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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6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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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接到永州来的书信时,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墨梅般遒劲隽秀的字迹难得龙飞凤舞,瞧得出写信之人的满腔欢喜。

江亭钰在信中说,要带纪姑娘一道回来。

徐卿把信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看完,又给江佑看,夫妻俩面面相觑,脑子里从空白到炸裂。

纪姑娘?

哪个纪姑娘?

他们以为的那个纪姑娘?!

“还有哪个纪姑娘。”江佑拿着信,逐字逐句,分析给徐卿听,眉眼间难掩骄傲,“臭小子出息了啊,这才叫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徐卿还是懵着,所以这婚事是……成了?

牛不喝水强按头,跑出门一趟,她家傻儿子自己把姻缘搞定了?

还是那位铁了心不肯嫁他的纪姑娘?

早听说这纪家嫡姑娘逃婚离开纪府,没想到阴差阳错,竟也去了永州?

徐卿纵横生意场近二十年,见过了各种因缘纠葛,还没见过这般玄妙的。

这是天定姻缘啊。

怪不得钰儿上次回家扭扭捏捏说不退彩礼,竟是藏着此般玄机。

江佑的脑回路与徐卿不同,他喜滋滋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比自己讨了媳妇儿还高兴。

臭小子幼时身子不好,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在府里与世隔绝关了这么些年。

平日瞧着傻愣愣的,也不懂讨女孩子欢心,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跟他一样是个老实蛋子,白瞎了那张好脸。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一朝被人坑害,惹得满身臊。

这些年,多少被那张脸蛋吸引的姑娘一听他的名字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这回简直是一雪前耻,让宁州那些嚼舌根的都瞧瞧,谁说他家儿子娶不着媳妇儿!

江佑再看一遍书信,感慨得眼都红了。

不愧是他儿子啊,他定是用他教导他的智慧、勇气与坚毅感化了那位纪姑娘,人家才从撞头自尽的决绝到欣然接纳。

小子瞧着傻不愣登,在自个儿的大事上倒挺上心,江佑觉得特别欣慰。

徐卿拍拍他,以作安慰,就见自家夫君眼红红的问她道:“你觉得孙儿孙女取什么字儿好?”

徐卿:“……”你是不是想得太早了点?

江佑自言自语:“等空了我去书房翻翻字书!”

等府门外欢欢喜喜的喧闹声传来,江亭钰和纪潇牵着手,在一群提着食盒、拎满永州土特产的仆役们簇拥下走进江府宅院,后厨炊烟升起,江家老爷夫人正亲自下厨。

江亭钰稀奇地上前,往厨房里一瞧:“爹,娘,你俩下厨呢?”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爹娘居然会做饭?

徐卿出来时脸上还沾着油污,江佑腰上系着巾布围裙,一个拿勺一个拿刀地从厨房出来,目光全然越过了自家儿子,齐刷刷落在旁边的纪潇身上。

“伯父伯母好。”纪潇微笑招呼。

她心头紧张得突突跳,面上强撑沉稳,露出礼貌大方的微笑。

江亭钰跟三人相互介绍,江家夫妻目光全程黏在纪潇身上,眼里亮晶晶,哪看哪喜欢。

眼前的少女明媚娇俏,一袭清丽襦裙,头上梳着两弯发髻,站在那里落落大方。

分明是女子,身上却自然流露出一种“气宇轩昂”的坦荡从容,同样在外经商打拼的徐卿见了她眼前一亮,就像见了宝,一瞧就喜欢。

都说纪家嫡姑娘擅琴棋书画,最是柔弱乖顺,也因此逆来顺受,被纪府庶母欺凌得生不如死。

徐卿当初答应柳氏这门亲事,除了对书香门第的向往,也是抱着点打抱不平的念头。

没成想,眼前少女与印象中截然不同,她是发着光的,就像那灼灼耀目的太阳,而非水中易碎的月影,轻易被涟漪搅扰。

“潇潇,咱们这是命定的缘分了。”徐卿走上前,笑意盈盈牵过纪潇的手。

分明第一次见,却觉着亲切极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有缘人绕了再远的路,终是能走到一起的。

江亭钰插嘴道:“命定缘分的是我,娘你干嘛揽在自己身上。”

江佑:“去去,别插科打诨的,爹娘跟潇潇说话呢,有你何事?一边玩去。”

江亭钰:“……”他好像突然就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就见江父嘴角一扬,亲切与纪潇道:“潇潇啊,这一路辛苦了,舟车劳顿的,且先去屋里歇着,这膳食很快就好!”

江亭钰凑他耳边:“爹,你们怎么想起来亲手下厨了?”

江佑压低声:“这不是跟你学的?酒楼饭菜虽好,到底不比亲手做的诚心诚意,吃着都暖心。你媳妇儿头回上门,我俩不得表现好一些?”

江亭钰欲言又止:“可……那能吃么?”

心意是好的,可这二人从没下过厨,他很有些不好的预感。

江佑:“浑小子,瞎说什么!”

