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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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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西的到来,有人好奇,有人蔑视,有人欣喜。

倾城便是欣喜万分,对这个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来说,府中奴才即便是对她都言听计从,丫鬟们对她都细心体贴,但年龄的差距对她来说终究有种空洞的遗憾。

小西的年龄与她相仿,因此倾城便是对她的到来格外的上心。期盼着这个莫名的姑娘能醒来与她一同玩耍。而这,也是耶律齐带回莫离的原因之一。

两天后,小西终于醒来了,倾城便更加迫不及待去看望。

只见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嘎达、嘎达”的脚步声,轻盈又高贵。丫鬟如因与如新在前方轻轻掀开小西的门帘,倾城缓缓入门,嘴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急切却不失规矩的走到小西床前,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小西的额头,牵着她的小手,殷切的说道:“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我太高兴了,以后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们一起玩耍,好不好”。

小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不知所措。她只看见,如此战乱的年代,竟有同龄的一个姑娘,丫鬟随侍,丝绸绕身,饰品精美,穿着贵重,皮肤白嫩,满脸的欢喜与不谙世事。不禁怀疑自己不只昏睡两天两夜,甚至妄想这个天下是否都已过上如此盛世的生活。

陌生的她依然紧闭小嘴,倾城对这个不出声的小姑娘也更加好奇起来,说道:“没关系,你别怕,你刚醒来,需要多休息,等你痊愈了,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停留半晌,倾城才满意地离开。

入夜,耶律大人收到了小西醒来的消息。他冷淡的回应,预感之内。但接下来管家的话,引起了耶律齐的注意,“老爷,这个姑娘有点问题啊,自醒来后,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不知是否是哑巴,您看该如何处理?”

耶律齐惊讶地看了看管家,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嘱咐管家:“那就再休息两天,恢复了让她回家吧”,小西哪来的家,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带回奄奄一息的小西,便已心知肚明,但耶律齐的打算,管家似乎早已明知于心,于是只应允退下。

倾城得知让小西回家的消息急匆匆找了爹爹,想留下小西作为自己的玩耍伙伴。但耶律齐未拒绝,也未答应。

小西醒来的第三天,在丫鬟的陪伴下,终于下床了,应大夫多走动的要求,她开始了环顾耶律府的旅程。如因一边搀扶着小西,一边为小西引路介绍,耶律府分前院、中院、后院,前院是以耶律大人的会客厅为中心,周边分布书籍室、乐器室、偏厅、客房、书房等。中院以生活起居所需为主,厨房、洗衣房、仆从丫鬟平时日常劳作的空间。

相对前院的肃穆,中院的嘈杂,后院显得更加精致安静,繁花似锦缠绕着,中间碧蓝清幽的湖面让人仿入人间仙境,只静静欣赏便有世外清透的安逸感。而整个后院被湖面分为东房和西房两边,西房以耶律大人起居室为主布置,也是整个大院禁忌之地。而整个府邸最豪华美幻又热闹的,则是倾城所居住的东房了。

纵观整个府邸,一间屋连着一间屋,一个花园的尽头又连接着另一个花园的开始,弯弯绕绕好似迷宫,没有人带领怕是走不出去一样。

小西听着丫鬟的一一介绍,一路环顾着,心中充满很多疑问,但小西始终只有平淡一笑,即使落难之前她也属于生意家族,家里也不至于落魄的什么都没见识过,但耶律府的豪阔依然让她惊叹。

就在小西看着耶律府盛况时,“扑通”的一声,一阵 “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的呼喊,掐断了小西的空想。

眼见在大花园的水池里,倾城小手扑通着小手,有气无力的呼喊救命,水池边的丫鬟们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小姐落水了,来人呐,小姐,小姐”,小西没来得及多想,随即跑回一跃跳入水池,使出全身力气将倾城扶出水面,一手抱着倾城,一手卖力的游至岸边,众人才得以搀扶到倾城。

丫环们跪在周边哭着,赶来的家丁也紧张的查看着周边环境,小西紧接着在倾城胸前小心起压几下,倾城咳嗽了两声,吐出了水,终于醒来了。

虽无大碍,整个耶律府却依然惊恐万分,倾城睁开眼看到小西救她的样子,甚是激动,感动。笑着说:“是你呀,那你没事吧,你病刚好,又为我湿透了,居然是你跳水救了我”,倾城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又引起一阵咳嗽,赶忙拉着小西的手继续说道:“真的好感谢你,我要告诉我爹爹,一定要把你留下,我还要跟你结拜,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等小西回答,倾城又是一阵咳嗽。小西惊讶之余依然未曾开口。倾城便又说道:“没关系,如果你有其他的要求,我一定求爹爹答应,爹爹可是个大善人呢,以后我也要保护你,你以后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这可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走。”

小西听着缘分俩字觉得怔怔的,还未反应,倾城就起身牵着小西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倾城急于更换小西的衣服却被倔强的小西阻止,只好请如因带莫离回自己屋更换。走前小西亲眼看着丫鬟们来来回回跑着,便再也挪不动脚步,怔在原地。

为倾城送热水,为倾城找新换的衣服,新换的饰品。有的丫鬟负责擦拭,有的丫鬟负责传递物件,而有的负责贴身服侍,紧张地为倾城换了一件又一件精致的衣服,擦了一遍又一遍倾城身上的水珠。

又是一身靓丽的丝绸裙,倾城换完衣服,却看到看自己着迷的小西还没回屋更换衣裳,再次邀请小西一同更换自己的衣服,可小西虽然不说话却坚决不换,倾城只好先作罢,心想小西定是怕心里还有所抵触。

倾城到处搜罗自己曾经存下的玩具,好物品,一同向小西分享,任小西挑选,希望能打开这个小女孩的心怀。小西环顾了倾城的所属物品,又是一阵眼花缭乱。

这时耶律大人已得知倾城落水的消息后急忙赶回家,飞奔至倾城房间,即使看到完好无损的倾城,依然神经紧绷。

在耶律大人的心里,对一切冷淡但唯独对自己的女儿,温柔体贴,过多纵容。转身对倾城身边的丫鬟们一声吼:“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她要有三长两短你们负得起责任吗?说,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们不敢开口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哭,声声称是自己的错,求大人饶命。

一向善良维护丫鬟们的倾城赶紧说道:“爹爹,这不怪他们,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太贪玩了,不过,幸亏她在附近出现及时,她跳下去救了我,是她救了我,爹爹”,倾城指着旁边的小西赶紧解释道。

耶律大人这才注意到一旁湿漉漉的小西,只见她瘦弱的小身躯,忧郁的眼神,但耶律大人未曾开口说声谢谢,只点头示意。

他要先行安排太医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再次查看身体情况,经过一番安排折腾,耶律大人这才罢休。

晚饭后,入夜,耶律齐单独传唤小西,终于,他们正式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风虐文《离城》,每日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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