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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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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千仞雪所希望的那样,雾韵与她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或是在雪清河的宫殿,或是约在其他场所。

令千仞雪颇感惊讶的是,雾韵心思细腻得很。她们不是一直都在交谈,偶尔是虽然同在一室,却都各自安静地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一回,她沉浸在书中,突觉口渴,视线从书上移开,就发现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已经放在桌前了。当她望向雾韵时,后者只是对她笑了笑。

千仞雪也享受到了雾韵的按摩。

“你和冕下的相似之处很多。办公的时候都喜欢坐得笔直,而且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半天,也不动弹一下,不难受才怪呢。”雾韵的语气带着一点埋怨,“肩膀和后背很酸吧?冕下也偶尔会这样,她还是个封号斗罗,更不懂得顾惜身体。”

千仞雪被她这么一说,既感到久违的被关心的温暖,又有些不适应,所以她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坐姿端正才能更好地投入事情中去。”

雾韵一愣,然后嘴边笑意扩大,“是吗?难怪冕下平时坐姿那么随意,原来是遇到正事才认真。”

“……我没有说她跟我一样。”

雾韵说,她和比比东有很多地方的习惯是重合的。譬如思考比较难解决的问题时,都会将一只拳头轻抵在唇边,这个时候神情往往是严肃而冷淡的,但想通后又会松懈一点,手放着的位置又刚好能挡住豁然开朗后勾起的唇角。

千仞雪自己都没发现这点,暗自心惊的同时,又掺杂着少许的郁闷与不解。

“可是我跟她都不曾相处过,怎么会一致?”

“所以才说明这是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啊。不管你们承认与否,你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一部分来源于她,她对你的影响,纵然你不知道,也始终无比真实地存在着。”

千仞雪哑然。她本没有打算更进一步与比比东接触的。知道真相后,她只是不再恨比比东了,但心底还是有怨的。尽管她时不时地会从雾韵口中了解不一样的比比东,也确实不自觉地想要多了解比比东一些,可真要说和她在行动上亲近一点的想法,却没有多么强烈。兴许还是心里的怨念在作祟,她的抵触情绪不能完全消弭。

然而雾韵的话却让她动摇了。她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要永远保持在一个冰点上么?曾经自己与比比东互相厌恶,一个避而远之,一个主动离开,她们试图用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实来否定血脉相连的事实。但有些东西是不得不认的,也是改变不了的。这种玄之又玄的联系,在驱使她们彼此靠近。

她们之间横亘的巨石被铲走,只剩下一点点碎石。偏偏,当她们还在迟疑着是否要踩上细小而微疼的石子时,这人就已经蹲下身子努力地为她们铺平道路了。

“她真的会这样吗?”

“等您回到武魂殿后,不妨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

可俩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都意识到一件苦涩的事实——那太遥远。

千仞雪在天斗帝国已经卧底多年了,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大计,她不知道。

雾韵动了下唇,试图缓解她低沉的情绪,“我想冕下一定很想亲眼见到您现在的样子,她看到您的时候,兴许心里会骄傲地说着,‘不愧是我的女儿,和我一样漂亮’呢。”

千仞雪嗤笑了一声,口吻嘲讽,“她才不会这样说。”她明明小时候就很可爱了,那个女人不还是一脸反感?

虽然如此,但她也不由自主地顺着雾韵的话想,经年之后二人再重逢,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

“你又不是冕下,怎么知道她不会呢?”雾韵眨眨眼。

本欲张口辩驳“那你怎么知道她会”,但“那”字刚出口,千仞雪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觉察到这分明是一句废话。

千仞雪嘴张了又闭,半天才落下两个字,“幼稚。”

雾韵好脾气地问,“心情好点了吗?”

动作一顿,千仞雪对她缓缓问道,“你平时也是这样侍候她的吗?”

“嗯?”雾韵抬头想了想,然后略显俏皮地冲她笑,“差不多吧。所以现在对于照顾您也算得心应手了。”

“你是她的徒弟,不是佣人。”千仞雪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忍不住说,“她少喝几口水,多腰酸背痛一阵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替冕下端茶送水的机会其实不多,我要上课,而她在教皇殿的时候比较多,但如果能碰上的话就会自然而然地关注她的状态。”雾韵的眼里仿佛有光,“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当‘佣人’,因为我由衷地为能够让她舒适一点而感到高兴。”

千仞雪好像发现了比比东对雾韵特殊的原因。但她此刻又好奇于另一个问题了。

帮助比比东做一些公务也就算了,对比比东无微不至的照顾、竭力修补自己和比比东的关系……

“我问你,”千仞雪目光紧锁着雾韵,“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你?”相同的问题,她一开始就问过。可是先前听到的那个答案,她并不满意。

