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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四章: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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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了一句奶茶挺好喝的。

之后,连续一个多星期,徐清秋每天都收到了一样的奶茶。

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大杯乌龙拿铁,无奈中透露着一丝苦恼,他该怎么委婉的提醒谢诚言,好喝……但……也不用每天都买,实在不行换种口味也好啊……

想了想,徐清秋重新端起杯子,蓝山家那么火,天天排大长队,多少人特地从外地赶来尝鲜,他每天有免费的送上门,还那么多要求,自己都忍不住唾弃了一下先前的想法。

徐清秋捏着空掉的奶茶杯,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远处的垃圾桶里,他满意地转身进卧室。

谢诚言刚洗漱完,发尾还带点潮,捧着手机坐在床头傻乐。

“看什么呢?”徐清秋问。

谢诚言一凛,手忙脚乱地摁灭手机,往枕头底下藏,“没……随便看看。”

徐清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想得到个什么答案来。其实就算谢诚言不说他也知道,今天他把朋友圈权限开放了,某些人肯定会从头到尾翻个遍。

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手机上已经显示出86条赞了……

睡觉之前徐清秋去卫生间洗漱,他刚拉开抽屉,谢诚言就警觉地竖起耳朵,跟了过去,“你在吃什么?”

谢诚言紧盯着他手里的药瓶。

“这个吗?褪黑素。”徐清秋晃了晃瓶子,里面是软糖质地的保健食品。

谢诚言杵在他面前,等到他吃完,拧上瓶子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徐清秋面露怀疑,这人怎么咋咋呼呼的?他边冲澡边刮胡子,圆镜被热蒸汽蒙上一层水雾,勉强能照出个大概轮廓,他懒得去擦,反正脸上只剩最后一点没刮干净。就因为懒了这一下,下巴一疼,多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

他“嘶”了声,碰了碰伤口,冲干净脸上的泡沫,跨出浴池,拉开抽屉,翻出圆形的小创可贴,贴在下巴底下。

他把创可贴撂回抽屉,落到扭成麻花的药盒上,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打开过这个抽屉了,里面的药品摆放的不算整齐,但也决不会出现麻花形状的药盒。

他捏起这根“麻花”,这才发现底下的药少了一多半,四周还散落着几颗胶囊,他深深皱起眉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让他汗毛倒立的念头。

他穿了条裤衩,上半身光着,就这么冲了出去。

“谢诚言!谢诚言!醒醒!”他重重地摇着刚刚睡着的人。

谢诚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刚睡着就被吵醒,语气也不大耐烦,“干什么?”

“抽屉里的药是不是你动的!”徐清秋一颗心砰砰直跳,他刚刚粗看了一眼,药盒至少空了一半,这个计量轻则肝损伤,重则肝衰竭。

“什么?”谢诚言盯着眼前雪白的躯体犯迷糊,肌肉线条优美且有张力,精瘦却丝毫不干瘪,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徐清秋掐着他的肩膀,逼他回想,“第二层,抽屉里的退烧药,你吃没吃?”

谢诚言吃痛,不自觉缩起手臂,眼神清醒了些,“退……”他想起来了,他那时完全不在状态,清理了垃圾桶里的空壳,但忘了收拾抽屉里的残局。

谢诚言绕开问题只说,“我……我扔了……那个东西不能长期吃,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徐清秋顾不上计较动没动他东西这种小事,只要谢诚言没碰一切都好商量,“就只是扔了?你发誓你没吃。”

谢诚言答得十分干脆,毫无愧疚感,“嗯,我真的没吃。”

反正都吐了,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徐清秋长舒了一口气,手心满是冷汗,他撑起腿,去了洗手间。

“你干什么去?”谢诚言问。

“穿衣服,然后把它们全扔了。我很久没碰过了,你也别碰,听到了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徐清秋总觉得是留了个祸患,得清理掉。

“嗯。”谢诚言自知理亏,破天荒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徐清秋趁这个机会把抽屉重新收拾了一遍,把过期的药物和沙星胶囊一起丢了,不“斩草除根”总觉得心头不宁。

