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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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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后程芷满脸萎靡地倚靠在太师椅上,眼神无光地盯着房梁。

崔嘉慕奇道:“死状凄惨的尸体你是一点都不在怕的,怎么见了大黄狗啃食人手就成了这副模样?”

听崔嘉慕再次提起那个画面,程芷面色一变:“别再说了。”她慌忙伸手捂住口鼻,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呕吐的欲望。

忍下不适后,程芷有气无力地反驳崔嘉慕:“我没有怕,只是觉得恶心......呕!”

崔嘉慕将茶水递到程芷手边:“喝口压一下。”

程芷小脸煞白,眼尾水光闪动,瞧着跟可怜兮兮的落难小狗似的,她抹掉眼角泪花,艰涩道谢,接过茶水连着喝下好几口,才将那股呕吐的欲望压下。

“孙主簿的尸身停在公堂上,孙夫人收到消息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崔嘉慕心情复杂,今早出门还活蹦乱跳的人,回来时却成了没有生息的死尸。

虽然他与孙之行共事不到半月,但仍然对他的死去而感到悲伤。

“大人,孙夫人到了。”衙差站在偏厅门口对着里面禀报。

程芷索性将茶水全部灌下肚,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崔嘉慕怀疑地看她一眼:“你不用歇歇吗?”

程芷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走在前头:“不用。”

几人来到公堂,公堂中央躺着孙主簿的尸身,尸身则被一张白布覆盖,也遮住了孙主簿并不安详的遗容。

孙夫人踉跄了一下。

在家中听见报信的衙差传递的死讯时,她尚且不敢相信,然而当她切切实实地踩进县衙看见裹着白布的人形时,心中的不可置信和哀恸才在此时真正地涌了上来。

她扑到尸体一侧跪下,颤抖着双手缓缓拉下白布,熟悉的面容一点点显露出来。

她捂住嘴,双目紧闭,泪珠喷涌而出,悲痛地唤出丈夫的名字:“阿行......”

崔嘉慕和程芷站在一侧,目露哀切。

寂静的公堂之上,只剩下了孙夫人连绵不绝的哭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后,孙夫人的哭声才逐渐小了下来,她哽咽地问道:“崔大人,我丈夫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孙夫人节哀。”崔嘉慕说,“关于孙主簿被人杀害一事,本官正巧有话要问你。”

孙夫人用手帕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情绪从悲伤变成了愤怒:“杀害?是谁?又是为何要杀害我丈夫?”

“这正是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本官问你,孙主簿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孙夫人双眼茫然地陷入思索:“没有啊......我丈夫他性情温和,虽然是县衙主簿,但也并未对邻里和亲戚们摆什么官架子。”孙夫人踌躇地看了看崔嘉慕。

崔嘉慕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温和地说:“孙夫人有话直说便是,不必顾虑。”

孙夫人犹豫开口:“我丈夫他每日卯时就要到县衙上值,夜里才归家。有时他回来时面色不虞,可我问他又绝口不提......会不会是在衙里得罪的人?”

程芷闻言心中沉了下来,倘若按照孙夫人所言,那孙之行的仇家范围可就太广了,他作为县衙主簿,需要接触许多事务和形形色色的人,根本无法锁定嫌犯。

崔嘉慕也显然想到了这一点。

“那最近几日孙主簿回家时可有表现出心情不虞,或者异常之处吗?”

孙夫人回想了片刻后摇头答道:“最近......没有。”

程芷和崔嘉慕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案子陷入了瓶颈中。

孙夫人左右看了看他们的表情,急切地上前一步,情绪激动道:“崔大人,我丈夫他为了县衙勤勤恳恳那么多年,您一定要替他报仇,抓住行凶的歹徒啊!”

崔嘉慕忙安抚地开口:“孙夫人你不要激动,县衙一定会将杀害孙主簿的凶犯捉拿归案的。”

送走孙夫人后,崔嘉慕和程芷回到偏厅。

程芷托着手肘来回踱步:“我认为凶犯特意将孙主簿的双手砍下的行为一定有何用意。”

崔嘉慕端坐在太师椅上,将宽大的袖袍理了理,一边动作一边叹气道:“希望周伯能带回新的线索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伯快步踏进偏厅,先对二人行礼后才说:“公子,程小姐,我们在那块附近找到一件血衣。”

程芷双眼一亮:“将血衣拿来给我瞧瞧。”

外头等候的衙差将血衣送了进来,被血液濡湿的衣裳已经瞧不出原本的眼色,散发出冲天的血腥气。

程芷吩咐道:“将这件血衣抖开。”

衙差听命将血衣举起,从上至下轻轻抖了抖。

崔嘉慕说:“看样子凶犯是名身长七尺的壮硕男子。”

程芷问:“这件血衣离孙主簿死亡地点和找到断手的地点分别隔了多远?”

