是世界，你想怎么帮忙？”教主杰信任挚友的能力，但这种跨规格的真的做得到吗？
“Sa，试试也没关系嘛。”教师悟语调轻快地说，“毕竟他那么乐于助人呢。”
即使隔着绷带教主杰都察觉到了挚友深沉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你最好说真的。”教师悟语气突然欢快起来，“即使你真的来找死也没关系，为了防止世界末日来临~”
“我想杰你也不介意玩囚、禁PLAY吧？”
教主杰：“……”
不，我介意！
6.
“其实杰想要解决咒灵的问题，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又是一天，他看着被教师悟偷出来给他做检查的家入硝子说。
家入硝子觉得不太妙，“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拉高的咒灵的水平，天元的结界虽然导致这个国家咒灵比其他国家都多，但说到底没有了星浆体的他已经变成了类似于咒灵的存在。”
“杰去吸收了天元，然后杀掉‘我’，他的理想至少完成了一半。”
家入硝子烦躁的想点烟，“你就是那么看夏油的？”
“不是怎么看，也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至少，他也许可以稍稍理解一下，被迫杀死他的‘我’的感受，不是吗？”
家入硝子：“……你真是个疯子。”
“要不然我为什么以前是个最强，就是因为我足够疯啊，不过我还是太体贴了，居然真的杀了杰啊。”
“被丢下的那个，永远都是我啊。”
家入硝子：“……两个人渣。”
“这一次硝子的身边没有了我，但会有其他的同学，所以就不是只有两个人渣了。”
“开心吗？硝子。”他开玩笑说。
家入硝子要不是看在他半死不活的样子都想打人，“你真的叫我会高兴吗？悟。”因为不能是五条，所以硝子叫他悟。
“……我很抱歉，硝子。”但我不后悔。
“人渣！”
“……嗯。”
家入硝子首次听到五条悟承认自己是人渣，但她却完全不觉得高兴，甚至有些想哭。
那到底是个什么操、蛋的未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其妙开始刀？奇了怪了，算了，夏五人这样好像也很正常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