雾韵莞尔,顶着千仞雪探究的眼神,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她在斗罗大陆的意义就只有比比东三个字,她与比比东的关系就像月亮与地球,她是围绕着她不停旋转的存在。

其实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雾韵的脑海中有构想过许多种答案。相貌?能力?性格?单拎出其中任何一点,好像都不足以让自己对比比东特殊。她无法割裂出比比东身上的某种特质,她喜欢的是比比东这个人,包括她的方方面面,连同她的缺点一起,都喜欢。不如说,正是比比东的不完美造就了她的魅力。毫无瑕疵的人,是单薄的、虚假的。而瑕不掩瑜的人才更让人心驰神往。

“……”千仞雪没有料想到这个结果。

时间的沙一日日流过指缝,在飞快地消逝。心的变化悄然发生着,情谊的浓度却是在攀升,缓慢而平稳地。

“明天你就要出发了,是么?”

“我离开武魂殿够久了,现在任务也结束了,是该回去了。”

宁风致打算让宁荣荣和雾韵一起走,千仞雪并不打算以雪清河的身份现场相送。七宝琉璃宗、武魂殿、天斗帝国,三方势力之间的窗户纸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破坏,至少现在不能。

千仞雪拿出一个黑色的锦囊,“这个给你。或许在危难之际,它会有作用。”

“锦囊妙计?”雾韵一哂。

“算是吧。还有,不要让她知道。”

其实里面是她写给千道流的一封信。就像曾经千道流无法确定比比东会不会伤害千仞雪一样,千仞雪也不敢肯定千道流与比比东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但她清楚的是,她最大的依靠就是爷爷,而千道流不会不顾自己的想法做出对比比东不好的事情,甚至在她的请求下,万一比比东有什么不测,千道流会伸出援手,保全比比东。

可她不会让比比东知道,也不想直接与千道流说。就当作是她的怯懦吧,抱着这种矛盾的心理,千仞雪把它交给了雾韵。

比比东愧对于千仞雪,千仞雪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亏欠比比东?错根不在她们身上,却要她们来承受这份痛苦。

雾韵将锦囊放入魂导器中,“好,关键时刻再打开。”

千仞雪站在庭院中,望着飘浮在空中的洁白云朵,心神不宁。

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么,还是其他?千仞雪说不清。她不敢自诩了解比比东了,可是她心底依然对比比东的性情抱有一丝偏见。连自己都觉得熨帖、温暖的存在,同样孤独的比比东之所以那么信赖雾韵,何尝不是一个干渴已久的人遇见了绿洲?

长久的接触使她明白,雾韵身上最厉害的、最耀眼的不是其他,而是过于敏感的心思与细致入微的洞察力。这两方面过于突出的能力,不仅让她能够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别人的情绪、想法、好恶,还让她能够及时、针对性地将对方引导到积极的、高兴的一面。善于医心的人,才最高明。

可是啊。

千仞雪折回屋内。

这样的人恰恰也最容易被伤害。

临行前,宁荣荣窝在宁风致的怀里作依依不舍状,好一会儿才撤开身子,对着古、剑斗罗与宁风致道,“爸爸,骨头爷爷、剑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用功,你们等我回来!”

宁风致的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好,爸爸和爷爷们期待你的表现。”

“对了,荣荣,要是有人欺负你,就飞鸽传书给我,爷爷替你教训他们!”古榕攥紧拳头,作出恶狠狠的样子。

尘心鄙夷地扫他一眼,“粗鲁。”

“什么?难道你能忍心看着荣荣被欺负还不出手?”

“那我也是用剑把他们击退,而不是像你一样,缺乏风度。”

眼看着俩人之间战火纷飞,宁风致将宁荣荣拉到一边,低头看向自己最为疼爱的这个女儿,耐心叮嘱道,“荣荣,到了那里可不能和在家里一样任性了。”

宁荣荣难得一脸乖巧。

终于,雾韵和宁荣荣上了马车,宁荣荣从窗子中探出头来,不停用力挥着手。

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的踪影,宁风致才转过身。

尘心看着他稍塌下去的身影,“荣荣总有一天是要长大的。”

宁风致略带怅惘地说,“为人父母的,心里自然是清楚鸟儿总有一天会展翅离开家中,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但又有几个做父母的能心平气和地迎接这天的到来呢?”