周伯答:“血衣在二者地点之间找到的。”

程芷缓缓点头:“凶犯先将血衣丢弃,再将断手丢弃在那个小院中。那个院子里养了一只大黄狗,倘若是嗅到生人的气味,应当会吠叫才是,但那会儿我们并未听见狗叫声。”

“你的意思是大黄狗认识凶犯?”

“嗯,如此一来凶犯的范围便可缩小了。”程芷喜形于色,“那块都是高府的租给佃户的田地,除了佃户和高府的人,其余人并不常去。”

“我让他们去仔细查一查佃户和高府。”

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整顿清理衙差一事又只能暂时搁置了。

三日后,符合凶犯身量标准的人被召集到了县衙中。

高府的管事黑着脸站在一侧,看了看被要求站在空地上的自家府上的仆从和面熟的佃户,轻昂下巴,一脸不虞地对崔嘉慕质问道:“崔大人,您不给事由就派人直接闯入我们府里将人带走,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他表面上十分硬气地要崔嘉慕给一个解释,实则看到那些佃户时心中就疯狂打起鼓来,手心冒汗。

崔嘉慕面无表情道:“付管事,本官的属下只是公事公办罢了,况且他们分明已经同高府门仆说明来意,本官不知高府为何百般不配合,阻挠县衙办事?”

付管事一噎,门仆并未跟他通报,他还真不知情,当即气势弱了下来,拱手道:“崔大人见谅,门仆笨头笨脑的忘记通报给草民知晓了,草民回去后就好好管教。”

崔嘉慕懒懒地牵了牵嘴角,算作原谅。

付管事抬眼打量崔嘉慕的神情,紧张地斟酌道:“不知我们府上的这些仆从犯了何罪呢?”

“哟,这不是付管事吗?许久不见。”程芷从后衙走出来,瞧见熟人就拿腔捏调地一通阴阳。

付管事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没人告诉他那日胡搅蛮缠一通害他失了财的女子是衙门中人啊!

“本小姐在哪儿,不必同你知会吧?反倒是付管事怎么来了县衙?莫不是又涨地租被佃户们报官到县衙来了?”程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扫过下方排排站的高府仆从。

付管事被踩到痛处,怒发冲冠地跳脚,指着程芷的鼻子破口大骂:“无礼的黄毛丫头,休要血口喷人!”

崔嘉慕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呵斥:“付管事!”

付管事脸上的愤怒一僵,不甘地喘着粗气,按下怒意,对崔嘉慕委屈道:“大人明鉴,我家老爷乃州判高大人的表亲,自然不会做出蔑视律法的事情。”

程芷轻哧一声,这人想借所谓的州判来压崔嘉慕。

“听说付管事猴急地追着衙差带人回来的队伍一路赶到县衙,莫不是犯了事心中有鬼才如此火急火燎的?”程芷继续阴阳怪气地刺他。

付管事瞄了瞄崔嘉慕,敢怒不敢言,只能闷声闷气地反驳道:“我家老爷怎么可能纵容和包庇府里的家仆犯事呢?”

崔嘉慕面带微笑地安抚付管事,道:“既然有付管事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

付管事一愣,没明白崔嘉慕话中之意。

崔嘉慕笑道:“本官自然相信高老爷的高洁之心,那么想必付管事一定也会配合本官的吧?”

“这、这是自然......”付管事扯扯嘴角垂下眼。怎么好像跟预料之中的反应不一样?

“大人,大黄狗已经带来了。”陈先威从大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牵着狗的妇人。

大黄狗一进入县衙就疯狂吼叫起来,在它眼中面前站着许多生面孔,陌生的气息直往鼻孔里钻。

妇人一惊,连忙拽紧锁链,小声安抚激动的大黄狗。

付管事双眼茫然:“大人,这是?”

崔嘉慕没有回答。

衙差有序地带人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密闭的房间,通过大黄狗的反应来辨别凶犯。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后,衙差颓丧地对着崔嘉慕摇摇头。

程芷诧异:“没有?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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