这边纪潇和徐卿聊得火热,正谈到永州棠梨镇的食铺。

徐卿握着她的手,一边听一边感慨不已,连连地夸她能干。又叹着气,道是女子独身在外辛苦,说到底这还是他们家钰儿的过错。

江亭钰:“……”

从进门到现在,他就像个靶子浑身插满了冷箭。从全家捧在手心的明珠,一落千丈成了垫底打靶的。

纪潇把仆役手中食盒端来,三层垒叠的提盒,华丽精致,比送纪家那一份更大、种类更齐全。

“这是我与亭钰专程从永州带来,自己食铺里的吃食,请伯父伯母品鉴。”

夫妻二人喜笑颜开,连连应声,徐卿吩咐丫鬟把提盒里的吃食摆上桌,待会儿随午膳一道吃。

谈到婚约之事,纪潇道:“潇潇不堪受庶母威逼胁迫,并非刻意毁约逃婚,还请伯母勿怪。”

徐卿抚着她手背:“傻孩子,你这份骨气可非寻常女子所有。我知你在纪家处境,本是好意,想促成你与钰儿一番姻缘,没想到反倒害苦了你。”

“还好咱们终归是一家人,苦日子都过去了,今后你与钰儿好好的,便比什么都强。”

江佑听着她二人说话,听了纪潇这番说辞,打从心底里高兴,跟徐卿道:“你瞧,我就说,这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定然不会跟那些俗人一样,瞧不上咱家商贾出身。”

徐卿:“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挑的儿媳妇,我的眼光何时错过。”

纪潇脸红红的:“爹爹自小教导,识人当看本心,而非道听途说,随波逐流,被虚无缥缈的外物蒙蔽。”

“好好好,说得好啊!”

江佑哈哈大笑,已在心里认下了这儿媳。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没想到这纪家姑娘如此接地气,全无半分书香门第的刻板和傲慢,一番话简直说进了他心窝子里。

“快先进屋坐下,别累着。红悦,给姑娘拿靠垫来,绯玉,去拿个手炉,这天儿还有些沁人,你坐马车来,这一路可有冻着?”

“叫厨司切些果子做盘儿,还有瓜子蜜饯,都拿上来。潇潇你可有心喜的果子?我再叫他们上街去蜜煎局买,顺便打些酒来,今日比过年还高兴!”

夫妇二人眉开眼笑,三人亲得更像一家三口,江佑亲自去泡了茶来,徐卿拉着纪潇往屋里走,说笑声竟未断过。

江亭钰愣愣站在一边,从头到尾被无视,盯着那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颇有些瞠目结舌。

路上他还安慰纪潇别担心来着,设想了各种状况,他定为她兜底,没想到一回来失宠的是他自己。

江亭钰:“……”多少有点离谱。

他无可奈何,没人搭理他,只好自己屁颠屁颠跟上去。

丫鬟仆役们忙着添香、端茶倒水,徐卿拉着纪潇一道坐在香榻上聊天,软枕垫了一背一怀,蜜饯瓜果摆满。

连下人们也没空理他,江亭钰干瞪眼,只好自己给自己倒杯茶,寻了个地儿坐下。巴巴盯着那谈笑风生的三人,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外人。

爹娘眼里没他了,连潇潇都不理他了,他们仨可好了,他一个人可惨。

“老爷,夫人!不好了,厨房……”

正聊得热火朝天,厨房那边有小丫鬟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糊、糊了……”

徐卿和江佑对视一眼,这才想起什么来,赶忙回厨房,一揭锅盖,一锅烧鸡已变成炭黑色,呲啦啦干冒烟。

徐卿:“你怎么不看着点火?这下好了,丢脸丢到了儿媳妇面前,午膳没得吃。”

江佑:“就许你出去见儿媳,我自然也想去看的,你又没叫我留下来看火。”

徐卿:“啥事都等我叫你,黄花菜都凉了。我说去酒楼订宴席,你非要学儿子,又没钰儿那手艺,瞎嘚瑟啥。”

江佑:“我……”

江家夫妻去了厨房,江亭钰总算钻着空子,也不管还当着丫鬟仆役们的面,挤上那香榻,委屈巴巴地钻纪潇怀里哼唧。

他锢紧她的腰,埋在她颈间撒娇,黏糊又不满,呜唧唧的,看得屋里一帮下人羞红了脸,频频拿余光瞧他。

心想这少爷在少夫人面前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比女子还娇滴滴的,若老爷夫人见了,只怕要惊吓到。

江亭钰不满瞪他们:“都退下啊,没眼力见的。”

丫鬟仆役们笑嘻嘻地下去了,一步三回头,还在笑他。

纪潇憋不住也笑出来,江亭钰就去咬她唇瓣,软声:“你还笑,你都不理我。”

“我跟你爹娘说话呢。”

他不听,“那现在他们没在呀。”

纪潇揉揉他脸颊:“所以我不是理你了嘛。”

江亭钰:“你都不抱我。”

纪潇伸手把他抱个满怀,附赠一个亲亲。

江亭钰捞住她的腰,反吻上来,缠缠绵绵撒了好一会儿的娇,像个炸刺的河豚埋她怀里慢慢消气了。

纪潇给他顺毛,“伯父伯母怎么还没回来?”

“走,咱们看看去,帮帮忙。”江亭钰伏在她身上装死,被纪潇拍拍背,也不撒手。

她只好笑着自个儿站起,像小蚂蚁扛着粮食,她拖着个撒娇的小狗,一步步往厨房那边挪。

一去就见徐卿和江佑在烧糊的锅前拌嘴,互相推卸,跟孩子似的吵得有来有回,互有输赢。

江亭钰往锅里瞧了一眼,夸张地发出一声叹息,颇有点幸灾乐祸。

纪潇默了会儿,背上挂着江亭钰这个走哪跟哪的挂件,上前道:“要不……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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