“既想要将她像珍宝一般牢牢地锁在家中最隐蔽的地方,小心呵护,又想要她成长为一个坚韧、优秀的人,而不是温室的花朵。或许父母都是这样在纠结的过程中,看着孩子长大吧。”

宁荣荣在离家最初还兴高采烈的,但随着马车越跑越远,离愁别绪如被施了催化剂的粗壮枝蔓一样,将她紧紧缠绕。她真的离开七宝琉璃宗,离开爸爸和爷爷们了。撩起窗帘,宁荣荣看着树木飞驰而过,眼角微湿。

“荣荣,不如我给你讲故事吧?”雾韵见状,出声问道。

“好。”

到底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听故事听得兴起,就将想家的事抛在脑后了。雾韵为睡着的宁荣荣盖上一层薄毯,看了眼她娇丽的小脸,眼神柔和。

数日之后,她们终于抵达武魂殿。

“在这里你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切记不要和外人提及你是七宝琉璃宗之人。”雾韵提醒道。

宁荣荣展现武魂的话,是可能露馅的,毕竟武魂殿学院内阅历和知识面丰富的学员也是有的,但学院的保密工作是有保障的。何况只要她不承认,别人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再多的想法只能烂在肚子里。有紫鸢坐镇武魂殿学院,里面的学员一个比一个安分。

宁荣荣重重地点了下头,雾韵的话和出发前夜宁风致同她说的如出一辙,她明白雾韵是为了她好。

雾韵轻扶着她下马车,“我先带你去见教皇,经她同意你才能正式进入武魂殿学院学习。”普通魂师是不需要的,但是宁荣荣不一样,她身份特殊。

“嗯,好。”宁荣荣一只手抬起放在眉毛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武魂殿的建筑不似七宝琉璃宗那般浮华逼人,高耸入云的楼宇倍显庄严肃穆。特别是教皇殿前那座天使神像散发出的神圣气息,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顶礼膜拜。

“教皇,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雾韵的面庞腾跃着浓浓的崇敬和仰慕,“她是我的老师,实力超群,而且富有才能,武魂殿在她的治理下秩序井然,蒸蒸日上。”

是很官方的评价。

“我的回答也许有点笼统、空洞。但她是一个只要你见到了,就会为她折服的人。”

又过于夸张了。但宁荣荣看着雾韵提起教皇时的温柔神色,不免心生期待。在她看来,雾韵已经很出色了,能够让她心悦诚服拜作老师的人,究竟会是怎样的呢?

雾韵推开教皇殿的大门,上千平米的议事大厅内半个人影也没有。怀着些许疑惑,雾韵走到大厅角落的长廊,向深处去,敲了敲一间屋子的门,然后门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的人在写着什么,看到来人后,他有些惊讶。

“菊长老。”

月关放下手中的法典,飘到雾韵身旁,“小雾雾回来了?好久不见,我真是想死你了!”

“我想菊长老是在借我说另一个人才是。”雾韵打趣。她回来了,鬼魅当然也回来了。

“怎么会?”月关嗔了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不在的日子,冕下对我的压榨更加没有人性了。一人干两个人的工作,我老了,受不住啊。”何止两个人的活儿,最近比比东不在,他还要额外多处理一些杂事。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我叫月关。叫我菊长老便好。”月关一眼就认出了宁荣荣的身份。

宁荣荣抖了抖身子。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之所以对此表示不确定,是因为他长相阴柔,说话的声音偏尖,且手势、姿态都酷似一个女人。毫无疑问他是美的,但这种美是她所熟知的大多数男性身上所没有、甚至相反的存在。

“菊长老好。”

“叫得真好听。”月关满意地笑。

雾韵说回正题,“菊长老,老师呢?”

月关捂着心口,看起来有一丝丝委屈,“冕下闭关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大中午的一个人在这儿苦命地工作呢?”

“本来想跟老师说一声我回来了的,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吧,不打扰您工作了。”

但是出了教皇殿以后,雾韵犯了难。她不能带着宁荣荣回比比东的住处。

“我先将你带去武魂殿学院宿舍吧,和我师姐住在一起,可以吗?”雾韵询问,她记得胡列娜那屋是两人间的。

宁荣荣哼了声,一扭头,“有什么不可以?不要把我特殊对待。我可是来乘风破浪的,要是一帆风顺,我就打道回府了。”

雾韵努了努嘴,憋笑。好吧,乘风破浪。小姑娘意气风发地说出这四个字,总觉得有点滑稽。

“你说教皇是你的老师,那你的师姐也是她的弟子吗?”