不得不说他对谢诚言的了解相当精准,潜意识就把“危险的药”和“危险的人”划上了等号。

他前面说很久没碰,倒也没骗谢诚言,自从两人再见面,他就几乎没再碰过了,一夜之间药物离奇的失效了。

谢诚言被半途扰醒之后,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刷了会儿手机,想起相册里各个时期的徐清秋,在他缺失的四年里,他的生活依然精彩,和朋友聚会、射击、冲浪、旅游、出国交换。考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证,其中还包括船证。

徐清秋身上有一股特别旺盛的生命力,他不用依托任何人就能把自己过好,不会因为任何事停下生活的脚步,有了目标就去实现,从不瞻前顾后。他还是个无比自由的人,有一年冬天心血来潮,他想学滑雪,大家都当他只是说说,毕竟滑雪场地很远,单程需要6个小时的车程,结果他当晚就查了酒店,定了场地,约好教练,周五晚上直接杀了过去,痛痛快快玩了两天之后,周一踩着铃声回来上课。

他只为自己而活。

谢诚言曾经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身上这股自由,因为不受束缚,所以无法把握。可他又很羡慕这样的洒脱,也向往他的生活。

他不受控制的一次次被徐清秋吸引,在他眼里这种生活状态是一种接近于乌托邦的美好。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是完美的,那这个人一定是徐清秋。

这不在于徐清秋本身是否是个完美的人,而在于对方有的,恰好是他欠缺的。

他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冷不丁的出声,“你毕业之后,是不是出国了一段时间?留学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挺喜欢那边的环境的。”徐清秋放下手机,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当时有一个特别奇葩的教授,教量子场论的,以前是导弹工程师。后来她们国家解体了,她就和全家一起逃出来了。她讲课真的是要命,虽然能感觉得出来她知识储备量特别大,但是她不会教,PPT写得堪比论文,就照着读,讲起英文来每句话都夹着弹舌音。每回上她课,我都觉得屁股上长钉子……”

谢诚言一下乐了。

“你别笑,真的!”徐清秋一本正经地说。

谢诚言笑得更欢了。

徐清秋絮絮叨叨地说,他就认真地听。

以前错过的时光,他从字里行间也跟着经历了一遍。

两个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谢诚言偏过头,目光灼灼注视着徐清秋,在黑暗中也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暗戳戳地往徐清秋身边凑了凑,状似不经意的越过边界,把腿伸进他的被子里,试探着一点点接近。

刚碰到一点,徐清秋忽然转过头来看他,与此同时那条不安分的腿也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抓住了。

谢诚言吓得一个激灵,就要往回缩。

徐清秋却捏着他的小腿,不让他躲,“抽筋了?”说着认真地按了按,肯定道,“肌肉这么僵硬,应该是抽筋了。”

谢诚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直膝盖,拉直长腿,掰起脚掌。他倒吸一口凉气,僵硬是因为紧张的!再掰就真要抽了,他表情扭曲的喊,“松手松手……抽…….抽筋了……放……放放!”

“别躲,越躲越疼,伸直抻一下就好了。”

谢诚言“嗷”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床垫,攥紧床单,飙出眼泪来。

他气恼地拽过被子盖住脸,内心很崩溃。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某人,惨兮兮地捂着自己的腿,缩回被窝里,团成一团,总算是消停了。

第二天,谢诚言捧着热乎乎的早饭,打完卡,走到工位上,桌上多出了一厚沓文件资料,他左右看了看。

方晓辉咽下一口泡面,忙解释说,“张代表早上送过来的,这是峰哥留下的客户资料,听说他转去做广告了,原先没跑完的项目都分下来了。”

谢诚言翻了翻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要么是一些表面看着回报丰厚,实则难啃的硬骨头,要么是些个小厂家,要的东西金额小且极为零碎,全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手机震了几下,群信息新增了一份,「汙江展会安排表」。

点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的名字,工作量忽然翻了几翻。他找去张立兴办公室,没见着人,直到开会才露面,表格已经落到吴总手里了。

吴总对谢诚言的工作态度很满意,HR也见风使舵的把他上上下下夸了一通,谢诚言捏着报告单骑虎难下,又不能打领导的脸,只好把到嘴的拒绝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做坏事谢猫猫: ?(`???)

做坏事不成被发现后的谢猫猫:O口O!

被捏住的谢猫猫:(???)?

被捏疼之后的谢猫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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