“是。你不用担心,我师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穿过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竹林掩映之下的武魂殿学院宿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周围僻静,只听得见轻微的鸟雀声从枝头飘落,窸窸窣窣的,不会感到吵闹,反而有一分生命的气息。宿舍整体是冷色调,深棕色的房屋显得分外雅致。

从外面看,宿舍没有采取呆板的对称构造,不同栋连接贯通,却错落有致、相得益彰。正中间是一个海蓝色的圆形拱顶,其下矗立着一块石像——一把被两扇向内收拢的翅膀护住的宝剑,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教皇殿前的天使神像。这是天使们飞行与攻击的依仗,是他们身上最为显著的特征。

入室是一条长长的红毯,地上铺设的是浅灰色瓷砖,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屋子内部是欧式风格,右手边是几座真皮沙发,左边则是羊脂白的螺旋式楼梯。武魂殿学院宿舍好似把千道流殿内的光全部取走了一样,宽敞之余,更瞩目的特点就是明亮。大厅的顶端垂挂着一盏巨型吊灯,水晶球晶莹剔透,闪烁着璀璨的光辉。此外,室内还有许许多多壁灯,柔和的光芒令人感到暖洋洋的。

环境清幽,易养神静心。外观虽简约,但内部装潢精美、富丽堂皇,设施齐全、条件优渥。比比东对武魂殿学院的重视可见一斑。

“师姐,在吗?是我。”雾韵领着宁荣荣来到胡列娜寝室门前。

以前他们四人中午都喜欢跑去后山溜达,但今天是双休日,雾韵也不确定胡列娜是否待在宿舍。

“师妹?”隔着一扇门,里面遥遥传出的女音有些模糊。

脚步声渐渐清晰,宁荣荣看见黑胡桃色的门露出了一条缝,一小截藕白的手臂先映入眼帘,随后是半张艳丽的脸。很快,人完整的样貌显现。

她的眼睛会说话。

胡列娜甫一见到雾韵,眉梢一扬,“快进来。”稍停了一秒,她浅笑,“这位是?”

“进屋说吧。”

胡列娜倚着后面的柜子,齐肩短发遮盖住一边耳朵,右耳上方斜插着一枚银质的羽毛装饰,秀丽别致。她今日没有穿武魂殿学院制服,而是套上了一条完美展现她身材曲线的修身红裙。

她的五官格外协调,哪处都是好看的,眉似柳叶,唇如弯月。而当它们整合在一起后,美的效果就被叠加了。但她最吸引人的还是双眼,那是她勾魂摄魄的源泉。

宁荣荣对胡列娜的第一印象是“妩媚动人”。这种气质并不是因为她媚眼如丝,刻意放电。她天生眼尾就是上挑的弧度,又在细长的睫毛上涂抹了一层浅淡的红色眼影,眼角处还点上了两滴红泪。并没有多浓的妆,但清纯与妖冶糅合后,胡列娜的美无疑是韵味十足、独特至极的。

“她是宁荣荣,今后应该会在武魂殿学院学习。我想着师姐这里还有空床位,就想拜托你照顾她。”

胡列娜自是明了,能够让雾韵亲自介绍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没有问题,我会帮你多关照一下宁小姐的。”

“宁小姐,你好,我叫胡列娜。”

“娜娜姐不必这么客气,叫我荣荣即可。”见胡列娜态度极为温和,又长得十分漂亮,宁荣荣便同样友好,没有对她摆什么架子。

“娜娜姐是控制系魂师吗?感觉很容易被你迷住呢。”

雾韵也将目光落在胡列娜身上。

胡列娜现在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完全长开了,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是啊,我是45级控制系魂师,武魂是妖狐。”

“狐狸?给人的感觉是很像,都会使人神魂颠倒。”宁荣荣笑嘻嘻地说。

被她这么一说,胡列娜抿了下唇,有些羞涩。

比比东对她的教导主要就集中在精神控制上,并且常常鼓励她发挥出妖狐的优势,太拘束的话是无法与武魂充分融合的。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最重要的眼睛上下大功夫,作出改变也有一阵子了,效果显著。比比东见到上妆的她后还愣神了一下,但紧接着又给予肯定。而周围人对她的追捧也变多了,只不过胡列娜暂时没有那种心思,也很难看上不如自己之流,所以拒绝得很干脆。加上焱和邪月的阻拦和防护密不透风,没有多久蠢蠢欲动的少年们就偃旗息鼓了,最多不过是远远观望着。

又待了一会儿,雾韵说道,“那荣荣就交给师姐了,我先回去整理一下。”

“好。”

稳定的生物钟让雾韵在清早的时候就醒来了。昨天才结束长途奔波,直面比比东又产生了额外的心理压力,让她精神和身体都双重疲惫,因此早早地爬上床榻。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小小打了个哈欠,洗了把脸、漱完口后,神清气爽的雾韵趿着拖鞋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厚厚的笔记本,从魂导器中取出羽毛笔,补上昨天的记录。

九月二十九日。天气:多云

终于回来了,这里才是我的心安之所。昨晚没有敢去看她的反应,再多说一些关于千仞雪的事情,她会不会容易消气一点?

……

不知不觉,写满了一页纸,雾韵将本子合上,塞回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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